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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缚——君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17:11:05  作者:君翊【完结+番外】
  桑宁自然听到了方才的响动,她放开手,慢慢把人扶了出来。
  “叫大夫,快。”
  “是,公子。那桑宁姑娘可要送回别院去?”
  “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她去我房间住,我去书房。”
  “好的,公子。”赵浔转身立刻叫了周边的手下,“快啊,跑起来,叫大夫去!”
  “是,统领。”
  *
  把过脉后,大夫向诸位行礼,他捋了捋胡子,缓缓开口,“我已施了针防止内力继续周转。燕将军身体别的上倒是无大碍,这个误喝了青楼里带着情药的酒本身问题也不大,只须与一女子圆房便可,这是最不毁身子的一个。不过就是那位女子或许得受点苦。”
  “还有一个方法,便是我用烈性丹药来逼着体内的情药化开,只消一个多时辰,便会完全解毒。只是这化开的过程里,会有持续不断的身体上的烧灼感。”
  “还请将军做出选择。”
  “我选服烈性丹药。”
  “那便稍等片刻,我配好药自会拿来。”
  “有劳了。”
  桑宁坐于他床边,伸手拿了他的双手在自己手掌中摩挲,摸得那手上的薄茧时,惹得燕临安心痒痒,手更痒痒。
  “小姐姐,这样痒,可饶过我吧。”他在撒娇。
  桑宁开口问他,“你为何不选与我”
  “因为我想珍惜你,今夜又不是什么良辰吉时,再加上他说你可能会受伤,所以我不允许。”燕临安知她心中所想,便抢答了。
  随后又戏谑道,“况且你明天还有要事,如果被我弄的下不了床。”
  “好啊。”桑宁把他的手扔开,直接上手捏了他的脸,“燕临安你不知羞的吗?”
  燕临安笑了几声,又闷声咳嗽了几声后便侧倚在床头的软榻之上,颇有感叹地说道。
  “啊——知道了。我这情感进展的第一步,便是你对我的称呼从临安哥哥变成燕临安了。”
第5章 故人相见
  明月高悬,万籁俱寂。桑宁与燕临安只一墙之隔,一个被药熬得大汗淋漓,一个心中揣着事睡得恍恍惚惚。
  桑宁方才短寐,梦到了母亲昔日的温柔怀抱,梦到了那夜阴暗潮湿的大理寺狱,梦到了父亲被行刑的场景,梦到了自己报仇未果也落得了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一桩桩一件件,直戳她的心窝,也激起了一身轻汗。她无心入眠,只好披衣起身,轻轻扣开隔壁的房门。
  她慢慢静坐在床榻旁边,把热的巾帕拧干擦去他脸上的汗。燕临安眼皮微抬,把人望进了眼里,又被体内的火热给撕去了理智。
  桑宁给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又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轻语,“没关系,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
  大理寺狱。
  李砚修和蝶衣望着监牢中已被提前行刑的女子,沉思了很久。
  “王爷,桑姑娘她”
  “此人多半不是她。”李砚修起身,垂眸看向地面的杯盏,神态愠色不明。“不过也难得,这人大概与她是有个六七分相似,若是旁人,估计便信了。”
  “小的后来去打探过燕大将军的行踪,可并未发现异常。”
  “这便是了,没有异常也许才能掩盖异常。要是能被轻易发现,便不是他的作风了。”李砚修不再停留,欲起身离开。
  “王爷,这具尸体如何处置。”
  “厚葬吧。她应得的。”
  回程路上,李砚修没有选择坐轿子。一身素白的他在月光的抚动下整个人更添柔和,明明不顺路,他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燕将军府的大门。
  他有强烈的预感,如若他现在进去抢人,定是可以见着的。不过他早已过了鲁莽行事为所欲为的年纪,如今也只能“特意”路过,感慨感慨而已。
  “王爷,要进去吗?”蝶衣看他踌躇不已,便开口相问。
  “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抖搂了一下长袖,决绝地向前方走去,蝶衣在后边紧跟。
  月光照亮了前路,昔时故人亦各在四方。
  *
  翌日清晨,残月渐渐隐匿,日出东南,碎金遍洒大地。
  燕临安从梦中转醒,一眼便看到了紧紧握着自己左手,趴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桑宁。
  他抬起右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桑宁向来睡得轻,便醒了。
  “你昨夜又梦魇了?”燕临安问他,嗓音因为被生生熬了一夜而嘶哑得很。
  “嗯。你怎么样,可好受了些?”桑宁转身去桌前倒了杯热茶,给他递到嘴边,“喝点水吧。”
  一杯见底,他的嗓子才逐渐恢复过来。
  “冷吗?”虽说冬日房间炭火足,可也禁不得和衣而睡啊。
  桑宁摇摇头,“只一点点而已,不算什么。”
  “谢谢你照顾我。”燕临安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笑得温柔。
  随即想到什么又止住了笑意,“今日午时,我在行刑地对面的望江楼给你定了位置,你可以去送送你的父亲。”
  “嗯。”桑宁温声答应,倏地被人一把揽进了怀里。他放肆的闻着她发间的馨香,蹭得鼻子痒痒。
  “哎呀好了,你是小狗吗?”桑宁笑着把他的头给推开,径直站起身,“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你且先忙你的,有事情了来唤我便是。”
  燕临安眉头一皱,但还是把人放走了。
  这几天燕临安被琐事牵绊,操练兵马等正事落了不少,今日可算有机会捡起来,正好下午打算带着桑宁去皇城外郊的猎场练马。
  可正当他着手交代此事时,刘欣又上门来了,还带了一个又一个女孩,这诺大的将军府,从落成起从来没有进来过这么多女孩。
  燕临安坐于高位,等着刘欣回话,他饮了一口烈酒,手指在桌案上敲得一响一响地。
  “刘公公,你今日带着陛下未来的后妃一同踏进我的府邸,所为何意啊?”
  “咱家想着,燕将军正值好年纪,也可以先在贵女之中为自己挑选几位合适的。之后嘛,可以为了各种利益推选后妃,总之全凭您做主。”
  今日来的,都是刘欣特意挑选过的各臣家的千金贵女,基本都是有才有貌,门当户对。那些个千金小姐们也都不傻,进入深宫可不是一般人受的起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将军府的燕临安也是个好的人选。
  相传他不近女色,也就不会乱搞,可以抓住他的心的话,便是人生赢家了。而且他手握重权,又有皇帝亲赖,嫁进将军府是个好归宿,所以刘欣来邀请的时候,她们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明面上是先为陛下挑选秀女,实际上个个都巴不得被燕临安挑中。所以大家一个个打扮地别出心裁,靓丽可人。
  不过可惜的是,燕临安对她们不感兴趣,他心上早已有了一个人,再容不下其他。
  燕临安从高台上走下,佩剑在他腰间轻晃,随着走路而叮当作响。少年将军的英俊潇洒与恣意英勇往往最得女儿家欢心。台下数位小姐羞红了脸,不敢相看。
  不过他并没有跟这些小姐们对视,而且围绕着刘欣转了几个圈,随即开口“刘公公为本将军着想,确实该赏。”
  “不过本将军还无意婚娶,毕竟我是一个随时会接受旨意上战场厮杀的人,不该过早定亲,此事便算了。”
  “真正到了擢选之时,我自有定论。诸位小姐请回吧。”
  燕临安正要踏出房门,有一位小姐开口唤他,“将军留步,您担忧自己上战场有不测,不愿耽误卿卿我明白。但是若我愿意呢?将军若是要厮杀到老,难道你会一辈子不婚娶吗?”
  燕临安挑了下眉,向她走来,“有趣,你是哪家小姐?”
  她向他行礼,“回将军,小女是礼部尚书徐易的独女,叫徐嘉忆。”
  “徐嘉忆?很好,我记住你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徐嘉忆似乎还有话但是来不及说了。诸位小姐也窃窃私语,有的在感叹将军的风姿,有的在赞叹徐家小姐的勇气,也有的在聊些有的没的。
  徐嘉忆不甚在意被讨论,她朝着刘公公走来,低声问他,“刘公公,你说我这,究竟有几分胜算?”
  刘欣冲她一笑,“不论多少胜算,被燕将军记住就已经成功一半了。您啊,就等好消息吧。”
  徐嘉忆内心雀跃,喜于眉梢,“多谢公公指点。”
  *
  这边桑宁在收拾东西回别院,银环急急匆匆过来了。
  “小姐小姐,我刚才看到一个公公带着好些世家小姐去见将军去了。”
  桑宁手一愣,随即解释道,“他不是要替小皇帝选秀女吗,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也许是先过来相看一遍的吧。”
  “不是啊小姐。万一将军和其中的哪位小姐对上了眼,那我们可怎么办啊。没了燕大将军,我们就是无处可依的浮萍啊。”
  “哦,这个也不是我空穴来风恶意揣测,是真的从那边小道消息听来的。”
  “我本已是死囚,幸得他搭救,本已感恩戴德。如若他对我同样情深,我一定会好好抓住他的。你去那边帮我留意着消息,有什么问题了告知于我,要悄悄的。”
  银环紧扣她的手,“交给我吧,小姐。我就觉得燕大将军对你一片情深,我准没看错。”
  银环离开后,桑宁自己离开了府邸,要去采办一些日常用品。午时差不多也好赶过去望江楼那边。
  她今日着一身素白,发髻没有戴任何饰品,妆容也化的淡,携带了一个白纱斗笠。依照律法,行刑之后本是要在刑场搁置三日,接着才许亲人收尸。若是没有亲人,就会被直接送到乱葬岗。
  不过燕临安跟她说,这件事他会出手,那便只好交于他了。
  “姐姐姐姐,你知道珍宝阁在哪里吗?”桑宁思索间,有小孩子拉她的衣裙。她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珍宝阁就在……,算了也不远,我也顺路,我带你过去吧。”
  “嗯,谢谢漂亮姐姐。”
  桑宁拉着他的小手,倒是被他乐到了,“你又看不到我长什么样,怎么就说我是个美人啊?”
  “我当然知道啊,姐姐单单从背影看就称得上美人了,那肯定是个美人。”
  “好了,就是这里了。哎”
  小男孩倒不进去,拐进了旁边的小巷,桑宁上前想追一下,结果猛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啊——抱歉。”桑宁把头上碍事的斗笠拿下,抬眼看向那人。
  “你……你是。”
  桑宁话还未说完,便被来人一把揽进了怀里,她的身体有些机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桑宁,我终于见到你了。”李砚修面上淡雅闲逸,可用的力气不小。
  “燕王殿下,可否先放开我。”他将手松开,慢慢向后退了半步,“抱歉,我只是太过惦念你了。一别数年,又横生变故,本王知你有苦难言,但是日后若有所求,本王必倾力相助。”
  “如此,便多谢燕王殿下。刚才的那个小孩子,是你找来的帮手吗?”
  李砚修点头,视线回避。当初找小孩子帮忙可不容易,他颇花了番心思。
  “嗯,猜出来了。那小朋友乖巧可爱嘴又甜,他跑走的时候还在我手里放了颗八宝糖。”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桑宁把八宝糖塞到嘴里,甜意瞬间席卷。
  李砚修喉头攒动,认真地回想那晚,“也许是一种直觉吧,那个人有六七分像你,他还算有心。若非像我这样刨根问底地过来寻你,他的计划还算挑不出错处。”
  李砚修在她身旁亦步亦趋地跟着,轻抚手中折扇,意味不明。
  “还望燕王殿下替我保守秘密,可以吗?”桑宁心里头知道他的情义,不过明面上的话还是得开口的。
  “我明白,这次来见你原是我唐突行事,孰轻孰重我都明白。”他将桑宁的肩膀拉过来,轻轻掀开她斗笠的面纱。
  桑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一时有些不安。
  “如今,我将常驻上京皇城,以我的地位与能力定会比他护你还要周全。”
  “幼时你总是不选我也就罢了,这次……让我赢回来?”
第6章 登望江楼
  风愈急,桑宁顺势把白纱拉下,“多谢王爷厚爱,不过燕将军于我有大恩,我是万万不能相弃的。不过王爷俊美无双,定不缺佳人陪伴,眼下我还有要事,便失陪了。”
  桑宁躬身行礼,李砚修回她一个,她没有停留,宛宛一笑便走开了。
  李砚修原地自嘲,“你每次都对我如此恭敬,每次又都是淡漠地拒绝,丝毫不留情面,真不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慢慢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在地面陡然看到一只耳坠,兰花形状小巧玲珑。他蹲下将其捡了起来,觉得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桑宁腿脚没停,对犯人行刑虽在午时,不过会早早把人押在那边,或是供市井唾骂,或是被唏嘘,不过能多看几眼便是好的。
  她来到一家红白事的杂物铺,买了几团红线。上京有规矩,父亲下葬需有女儿编织一对儿还魂绳,左右各一根系在手腕上,到了阴间好还魂用。
  刚出杂物铺,桑宁迎面和赵浔撞上,吓得赵浔立刻跪下请罪,“小姐恕罪,小的并非故意冲撞。还请跟我们去见将军,我们找您好久了。”
  “无碍,我跟你走。”
  方才的险些冲撞把桑宁的斗笠撞歪了,现下无用,她索性将它摘下,挽在手腕。发丝有些凌乱,再加上寒风吹面,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赵浔同情她的遭遇,但下头做事之人没资格过问主子们的事。错愕间,他指了指桑宁的右耳,“小姐怎地丢了只耳坠子?”
  桑宁上手一摸,果真空着。“估计是路上走着走着脱落了,无事。”她把另一只也摘下,放在袖中的荷包。
  她试探着问,“将军那边,可办好事了?”
  “啊,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将军做事一向有效率,人都挑的差不多了,就差下一步的谋划了。”
  赵浔前面只乐呵地引着路,没注意到桑宁的黯然。
  原来,连人都挑好了么。也是,她不过是他万万相好中的一个,自己如今这样见不得光的死刑犯身份,如何和人家比。
  单单靠着幼时情谊,又能走多久呢?
  她出神地想着千万种结局,越想心情越不好,索性跟自己置气,仿佛每一步都走的愤愤。
  “这位姑娘,可要与我同乘啊?”爽朗的少年音猝不及防地撞入耳蜗,桑宁见到了方才心中所想之人。
  他束着高马尾,一身暗紫贵衣,侧颜棱角分明,眼睛透亮灿若天上星辰,混身透着矜贵又恣意的少年将军风范。眼下他正用刀鞘,挡着自己的前路,向她邀约同行。
  桑宁转身回看,赵浔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心中一动,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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