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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三水铝【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6 23:14:55  作者:三水铝【完结+番外】
  “别废话了!要上一起上!”严宁表情重归狠历。
  “等等!别动手!”
  焦急的女声出现,宋容婉一身丧服,顶着憔悴苍白的脸拨开人群,挡在严宁身前。
  “我、我替她作证,此事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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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修文啦,现在接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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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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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容婉在众人疑惑中抿了抿起皮的唇,看向冷峻的严宁,攥紧手解释:“此人是我好友,方才我让她来徐叔叔这拿东西,只是没想到徐叔叔也……”
  “容婉,你可不要包庇小人,昨夜宗主也有可能是他杀的!”汪元化痛心道。
  “昨夜……”
  宋容婉回想起祠堂里那具冰冷的尸首绝望发冷,却说道,“昨夜他身死时我与她在一起,不会是她做的……”
  宋容婉此话一出,是非阁鸦雀无声,严宁也皱起眉。
  “你们?宋容婉,你和他什么关系?”
  众人不敢相信天尊的道侣、天道的神女会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暧昧不清。
  “不是!仅是好友间喝茶小聚,然后,然后就……守灵了……”宋容婉听到问话,这才明白严宁是一身男装,她是男人。
  她说到最后,干红的眼睛有些湿润,但因为哭了一宿,也未曾进水,已经没有什么眼泪了……
  “我记得他,前几日容婉仙尊还带他进祠堂祭拜。”一名弟子上前说道。
  汪元化想到昨日天尊消息传来时,宋容婉衣冠整齐,神情悲痛,况且这么多年相处,神女一直心性单纯,从不撒谎,应不会做出离经叛道之举。
  但为何这人来的如此巧,刚来徐明非就死了?
  汪元化道:“静息洞只有宗主与代宗主的令牌可进,宗主死前明非一直在观蜃楼,现下他的令牌无故消失,只有这人前日登过八层!”
  宋容婉抢先道:“昨夜我来过是非阁,明非仙尊当时腰间令牌还在,若要这样说,天尊难道是他杀的不成?”
  徐明非的弟子向汪元化示意点头——昨日深夜宋容婉确实来过。
  宋容婉话毕却抖了起来,她只是随口一说,回想昨夜来时,徐明非神情沉静,甚至没有悲痛,况且……他腰间没有那块令牌……
  她双腿发颤,寒风像吹进骨髓,她仅敢用余光看了一眼严宁,便迅速收回。
  不可能的,徐叔叔说了,她只是来找人……
  汪元化在议论声中沉思一瞬后道:“这只能说明宗主之死与他无关,可明非的死呢?若昨夜令牌还在,现在消失,很有可能就在他身上!”
  “一定是了!搜身便知!”一个弟子提议道。
  汪元化随即招手,两名弟子上前,“这位小友,麻烦配合。”
  严宁后退一步,重新握紧剑。徐明非的令牌她确实带在身上,本想还给他,现下看来,今日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我搜,我来搜。”
  宋容婉见严宁眉间充满肃杀,着急上前,不仅因为严宁是女人,是更怕真的有什么……
  如果真是她,那仙云宗这些人定不会放过……
  “宋容婉!他可是男人!”汪元化不悦道。
  “汪叔叔可是不信我?”宋容婉回头质问,“我这位好友,性格是孤僻了些,不愿别人碰她。”
  汪元化见宋容婉如此坚决,只好作罢。
  宋容婉走至严宁身前,看了凝眉的严宁一眼,气声道:“多……多有得罪……”
  她纤细的手白得和丧服一样,青色血管像藤蔓般爬在皮下,这双手慢慢在严宁身上摸索,却在腰间衣襟下顿住了。
  为什么……
  宋容婉面如死灰,呼吸抖动,用力捏住她衣下的物品,低着头僵在那落了滴泪。
  随后虚弱无骨的手移开,摸向了别处。
  “汪叔叔……”她身形摇晃,颤抖的嘴唇用力说道,“没有的……”
  严宁心中难免震动,不明白为何宋容婉明明找到了,却对他们说谎,是方明烨不够重要,还是她依旧觉得自己是她娘?
  “你要他来是非阁做什么,方才你说来拿东西,拿什么?”汪元化虽不敢质疑神女,但依旧不放心,继续追问。
  “拿……拿……”宋容婉转过身,看向静立的严宁,眼神无助,指望冷漠的她能说句话。
  “香囊。”
  严宁将方才桌案上收起的香囊递给宋容婉,她慌忙接过。
  “对,香囊,我前几日托徐叔叔帮我买的,昨日忙于处理,这才想起来托她来取。”宋容婉勉强笑道。
  有神女作证,众人散了。
  汪元化也做了罢,方才他进门前竟察觉到一股消散的魔气,而是非阁出现的这个人,气质虽如寒冰,但灵力却纯正。
  仙云宗出现过魔气,他也略听徐明非说过一二。
  若仙云宗潜入魔修,定不能声张。
  徐明非的尸身已收敛入棺,停放在祠堂,神女代表天道,没有人不敢信她的话,但她和天尊之外的男人有关系这件事也传了出去。
  严宁在宋容婉小声要求下,面对众众寒眸,看着徐明非入棺。
  时间没有片刻停滞,众人又焦急忙碌起来。
  宋容婉行至严宁面前,一身单薄的惨白丧服被吹起,像是要碎成雪消散在风中。
  她的心结成了冰,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为什么?”她双齿打颤问道。
  严宁盯着她反问:“如果我说令牌是刚才从他身上取走的,你信吗?”
  “我信,”宋容婉悲怆地笑了一声,“尽管我知道你是在撒谎,但你怕说实话让我难过,对吗?”
  严宁没有回答,只凝视宋容婉布满血丝的双眼,这种眼神她第一次见到,悲伤中竟然伴着一丝期待。
  宋容婉再问道:“那徐叔叔……是你杀的吗?"
  “不是。”
  宋容婉又低低仓皇一笑,之前脑海里闪过的猜想没错,是他们前日合谋计划杀了方明烨,断送她想见母亲的念想。
  “你又为何帮我。”严宁见她这番失意问道。
  “我知道……你不是我娘,或许她也不是,”宋容婉苦笑一声,目光越来越执着,“可从小我就对着画像喊娘,我不管真相如何,我已经二十了,二十年的记忆和感情总是真的,不是吗?”
  严宁依旧没有回答,但宋容婉……或许她看得比表面的执着更加通透。
  “可尽管你不是她,我也不想……”
  看你死去,宋容婉忍痛心想,她这一生从记事起就在等母亲出现,她学着楚玉衡没事时就看画,喜悦时她会与画像分享趣事,难过时她也会倚靠画像吐露心声。
  宋容婉真的将画像里的人视为母亲,盼望有朝一日能得到她的拥抱。
  她盼了二十年,她知道方明烨一死,就没有机会见到了,只是这世上却有人和母亲一模一样,她做不到……看着她消失……
  “就当我愚不可及,不能……手……刃……”宋容婉紧捂胸口,抿住颤抖的唇,低声呜咽。
  她无法对这张面容说出“仇人”这两个字。
  一如既往,严宁没有给她任何温情的语言和行为,她像个雕塑一般站在那,只等待崩溃的宋容婉缓和,停顿片刻才开口:“我要走了,这个香囊你见过吗?”
  宋容婉摇摇头,看了一眼手心,又看回严宁,归还的手停在半空,向她冷如飞霜的眼神乞求。
  “我……我能摸摸你的脸吗?”
  严宁凝视片刻,眼底的霜薄了些,她微微颔首,向宋容婉走近一步。
  宋容婉含泪靠近,手掌慢慢覆上严宁的脸颊。
  眉毛、眼睛、鼻梁、嘴唇,还有下颌,哪里都一样,可这个人偏偏不是她。
  面前的她,眉间长出冷酷的细纹,皮肤上也有经年的伤疤。
  眼神里,除了对她身边那个好看的男人外,从未对自己展现过一丝温情。
  不是。
  “谢谢你。”宋容婉不舍地收回手,颤抖干涸的唇笑起来,扯出一条血痕,通红的双眼又落了滴泪。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严宁伸手拭去宋容婉脸颊上的泪痕,指尖薄薄的水立刻被寒风吹走。
  宋容婉眼神亮了一瞬还想说什么,最终抿住唇,眼眸也淡了下去。
  她转身,缓缓去向雪一般的银白祠堂走去。
  以后……没有多少以后了,严宁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道,她们一样,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这虚假的人生所掌控。
  直面存在却虚假的情感不是妥协,而是面对真实。
  真实是,她也失败了。
  正午寒风中,严宁回了鸾凤楼。
  消息传得很快,方明烨昨夜身死已人尽皆知,代宗主徐明非遭奸人所杀消息急速传播,甚至魔道欲卷土重来的流言在市井悄悄扩散。
  鸾凤楼没有客人,只剩不谙世事的花娘们笑着讨论此事。
  她无心理会,那些细碎的谈论只掠过她的耳旁,阿柔的线索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长秋期盼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会因此表露出任何难过。
  她推开门,长秋和林可英都不在,她静静立在房间中央。
  昨晚纵情时她将房里搞得乱七八糟,水撒得到处都是,玉石的碎屑扔了一地,床幔也都被凌乱时的长秋扯了下来。
  现在,除了空气中还残存淡淡的情迷气息,一切都被他收拾地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床褥上没有一道褶皱。
  甚至桌上的花瓶里,还插了一枝新鲜的白色叶子花。
  如此美好的花,不应该和残败的自己在不久后凋亡。
  她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生怕弄坏了长秋辛苦收拾的成果,但她似乎很是想他,掀开被子像鸵鸟一般躲了起来,他的味道冲进鼻腔,严宁头抵在床褥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汗和眼泪一层又一层蒙住她的面颊,似乎都要窒息了。
  门开了,简短低声的交谈后,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抚。
  “阿宁,你怎么不问我,我想要什么呢?”
  躲在被子里的严宁怔住,她确实从来没问过,她想给他所有。
  可长秋这样问,看来他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风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下去,是她错失了机会,还要他来安慰自己。
  她探出头,干燥清冷的空气扑上脸,极度依恋的气息也吸进肺,她看向身旁垂目浅笑的长秋。
  他轻声道:“我只想要阿宁,如果没有你,我的一生都没有意义。”
  她知道,她知道的,可她依旧自私地不想这样做,他的人生太短暂,她更想陪他去看遍世界。
  “如果阿宁是我呢?”长秋俯身拥住她。
  严宁笑了出来,如果他们调换……她也不想孑然一人。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她想。
  “杨姐姐!杨姐姐!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你别激动!”林可英在门外大叫,“师父!师叔!”
  “哐”一声,杨半琴手拿两把菜刀一脚踹开了门,她的妆容花了,哭得涕泗横流。
  “是你!是你们杀了他!”杨半琴高声向床边的两人冲了过来,音色凄厉,“我要替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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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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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一声,杨半琴劈来一把菜刀直飞二人,长秋转身抬掌一击,菜刀飞向墙壁深深嵌了上去。
  林可英趁着杨半琴愣神的瞬间夺下她手上另外一把菜刀,随后用脚关上门。
  “哐当”门板合住,愣神的杨半琴抖了一下,像是全身所有力气,还有激动的情绪都被这一抖泄走,人瘫软在了地上。这会她头脑清醒了,能杀了他的人,自己凭两把菜刀又怎么打的过……
  “杨姐姐,你不能听我解释吗……”林可英把菜刀扔在门口。
  “你要给谁报仇。”严宁方才被长秋治愈好的心情,立刻浇上冷水,但她或许找到了某件事的缺口。
  杨半琴闻言抬头,严宁冷淡的表情又一次伤害到了她,当初就不该好心收留他们三个!
  她方才泄出去的力气,随着猛吸一口气又聚回身上,撑起身徒手就朝严宁冲去。
  严宁抬手示意长秋别急,迎着杨半琴迈了一步,胸口随即被她猛扯衣服前后摇晃,上午从徐明非处拿回的香囊掉了出来。
  摇晃中,严宁握住杨半琴的手腕,再次问道:“你要给谁报仇。”
  “为什么你要杀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杨半琴不回答,见左手被制住,立即用右手捶打严宁胸口。
  虽然是女人,但愤怒情况下力气确实不小,真砸上裹着布的胸,难免疼痛。
  严宁到没有再次制止她,只拧住眉忍痛。今天质问她的人很多,不在意多出这一个。
  很快,杨半琴锤不动了,声音也喊不出来了,只剩哭泣。她低下头,眼泪从两人之间落在地上,这才看见地上绣着琵琶的蓝色香囊。
  “为什么会在你这……”她慌忙拿起,梨花带雨的面容怔然看回严宁。
  严宁大概猜到了,杨半琴说的人就是徐明非,而这个香囊很可能就是让严宁去找她,正面绣着的琵琶,正是鸾凤楼动听曲调的来源。
  可没想到,杨半琴见了香囊更加激动,甚至双手挣开猛地掐上严宁的脖子!
  “……是你,就是你!”她咬牙切齿。
  长秋和林可英蹙起的眉眼收得更紧,连忙冲上前拉开疯狂的杨半琴!
  杨半琴颓然坐在桌前,往日的明眸善睐早已消失不见,似乎三四十年的风霜岁月这会都堆在了脸上。
  她真是徐明非多年的相好,但她自觉身份低贱,不配与他修得正果,一晃近十年过去了,他也未娶。
  她边哭边把这十年全倾吐出来,似乎从未和别人说过。
  当初严宁向她打听徐明非时,也直接说不认识,生怕让云端上的人沾染一份尘气。
  严宁将那枚雕着蝴蝶的玉佩推至杨半琴面前,“……那你知道阿柔么?”
  冷静下来的杨半琴依旧怀疑,将香囊紧紧攥在手里,“他……真的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我本意只为寻找阿柔,我与他约定的事办完前去找他,也没想到他会死于别人之手。”严宁拿起于玄英的剑,“这剑你也应当见过,是他师弟的。”
  “我告诉你她在哪,但若不是你杀的,你得替我报仇!”杨半琴坚定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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