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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慕之宾——海青拿天鹅【完结】

时间:2024-03-20 14:41:32  作者:海青拿天鹅【完结】
  一行人跟着杜婈,穿过田野,没多久,洛水又出现在了眼前。
  杜婈说的宅子果然就在洛水边上,建在一处坡地的高处,四周林木环抱。虽没有那金碧辉煌的雕饰,但无论营造还是陈设,皆是不俗。且确实舒适,纵然是这般炎热的季节,也有河上吹来的阵阵凉风。
  “母亲简朴惯了,总说上皇体恤太过,这我们家人少,宅子多了反是铺张。”杜婈下了马,走在太上皇身边,道,“故而这宅子虽好,她却不曾来住过,只每月派人过来打扫打扫。她还说,这样好的宅子,应当退回去,让上皇赐给那些德行更为出色的人。”
  太上皇道:“祝夫人太过谦逊,这宅子给她正是合宜,不必推辞。”
  杜婈轻笑:“上皇不是也说上阳宫炎热么,这处宅子,我看可比宫里的凉殿舒服多了。上皇若是什么时候来住一住,母亲定是乐意的。”
  太上皇道:“那岂非成了鸠占鹊巢,大可不必。”
  杜婈又是一阵笑。
  我走在后面,暗自翻了个白眼。
  没多久,后院到了。
  这里显然是专为女眷而造的,花园湖石亭子应有尽有,那样式,颇有些江南的味道。
  我蓦地想起来,从前听人说过,杜婈的母亲祝夫人是江南人氏,这宅子的用心之处可见一斑。
  这宅子不大,不过让我们更衣的绰绰有余。
  主屋自是给太上皇,周围还有些厢房,可供其他人更衣。
  阿誉虽然才十一,却自诩大人,也不要兄长带着,取了衣裳就往一处厢房去了。兄长则带着阿谌,去往另一处厢房。
  我拉起阿珞的手,正要往主屋侧面的厢房去,忽而发现杜婈站在太上皇身边没有离开。
  未几,我听到她对侍从道:“上皇的物什交给我便是。”
  太上皇转头看她:“怎么了?”
  “上皇不是还要换药?我先为上皇将药换了,上皇再更衣,岂不妥当?”
  我心里冷笑一声,未及做什么,阿珞突然松开我的手。
  “杜姊姊,”她跑过去,拉住杜婈的衣角,道,“你帮我更衣。”
  杜婈愣住,我和太上皇也愣住。
  “哦?”杜婈看上去也很是意外,目光闪了闪,温声道,“为何要我帮你更衣?”
  阿珞不答话,抱着她的手,使劲摇着:“姊姊带我去么带我去么……”
  我看到阿珞回头瞥了我一眼,心头倏而一动。
  杜婈被她缠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再说,却听太上皇道:“带她去吧,她纠缠起来只会没完没了。”
  而后,他看了看我:“阿黛,来替朕更衣。”
  说罢,径直往屋里走去。
  我并不喜欢顺从他,但这个时候,我没有抗拒。
  “阿珞便托付妹妹了。”我抚了抚阿珞的头,对杜婈甜甜一笑,旋即款款地跟着太上皇入内。
  侍从已经将物什都放在了屋里,还有一盆清水和一瓶伤药。
  门关上,只剩我们两人。
  我还没说话,上皇已经走到了里面,自顾地脱了上衣,将已经被路上的风吹得半干的薄里衣搭在架子上。
  刚刚透过树丛窥视过的身体,蓦地就这么展现在了我的面前,纵然不是第一次,我仍然还是怔了一下。
  “站在那里做什么?”似乎发觉了我没有动静,他转过头来。
  我走上前去,来到他的正面。
  纵然我无意盯着他的身体看,然而因为要拆那伤臂上的布条,我们离得很近。那身体又高肩又宽,几乎将我所有的视野占据。
  布条上的结打得不死,但因为湿透了,有些难拆。
  我摆弄了好一会,也拆不下来。
  上方,温热的呼吸拂在脸颊上,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忙道:“且莫着急,等一会便是。”
  “不急。”他的嗓音低低的,伴着呼吸的热气,我的耳朵一阵痒。
  为了打破沉默,我继续道:“方才你为何让阿珞将杜娘子拉走?”
  “这不是你盼着的事么?”他反问。
  耳朵又在发痒。
  “与我何干?”我说,“你的意思,是我让阿珞将杜娘子拉走的?”
  “阿珞虽年纪小,却很有主张,别人也很难左右她。”他说,“她既非要如此,我自然也只好顺着她。”
  说得好像他是个局外人似的。
  我嗤之以鼻,继续拆那布条,眼角的余光却不由地扫向别处。
  从前,我给他换药,他大多会穿着衣裳,撩起袖子。
  唯一的一次光着膀子,是在上次在李郎中的那间乡间草屋。
  那一次……
  无数次被我强行打压下去的记忆又扶起来,仿佛一只不安分的小猫,在心头乱蹭。
  ——你不过还是想躲着我。
  不久前他说过的话又浮在耳畔,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热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阿珞(上)
  上次,我们是在关了门窗的房子里,天色也暗。相较之下,这一次,我眼前的一切都更加清晰,一览无遗。
  他的胸膛很是宽厚,这我知道。
  但我从不知道,原来近处细看,是这个感觉。
  那胸前的肌肉很大,成块隆起,结实而光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竟不自觉地往我自己的胸前瞥了一眼。
  还有下面的小腹。
  我从未见过男子的小腹紧实如此。那几块肌肉,均匀地鼓起,排列整齐。在他说话的时候,也跟着一起一伏。
  心猿意马之间,我发现了一件事。
  女子的身体如何算长得好,我自是知道,因为我就是女子。
  而男子的身体,我长这么大,唯一让我觉得可观赏到“秀色可餐”几个字的,当就是眼前这般。
  肌肉之间,甚至形成了流畅的沟壑,从胸前一直延伸道肚脐。而两侧的,则引着我的视线继续往下,直到被胯上的腰带阻断。
  与上身相比,他的袴更湿一些,那布料仍有些贴,褶子下面,似有什么微微隆起,教人探究……
  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变得不稳,我强迫自己将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那布条。
  幸好,那上面的结终于被我拆开了。
  似在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我开口说:“莫忘了你我那赌约,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杜娘子对你无意?”
  “正是。”他说,“她不过是不喜欢你罢了。”
  我不理他,
  布条卸下,那伤口仍旧红红的,不过缝合之处很是干净,没有血渍也没有别的异状。我看了看,放下心,取来药膏给他涂上。
  而后,我取来布条,重新一层层地缠上。
  这活计,我已经很是熟稔,很快把结打好。
  “你自己更衣。”我说罢,就要出去,却忽而被他一把抓住。
  “我手还伤着,更不了。”他说。
  这便是鬼扯了。
  “你今日打水仗可是挺能耐,更不了衣?”我说。
  “不是被你打输了么。”他云淡风轻,一脸无辜。
  我翻个白眼,还要走,他并不放手,将我固在身前。
  “你这不就是躲着我么?”他低低道。
  耳根一阵烧灼,我还要说话,他的手却已经揽在了我的腰上,然后,低头下来。
  他的嘴唇凉凉的,一如既往地用力求索。
  我想把他推开,但他显然懂策略。搂住我的这只手臂,连同我一侧的手也箍住。另一侧虽是能动,但我知道那是伤臂,颇是忌惮,只撑着那肩头,不敢用力。
  身体的感觉却很是奇妙。
  因为衣裳和头发湿透,又吹了一路的风,我已经觉得身上发凉。而当他的身体贴着我,肌肤触到那融融的温热,却觉得很是舒服,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被这么抱着。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可他显然不满足于只是如此。
  因为他的手正从我的背上游走,隔着湿贴的布料,我能感受到那掌心的热度,当他往下的时候,肌肤起了一阵麻麻的战栗。
  “阿黛……”他吻着我的脖子,我听到他在耳边呢喃,“留在城中,好么……”
  这妖孽,原来还想着这个。
  我离开些,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
  “专心些。”我说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了上去。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般举动,怔了怔。
  说实话,比起他对我强来,我更喜欢我对他强来。
  我喜欢自己探索,感受他的气息,享受自己在他面前占尽上风的感觉。而他也很是顺从,每到这时,他会用手紧紧将我圈住。
  他像一头凶兽,美丽而危险。而我,知道它可能会伤害我,却甘于沉溺这易逝的脆弱的甜蜜。
  正当投入,突然,我听到外头传来阿珞的声音。
  “……我要姊姊给我梳头,姊姊!”
  我一愣,忙将他松开。
  但已经来不及,“砰”一声,门被推开。
  阿珞跑进来,看到仍将手勾在太上皇脖子上的我,定住。
  而外头,杜婈追在她后面,也定住。
  除了她们之外,我还看到了被动静惊扰,正匆匆赶来的兄长和几个侍卫。
  再看向面前,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当下搂着他脖子的,是我。
  脑子里嗡一声响,我的脸像被火点燃一般,瞬间烧灼起来。
  ——
  我不太清楚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一路上,我的脸都在发烫,谁也不看。
  和我一样沉默的,是杜婈。
  她气鼓鼓的,甚至没有心情像胶漆那样黏着太上皇叽叽喳喳。进城之后,她就说家中还有事,回家去了。
  最吵闹的,是仍在兴头上的阿誉和阿谌。他们一路都在说着下次出来要玩什么,还缠着兄长,要他下次也把太上皇叫出来。
  兄长讪讪,答应得敷衍。
  唯一镇定的,是太上皇。
  路上,他和兄长谈起了明日搬家的事,而后,又问起了兄弟二人的课业,与他们讨价还价,斗智斗勇。那从容大方之态,心无芥蒂,仿佛什么尴尬也不曾发生过。
  回到家里的时候,三位庶母迎出来,看到太上皇也在,又惊又喜。而后,她们看到我们的样子,皆是诧异。
  “你怎么换了一身衣裳?谁给你弄的头发?”孟氏看着阿珞,问道。
  阿珞的目光闪了闪,忘了杜婈和我一眼,躲到孟氏身后。
  “家中备了膳,还请上皇和杜娘子入内用膳。”白氏行礼道。
  “不必。”太上皇道,“朕宫中还有事,先回宫去。”
  说着,他看我一眼,继续对白氏道:“听伯俊和阿黛说,府上明日就要把家搬到乡间去。”
  “正是。”白氏忙道。
  太上皇对兄长道:“你们人手不多,明日,朕让吕均带些人过来帮一帮。”
  兄长道:“这是不必。那边家具都有,我等要带去的不过是些细软之物。搬家罢了,大张旗鼓,惊扰了乡人不好。”
  太上皇看着他,颔首:“如此。”
  又寒暄了一回,太上皇离开。杜婈也上了马,仍旧跟在他后面,一语不发。
  众人目送他身影远去,白氏即招呼入内用膳。
  在堂上坐下之后,兄长就将今日回乡看到的大致说了一遍。
  “明日那搬家之事,就定下了?”杨氏向兄长问道。
  兄长颔首:“那宅子虽乱了些,但算得完好,我等住进去无妨。”
  杨氏蹙了蹙眉,道:“只是国公在世之时,也不曾在那里住过,不知周围乡邻……”
  话没说完,白氏打断道:“既然已经定下了,就先搬过去。妾今日让人去街上算了日子,明日是好的。其余之事,从长计议。”
  兄长颔首:“正是。”
  杨氏也只得应下,不多言。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阿珞(下)
  白氏唯恐众人在河里玩水受凉,让仆人备了热汤。就算三个小儿不肯,也还是被押着去了浴房,好好再洗一洗。
  我也沐浴了一番,整个人浸在水里,将全身上下彻底洗了个干净。
  等我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换了衣裳,再回到房里的时候,我发现阿珞已经等在了这里。
  她趴在坐榻的软垫上打瞌睡,听到动静,见是我,一下坐了起来,揉揉眼睛。
  “怎睡在此处?”我说,“回房去吧,六娘定然还等着你回去入睡呢。”
  “六娘在收拾物什,还未睡。”她说,“姊姊说了,回家就跟我说上皇的事。姊姊不许骗人。”
  我很是无奈,看着她那坚定的模样,也只好坐下来。
  “你还问我。”我拉下脸,“今日之事,我不曾找你算账。我和太上皇那屋子的门关着,你怎能强行闯入?”
  她眨眨眼,小脸上满是无辜。
  “杜姊姊不会梳头,扯得我头发疼。”她说,“还非要给我梳什么惊鸿髻,我不梳,她就追着我梳,我自然要去找姊姊的。”
  说罢,她好奇地望着我:“姊姊和上皇在那屋里做什么?姊姊明明抱着上皇,怎还说不喜欢上皇?”
  脸又像着了火一样。
  “谁说我抱他就是喜欢他。”我说,“是他抱着我,你不曾看见?”
  阿珞茫然,认真地想了想:“不曾。”
  我:“……”
  那妖孽,关键时刻,竟然把那铁箍一样的手松开了。
  当时那场面,定然怎么看怎么像我这女流氓见色起意把持不住,竟对他这纯洁无辜的伤患动手动脚,抱着赤着上身的他欲行不轨之事。
  心里又骂了好一会,我正色道:“太上皇脖子扭了,那时我正为他疗伤。”
  阿珞又眨眨眼睛,满是疑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我才不会喜欢太上皇。”
  “为何?”
  “你不是听六娘她们说过,我和他原本要成婚,却被父亲拆散了么。”我说,“父亲拆散不了任何人,是他不要我的。”
  阿珞看上去似懂非懂。
  我挠挠头,思索该如何跟她解释,片刻,道:“姊姊好看么?”
  她点点头。
  “聪明么?”
  她似犹豫了一下,又点点头。
  “温柔么?”
  阿珞陷入沉默。
  我不耐烦,捏捏她的脸。
  她忙道:“温柔。”
  “那么你说,他说他从未喜欢过我,他是不是疯了?”
  这话,阿珞显然听懂了,露出惊讶之色。
  “可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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