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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缓缠绵的锁/骨/吻是成年人爱意的克制, 烈火燎原的失控是人类的本能。
领口敞开的肌肤与唇紧密贴/合,果香沐浴露味道在此刻像是鲜果发酵的甜酒。
从肩峰端到锁骨干再到胸骨端,每一处都是微醺醉人的, 同时还有腻到心口的甜。
佟霖并入林景舟发缝里的指尖在此刻就是一种催化剂, 催化得男人贪得无厌,原本温柔缱绻的轻吻换成了一种龙卷风席卷般暴力的吸/吮。
林景舟认真地埋头,湿漉舌头一点点在试探她的临界点。
佟霖被吸/得/腰/软, 整个人化作一滩水, 像是要溺死在这个窄小的单人床上。
指缝里的发丝是唯一的救生圈, 她还没能发软的身体里借力, 天生具有领导地位的男人立刻反钳住她的双手。
林景舟将她的手臂瘫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手指根根并入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得像是天生一对。
往常的佟霖特别爱在散步时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光是想到天生一对这一点,就会扬起像是泡在蜜罐里的□□熊的嘴角弧度。
而此时此刻, 她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少女心事, 势不可挡的吻, 无法忽视的滚烫热源,都在强势击溃她最后的防线。
完全招架不住。
她整个人烫得惊人, 鼻息紊乱交织, 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只能张嘴大口吸入新鲜空气, 试图缓解这种大脑缺氧的窒息感。
林景舟的动作不停,仍有闲心抬头盯着紧闭双眼的佟霖, 汗液浸透发丝,黏在佟霖的额头,再往下就是红得滴血的脸颊,以及微张着不住颤抖的红唇,这对于理智本就在悬崖边缘的的林景舟而言无疑是一剂猛药。
然后,他启唇:“看看我。”
闻言,她拼命摇头,散落的发尾扫过露肤的肩膀,却也不顾上痒。
她害怕看见意乱情迷的林景舟,更害怕真实的直面林景舟眼中的自己。
一定是不堪一击的。
佟霖的回应似乎在林景舟的意料之中,林景舟明白她在畏惧什么,她的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甚至没什么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的机会,从未经历过如此暧昧刺激的事情。
畏缩在所难免,是他太过激进。
可他现在实在是燥得难受,像是意外开错了淋浴开关,高温灼烧的痛感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
尤其是此刻,鹅绒被不知何时被踢下床,佟霖的领口早就在他的动作下敞得更开,锁骨之下的领域愈发刺眼。
林景舟稍微舒展了一下,随后佟霖听见他轻而长地叹一声,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贴到后背,颈脖处开始微微作痛。
林景舟像是在报复,报复着佟霖当初的不告而别,啃啮着,唇齿在迅速啃/咬颈脖处的敏感肌肤。
佟霖觉得自己化为海浪上的帆船,在漩涡里上下翻涌,沉沦在深邃漆黑的海水之下,难耐地低吟且颤抖着。
直到一道短而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这种令人发颤的窒息感,手机在桌面不停地震动。
默认铃声,是林景舟的手机。
佟霖回过神,电话声在床上的人耳中越来越急促,像是在对屋内旖旎氛围做出的警告。
铃声越急促,颈脖处的疼痛感越强烈。
五十五秒后,无人接听后的铃声自动停止,屋内恢复静谧。
林景舟完全没听见铃声,只沉浸在自我反省中,觉得自己这种不敢表明心意的“懦夫”怎么能指责她,动作缓了些,细细密密的吻又重新落下。
这样更痒。
原本刺痛感掩盖住痒意,而现在她需要直面它,短促的轻吟声更频繁了些。
第二遍手机铃声响起,佟霖抓住救命稻草,“它又响了。”
“……”
林景舟用气声嗯了下,紧扣住她双手的手掌也慢慢从迷乱中抽离开来,他一脸无奈地起身,床垫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吱呀”一声作响像是谴责两个人的运动过于剧烈。
他起身去够书桌上震动的电话,听不清对话内容,而声音是强压着情/欲的温柔。
一如既往,但太过刻意。
这样的声音顿时让佟霖回想起方才他情难自禁地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嗓音里带着喘意,“佟霖。”
“……嗯。”她反应迟钝。
“……”
颈脖敏感处湿润触感一空,他喊:“佟霖。”
她又应:“嗯?”
光听着声,耳垂就顿时红如鸽子血。
佟霖的手指捏着床单,心想真的很没出息,但又能怎么办。
通话结束,林景舟边走至床尾,边抬手看了眼APPLE WATCH。
原来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心率却达到160次/分钟,这十分钟里他像是经历了过山车极速的来回俯冲,起起伏伏的失控感掌握了整个大脑。
刺激上瘾。
他勾了勾唇,转交通话内容:“爷爷说让我们等会去吃饭。”
“嗯。”佟霖颤着睫毛,微微睁开条缝,眼神在不经意间触及到某处后,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灰色棉质睡裤的裤绳处,巨大的膨胀叫嚣着它的存在。
应该很难受吧?
就像刚刚的她那样。
“难受吗?”
她微垂着眸,颤动的睫毛都是难以媚态,林景舟不动声色地嗯了声,他实话实说:“有一点。”
林景舟,一个即使在动情时刻想要亲吻她,却依旧要征询她的意见的人。
在没有征得她的下一步同意之前,他不会擅自越界雷池,但这个样子实在可怜。
佟霖轻咬下嘴唇,微闭了闭眼,声音颤得带上了尾音,像是不齿,“需要帮忙吗?”
软绵绵的尾音落下,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林景舟只是看着她,目光看上去与以往无异,可佟霖却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像是要被他看穿。
心在乱跳,她迅速收回眼神,眼睛刚刚触及到窗边,就感受到了林景舟在靠近。
他走上前亲了亲她的头发,气音在耳边回荡。
“算我求你,就别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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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建筑的隔音效果一般,佟霖躺在这张小小单人床上出神,听着小院邻居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像是天然静心的AMSR。
可心率依旧失常,呼吸频率仍旧不规律,只因耳边传来的隐约淋浴水声,而这样的声音维持了近二十分钟。
果然,男女暧昧拉扯的最后下场只能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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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小院里的阳光正好。
佟霖坐在小院的山茶花树下,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馈赠,她的唇畔弧度好像是在太阳照射下发芽的叶子,不受控制地微微弯起。
口腔里的圣女果爆出清新爽口的甜味,嘴角弧度再次上扬,她在碗里拿了一个圣女果递给半蹲在地上的林景舟,“怎么样?”
“不错。”他歪了歪头,就着佟霖的手指吞下半大的圣女果,不经意地朝她点了点头,随后又低头整理昨夜掉落在地的山茶花。
视线里的他弓着身子将山茶花一朵朵拾起,又耐心地放在石桌上摆放整齐。
一站一蹲,紧贴着白衬衫的背部肌肉若隐若现,再往上是袖口半挽起的小臂,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因握住山茶花的枝条而用了力,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
挺拔身姿勾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人,佟霖托着腮不知不觉看得着迷。
骤然,林景舟再次弯腰,被圣女果的汁水浸润的红唇出现在视野里,唇畔紧抿,严肃的表情与方才在卧室时判若两人。
思绪不禁飘回一个小时前。
也是这样的薄唇在她的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脸颊不知何时升了温,冰凉的竹凳也像是加了热,在林景舟察觉的前一秒,佟霖蓦地起身,放下盛满的圣女果的陶瓷碗,朝屋内落荒而逃。
慌乱的脚步声渐渐减弱,林景舟顿时放松紧绷的身子,握满山茶花的手垂在大腿两侧,在听见卧室的关门声后,他彻底地长舒了一口气。
在佟霖方才不加掩饰的视线里,他的四肢格外僵硬,他能明显闻到身旁人散发的阵阵香气,只能屏息闭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注意力不被吸引。
无论在学业、事业还是生活上,林景舟都自诩是个善于抑制自己的欲望,让理性战胜情感的人,却屡屡在她面前栽了跟头。
面对她时,理性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好像丧失了自控的能力。
甚至害怕这样的自己在她面前太过难堪。
阳光直射进眼睛,林景舟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最后一朵山茶花。
而此刻的佟霖正失措地站卧室镜子前,镜子右后方的床上是随意摊成一团的鹅绒被,床单的褶皱处处提醒着她方才经历的种种旖旎。
佟霖稍微侧了侧身,试图用身体挡住床上的凌乱,却不经意间看见窗外站在山茶花树下的林景舟,白色茶花纯洁动人,更衬得他气质清冷疏离,与床上的林景舟截然不同。
即使暗昧不明令她羞愤不已,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想吻他。
佟霖重新站在镜子中间,先用唇膏打底,敷上两分钟后再用纸巾沾掉,然后橘红色口红涂至唇缝处,手指晕染到唇线外围。
重新仔细地刷牙,对着镜子确认口红完好如初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重新坐下小凳上。
“新年好。”她没话找话。
林景舟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秒,随后回神点头应道:“新年好。”
目光落在林景舟手里的园艺剪,她好奇问:“这是在干什么?”
他解释:“扦插,把山茶花的嫩茎剪下来插入花盆里,我们带回家养。”
“哦,”佟霖摸了摸鼻子,歪头想出一个话题,“这个山茶花对cell和nature有没有影响?”
林景舟说:“不会的,山茶花是猫咪友好植物之一。”
他的严谨性远超于她,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哦。”
佟霖就此缄默。
原本在她的计划里,他们应该在山茶树下拥吻,橘红调口红应该在迷乱中抹出唇线,口腔中应该爆发好闻的茉莉薄荷牙膏香味。
脑子里闪过着很多接吻的相关字眼,最后都化为一些废话,林景舟一心扑在摆弄他的山茶花上。
她开始查阅手机消息,试图用科研话题吸引林景舟的注意力,“学院要组织科研项目管理培训和竞赛耶,你说我报不报名?”
林景舟犹疑两秒,回头看她,“那个科研助理竞赛?”
“嗯!”见林景舟终于有了点反应,佟霖兴奋点头。
他转过身来,“其实要看你的职业选择,如果在本校读博的话可以抱着在刷脸的心态参加比赛,如果不选择本校……”
他顿了顿,“那么这个比赛意义不大。当然作为课题组负责人,我会推荐佟助理参加这个培训,毕竟佟助理越专业,我们实验室越轻松。”
作为科研助理,这样的竞赛实际上是在她的工作内容内,但她也没想到林景舟的回答如此正式。
她一愣:“好。”
手机在此刻震动,佟霖垂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回消息。
【余菲:昨儿拆没拆寄给你和林教授迟到的新婚礼物?】
【lin:没呢,在外面。】
对面回了三个感叹号,【!!!你昨晚没回家???和林教授去哪里浪了啊!】
随后就是近二十条调侃表情包刷屏。
佟霖没回复,噗嗤笑了声,见林景舟回头看她,她收了手机正色道:“余菲说她送了我们新婚礼物。”
这话说出口,佟霖恨不得咬舌自尽,一来余菲只不过是做过她与林景舟的传话筒,他们并不熟悉;二来余菲的礼物肯定是惊吓大过惊喜。
“嗯,替我向她表示感谢,”林景舟果然对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淡淡地点头回。
“走吧,我们先去停车场拿车,再去爷爷家。”
他收拾好石桌上的工具,转身牵过佟霖的手,正准备大跨步朝客厅走去。
见林景舟转身要离开,佟霖拦住他的去路,在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后,她低头支支吾吾的,只问:“我的口红好看吗?”
林景舟不假思索地回:“好看。”
而后低头看了下表,仍自顾自地说:“我们吃完饭早点回家,cell和nature它们在家不安全。”
佟霖彻底急了,从来没觉得林景舟是个嗦的人,她跺了跺脚,先试探性地提了句:“我现在刷好牙了。”
闻声,一群乌鸦飞过,在院中回荡着哑哑叫声。
林景舟不置一词,敛了手上的动作,只上下打量着佟霖。
在他的注视下,她索性开始摆烂,红着脸,“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头顶就传来低声哂笑,随后他们的距离微微靠近,林景舟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佟霖下意识抬高上身,想象中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林景舟长叹一声,如果失控的诱引是她,那他愿意溺死在不如失控的世界里。
他的眼皮忽而一掀,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变得低沉勾人:“想我亲哪里?”
像是好奇地问:“是这里?”
同一时刻,佟霖还没来得及任何回答,眉心正中处一热,温温润润的唇落下,她下意识地摇头。
“不是这里。”
她只觉得他们俩的脑回路错频,索性闭上眼睛,微微撅起嘟囔的红唇。
美人本就动人,橘红调口红更显得艳丽诱人。
林景舟却显而易见的暗示置若罔闻,扬唇笑了笑,“还是这里?”
下一秒,吻轻轻落在鼻尖处,嘴唇擦过他青涩坚硬的薄须,酥酥痒痒的感觉划过心头,佟霖不禁趔趄,耳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逗弄她的意味昭然若揭。
佟霖气得满脸通红,颤颤巍巍地用手掌箍住他的脑袋,在惯性作用下林景舟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两片唇精准地贴合在一起。
林景舟依旧是没什么动作,双手插兜,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吻得毫无章法,明显缺乏经验,像是个横冲直闯的闯关游戏新手,唇畔与唇畔在摩擦,生生顶开林景舟的牙齿。
佟霖试图勾出舌头,却不得其意地将他的右下唇被咬出血,铁锈血味在磕绊的唇齿间炸开。
两个人喘着气,对视一眼,在阳光直射下林景舟渗血的唇角更显得勾人,他挑起她的下巴,“不是这样的,我教你。”
不同于佟霖的笨拙莽撞,林景舟的吻足够深长且娴熟,他不费吹灰之力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却只在唇齿处停留,以退为进,似乎在等待佟霖的反应。
在林景舟的循循善诱下,尖子生佟霖很快掌握了接吻的妙诀,她试探性地将舌尖探出口腔,林景舟强势地缠绵融合,像是本就勾在一起缚木索的两端,丝丝水声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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