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青梅缚——君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17:11:05  作者:君翊【完结+番外】
  下一瞬,便被那人寻着腰一把揽上马,桑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上来的,反正她有了意识便在马背上了。
  耳旁有温热贴近,“愣什么,准备好了?”
  “嗯。”
  桑宁紧握着马鞍,身下细腰还被那人握着,她脸上有些臊。大抵是看她不太自在,而且深处集市,燕临安骑的并不快。桑宁见过他全速骑马的样子,速度快得像是离弦的飞箭。
  望江楼既至。桑宁一路扶着马鞍,虽然全程冲着冷风,但是还算裹得严实,并未被风与寒所侵袭。第一次骑马的感觉,还不错。
  燕临安率先下马,伸出双臂把桑宁抱了下来,右手直直抚过她的脸颊,还挺凉。
  “老邵!”燕临安冲楼里喊了一嗓子,随即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子。
  “诶呦大将军来了,四楼雅座已备好。就等您啊落座了。”
  燕临安没理会他的殷勤,“有暖手炉吗?给我拿一个过来。”
  “诶诶,有的有的,您先请进。”
  这时候赵浔等人也骑着马赶了过来,他下马后便将燕临安那匹也一并牵到了后院休息。
  上到四楼,桑宁便和里头一位姑娘撞了个满怀。
  那姑娘见撞了人急忙跪地求饶,把手中的琵琶放在地面,双手扯着桑宁的衣摆,她感受到了她在发抖。
  后面几位没出房间的姑娘也随她垂头跪地,包四楼场子的人基本是上层的达官显贵,她们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桑宁觉得这没什么,而且这种冲撞其实谁也没错,意外而已。
  她试图把底下的那个姑娘拉起来,“好了,没事。你们也都起来吧。”
  桑宁发话后,几位姑娘抬头看了眼燕临安,他却皱着眉头,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于是一个两个地都不敢起身。
  桑宁看出端倪,戳了戳燕临安的胳膊,“等你发话呢,快让她们起来吧。”
  燕临安挑开门外流苏,把桑宁拉了进去。跪着的几个姑娘怕碍事急忙往旁边挪了挪,依旧不敢说话,因为燕临安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
  “望江楼一向以规律闻名上京,没想到也会出如此低级的错误。”
  邵丰虽为老板,此时也只能和姑娘们并排跪地,闷声不吭地等客人消气。
  “罢了,都起来吧。”
  “多谢燕将军。”
  “多谢燕将军。”众人随绍丰一同附和,不过事儿还没过去,一个个的大气不敢喘。
  毕竟神威大将军扬名在外,杀人不眨眼,下一秒不悦便能教人身首异处还无处申冤,当真是路遇阎王爷一般的存在。
  燕临安抬手抿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上头正是新帝上任三把火,上头达官显贵都比批了不少错处,虽有的毛病指的挑剔了些,但是底下人是会有怨言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来到你们楼里听曲儿吃饭,若是有人不小心做了错事被迁怒呢?碰到好人还好,碰到恶人连命都会丢。”
  此时说这番话的燕临安并不知晓,他在她们心里便是那恶人一般的存在。
  见美人搭话,燕临安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啊?”
  “诶诶诶,知道了。谢谢将军教诲,我们望江楼自当好好做好管理,争取杜绝毛手毛脚,杜绝意外发生。”
  “成,先下去吧。等我有需要了唤你们。”
  “是。”
  稀稀拉拉一堂人走后,房间里瞬间静下来,只余悠悠冷风,和不小心撞过来的鸟雀。桑宁往嘴里放了一颗紫葡萄,忍不住笑出了声。
  燕临安疑惑,也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甜的,味道正常,“你笑什么?”
  “没,你刚才那番话。话糙理不糙,不过你很少做这样的事,我奇怪你今日为何会不同寻常。”
  “我平时,是什么样?”
  桑宁清了清嗓子,一板正经地学他,“这就是你做的好事?狗屁不通,滚。”“我在战场上片过人的骨肉,生生将他凌迟而死。怎么,你也想让我练个手?”
  “……”诸如此类。
  燕临安开怀大笑,“学的不错,不过我的态度是分人的。”
  “至于为什么今日对她们说这么多话,其实是因为杭远。”
  桑宁一愣,实在想不到这事还会牵扯到旁人。“这又关杭少卿何事啊?”
  “当然有关,他一直跟我念叨这家楼的烤乳鸽和七彩冻香糕,要是出啥问题,他能跟我念叨死。”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燕临安随便捏了一块紫色糕点,放进嘴里。
  “入口即化,回味依旧醇厚香甜,果然好吃。你尝尝?”燕临安又捏了一块放进桑宁嘴里,见她咀嚼几口后也满意地点头,“那日送我的栗子糕,应该也是这家的,我尝出来了。”
  “大抵是吧,那夜我特意问杭远讨的,他当时还不愿给。”
  *
  刑场上,虽临近午时,天却愈发阴郁,黑云不断聚集,不多时便飘起了雪花。
  不多,但也实在冻人。
  监斩官应辉坐于高位,手上抱着暖炉,脖子缩在官员特有的宽大衣服里,就这样还瑟瑟发抖。他已经请了好几趟人去叫燕将军了,现在都没来人。
  马上要行刑了,天气又阴起来,当时这人明明吵着要来看,怎地不积极了?
  “报,应大人,将军传话说即刻便到。”
  “那便好。”
  桑衍和桑家众人正在行刑台外的木架上绑着,桑衍患有旧疾,见风咳个不停,记忆也有些错乱。不过他清楚地记得,燕临安跟他说行刑当日自己的独女会在望江楼四楼目送他最后一程。
  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眼不好视不清物,但他仍然极目远眺,不图别的,就图自己心里舒坦,有这份希望他便可于暮日之开笑颜。
  燕临安临行前给桑宁要了一桌可口饭菜,把配乐的姑娘又叫了过来,在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才离去。
  “姑娘,您要听什么曲儿呢?”
  “没有特别想听的,你们随意发挥吧。”桑宁扒着木雕窗,轻轻拉开,望见了昔日熟悉的亲人被缚于行刑台一侧,心里道不清的难受。
  那股难受劲儿在曲子的开头便从眼眶抛出,桑宁渐渐红了眼,眼前一片朦胧后又被她拭去。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她们演奏的是《木兰诗》曲段,木兰替父从军,孝心可昭日月。可她的孝心,从今日起便再无人可报。
  她紧咬下唇,用力地记住今日的每时每刻,她允许自己再脆弱这么一次,今日过后的每一笔账,她都要查清楚然后彻底清算。
  燕王府,李砚修正一杯杯接着灌自己酒,“七里香不足以醉他,但是他现在确是最想醉过去的。”
  “蝶衣,我比上那燕临安可有差?”
  “王爷自是上京谪仙一般的人物,不管是血脉,功夫或是文采,皆为一绝。非是那只懂刀剑的混小子可相提并论的。”蝶衣给他换了盏茶水,虽喝不醉他,但久喝必定伤身,不可贪杯。
  李砚修闻言重重摇了摇头,“不,在她心里,我比他差远了。吩咐的事情进展如何?”
  “回王爷,按计划进行中。”
  “好。”他不再喝酒亦或是茶,手中捏杯盏的手不断发力,最终“崩”得面目全非。“好戏,要开场了。”
第7章 抢我媳妇
  外面风正凌冽,燕临安差手下拿过来一件厚实的白色大氅,便带人径直朝着刑场去了。
  桑宁坐于楼阁,手下正灵巧地编织着红绳,她也没有别的能做的了,这最后的一点孝心本应尽好。
  身旁有侍女眼看着过来相问,“姑娘可要帮忙?”
  桑宁摇摇头,“不必了,来得及,我也想亲手做好,你下去吧。”
  “是。”
  场外零星雪飘,融于燕临安的大氅便消失殆尽。
  应辉看到燕临安过来,急忙从监斩台上下来,跑过来的时候腿都被冻麻冻软了。
  “哎呦我嘞大将军,让下官好等。”
  “起来吧,不过你等我做甚,我又不会迟到。”燕临安收拾了一下衣着,拂开座椅上的一层薄雪,坐在了监斩台侧排的座位。
  “这不是您专门跟陛下申请过来监斩的吗?您若是没有过来,下官都不敢扔行刑牌的。”
  燕临安睥睨一笑,“应大人说笑了,陛下下的旨意,到了时辰定是该行刑的,不用考虑我。”
  “是是,将军教训的是。”
  应大人起身向监斩台走去,途中还因为雪天路滑踉跄了一下,幸得侍从搀扶才不至于出丑。
  燕临安暗自嘲笑他,自己也起身来到了刑场羁押罪犯的地方。
  多日未见,虽然老丞相也拜托了杭远照顾,但毕竟他的身体原因以及心理上的阴郁所致,人看着亦苍老了不少。
  燕临安一声令下,差人将束缚桑衍的绳索与木枷打开。上头应大人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吓得赶紧跑了过来,“使不得啊燕将军,这等罪名的人,怎能擅自卸开枷锁呢?”
  燕临安剑眉紧锁,不理睬他。
  应辉不死心,就要上手去拦,燕临安直接逮着他的领子把人一把拽了回来,声音处处透着不悦,“本将军自有分寸,少管我。”
  “应大人也年事已高,本将军不愿对你动手,还望大人识相点,管好自己的嘴。”
  被紧锁喉咙,扼住命运的人又能如何,他只好点头,“全凭将军做主,还望将军给下官一条活路。”
  “放心吧我不做什么,跟老丈人最后告别而已。”
  “老……老丈人?”
  燕临安亲自将桑衍扶起来,把手中一枚刻着梅花的翡翠赠予了他,“梅花花开五瓣,也寓意花开五福,祝您可以傲骨长存。”
  “再加上古有吹箫引凤,弄玉成亲,喻含乘龙快婿之意。她虽已先我一步离去,但是总角之情,以及吾之间的男女之爱,我都将铭记于心,切不敢忘。”
  “今日,我便擅自做主,替了阿宁向您尽孝。”
  桑衍的双眼一片混浊,有泪滴从眼眶夺目而出,“我认了,你便是我桑衍认定的女婿。玉我便收了,切记帮我带到棺材里。”
  燕临安使劲点头,紧握他的手。
  “宁儿今生得遇良人,我替她高兴。”
  末了,燕临安于漫天飞雪中双膝跪地,向桑衍几顾叩首,礼终成。
  之后,众人便各就其位,等着时辰的来临。午时三刻,日在中天,阳气最盛,所以一般对死刑犯的受刑都是在这个时间点。
  最后有一审判官,在最后复述桑家一干人等的罪责,其中包含与外党勾结,贪赃枉法,留有二心……。
  审判之人问桑衍可认了,桑衍仍旧摇头,“枉自一生兢兢业,到头竟是愁上愁。
  子虚乌有罪名身,利刀倚颈不须同。”
  “不必问了,待时杀我便是。”
  忽听一声凄厉的胡笳自远处悠扬传来,燕临安迅速提剑起身,让众侍卫戒备。事出不寻常,定有阴谋。
  惊有异动,场上的几位官吏和守卫顷刻间逃了不少,底下看热闹的市井众人也倏然间跑光。
  果然,从望江楼三楼某一楼阁突然飞出万千弓箭,朝着刑场诸位便直直射了过来。燕临安带领手下竭力挡箭,耳边是不停的弓箭铮铮声,带着浓浓的挑衅。
  燕临安的剑快,可他的手下精兵虽接受了精密的训练,却终有不敌者,死伤数并不少。
  桑宁虽然手上忙着系红绳,可也同样关注着阁对面的一举一动。当这边三楼突出利箭向刑场齐发时,她急忙停手,把做好的红绳放进荷包。
  虽然不知她马上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利是害,但是让她在此处不闻不问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阁楼众人遭遇变故早已不知散去了个何处。桑宁的手刚扣开木门,只听流苏叮铃碰撞,眼前陡然出现了一位全身黑衣的蒙面人
  ,再下一瞬,她的脊椎被那黑衣人奋力一击便晕了过去。
  身后另一个黑衣人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身上铜铃轻响,“主上,这女子要如何处置?”
  他把人一下子抱起,冷冷一笑“带过去刑场,她可有大用。”
  “是。”
  不知这一波偷袭者究竟置备了多少箭弩,到现在都还在朝那边刑场不停发着。燕临安发信号又搬了自己手下的精兵队伍过来,才堪堪可以抵抗住这波攻势。
  终于,箭海停歇,周遭一片宁静,胡笳声也断了,始终辨不明来处。
  不过场上众人并不敢松懈,因为变故通常都是在平静中破茧,危险并没有消失。
  只听“唰”地一声,长枪直直穿过桑衍的额头,人当场便死去。
  后面几发箭把桑家剩下的几个人也给射了个干净。这准头与力道,饶是久经沙场的燕临安也觉棘手。
  午时三刻早已过去,他们也只是帮了个忙给他们执行死刑罢了,可如此的行为却带着浓浓挑衅,可见来者并非是“帮忙”这么简单。
  黑衣人踏着风雪从望江楼走出来,怀里抱着昏迷的桑宁,一步一步踩在冰天雪地里,一串脚印向前方蜿蜒,前方的雪地里被鲜血与尸体染了一片,状况惨烈。
  燕临安看着那人抱着桑宁,心里一阵窝火,但是他得控制住自己,于是他的手紧握冷箭,朝来处一指,“把人放下,你开条件。”
  来人爽朗大笑,“早听闻燕大将军威名,果真不同凡响,就连看女人的眼光也是。”
  话落他垂眸看向自己怀中所抱的美人,清冷且昳丽,无明艳的妆容也如此这般令人心动,果真与传闻中所说一般无二,他可谓不虚此行。
  燕临安看得头皮发麻,手下冷剑猛地发力,滋啦一声,于地上划出一道雪沫。“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我对你又不感兴趣。再者说,我们可是帮你们射杀了死刑犯的,连句谢谢都没有,你们中原的礼仪便是如此?”
  “我说了,提条件,放人。”燕临安面色渐冷,手中冷剑也似随时会脱鞘而出,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迫。
  黑衣男子向他揶揄一笑,“没了,我本就是来送个信而已,事既已达成,还拐回去个美人,得之我幸。”
  “走了,燕大将军,有缘相会。”
  “殿下,马车来了。”远处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人冲着他打招呼。
  “好。”他将怀中之人轻轻颠了一下,脚步生风几下便踏上了轿子,就这样把人生生给掳走了。
  燕临安后槽牙都要咬碎,他快速束起自己的剑,“赵浔,备快马!快。”
  “是,公子。”
  他缓了缓心中砰砰的心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希岚,你把刑场残局收拾一下,说是留下了一封信,务必找到。”
  “至于陛下那边,你就说等我回来再与他做交代。”
  “是,公子。”
  *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