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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万人迷总被觊觎(快穿)——喜鹊鸣枝【完结】

时间:2024-03-20 14:38:12  作者:喜鹊鸣枝【完结】
  思索了片刻,她将玉佩从怀中掏出来:“既是殿下的,那便物归原主吧。”
  她早就打算找机会把玉佩还回去,因此这次出来便带在了身上,朱佑辉刚才挑破此事正合她心意。
  朱佑辉自是推拒,但李正玉铁了心要做的事哪里由得了他,朱佑辉不得已之下还是将玉佩收回去了。也罢,时间还长,以后自有机会。
  朱佑辉将玉佩收了回去,才消停了不久,又像是来劲儿了一样,一会儿为她添衣,一会儿又将糕点送到她的嘴边,让她只想将这个马车一拳砸开,把旁边这个碍眼的东西扔下去。
  一开始她还能句句有回应,最后只装出有些疲惫的样子间或敷衍一两句,不是她没有下位者的自知之明,是她如果再热情一些,朱佑辉可能就要扑上来了。
  自那次面见皇帝后,她回家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权贵是怎么礼贤下士的,那还真是五花八门,有些堪称大尺度,让她这个异界来客大为震撼。
  世界文化不同,能不能不要强融。
  系统看了那些故事,也有些迷糊,也许这些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可能觉得李正玉位卑却颇具潜力,此时不拉拢更待何时,就连股票都要买跌不买涨呢。
  抄底的时候加大力度,人之常情。
  李正玉本以为皇帝要遣人名正言顺跟着她,没想到他派的居然是暗卫,如果能让暗卫将四皇子刀掉就好了,此次南下是多么好的机会,太可惜了,手里还是得有自己人啊。
  朱佑辉才是最先将原身拉入泥潭的那个人,他有能力保住原身,但再三权衡之下仍是将原身舍弃了。
  “你可是困了?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朱佑辉明明准备了内部空间很大、甚至可以平躺的马车,但他就是不说。
  李正玉点点头,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朱佑辉见她将眼睛闭上,细细用眼神描摹她的轮廓。李正玉的容貌立体又柔美,清艳动人,冷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媚气。
  他想起自己那个古怪的梦,梦中所有人都没有脸。李正玉在他的设计之下为他效力,后来他无可奈何之下让她沦为了弃子。最重要的是,在梦中,他知道了李正玉居然是女子。
  他的眼神不由在李正玉的胸前和喉结上打转,又游移到她的腰肢上。许多男人的喉结也并不明显,但男子会有这么纤细柔软的腰肢吗?他一只手就可以掌握。
  这么一想,他不禁有些手痒。
第7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七)
  到了颠簸的路段,朱佑辉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上李正玉的肩,见她突然睁开的朦胧睡眼中透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不由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可爱。
  他不仅不做解释,还变本加厉:“靠着我吧,刚才你差点儿栽倒了。”
  狗东西,我根本就没有睡着,会不会栽倒我不知道?
  李正玉不是受虐狂,没有故意找不舒服的喜好,等到了一个镇子休息了一夜之后,便死也不肯再上马车了,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马上。
  文永先原是左副都御史,此次被加封钦差大臣,见李正玉骑马骑了一整天,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位状元郎居然有这么好的体格吗?也对,李正玉与李小将军一母同胞,身体健壮是应该的,看上去弱不禁风,可能只是假相。
  这么多年来,在金銮殿上上演全武行的大多事文官,那可是拳拳到肉的碰撞。
  李正玉现在烦得要死,因为她只安稳平静了一个早上,下午的时候,朱佑辉居然也开始骑马了,而且这么长的队伍,他既不在前面看风景,又不在后面吊车尾,非得与她并排。
  “殿下,臣去后面的马车中休息。”二十几个马车,难道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至于朱佑辉,便在这里骑到海枯石烂吧。
  说罢,她便打马朝队伍后头行去。
  朱佑辉回头望向她的背影,不由失笑。他自然察觉到了李正玉对他的抵触,没想到她气性还蛮大的,使小性子的时候也十分可爱。
  骑了这么久,怕是腿都磨破了,他让人去引李正玉去可以小睡的马车,又遣人将药送了过去。
  李正玉到了马车上,觉得大腿根火辣辣地疼:“不是说这是我本来的身体吗?我以前能连着骑三天三夜的马。”
  其实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在勤练武艺,只是没想到皮也得重新磨破一遭。
  系统挠头:“抱歉哈,因为世界法则不同,所以你的身体素质会替换成符合人设的,不过没关系,你还可以练起来的。”
  抹了药,她倒是真的困了,闭眼小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月,等到了江南,已经是四月了。这一路上,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外,四皇子倒是同她保持了恰当合理的距离,让她不至于难受一路。
  四皇子亲临,江南十府的知府自然过来拜见。朱佑辉颇有手腕,但一开始并没有推行任何措施,只是东拉西扯了一通,与江南的官员宾主尽欢。
  盐商之患,主要在嘉州和潮州,朱佑辉遣人去探查,自己很有闲心地微服私访参加了几场文会,结实了许多江南才子,满足了古往今来的皇帝皇子都有的恶趣味。
  李正玉陪在他身边,觉得这个人不那么不正常的时候算得上是正常,如果不是将她写的诗捧得天上有地下无,那就更好了。她自己的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吗?策论难不倒她,但论诗词一道,她只能算得上勉强成韵。
  不过被人捧一捧,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很爽的,哈哈。
  又是一场文会,由于优胜者能成为花魁娘子苏月月的入幕之宾,因此火药味似乎比以往他们参加的文会要重了许多。
  朱佑辉刚才的一首诗大出风头,感受到众人望向他们这一处的目光,李正玉暗叹一声,这个四皇子总是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和风评的事,热衷于出风头,搞得他们总是成为全场焦点。
  平时也就算了,感受到此次众人望向他时眼中或淡或浓的火药味,李正玉埋头饮茶,不发一言。
  别人或写风景,或抒壮志,你先是夸赞苏月月多么美,又隐隐宣誓主权,别人能不恨你吗?
  朱佑辉每每感受到李正玉望向自己的欣赏目光,便觉得古人诚不欺他,读书人最是爱才,他以往常常收敛起自己的风采,此时一展才华,果然得美人刮目相看。
  但这应当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文会了,这些人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粘在李正玉身上,偏偏她一无所觉。他已经展露了才华,以后寻李正玉探讨诗词,想必她不会拒绝。
  李正玉不知道,众人的目光的确汇聚在他们身上,关注的重点却不是刚才大出风头的朱佑辉,而是一首诗都没有写李正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能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他们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绝口不提李正玉的风姿,甚至有人动用势力封锁消息,所打的主意自然是不言自明。
  一个小丫头来到李正玉面前,恭敬道:“不知这位郎君可有诗词要写?奴婢可为您磨墨。”
  苏姑娘对李正玉十分关注,自从悄悄看了一眼她的风姿,便觉得此生难以忘怀,如果不能得见,恐怕每每思及此事都会觉得十分遗憾。
  在场许多人的诗写的都很不错,也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文采风流的才子,她却只是反应平平、心如止水,一心等着李正玉写出诗来。可左等右等,李正玉就是不动笔,她无奈之下只能派人来问。
  李正玉推脱不过,冥思苦想之下,终于凑成了一首诗。朱佑辉看了又是一阵夸赞,像做阅读理解一样,又是分析中心思想、又是感叹她的用词精妙绝伦。
  其他人也都附和,反响甚至比朱佑辉刚才那首诗还要热烈。
  搞得李正玉都有些自我怀疑,她写得真的有那么好吗?难道是不同的世界欣赏水平有所不同?
  最后被苏月月点为入幕之宾,她竟有几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可惜她并非男子,冒然赴约,恐怕会误了佳人,但断然拒绝又太过失礼,且会影响苏月月的风评与身价,因此她再三斟酌,还是打算去见一面。
  作别了四皇子,无视了他有些阴沉的目光,她随丫鬟来到苏月月所在的阁间。
  此次似乎将朱佑辉得罪了,处事哲学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在风头上压过地位比你高的人。这并非是她的本意,有时候优秀可能也是一种罪过。
  那丫鬟只是把她送到门口,并没有随她进去,李正玉推门而入,穿过了几扇屏风,终于得见这位名声极盛的花魁的真容。
  苏月月容貌艳如花月,气质温柔动人,眉间一缕淡淡的忧愁,极为惹人怜惜。她抬头目光轻柔的望了李正玉一眼,又迅速地将眼睫垂下,脸上浮现了一层红晕,过了半晌,又是轻轻柔柔的一瞥。
  若真是个男子在这儿,只怕骨头都酥了。李正玉自认很有定力,却也是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她本是想着与苏月月维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只喝茶、不喝酒,但被那双期望中带着淡淡忧愁的眸子望着,还是小酌了几杯。二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无论李正玉说些什么,苏月月都是一副受教又非常动容的表情。
  不知怎么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能是屋中的气温有些太热了,苏月月脱了一层外衣,可能脱了以后又觉得有些冷,便凑近李正玉想要取暖。
  一晃神的功夫,等回过神来时,李正玉的手已经搭在苏月月的腰上。
  肌理细腻骨肉匀,真是美人如玉,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怜惜。
  “你注意一下尺度啊,我可不想被关小黑屋。”系统无语的要死。说好的只是赴一下约呢?这话只能骗骗自己和它这个单纯的小系统吧。
  李正玉笑着保证尺度不会更大了,正准备喝杯冷茶醒醒酒,头却突然晕的厉害,苏月月的面容明明近在咫尺,却渐渐变得模糊。不等她做出更好的应对措施,人已经倒在了桌上。
  苏月月见李正玉醉倒了,想伸手去扶她,却听见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将她带下去。”
  话音刚落,她便被几个人捂住嘴拖了下去。她也觉得眼前有几分晕眩,但她的酒量很好,不至于此,想到刚才李正玉醉得那样快,心知这酒里恐怕是被下了东西。
  她狠狠咬了舌尖一口,想要维持最基本的清醒,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无力,朦胧之间,她看清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背影,他朝李正玉走去,像一座山那样朝她重重压下去。
  是她害了李正玉,如果不是来赴约,李正玉怎么会身陷危险之中呢?这是她人事不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陷入昏迷之后,心中似乎还有未平息的隐痛,让她即便失去意识也紧紧皱着眉头。
  朱佑辉让人将苏月月拖了下去,胸中却仍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想要发泄,他将李正玉抱起来,明明心中有几分狠厉,动作却是轻柔至极。
  这个人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怎么能这么轻?
  朱佑辉将人放在榻上,只觉得身下这个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动人,无论她是男是女,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想的快要发疯。
  这种浓烈到有些疯狂的情感到底来源于何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8章 听说陛下觊觎我(八)
  朱佑辉抬起手细细描摹李正玉的眉眼,触手是如玉一般的清凉与温润,一团火自小腹升起,向上蔓延,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一边单手去解李正玉的衣带,一边想要俯身吻她那略有几分苍白的唇。
  几乎不用亲眼所见,他便已确认了她就是女子。
  暗三暗四头皮发麻,陛下所说的保护,是否包括保护李大人的贞洁呢?他们现在是应该亮明真身制止四皇子,还是制造事端转移他的注意力?正待他们要选定一种实施的时候,一把刀已经架在了朱佑辉的脖子上。
  “殿下想做什么?”李正玉声音嘶哑,她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心中的怒火却能支撑她一个打十个。
  她还是太小瞧这个世界的恶意了,如果不是她刚才仓促之下往小臂上刺了一刀,只怕现在已经被这个变态给就地正法了。
  男女不分、荤素不忌,饥渴的贱人!
  她握刀的手因为脱力有些颤抖,朱佑辉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也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投鼠忌器,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不是安抚、而是威胁:“我知道你是……”
  “闭嘴!”李正玉目眦欲裂。
  朱佑辉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周遭还有别人,不然李正玉的反应不会这么大,联想到父皇对这个人的信重,答案显而易见。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想要你。”朱佑辉伏在李正玉耳畔轻声道,言语非常直白,直白到李正玉明知自己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仍是恼怒之下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李正玉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她身份隐藏得只会比原身更好,没想到却比她更快暴露,心中又愧又恨。她见朱佑辉虽然贱得要命,眼底的情意却不似作假,干脆把心一横,将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着眼眶道:“那殿下就是要逼死臣了。”
  朱佑辉想起梦中她自戕之事,感到此时比在梦中还要心痛数万倍,只觉得这把刀还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比较好。
  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能做得出。她对他狠,对自己也如此狠心,让他又爱又怜,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不会逼你,我怎么舍得。”朱佑辉的手抬起又放下,说道,“快将刀放下。”
  李正玉一声冷笑,这贱人刚才还想用强,她是中了药,但却没有失了智,这个狗东西的话她是一句都不信,只暂时虚与委蛇,铁了心要找准机会把他按到泥地里去。
  朱佑辉明明可以去握刀柄,却偏偏要去握刀锋,李正玉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在眼中表现出些许动容,实则心中腻味得要死,滚烫的血落在她的身上,更是让她一阵反胃,几欲呕吐。
  不是想用苦肉计吗?现在就给你机会,不用客气!
  李正玉维持着眼中的动容,将刀狠狠抽出,差点儿削掉了朱佑辉的几根手指,见他眉目间显露出痛苦,不由一阵快慰。
  她再接再厉,红着眼眶、泪流满面地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刀,一副受了太大刺激,大起大落之下精神有些失常的样子。
  捅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暗三暗四见事态发生到这种地步,不由面面相觑,打定主意要从四皇子手下保下李正玉,要是李正玉被大怒的四皇子给杀了,他们回去可能也得被皇帝切成片。
  正要出面调停,只见四皇子视自己腰间捅着的刀如无物,摸了摸李正玉的脉搏,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拿出帕子细心的替李正玉擦去脸上和脖子上被溅上的血污,又将她打横抱起,向门外走去。
  血污在朱佑辉的腰间蔓延了一大片,属下大惊失色,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抱着李正玉回了嘉州别院,让人去请了两个大夫,一个给他包扎,一个医治李正玉。
  刚派人去请,李正玉悠悠转醒,说道:“臣没有事,不必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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