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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雨落金陵——扶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8 17:15:39  作者:扶盏【完结+番外】
  楚逸轩给那老太监使了个眼色,刘勉即刻会意:“督主说的在理啊,陛下,等郡主回来您一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嘛,离林人说话自然是好坏参半的,咱们也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啊。要老奴说,您何必为这些事烦心,等郡主回来,让她同离林人自相分辨去。”
  这么一劝,宣隆帝果然宽心不少,拍打着楚逸轩的手腕道:“朕也气糊涂了,你大老远赶回来,还让你为这些琐事操心。”
  “陛下肯让臣操心,说明陛下看重臣,臣感激还来不及呢,若真有一日不让臣操心了,指定是陛下身边有了更得用的人,到时候臣可真是哭都没处哭。”
  “你这张嘴呀!罢了,朕说不过你,”皇帝也被他逗乐了:“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张玄已认罪伏法,不过好在将太子摘了出来,议论是总要让大家议论一阵子的,等这阵风头过了,陛下再将太子放出来不迟。”
  “你办事朕最安心,”宣隆帝叹了口气:“也怪朕对他娇惯无度,他竟胆大妄为到连卖官鬻爵这等事都敢参与。可是朕也没办法啊,朕同文德皇后就这么一个孩子,当年e王叛乱,为祸京城,朕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朕被叛军追杀,是文德换上了朕的衣裳引开了追兵,她被那些贼人追至洛河跳水而亡,连个尸首都没捞到,朕欠了文德的,只能加倍补偿给这个孩子,你能明白吗?”
  楚逸轩无声苦笑,文德皇后用一条命让宣隆帝记挂到了现在,从太子到文德皇后亲眷,无不荣宠加身,可是苏家呢?当年e王之乱,王国舅率众被叛军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是镇北王自北境千里驰援,不顾一身刀伤救下了险被叛军枭首的庸郡王,现在的宣隆帝,横刀立马,力保他登基,可是结果呢?镇北王并两子殉于山河,三子自五年前北境一役后被疯癫所扰再不现于人前,长卿长公主死因成谜,苏念卿一身重孝出兵力挽破碎河山,更是被人猜忌到现在,天道不公啊!
  宣隆帝保下犯了大错的太子,无非是觉得心虚又想寻求人的认同。楚逸轩顺着他的心意道:“父为子计,乃人之常情。”
  这话说到宣隆帝心里了,他摆手道:“在外奔波了那么久,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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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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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逸轩换了身便衣,只带着符津去往京郊的一处老宅,这是处二进二出的院子,不算太大,好在干净敞亮,也没个丫鬟小厮轮班看守什么的,二人畅通无阻的便进了内院,廊下一个约摸三四岁的孩童正抱着拨浪鼓玩的开心,不妨被人抱了起来,刚要哭,触及那人冷厉的眉眼,很有眼力见的将哭声憋了回去。
  “小宝,别跑太远,”那妇人说着话提裙迈过门槛,手里还端着一簸箕带壳的黄豆,不妨和门外的人打了个照面,她将簸箕随手放在一边,在裙裾上擦了擦手便要来抱孩子,楚逸轩堂而皇之的抱着孩子在室内坐定,一点也没有要将孩子还给人家的意思。
  妇人不认识他,虽着急可也不敢直接上手来抢,只得试探性道:“二位是来找我们当家的吗?他出了趟远差还没回来呢,要不二位留下名帖,等我们当家的回来了,我让他去拜会二位。”
  “不着急,我们等。”
  这左等右等,茶都上了三遭了,终于将人给等了回来,那妇人见他回来忙掉着眼泪诉说情由:“你快瞧瞧是找你的不是,我瞧着也不像好惹的,抱着咱家小宝,我想抱回来都插不上手。”
  “我刚回来你就一脸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别这么晦气,”丁晃骂骂咧咧的进了门,瞧清了来人不受控的双腿一软,陪着笑弓腰迎了上去:“咱家就说一早瞧见喜鹊在房檐上喳喳叫的喜庆,却原来是督主大驾光临,真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他推搡那妇人:“没点眼色,怎么能让督主抱孩子呢?还不把孩子抱下去。”
  “不急,我瞧着这孩子投缘,抱来玩一玩,”他这么说,那妇人只得又讪讪退了回去。符津打量着人咋舌道:“丁总管这娇妻幼子的,真是惹人艳羡啊。”
  他一个太监,对着他说这话真不知是夸他还是损他呢,他尴尬笑道:“婆娘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孩子是抱养的,人嘛,上了年纪总想有个伴,让督主见笑了。”
  他说罢喝了口茶,斥道:“茶都凉了,敢端来给督主喝,还不去换新茶。”
  等人走远了,丁晃方笑眯眯道:“督主有话不妨明言。”
  楚逸轩悠闲的拨弄着孩子的拨浪鼓,闲聊般道:“我听说丁总管去北疆走了趟远差?”
  “悖皇上让咱家去北疆宣郡主回京,咱家这人微言轻的,连下了十三道金令人家都不当回事,这不,折腾到这时候才回来,让督主久等了。”
  “十三道金令呢?”楚逸轩皮笑肉不笑道:“郡主也不像是不知轻重的人,可是被什么给绊住了脚?还请丁总管细细说来。”
  他给了台阶了,可惜丁晃没听出来,想起自己在北疆受的气,反大大咧咧道:“能有什么缘由,左不过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一群嚣张跋扈的玩意儿,敢挑在两方和谈的时候交兵,督主且瞧着吧,等郡主回来,够她喝一壶的!她抗命一次,咱家就在往京中的奏报上参她一次,算是给陛下上足了眼药,不把咱们阉人放在眼里,她且等着瞧吧!”
  一声脆响,那拨浪鼓不知怎得断成了两截,楚逸轩随手将那破烂玩意丢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丁晃。
  这人也是个脑袋转的快的,自个儿和楚逸轩素无交集,他纡尊降贵走这一遭还提起北疆的事,想来是另有吩咐,他忙转了话头道:“您瞧我这,年纪大了脑袋也不灵光,督主有吩咐不若直言?”
  “我没什么吩咐啊,顺路来看看丁总管。”
  呵,顺路都顺到京郊来了,这路顺的可真够远的,丁晃想了想道:“要说绊住了脚呢,也确实有一桩事,郡主曾率兵偷袭离林大营,想来是因着这个,方才抗旨不归京的?”
  符津提点道:“郡主偷袭离林大营?丁总管还是想好了再回话。”
  丁晃琢磨着这人的用意,楚逸轩则伸手逗弄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感知到威胁似的,不住的哭喊,丁晃被这声音吵的心烦意乱,顿地叩首道:“督主,督主手下留情啊!”
  “本督逗逗这孩子罢了,瞧把丁总管吓的,孩子不懂事,丁总管也不懂事吗?”楚逸轩语势一转,话锋突然凌厉:“依着我朝律法,太监是不能娶妻成家的,丁总管妻儿俱全,没被人发现还好,若是一朝被人揭发……不过丁总管放心,本督自然是愿意为了您守口如瓶的。”
  “是离林人,离林人奇袭我军,郡主不得已率众反击,这才耽搁了时间,我依着督主的意思回话便是了!”
  楚逸轩将孩子还给他,乜他一眼道:“什么叫依着我的意思?我有说我是什么意思?”
  丁晃接了孩子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附和道:“老奴刚才所言,句句肺腑,没有任何人授意,只是据实所述。”
  “十三道金令呢?一道两道说郡主被离林人绊住了手脚也不为过,丁总管可是连参了郡主十三次抗旨不尊,以致陛下接连十三次催促郡主归京,丁总管打算如何自圆其说呢?”楚逸轩拿手指逗弄那孩子下巴,乍一看是个亲密的姿势,可是只有丁晃清楚,那手指只要稍稍一动,捏死这孩子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他一身冷汗,好在脑子还算清醒,转的飞快:“郡主是一直被离林人绊住了手脚来的,因着奴才是个阉人,初到北疆大营受了人不少冷眼,这才怀恨在心,刻意夸大事实,与京中往来密信频繁,这才有了十三道金令的误会,都是误会,误会啊!”
  楚逸轩将那指骨拿开些许:“丁总管既对郡主怀恨在心,眼下你得偿所愿看她被陛下问责,本该高兴才是,怎么又好心站出来替她辩解?”
  “因为离林人蓄意颠倒是非黑白,以致郡主受累,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奴才对郡主虽颇有不忿,可也不忍看她这么被离林人栽赃陷害,家国大义面前,奴才还是分得清孰是孰非的。”他咽了口唾沫,竭力拿手按住微微发抖的腿骨。
  “本督之前倒没瞧出来,丁总管如此大义?”
  他不理会他话中的讥讽,只是将姿态摆的更加恭敬,眼神不住的往那孩子身上瞄。
  楚逸轩见他还算上道,让符津将孩子抱还给他,刚一接手,便将孩子牢牢的锁在怀里,符津见状只是发笑:“瞧把丁总管吓得,若是陛下问起来,丁总管不会翻供吧?”
  丁晃吓得就差给他叩头了,抱着孩子就往地下磕,符津微抬脚尖抵住人的肩膀将他推了起来:“别介,我可受不起丁总管这么大的礼。”
  楚逸轩催促他走,二人行至门畔,那妇人端了新茶上来,看到孩子好好的也稍稍收了心:“二位大人,不喝了茶再走吗?”
  “喝什么茶,抱你的孩子去,”丁晃话音刚落,只见人顿住了脚步转身瞧他,忙歇了音,赔笑道:“督主好走。”
  有些人真是天生劳碌命,就比如姓楚的,千里往返,先被皇帝叫到了宫中吐了遭苦水,从宫中出来片刻都不敢歇,摆平了丁晃,原以为回了府能好好的歇个神,岂料还未进府呢,就见府中管事匆匆迎了出来:“离林使臣前来拜会督主,老奴拿不了主意,就将人请到偏殿了,督主您看,见还是不见?”
  楚逸轩同符津对视一眼,一时没弄明白这离林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一道进了院子,小柏则蹦蹦跳跳的迎了上来,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牛乳糖:“我刚买的,督主要来一颗吗?”
  “就知道吃,”符津将人轰开:“我问你,那离林人来做什么的?”
  “这我怎么知道,人是来找督主的又不是来找我的,”他再次将糖递了过去:“真不尝尝嘛?可甜了。”
  “别挡道,督主会吃这腻掉牙的玩意吗?等他来日娶了新夫人,你拿给你嫂嫂吃还差不多。”
  “督主要娶夫人了吗?哪家的姑娘啊?”他说着将糖悉数装了起来:“我留给嫂嫂过门吃。”
  “你就非得逗他,”楚逸轩丢给他一个荷包:“别听他胡说八道,拿去买糖吃。”
  小柏得了实惠,欢欢喜喜的跑了,符津却是看不下去了:“督主,她还没回京呢,你就帮她摆平这么大一麻烦,收点报酬不过分吧?有这么平白无故出手帮人的吗?”
  “这些年你明里暗里帮她这么多,哪有这么不求回报的,等她回来我就告诉她,我倒要看看这么些人情她打算怎么还?”
  “你敢!”楚逸轩出声警告:“你敢在她面前多提一个字试试!”
  “我还真头一次见这么对人大公无私还不求回报的,”符津不住的牢骚:“我跟督主可不一样,她要是我嫂嫂,我对她掏心掏肺都没问题,她要不是我嫂嫂,生死祸福与我何干!我嘴上可没个把门的,等什么时候憋不住了全给捅出来,我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把你的嘴闭严实了,别去扰她清净,不然我没你这么个兄弟。”
  “你……”
  楚逸轩却已越过他径自进了偏殿,那离林使臣看人回来忙迎了上来,卖笑道:“督主可让咱们好等。”
  楚逸轩瞧着那多出的几口大箱子和那几个猫眼:“这是什么意思?”
  “前些时日在朝堂上冲撞了督主,咱们实在过意不去,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督主笑纳,”他说着命人将箱子掀开,各式琳琅珍宝当真是看的人目不暇接,楚逸轩捻了块黄玉在手心掂量了番又扔了回去:“有事说事,没时间听你绕弯子。”
  那使臣顾左右而言他:“不知这些东西和这几个美人可还合督主心意?”
  楚逸轩已然有些不耐烦了:“你得说是什么事,我才知道合不合心意。”
  使臣听他不耐,也没了拐弯抹角的耐性,直言道:“想必督主也听说了,郡主在和谈期间不顾皇命贸然对我部用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我部损失是小,可她又将皇帝的威严置于何地?”
  “看不出来,使臣倒是费心替我皇着想,”楚逸轩出言讥讽:“你们在战场上吃了亏,就想在别的地讨回来,她出兵突袭离林大营,一个蓄意破坏和谈的罪名可轻可重,可若是不尊皇命,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可做了。”
  使臣尬笑道:“那这个忙,不知道督主愿不愿意帮呢?”
  “东西留下,人你带走,”楚逸轩直截了当道:“符津,送客。”
  收了东西哪有不办事的,他应当懂这个规矩,那使臣自认为他肯帮这个忙,也不用人送,自个儿便起身告退了,符津送人回来,瞧着箱子里的东西道:“这些东西虽然稀罕,可咱们府里也不缺,真帮他这个忙啊?”
  “想什么呢,东西收好,过两日便有好戏看了,”他转身,眉目间难得的带上了些柔和,不等他开口,符津主动汇报:“依着脚程,嫂嫂再有个三五日应当就到京城了。”
  “谁问你了?还有,你再乱叫一个试试!”
  “对对对,你没问,心里也没想,是我自己想交代的行了吧,”不等他抬脚踢人,符津果断跑了出去:“小柏,那糖还有吗?分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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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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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卿这次回京只带了少量亲卫并左]夫妇二人,左]难得有这么闲的发毛的时候,之前忙的脚不沾地整日听他骂骂咧咧,这突然闲暇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他叼着根狗尾巴草没话找话:“郡主这次回京单把老厉留下,只怕他心里要不痛快,他送咱们出营的时候,那眼神我看了都难受。”
  “这次回京皇帝怕是没那么容易放人,他打仗是把好手,只脾气太直了些,京中都是些人精,他那个性子,只怕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她道:“北境总要留下人打理的,他留下,我放心。”
  “这话您跟我们说没用啊,只怕老厉这会儿还委屈着呢,”左]反问:“您让他留营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我当着他的面说只怕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苏念卿道:“愈发没个轻重,造反二字顺口就来,总得让他长个记性。”
  左]听着便笑了:“快到京城了吧?”他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可累坏我了,等回了金陵我一定得睡个好觉,这一路我都没怎么合眼。”
  柳湘提醒道:“别太放松,只怕离京中越近越是要生事。”
  “我说媳妇儿你也忒小心了,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的,都要到京城了他们才动手,脑袋被驴踢了吧?”
  他话音未落,一只利箭破风而来,又被另一只羽箭当空斩断,一群黑衣人沿滑索自四面强势袭来,众人拔刀的工夫,另有一群黑衣人同先前那群人已然缠斗在一起,左]都看的呆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显而易见,先前那波人是冲着苏念卿来的,只是不巧被人缠住了手脚,这会儿接近不得苏念卿,想走又走不掉,后来的那波人很快便占了上风,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残局,左]提醒道:“兄弟,留个活口。”
  那人应声收刀,可那被留下的活口不知怎么的从七窍中流出一抹黑红的血浆来,就这么软巴巴的没了,左]上前掰开人的下巴:“这人在牙齿内侧藏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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