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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缚——君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17:11:05  作者:君翊【完结+番外】
  燕临安点头,一手招呼银环回去,自己提来了灯带她夜游。
  “哦,确实很配你,少年将军与尚书贵女,还挺门当户对。”
  桑宁说着话,没注意脚下有个门槛,险些被绊了一跤,燕临安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拎起来,桑宁一下被他提到背靠门板的地方。
  灯笼被他慌乱中扔了出去,灯油流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垂眸又凑她近了点,炙热的呼吸吐露在她脸庞,她把脖子往下缩了缩,氅衣的毛毛弄得她有些痒。
  桑宁感激周身的黑暗让她的表情不至于被一览无余。
  “你说……她跟我很相配?”燕临安语气带着玩味,又有几分难以置信。
  “嗯。”
  “那你呢,你觉得谁跟你相配?”
  桑宁一时语噎,良久未开口。
  “燕王李砚修?还是刚认识的沈时安?或者……我?”
  “没有,我一个都配不上。”是了,单论地位与家世,一个王爷,一个世子,一个将军的,她如今又配得上谁。
  燕临安隔着黑摸了一把她的头,起初预判着正常两人间身高差一下没捞到人,他又把手下放了点这才摸到。
  他不由得轻笑,“傻瓜,相不相配不应该被约束于家世或者一切外部条件的,虽然上京向来比较讲究这个,但是我又向来不遵循规矩。”
  “还有,你爹死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也认了我当女婿,你还想着别人?”
  “我说选那徐嘉忆,是要把她推选入宫的,不是为我。而且她的性格谢了,也适合入宫,她都答应我了。”
  “她确实喜欢我来着,不过我拒绝了。我跟她说,我心上另有佳人,顾不了其他。”
  “你看,我多么负责任,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可你呢,你居然还要把我推给别人?”
  桑宁羞怒,“谁跟你睡了?”
  “没有吗,那日我被下药你不是在我身旁呆了一夜吗?”
  “这样也算!”
  “如何不算?”
  见她扭捏,燕临安不再逗她,伸手寻了她的手腕,便将人领走了。
  “去哪儿啊?”如今没了灯,四处黑灯瞎火的,他倒还是要出去,果真跟小时候的倔脾气一模一样。
  “带你泛舟,不是睡不着吗?”
  *
  南湘湖是上京皇城内风景最胜之湖,虽已入夜,却仍是华灯如昼,人潮如织。放眼望去都是游船,船上缀满了琳琅满目的彩色小灯,一派烟火气。
  燕临安挑开门外那彩色珠串,带着人进去开船。
  “诶呦,燕大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来人是这南湘湖游船总业的掌柜,叫崔洋,燕临安常与朋友来此赏荷看景,又俊美非凡,地位尊贵,自然被他记住了脸。
  “好久不见,给本将军开一趟高档游船。”
  崔洋看他第一次带着姑娘来,那姑娘看起来亦是不俗之辈,切不敢怠慢。
  “将军稍等,小的立马安排。”
  冬水沉寂,船一离岸,便带了麟麟水波自湖中心浮动。
  桑宁久时未乘船,有些腿软,被燕临安揽腰扶了过去,船内应有尽有,还温暖惬意。桑宁解了氅衣挂在木架上,然后靠在桌案上一颗颗吃着葡萄,推开小木窗往外看着风景,不过还是被满眼的彩色花灯围绕,至于岸边美不美的她确实看不到。
  “这位姑娘,我的本意不是让你看外面的,看我啊。”
  桑宁闻言乖乖把木窗合上,同时被燕临安投喂了一颗樱桃。
  “甜吗?”
  “嗯。”桑宁坦诚地点头。
  “那让我也尝尝。”桑宁还没缓过来,便被人托着脸吻了下去,他怀中裹挟的檀香直直撞入她的鼻间,和着唇齿间还未消散的樱桃甜,别有一般滋味。
  唇舌逐渐顶开牙关,极尽纠缠……燕临安将她禁锢得愈发紧,她在软榻上越发坐不住,身子直直滑落在船板铺置的绒绒毛毯上。
  “唔……唔唔”
  “你别……”
  桑宁逐渐受不住,伸手扯了燕临安的衣服,他的外衣被她的小爪抓的有些褶皱。
  小猫似地声声嘤咛落在燕临安心田,像是羽毛抚过心窍,他终于放开了她,任她埋首于他颈间喘息。
  桑宁小脸憋的通红,感受到了他在她背上轻拍。
  “好了,你怎么这么娇气啊。”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甜蜜的嗔怪,此时正仰靠着船壁,神色颇像是饱食后餍足的大猫咪。
  “被我盖了章,以后那些阿猫阿狗,沈时安或者李砚修那小子,你便不能再想了,知道吗?”
  桑宁被他逗笑,“我从未想过别人。”
  “对了,那时我差人给替你的那个丫头收尸,被燕王的人给抢先了。”
  “嗯,知道了。”
  “不过以那小子对你的上心程度,他肯定不会抖搂出你的事。我也依照当时答应她的,将她的家人妥善安置,也算是还她一个恩情。”
  “那尹尚书那边呢,可有何进展?”桑宁每日每夜都关心着这个案情,仿佛不调查个水落石出,她都睡不着觉似的。
  “我的人查到他大概与汝阳王有过联系,但是不多,不过也都还没有证据。若是他和汝阳王真有苟且,怕是更加锤了你父亲有二心一事,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得继续查。”
  “嗯,那杭少卿询问梦幽堂的几位娘子,可有意外收获?”
  “有。他房事比较暴虐,不过据一开始他睡过的女人来说,他是属于不太行那种,但是人菜瘾大。不过就在三个月前,他突然在房事上兴奋不已,也变得越发暴力。不过事后,他总是会给几位娘子很多的钱来慰藉身心。”
  同心爱之人讨论别人的房事,桑宁有些臊,不过确实存在疑点。小时候他来府上找她爹时,她觉得他长得还挺严肃的,谁知背地里玩得如此花?也不知他爹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他如此暴虐,后来居然还能荼毒那么多女子?”
  “这世间有些事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就冲他给的钱比市场价高着几倍,就会有很多缺钱的姑娘上赶着过来找他。尽管会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也咬着牙上他的床,这个很现实。”
  燕临安倒了杯酒,继而一饮而尽,凉意瞬间贯穿到胃里,他涌上来的几分困意也被一扫殆尽。
  他继续说道,“所以啊,杭远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俩也给她们分别都塞了点钱,帮她们过过日子。里面有的父母常年卧床,没钱治病的,有的弟弟妹妹上不起学堂的,还有等等等等……瞧着真是揪心,我能帮点是点吧。”
  “嗯。”
  燕临安瞧着桑宁单手撑着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月白色的柔软罗裙倾泻而下衬得她恬静又温柔。他心中一动,迅速起身抱起她往游船尽头的房间走去。
  桑宁被他一下子惊醒,有些惶恐,她搂紧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燕临安揩了下他的鼻子,带着几分宠溺,“我把人都快哄睡了,当然是要带你去睡觉啦,小猫咪。”
第10章 她之替身
  夜入深色,燕王府庭中如积水空明,四季竹的妙影倒映于湖面,有冷风徐来,微微荡出痕迹。本来梅花的花期还未至,李砚修一句无心之言,差人将庭外那几树梅花移到了室内,室中炭火不灭,没成想竟都提前开放了。
  世人皆叹梅花傲雪凌霜的风骨,可它终究也是凌寒而非喜寒。也是……若能一条平坦之路走到头,谁会想不开非得去经历一番波折呢?
  手中微颤,他微微俯身拨弄起古琴,窗外的姣姣月光偏洒在他的一半身躯之上,半明半暗之间,他的脸色让人捉摸不透,手下一曲《咏梅》,更是讽刺味明显。
  “王爷。”
  蝶衣自门外扣响房门,李砚修停下手中动作,右手一把拢住还在震颤的琴弦。
  “进来吧。”
  蝶衣拱手行礼,将手中名册递了过来。
  “这是各位大人送来的贺礼清单,恭贺王爷回城之喜。”
  李砚修微微皱眉,“不是让全都回绝了吗?欢迎加入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每日看文我真正所缺的东西,也没人给得。”
  蝶衣欠身,单膝跪地,“属下无能,可是诸位大人盛情难却,饶是不敢不收,还请王爷责罚。”
  “罢了,我也知他们的心思,官场的诸多来往不过都是些泛泛之交,表面功夫一个比一个做的足。”
  “起来吧。”
  “是。”
  “汝阳王那边的探子可有何消息?”
  蝶衣走进他的耳边轻语,“他派了世子和一众人手在刑场上的事,您怕是都知晓。世子在刑场上射杀了老丞相,又掳走了桑宁小姐。”
  “不过好在燕将军及时赶过去将人救回来了。”
  李砚修手指轻轻扫了几下琴弦,不成曲调,“汝阳王世子在刑场上可有留下什么讯息?”
  “嗯,随着乱箭射过来一封信,不过在燕将军的人手里,我们的人一时还未打探到什么。”
  “嗯,可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王爷。尹尚书还送来几位妙人,说要献给您,此时就在庭外,您可要见?”
  李砚修轻呼一声,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尚书大人的“有心”,“不必了,给点银子,让几位姑娘回家去吧。”
  “是王爷。”
  蝶衣起身离去,李砚修从琴前离开,走到柜子里从小匣子里取出了一只竹蜻蜓,上面已经有了岁月的斑驳痕迹,是幼时桑宁送他的。
  那年他一身华服在身,正要坐轿子前往燕北当质子。他记得很清楚,他那日心情很是糟糕,没怎么吃饭,也属实不想离开自己的小伙伴,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
  燕临安那日骑着马带着桑宁在他的马车后面跟着,他听到了呼喊急忙招呼人停下,桑宁给他塞了很多块糕点,还送了这只竹蜻蜓,是她亲手做的。
  那个场景他至今还历历在目,桑宁小脸哭得通红,看着他的马车逐渐远去,燕临安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替她擦着眼泪。
  其实他在马车里也在掉眼泪,他不甘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得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慢慢强大起来,长大后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之人,而不至于总是陷入被动的境地。
  他想着,如果当年自己没有被送走,那么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竹蜻蜓收好后,他心中有郁结愤懑无所排解,索性推门披一场月。
  刚一拉上门,便有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而来,他偏头一看,却陡然被来人揽腰从背后给搂住。
  李砚修还未看清她的面目,亦没有奋力将她扔开,他开口极尽温柔,“姑娘还请自重。”
  “奴婢倾慕王爷许久,日思夜想不得,便打点了人脉过来见你,求你了,别推开我。”
  那女子话里带着娇俏与羞涩,音色也与桑宁极为相似,李砚修饶是对桑宁如此了解也都愣神了一番。
  “你是?”
  她终是放开了禁锢于他腰间的手,李砚修转身看她,手几乎立刻就要抚上她的脸,后又察觉到不对,那手就这么停滞在半空。
  她倒是极为主动,踮起脚凑上了他如玉般的手,“回王爷,奴婢名唤如烟。”
  李砚修倏地将手收回,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历不明,面上是尹大人带过来的,可谁知她究竟从属何人?又分明是被专门做成了桑宁的复制品,不,她还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你……喜欢我?”他内心挣扎很久,伸手捏了那人下巴,将她的脸捏得更加面向自己。
  “嗯。”少女的双眸潋滟生姿,只单单盯着他,他都热烈又兴奋。
  李砚修细细打量了这个女子的面容,夜色阑珊之下,她几近与桑宁长得一模一样,比当初大理寺狱里见到的那位女子还要神似。
  他低声道,手指摸索着他白皙的脖颈,在月光挥洒下,白的晃眼。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嗅到她身上有熟悉安神香的味道,他不由得凑上前,与她只差毫厘,气息灼热。她正要主动吻上去时,他猛然闻到了她暗暗挥洒出来的情药,他呼吸一顿,一偏头给躲开了。
  果然赝品终究是赝品,她与她从来便不同,他也不必自欺欺人到在赝品身上寻欢。
  “蝶衣!”他拽了那人手腕,朝房檐上使了个信号。
  蝶衣自房檐飞身而下,谁知那如烟也会武功,两人一碰面便打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略负一筹,蝶衣将其缚住,“王爷,如何处置。”
  “查她背景,待我审问,先压下去吧。”
  “是。”
  “等等。”
  蝶衣脚步一顿,回身看他。“王爷可还有交代。”
  “别伤了脸。”
  “是。”
  闹剧终究收场,他方才心跳确实错过拍,可也仅仅是一瞬罢了,情药于他无用,他如今的身子百毒不侵。
  终也是没了再去踏月的心思,他俯首抚了下衣袍,便径直向屋里走去了,一夜无梦。
  *
  天光大亮,月落星沉。
  替二人开船的船夫开了大半宿,凌晨将船泊岸,没敢去里头叫人,便停靠在了岸边,直接下船去找总管歇班。
  桑宁昨夜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望江楼那日,黑衣人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挣扎间利刃划破她的脖子,她闻到了一丝腥甜。她梦到了父亲被乱箭射杀,她眼泪都还未落下,便被粗鲁地掳上马,燕临安策马在后面追她,可这马上人却向后提起弓箭瞄准了燕临安。
  她心中大动,使劲拽了马上这人一把,不小心将他的面具打落,居然是李砚修。李砚修双目狠戾,下手使劲拽了她的手,她一时挣脱不开,在一次颠簸中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她登时脑子便一片空白,再转醒时天已大亮。
  她额头激了一片湿汗,呼吸急促,良久才缓过气来。
  还好是梦。
  昨日阖眼时,燕临安还守在她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后来竟也像那夜一般,在她身旁守了一夜。
  桑宁心间一动,静悄悄地从桌上摘了一颗青一点的葡萄,然后俯身欲塞进燕临安的嘴巴。
  在外征战之人向来听到风吹草动便能即刻起身持刀杀敌,所以燕临安登时便醒了,他一把用力捏住了桑宁的手腕,听到她呼痛才傻愣愣地收手。
  “抱歉,这个……是给我吃的吗?”
  桑宁点点头,他朝前低了下头把葡萄吃进嘴里。脸色尽管有些狰狞,但还是老老实实咽下了。
  桑宁急忙起身拿了颗甜的递给了他,“傻瓜,酸就吐出来啊。你吃这个,啊。”
  “这个甜吗?”
  “甜。”
  燕临安直起身子,稍作整理。顾自朝她一笑,带着飘渺,轻轻抚上她的额角,“看你睡得,都有些炸毛了。”
  桑宁踮脚蹭了蹭他的手心,“那你帮我梳一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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