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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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女儿节人偶,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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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我有一个朋友,她跟她爸爸关系非常好,但是最近她发现她爸爸好像有些事情瞒着她,这让她很苦恼,特别是这些事可能跟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鲑鱼。”
“棘说直接问啊?但是这个事好像还涉及到她妈妈的问题,她爸爸一向不太提她妈妈的事情的,万一是什么伤心事也不好去贸然触碰老人家的伤疤哎……”
“木鱼花。”
“但是不问,心里老是有这个结,我――咳,我这个朋友今年都快十六岁了,已经离靠谱的成年人越来越近了,要是还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也太逊了吧?”
“大芥。”
“好吧,那我再偷偷地调查调查,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撒个娇嘤嘤嘤一下,大狐狸也不会舍得拿我怎样――”我摸摸棘的头,“谢谢你哦棘,烦恼一下就被排解掉了呢!”
“腌鱼子!”棘举高双手做出万岁的架势。
啊,还是小孩子甜甜的笑容最能治愈人了。
一摞大箱子从楼梯底下升上来,五条悟的声音从箱子后面响起:“这是最后一批了。”后面是一众抓来的劳力,连大狐狸都亲自抱了个小箱子。
“辛苦了悟君。”我跳下台阶拍拍屁股,“好啦,那可以开始布置啦!”
夏油杰抱着大炮一样的木筒殿后:“先前想象过会是很豪华的阵容……”环视周围堆成小山的箱子:“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女儿节最重要的当然是人偶啊!”我从木筒里拿出铺在台阶上的衬布,“从我出生那年起,每一年爸爸都会做一套新的给我,到今年已经十七套了。”
大狐狸一个人待在书房时总是不许人打扰,却纵容我随随便便跑进来,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笑着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腿上,一手搂着我一手继续写字,或者叫我坐在他怀里看他用一双纤长灵巧的手把死板的木头变成惟妙惟肖的木偶,导致我对童年最鲜明的记忆就是爸爸的怀抱。
“哎?”五条悟扳着手指算,“阿樱今年过完生日才十六岁吧?”
“从妈妈肚子里那时就开始算起了,”大狐狸打开他自己拿的那个木箱,从箱子里取出天皇人偶轻轻抚摸着,“怀着期待,足足做了三百零六天。”
“哦!这是皇后吧!”五条悟凑过去看,“我知道!我提前学习过了!皇后要摆在右边!”
“不是皇后,”我从大狐狸手里接过人偶,放在最上层的左边,“是女天皇。”
“女天皇?”
“对,其他这些大臣啊五人乐队啊,都是女天皇的男宠。”
两个DK站在台阶前仰望着女天皇人偶沉思了一会儿,说着“是这样啊”“也对呢”,又各自去拆箱了。
“所以今年做了什么主题?”我去拆今年的新箱子,“去年的犬夜叉组很棒哦。”拿下保护的和纸:“啊!是阿银!”
“关注心爱的孩子的喜好风向很重要,”大狐狸轻描淡写,“还能了解她最近对男人的口味。”
“虽然我喜欢银时,但是如果用看男人的眼光的话,我还是更心动十四郎哦。”我把土方十四郎的人偶和坂田银时的人偶摆在一起。
那边家入硝子也拆出了火影那一年的人偶组:“都是动漫人物呢。”把天皇打扮的卡卡西递给五条悟:“给,你的一生之敌。”
五条悟撇了撇嘴,把卡卡西人偶放在下层。
“讨厌啦,不要把人家的卡卡西老师放得那么远。”我拿回卡卡西人偶,替换掉原本在女天皇旁边的男皇后摆在最高层。
夏油杰摆放好五人乐队,拿起那个被淘汰的男皇后端详:“为什么这个没有脸?”
“因为不想做天皇所以一直拖到别的都做完了才动工,没来得及画脸阿樱就出生了,”大狐狸把宫崎骏人偶组摆在台阶上,“后来就一直没有画。”
“爸爸你对假想女婿也太嫌弃了吧?”五条悟抱怨着,仍然想偷偷摸摸地把卡卡西人偶换下来,被坐在最上面安摆件的惠和棘联手挡了回去。
“假想女婿是什么东西?假想咒灵的一种吗?”大狐狸似笑非笑,“那可得快点祓除掉才行。”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搓了搓胳膊:“好――可怕!”
“哇――好壮观!”灰原雄走上来,看见这一地的箱子和已经摆了半台阶的人偶,“怪不得叫这么多人!”非常熟练地就开始上手干活。
“雄君家里有姐妹吗?感觉你很熟练的样子。”
“嗯!有一个姐姐!”灰原雄把金屏风递给惠,又跳下来拿右大臣,“不过等收娃娃的时候能赶上大家都休息吗?必须在三月三号过去之前把娃娃收起来啊!”
“嗯?”五条悟想必没有姐妹,“为什么?”
“晚了不吉利,”家入硝子回答,“习俗认为会影响到女儿的婚期,容易嫁不出去。”
“那个不要紧,”大狐狸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个,“一天收一个刚刚好。”
五条悟仰头看了一下满台阶二百多个娃娃:“没关系,交给我和杰了!一定会在三月三号那天收完!”扭头问家入硝子:“呐硝子,要是提前收的话――”
“那就更没必要了。”大狐狸果断掐灭他的念头。
综上,因为女儿节人偶要在女儿节前一个礼拜摆好才行,不知道大狐狸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了夜蛾老师通过了他的访问申请,带着家里的人偶到学校来了。
还要住一晚。
“悟,”晚上吃饱喝足,我悄悄招呼五条悟,“过来一下。”
五条悟跟着我出来,顺手关上阳台门:“怎么了?”朝屋里看了一眼:“为什么背着杰?”
就是要挑夏油杰和大狐狸都各自去洗澡了的时间才能拉战友密谋啊。
“这件事你不要跟杰说。”我示意他压低一点身子,在他耳边说,“帮我个忙,用你五条家的关系查一查九零年五月爱宕山事件的相关信息,还有加茂豪的情况,如果这件事前后有什么你觉得不正常也顺便查一下。”
“爱宕山不也是你本家吗?”
“你问题好多……帮不帮?”
“交给我了。”他一口答应,“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杰?”
“他太聪明了,而且好奇心和掌控欲更重,”我坦言,“我怕他会在我知道真相前知道真相,等我调查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那阿樱会告诉我吗?”他又问。
“这个嘛……再说吧,”我含糊过去,“你不是已经知道妖怪的事儿了吗?如果和那个有关我会再找你商量的,我只能跟你商量了嘛。”
“好耶!”他果然很好哄,“一言为定哦,我明天快点搞完任务就回家一趟。”
“别急着走,”我拉住他,塞给他一条毛巾,“这个,给我老爸送进去。”叮嘱他:“睁大眼,仔仔细细看,但是别被他发现,他对男人的目光很敏感的。”
“干嘛啦!”五条悟大惊失色,“为什么总叫我干这种偷偷摸摸潜入男人浴室的活儿?”
我拍他一下:“说什么傻话,不是给你找了个送毛巾的理由了吗?趁老爸在浴室里见到生人时一瞬间的防御,你用六眼看一下他的妖力,呃,或者叫术式也行,回来好能分析一下他在我身上留的【束缚】。”催促他:“快去快去,这是很重要的任务哦!”
单纯的弁庆这就接了主公的任务兴冲冲地上路了。
晚上照例是大狐狸变成女身跟他心爱的崽被窝夜谈。
“五条家的小鬼对咱们太感兴趣了。”他把我搂在怀里,用胸腹去暖我的脊背,“不过反正他也看得到,告诉他妖怪的事可能反倒抑制他一阵子。”
我有点儿心虚:“怎么了?他摸你尾巴啦?”
“今天他给我送毛巾,我感觉到他盯着我看。”
果然不能小看千年的老狐狸。
“你洗澡时候也变女身了?”我转过身,在他胸前按了按,“老爸,不是我说,就算是变女身非追求波涛汹涌也是挺没有必要的。”
“哎呀,怎么会。”他捂住胸口,“再说也不是男人那种眼神,这我闭着眼都分得清……感觉他好像在看一堆拼图,想拼出什么东西来。”
我捞了一条尾巴抱进怀里:“爸爸好像不讨厌他。”
“嗯……”他轻轻笑了,“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意思,还是当着对方父亲的面送了腰带,我挺喜欢他这股愣劲儿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傻子。”我撅起嘴,“你不要乱掺和,我喜欢杰啦。”
“嗯,爸爸知道。”他摸着我的头发,“阿樱还小呢,晚几年再恋爱也不急。”
大狐狸真好,他这么好我还要去掀他的尾巴,我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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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过生日,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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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虽然目标已经确定下去了,然而一直到三月下旬我都要过生日了,情报工作仍停滞不前。
“我们家根本没参加啊,完全被蒙在鼓里!”五条悟愤慨地敲着桌子,“我特意召开会议挨个揪着领子问那些老头子,个个都告诉我他们也一头雾水,一脸庆幸地说参加那次活动的人都一夜之间死光了……开什么玩笑啦,谁在乎他们那些老头子有没有捡回一条命,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老子的线索断掉了吗?”
“好了、好了少爷,镇定一点,别说那种任性的话了,”我熟练地安抚他,“那加茂豪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那个就更没劲了,”五条悟切了一声,“他们告诉我那人就是加茂家一个术式废掉了的弱鸡,被推出去背爱宕山事件的锅,有年头没音讯了,最近刚一冒头就死了。”指了指我:“被小师兄干掉了。”
“那是我的小师兄你别叫那么亲热――对,说到小师兄,”我打了个响指,“要不咱们查一下晴明公这条线吧!查查他还在世的后人,最好年纪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的,超过五十的就不用理了。”
“不是,阿樱到底是在查什么啊!”他困惑地坐起身,“爱宕山跟晴明公有什么关系?”
“悟,”我严肃地问他,“你能看出我跟晴明公有没有血缘关系吗?”
他摘下眼镜仔细扫描我两遍,摇摇头:“光看阿樱怎么看得出来啊,起码要有留有晴明公术式的物品做比较,最好是那种血继限界的术式才行啦。”
“稍等我开个写轮眼给你看――当然没有那种东西啦,一千年前的东西到哪儿去找。”我大叹一口气,“但是妖怪朋友们都很肯定我就是晴明公的后裔,我每年都给晴明公的遗物写符咒的嘛,暂时以这个为前提的话,我妈妈就应该是晴明公的后裔。”
“妈妈……等等,”他恍然大悟,“阿樱是要找妈妈吗?”来了精神:“爸爸失忆了?那我现在告诉他婚约的话他会不会……”
“他会赖账,狐狸最擅长赖账了。”我戳破他的肥皂泡,“别打岔,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绕过我爸知道我妈是谁,酒吞童子有一次喝醉了说我老爸就是妖怪里典型的孤寡命,死了老婆死孩子,差点被我老爸把裤子连着鬼王座一起烧成炭,我可不想直愣愣去问,万一把老爸惹哭了怎么办?”
“你家还有别的孩子啊?”
“晴明公那个年代的事啦,好像是因为什么意外死掉了。”我一拍他的头,“逝者已逝,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清楚我这个唯一的宝贝疙瘩的身世。”
“OKOK,等一下我就叫家里去调查晴明公。”五条悟小学生一样坐好,举起手,“现在可以开始探讨阿悟的议题了吗?”
“说来听听。”我示意他有话直说。
“明天就是阿樱的生日了耶,阿悟申请出席!”他从四次元口袋掏出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咣当一下拍在桌上,“我做了功课哦,从餐厅到游乐场PlanA到PlanZ都详细地规划好了!”
我被那厚度可观的少女心笔记本吓了一跳,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讨厌被别人真心喜欢,但是问题是我实在回应不起。
“生日不行,悟,我们是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你得明白中间的界线。”我摸摸他的头,“改天吧。”
他咕哝一声,蔫头耷脑地同意了,一边和我拉着勾一边问:“你要和杰出去吗?”
“当然啦,生日就是要和男朋友一起过嘛。”
“差别对待好严重啊,还有爸爸,”他抱怨着,“为什么杰过生日就能收到爸爸的短信,我也要啦。”
我敲敲他的脑壳:“你清醒一点,你去年过生日那会儿还没和我爸正面接触过,过年才加了联系方式好吗――再说少爷你没收到金羽宫家送的贺礼吗?”
“收到了,是很漂亮的饭碗。”五条悟闷闷地回答,“我在家里用着呢。”
大狐狸净乱送什么玩意儿。
“对了,”他抬起头,“阿樱送了杰什么?我问他他只是很欠揍地回答我‘女朋友的爱’。”有点紧张地炸起尾巴:“不会是那、那个了吧?”
“没有。”我把他的头敲得梆梆响,“是耳扩,嵌了古鱼石――之前不是拜托你去量过尺寸了吗?这么快就忘了?”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啦。”他揉揉头,“古鱼石是什么?开始流行这种宝石了吗?”
“不是宝石,是古鱼的角质增生。”我向他讲解,“其中含有古鱼的毒素,可以叫人暂时失去味觉,省得杰忍受咒灵的味道那么辛苦,不错吧?”
五条悟呆了呆,突然皱起眉大叫:“那家伙,真是笨蛋!”
“嗯?”我不知道哪儿点着了他。
“味觉有没有对他都不重要啦,”他别开脸,“咒灵的味道是其中含有的负面情绪作祟,就算割掉舌头也还是会尝得到,他哄你啦!”
我愣住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棺材一样的盒子里,手脚麻木动不了,身边都是冰冷、黏稠的液体,一点点把我淹没,呛进鼻腔时那种腥甜的味道很像小时候流鼻血流进喉咙里的感觉,但是远比那个痛苦。好在没有痛苦多久,在失去意识之前朦胧感觉灵魂被抽离出来,沉进了温暖的海洋里,看不见,但是暖洋洋的很安心。
好痒。
我打了喷嚏,醒了过来。
“睡得好香,”大狐狸笑眯眯地看着我,“做什么梦了?”
“梦见我在森林里开裁缝铺,有穿着燕尾服戴礼帽的蜥蜴一家四口来找我做绿色的紧身衣,做好了他们拿一个小熊猫抵账,就是那种长尾巴红色的小熊猫,”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然后我没撸几下,环境厅就来了,把我抓走了――爸你啥时候能把用尾巴挠我叫我起床这破毛病改改?”
“爸爸很早就来了,看阿樱睡得很香甜就没忍心打扰,”他一副美人捧心状,“但是阿樱睡得也太久了,爸爸等得好寂寞啊,只好梳尾巴上的毛戳毛毡玩,但是九条尾巴都梳了一遍阿樱还是没有醒,爸爸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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