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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了新婚日——翻糖小 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2 23:04:00  作者:翻糖小 姐【完结+番外】
  “小姐,快醒醒!夫人回来了,听闻了小姐逃婚的事,眼下正在屋里大发脾气呢!”
  “小姐,夫人气得可厉害了,说要小姐立刻去见她。”
  “小姐醒了吗?奴婢进来了?”
  初荷的声音向来温柔,但她陡然将音调提高,韩素还是有些遭不住。
  她昨夜和许言初磨到了很晚,一觉睡到现在,现下被这么一激,太阳穴竟隐隐发起痛来。
  韩素一边蹙眉让人进来,一边准备去揉自己的太阳穴,谁知手还没抬起来,脑侧却突然放上一双手,很凉,像是寒夜里漫拉河上结成的冰。
  韩素被冻得一个哆嗦,她条件反射地偏头抓住那只手,危险的目光掠过那人的脸,对上的却是一双深邃的瞳孔。
  季白檀保持着按压的动作,垂着眸子唤她:“主上。”
  他嗓子有些哑,带着倦怠,目光却是一片清明。
  韩素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将头转回去,任由身后那人任劳任怨地为她按摩太阳穴。
  门从外头被狠狠撞开,初荷面容焦急,气喘吁吁,却在见到季白檀的那刻失了音。
  “小姐……”初荷张嘴叫了一声,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
  韩素抬手攥住季白檀的腕,将其摁下,状似无意地轻抚过腕侧,摩挲着留下暧昧,而后面不改色地拢了拢自己散落的黑发:“等我一盏茶的时间。”
  初荷赶紧低头应是,红着脸匆匆退下,步伐凌乱。
  外头的冷风吹了一盏茶才将她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房门嘎吱一声响,梳妆齐整的韩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开口道:“走吧。”
  初荷应了,又自以为隐蔽地偷偷往她后方瞧,韩素轻描淡写:“不用看了,他不跟来。”
  初荷一惊,赶紧收回视线,抿着唇安安分分地待在韩素旁边。她心中天人交战,几次都已经开了口,最终看着韩素不怎么愉悦的脸,还是没有问出一句话。
  韩素的母亲名为周宁,当年被安排着嫁至丞相府为妻,与韩光谈不上什么感情,多年所出也唯韩素一人。
  可她偏偏又听信佛教,没事就爱去寺庙住上十几日,就连在丞相府的居所,也被命名为檀香居。
  檀香居处于丞相府的西南角,平日此地只有些打扫的杂役,安和静雅,隔老远就能闻到殿外点上的檀香。
  今日却不同以往,浓重的檀香味消失了,所有仆人低垂着眉眼,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干着自己分内的事,生怕触了霉头。
  听到房门外传来的动静,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那处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耳朵悄悄竖起。
  韩素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行至周宁跟前,行了一个大礼。
  “孩儿见过母亲。”
  “啪!”
  清脆的巴掌声措不及防地响起,后头的初荷身子一抖,不自觉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韩素被打得偏过头,长长的睫羽微垂,遮下了眼底的情绪。一会儿后,她才将红肿的脸偏回来,抬眼望向眼前的人。
  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双眸子,深邃如古井,精敏又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此刻正沉沉地盯着自己。
  周宁身着华贵锦衣,黑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浓妆着面,左手被侍女搀扶,右手方才打了韩素,此刻自然下垂,遮在了衣袖内。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韩素,朱唇轻启:“跪下。”
  韩素一声不吭地照做,初荷见状,尽管内心焦急,却也只得跟着下跪。
  周宁屏退众人,慢条斯理地坐到椅上:“你可知错。”
  寺庙隔绝外界消息,她前些日子才启程回府,并不知道东宫发生的事,只知韩素胆大包天,连太子的婚都敢逃。
  韩素垂着眸,一言不发,半边脸已然肿起。
  檀香居的气氛陡然凝滞,两人一坐一跪,谁都不肯让步。
  初荷想解释,开口道:“夫人……”
  “放肆!”周宁双眉陡然一紧,目光如炬,一字一顿,“我和她说话,你个下人插什么嘴!”
  初荷被吓得一抖,赶紧低头,视线死死黏着地面,闭口不言。
  周宁却不打算就此作罢:“来人,拖下去罚跪。”
  韩素倏然抬眸:“母亲。”
  她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手却横着抬起,护住了初荷,潜意思昭然若揭。
  初荷缩在韩素身后,瑟瑟发抖。
  “真是感人。”周宁冷笑,“我告诉过你什么?下人终究是下人,和你关系再好,也改不了他们的贱命。”
  “你是天之骄子,相府嫡女,与他们苟同,丢的是你的尊严。”
  韩素微微蹙眉,正想开口,周宁又道:“这么爱演主仆情深的戏码,就演个够,你替她受罚,去祠堂跪上一整夜,长长记性。”
  初荷猛然抬头:“夫人!”
  那声“奴婢受罚”还未说出口,就被韩素一个轻描淡写的“好”给打了回去。
  她一下子哑了声,喉间像是被湿棉花给堵住了,又厚又黏,一路凉到了心里。
  韩素面不改色地起身,行礼道:“孩儿告退。”
  冬日的风又猛又烈,像刀子般削肉割骨,初荷亦步亦趋地跟着韩素,双眼泛红。
  祠堂离檀香居不远,没走两步就到了,此地平日荒无人烟,唯有碰上大祭才会对外开放。
  门没锁,韩素推开门,一股浓重潮湿的烟尘味便席卷而来,初荷捂嘴呛咳了几声,抬眸的刹那却愣了神。
  百米高的供桌庄严地立在原地,韩家百余年的历史画卷在眼前铺展,红木制成的排位整整齐齐地排开,像是一只只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来人。
  韩素对着初荷轻描淡写:“回梅林院等我。”
  初荷情绪激动,正要拒绝,韩素却抢先一步捏准了她的死穴。
  “你想让我白跪吗?”
  仅仅一句话,便能让先前非留不可的人心甘情愿地离开。
  韩素抬头,视线一一从排位上瞥过,停于最前头的供桌上。
  那里摆满了瓜果,有些表皮已经开始发黄腐烂,在瓜果的右侧,摆着一只巨大的白玉花瓶,里面插着几朵已然凋谢的寒梅。
  韩素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月上树梢,清寒的光照彻大地,像是鲛纱般透亮,携着冬夜的风一点点抽去人的体温。
  韩素才堪堪闭上眸,双肩便被披上了一件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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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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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柔软是韩素对这披风的第一印象,她微微一怔,下意识攥住领口,抬眼去看身旁的人。
  季白檀垂着眸子看她,目光聚焦在她脖颈处冻红的皮肤上,张口喊了一声“主上”。
  有某一瞬间,韩素甚至觉得他想伸手触碰她脖颈,想拿手掌将那处皮肤焐热,但最终,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过是摩挲了一下披风。
  韩素收回视线,一边动手将带子系上,一边道:“不是让你在梅林院等着。”
  季白檀弯腰帮韩素整理衣领,盖住那片通红的皮肤。
  韩素平静道:“说话。”
  季白檀直起身子:“担心主上。”
  “阿月,我问你。”韩素偏头看他,“一个侍卫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
  季白檀回答得毫不犹豫:“自然是保护主上的安危。”
  “那是别人的规矩。”韩素道,“在我这儿,服从命令是第一职责,懂吗?”
  季白檀垂着眸子不说话,细看竟还带着一丝委屈。
  韩素平静地望着他:“说话。”
  季白檀站在原地,良久才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好。”韩素道,“现在我命令你,回梅林院。”
  季白檀目光如深井,最终还是转头离去。
  气温降得很快,夜色黑沉沉地压下来,如同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人吞食入腹。
  韩素拢了拢披风,像是抓着身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轻微地发着抖,太阳穴又隐隐发起痛来,如针锥刺骨,密密实实地扎着她的神经。
  自当年那股疯劲儿过后,她已经很久都没体会过这种程度的□□之痛了,现下只觉熟悉又陌生。
  巍峨高阔的祠堂立在月光之下,蜡烛残留的油味旋绕在四周。
  时间随着漏钟滴答滴答向前走,冷色的光倒映出供桌前的那个背影,腰背直挺挺的,半点弯曲的幅度都没有。
  冬风猛烈地刮了几下,将韩素浑身的力气都刮走了。她眨了几下眸子,缓缓闭上眼睛,而后没等多久,只听“砰”地一声响。
  那个□□的身影直直倒了下去。
  ……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梅,像是迷雾蒙了眼睛,看不清晰。
  浓重的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丝丝缕缕地萦绕在鼻尖,不远处被梅花铺就的地面上,有两个孩童。
  一男一女,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女孩跪在地上,手臂僵硬地搂着男孩的脖颈,垂着头,看不清脸,男孩心口汩汩流着血,歪头倒在女孩怀里,一动不动。
  滚烫的血液自胸膛流出,将洁白的落花染得鲜红,女孩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往对方的鼻翼处探去。
  没有呼吸。
  她终于微微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呆愣愣地直视着男孩的脸,面无表情,僵直地张口说了些什么。
  那是谁,是她吗?
  恐惧与悔恨涌上心头,一点点蚕食着理智,心中那根弦突然在某一瞬绷断了。
  韩素一个激灵,倏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窗外大片的白梅,像是奔丧时的白布,将白布下的那人遮挡得严严实实。
  周边传来些轻响,丁零当啷的敲击声清脆悦耳,将摇摇欲坠的理智拉回正轨。
  “小姐醒了。”初荷端着个瓷碗行至韩素身侧,“老爷听说了夫人罚小姐的事,从宫里回来后大发脾气,听闻小姐昏过去更是担心,特意为小姐请了府医。”
  韩素撑起身靠在床头:“府医呢?”
  初荷将手中的瓷碗递过去:“府医说小姐受了寒,开了药后便走了,小姐既醒了,便趁热把药喝了吧。”
  苦涩难闻的药味在空中发散,直直往人鼻腔里钻,韩素垂眸看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汤,迟疑了一下才接过。
  她一口气闷干药汤,将空碗递还,初荷一边接过,一边关心道:“小姐可还有哪里不适?”
  “头疼。”韩素轻描淡写,“你下去吧,若是父亲问起来,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方便见人。”
  初荷担忧地望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低头退下。
  韩素这一病直接病了七天,期间不管谁来,她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韩光派府医日日来诊脉,那群满头须发的老头子皱着眉头来,又更深地拧着眉头回去,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常见的病为何迟迟不自愈。
  周宁在她病得最重的时候来看过她一次,两人一坐一卧,一言不发,空气都为之凝滞。
  最后,周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硬邦邦地说了句:“好好休息,长长记性。”
  而后一掀衣摆,走得无踪无影。
  那时季白檀就站在一旁,敛着眸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直到周宁走了,他才缓步行至韩素床旁,低声道:“主上是在赌气吗?”
  “嗯?”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握成了拳,一字一顿:“主上每夜都瞒着所有人去后山泡冷泉,是在赌气吗。”
  韩素轻笑一声,声音带着独有的哑:“我没那么幼稚。”
  季白檀缄口不言,面色发沉:“那是何故。”
  “我不是说过了,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安安心心当个贴身侍卫,别越界。”韩素挑眉望他,“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季白檀当即凝神。
  “我在等人。”
  “谁。”
  韩素轻描淡写:“未婚夫。”
  她说得那么轻松,神情也并未变动分毫,似乎这不过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季白檀先是一怔,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黑了下来。
  他的话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说得格外艰难:“主上指的是季……太子吗?”
  很那说那一刻他是什么心情,气恼不太合适,欣喜也不可能,只能勉勉强强说是恨铁不成钢。
  也不知道那冒牌货怎么样了。
  “不然是你吗?阿月?”韩素笑道,“可惜我已有婚约,否则你若是愿意入赘我韩家,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季白檀低着头不说话,直到韩素重新睡了过去,他才缓缓抬起眸,用很轻很轻的话说:“迟早会娶的。”
  不知什么原因,韩素久病不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了相府附近,短短十日,宫中便得到了消息。
  她一连泡了十日冷泉,寒症越发严重,有时明明醒着,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浑身提不上力气。季白檀眼睁睁看着她糟践自己的身子,心中的怒火一日比一日旺盛,有时他看着韩素泡得发紫的皮肤,眸中还会含着微微的泪光。
  贺云赶在季白檀即将爆发的那一日到了丞相府。
  太子驾到,丞相府上上下下自然得一同参见,但贺云不过是随手打发了他们,而后一门心思地往韩素的卧房里钻。
  彼时韩素正靠在季白檀的怀里让人按摩太阳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听到太子驾到的消息时她也没多震惊,不过是挥手让季白檀侍立一旁,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与屋门的嘎吱声一同席卷而来的是冬日呼啸的寒风,紧接着响起的,便是凌乱的脚步声与急促的呼吸。
  那人快步行至韩素跟前,似是犹豫了一番,随即才学着季白檀先前的样子,张口喊道:“素素。”
  【检测到目标人物。】
  韩素正欲睁眼,脑中倏然响起一道尖锐的系统音,她身子一顿,凝神去听。
  【检测到宿主于规定时间完成“清除相府势力”、“拜堂”、“结亲”任务难度较大,是否使用20积分降低任务难度。】
  贺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烦躁。
  【降降降。】
  【请宿主于十日内消灭韩素,完成任务可得未降低难度任务的同等奖励,任务失败则扣除相应积分。】
  【系统提示,执行任务时请务必小心别被旁人发现,以免对后期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韩素倏然睁眼,听到“消灭韩素”那四个字时,手心猛地攥紧了被褥。
  她动了一下,而后侧着转过身,眯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殿下。”韩素瞪大双眼,嗓音喑哑,当即就想下床行礼,却被一双手摁住。
  贺云目光缱绻地望着他,虽然是季白檀的相貌,但他做出来的动作就是不像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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