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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慕之宾——海青拿天鹅【完结】

时间:2024-03-20 14:41:32  作者:海青拿天鹅【完结】
  “不可么?”
  他没答话,随即用小匙盛了,递过来。
  我张开嘴,那勺子轻轻递到了口中。
  羹汤香味浓郁,软软糯糯,味道确实好。
  “如何?”他注视着我,问道。
  我也看着他,道:“好吃。”
  “甜么?”
  我点点头。
  忽然,他上前来,唇压在了我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在上面徘徊,未几,随即放开。
  长睫下,那双眸看着我,映着跃动的烛光。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低低道:“确实甜。”
第一百六十五章 噬咬(上)
  我看着他,脸上辣辣的。
  “我们从前可不是这样。”我说。
  “不是么?”他的手仍环在我的腰上,“那是如何?”
  我暗自深吸口气,想让自己那跳得过快的心安分一些,但全然没有用。
  跪坐在榻上,我直起身,比他高出许多。
  而后,我捧起他的脸。
  他昂头望着我,双眸里的火光愈加炽烈。
  我低头下去,双唇落在他的额头上、脸颊上,一路向下,寻找那热气的来源,封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手臂蓦地将我抱紧。
  我在那唇上徘徊着,贪婪而索取,留恋他的美好,以及他肌肤上的温暖。
  感受着他的呼吸节奏在我的亲吻之下变得急促。
  就像当年,我在那小楼里喜欢做的那样。
  我在那唇上盘桓了一会,微微离开,而后,再吻上去,渐渐往下。
  他比从前长开了许多,下颚棱角更分明,那脖子也更加的结实,但依旧修长。我感受着他的紧绷,当我亲吻在喉结上的时候,它滚了滚。平滑的肌肤下,脉搏一下一下地跳动。
  “阿黛……”他唤着我的名字,低低的,似压抑着什么,热气喷在我的耳根上。
  我并不停下,在他的脖子上吮吸轻咬,留下斑驳的红点。
  天气热,他只穿了单衣。
  我的手探入领口,似乎想感受一下那胸膛的触感是不是与从前有了不一样,可正在这时,我的手被他捉住。
  “阿黛……”他的声音再度入耳,比方才急切。
  抬头,凉风透入。
  我喘着气,他也一样。
  那脸上,似喝了酒一样,红晕从脖颈染上了脸颊,目光炯炯,炽热而迷离。
  “你不喜欢……”我低低道。
  他的嘴唇张了张,许是因为我方才太过用力,泛着嫣红的色泽,说不出的美妙。
  还未说话,院子里忽而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兄长。
  我们皆是一怔,而后,迅速分开。
  吕均显然在努力阻拦:“……大公子,娘子刚刚送宵夜进去,上皇正在用膳……”
  “哦?我正好从京中带了些糕点回来,有桂花杏仁糕,一起尝尝。”
  他进门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案台的对面。
  太上皇坐在榻上,正低头尝着莲子羹。似乎才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镇定地露出微笑:“伯俊回来了。”
  兄长亦笑,行个礼:“拜见上皇。”而后,他看了看我,将手中的纸包递过来。
  “给你买的。”
  我忙接过,讪讪地看着他,心虚得如同刚刚做了贼。
  “兄长怎这么晚才回来?就为了买这个?”我说。
  “也不是。”他说,“你前两日不是说想吃么,今日正好路过一间食肆,见招牌上写着,就进去买了。说来,我从前不曾在洛阳吃过这个,也不知道这边的味道与京城有无区别,你且尝尝。”
  我忙应下。
  兄长看向太上皇,目光定了定,忽而道:“这屋子里的蚊虫很凶么?”
  上皇露出讶色:“怎讲?”
  兄长道:“上皇的脖子上有好些红印。”
  太上皇愣了愣。
  我看去,不由大窘。
  方才太过匆忙,竟是漏了他的衣领。那衣领方才被我扯开了些,几点吻痕一览无遗。
  太上皇却依旧从容,将衣裳整了整,道:“并非蚊虫叮咬。这两日我不知吃了什么,起了疹子。”
  若不是他那耳根仍透着红,我险些以为他当真能做到面不改色。
  心咚咚跳着。我甚至不敢去看兄长的神色,琢磨他会不会相信,只低头看着那点心的纸包,装作一心一意地拆着纸包上的结。
  “原来如此。”兄长道。
  太上皇岔开话头,问道:“伯俊今日进城,是为了见朕?”
  “正是。”兄长道,“上官恭一家毕竟与我家牵扯甚深,那日上皇离开得急,我还有许多不明之处欲向上皇请教,今日左右无事,便去洛阳一趟。不料到了宫中只见到了隆海公公,他说上皇到上官里来了,当真不巧。”
  太上皇道:“朕也是无事,想着那日走得匆忙,还该回来交代交代,故而就来了。”
  兄长微笑:“如此说来,我与上皇想到了一处。”
  “正是。”
  我听不下去,站起身道:“我回房去了。”
  兄长讶然:“你不想听恭伯父的事?”
  “兄长知道便是了,我累了。”说罢,我提着我的点心,逃也般匆匆离开。
  ——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白氏他们都歇下了。我回到自己的屋里,洗漱一番,心不在焉。
  坐在镜前,我看着镜中的人,她也看着我。
  双眸盈盈,顾盼生辉。
  这是长久以来,头一次,我觉得那是熟悉的自己。她养尊处优,无忧无虑,也不曾经历苦痛,唇角随时随即都能弯起微笑。
  哪怕我知道,这笑容或许很脆弱。
  明日或者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事突然发生,将它毁了。
  但奇怪的,我并不害怕。大约是心底明白,我喜欢谁,并不会影响我将来的打算。故而当我正视自己,真真切切地知道,我仍然喜欢着他的时候,心中并不觉纠结,反而无比的平静。
  上官黛,你可真没出息。
  镜中的人望着我,露出一抹苦笑。
  夜渐渐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虫鸣和蛙声也渐渐稀疏。
  往日这个时辰,我早已经睡了过去。可今日,我躺在榻上,一直睁着眼睛。
  只要闭上眼睛,那亲吻的感觉就会重新浮现。
  别想了!我心底在嘶吼。
  可仍旧百爪挠心,痒痒的。
  他在做什么?仍在与兄长说着话?还是已经睡下了?
  妖孽。心里骂了一声,可又忍不住想,要不要再溜到那院子里去找他?毕竟兄长突如其来,我们还有许多话没有说清楚。
  譬如,我要告诉他,我那所谓的原谅,不过是暂且放下,不与他纠缠。
  再譬如,那祝夫人既然胆敢来找我放话,那么朝中反对我们婚事的人必然也大有人在。要成婚的是他,那么他不可不表态……
  正当心里翻滚着各种念头,忽然,我听到些窸窣的动静,似乎是后窗在想。
  有贼人?
  我蓦地起身下床,才到窗前,它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夜色晴朗,一轮明月挂在当空。
  而月光下,那已经坐在了窗台上,正准备进来的贼人,是太上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噬咬(下)
  我松一口气,看着他,压低声音:“你怎来了?”
  “睡不着,来看看你。”他说。
  心头有什么撩过,好像抵着一片羽毛。
  我说:“二娘她们也在这个院子里,已经睡下了。”
  “故而我要进屋去,不然会将她们也吵醒。”
  我讪讪,让开些。他轻盈地从窗台上一跃而下,随后,顺手将窗子关上。
  屋子里登时变得漆黑,我将床头的灯点了,想了想,又将外头的帐子放下来遮挡,尽可能不让外头的人看到光。这屋子多年无人修葺,门窗老旧,还有些破损。为了挡风,只是将这当年被人撕毁在地上的帐子重新收拾起来,洗净缝补好挂上去的,
  “既然怕被人看到,不点灯便是了。”他说。
  我说:“那岂非鬼鬼祟祟的,似偷情一样。”
  他的目光闪了闪,道:“如此,我去将这院子的其余人等也唤起来?”
  说罢,就要往门外走。
  我忙将他拉着,纵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还是瞪起了眼睛,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
  他笑起来,烛光昏暗如豆,却将他的笑影映得深邃。
  那手顺势将我拉住,而后,双臂再度将我拥住。
  “阿黛……”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蹭了蹭,“你想我么?”
  我:“……”
  算算时辰,我们最多一个时辰没有见面,他问我想不想他。
  “不想。”我说。
  话才出口,脖子上微微有些麻麻的疼,这死狗竟然咬我。
  我在他背上打一下,他抬起头来,抵着我的前额,理直气壮:“你方才给我留了印子,我也该给你留才公平。”
  气息拂在我的鼻子上,连带我的脸颊也热热的。
  我以为他会亲吻我,继续方才被兄长打断的事,他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静。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而后,抱着我,静静地站立着。
  只有那手指,轻轻抚着我的头发。
  “你在想什么?”我问。
  沉默片刻,他说:“在想如何让你住到城里去。”
  贼心不死。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又发烧了,怎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像个小童。
  他颇是不满,拉下我的手。
  “我早就无事了。”
  “我不信。”我说,“你的伤口让我看一看。”
  他并不打算让我看,但我比他更为坚持,最后,他终是被我拉着在坐了下来。
  我将油灯移近些,将他的袖子捞起来。
  那手臂上仍老老实实地缠着布条,原本的拆开之后,只见那伤口已经结了一层痂。它很是粗壮结实,就算没有用力,一块一块的肌肉也看得分明。当初李郎中就说,他只要不胡来,把伤口弄裂了,就能好得很快。
  我仔细地看了看,放下心来,又给他裹回去。
  “如何?”他问,颇有些挑衅之气,仿佛仍然对我不相信他而不忿。
  我说:“莫以为结痂了便可放松大意,这些日子,那什么格斗骑射之事,一样也不可做。”
  他满不在乎:“那不可。过两日,我还要去大营里官兵,免不得要与士卒过过招,不然别人岂不要说我孱弱无用?”
  我皱眉:“谁会说你孱弱无用?观兵就观兵,先帝和圣上去观兵,就从来不曾亲自下场比试,也无人敢说他们孱弱。”
  “那是嘴上不说罢了,焉知心里怎想?”他昂着头,“我观兵,向来是这规矩。也是因此,将士才肯死心塌地服我。”
  这死狗。
  我还要再说,他忽而看着我:“不过,你定要我不比试,也不是不可。”
  我一愣:“那要如何?”
  “你跟随我一道去观兵。”他说,“你在旁边看着,我就不下场。”
  我:“……”
  绕来绕去,原来还是在这里等着我。
  “故而我跟你去观兵,你便会照我说的做,是么?”我问。
  轮到他一愣。
  “你果真要去?”他说。
  我看着他:“怎么?要反悔?”
  “谁说要反悔。”他随即道,说着,将袖子拉下来,“去便去。”
  他看上去心情大好,四下里看了看,将一个软垫拉过来,而后,竟是在席上躺了下去。
  我讶然:“你做什么?”
  “我今夜不回去了,就在你这里借宿一宿。”他说。
  心好似漏跳了一下。
  “为何不回去?”我说,“这宅子不大,你的院子又不远。”
  “你不知我方才是如何来的,又是潜行又是翻墙,比当细作还来。”他将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枕在头下面,看着我,目光澄明而无辜,“我有伤未愈,若是再伤到了便不好了。再说,你我又不是不曾这般待过。便如在李郎中家里一样,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这无赖。
  我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着他,目光却停留下来。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喜欢用手臂枕着头,懒洋洋地躺着。放在别人身上,那或许叫缺少管教,但在他身上,却自有一番倜傥不羁之态,与人前那老成持重的模样截然相反。
  尤其是他这么看着人的时候,不经意间的魅惑,教人怦然心动。
  可惜从前,我更喜欢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喜欢他懒懒散散的,每当他这个模样,我总要把他拉起来。
  而现在么……我觉得我当年的口味多少有点无聊和假正经。
  美人春卧什么的,明明男子也适用得很。
  “你在想,如何将我赶走?”大约见我盯着他,他低低地问道。
  我上前,将他枕着的那只手臂拉出来,用力将他拽起。
  “睡在席上要着凉的。”我说,“到床上去睡。”
  他看上去大为意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睡了床,你睡何处?”他问。
  “自然也睡床上。”我说,“这床从前是我父母的,能躺两个人。”
  他的眉梢动了动。
  “禽兽才随时随地发情,我等又不是禽兽。”我微微抬头,颇有些挑衅地看着他,“你若是觉得这着实为难你,现在便回去。”
  他注视着我,少顷,“嘁”一声。
  “是啊,”他说,“我等又不是禽兽。”
  说罢,他不必我牵着,自行坐上了床。
第一百六十七章 暗夜(上)
  我看着他麻利地在床上躺下,竟有些踌躇。
  方才那话说出来,我就有些后悔。先前,我对他不断试探,被他按住了手。
  可见那事,我没准备好,他也没准备好。
  所以方才我便索性大胆放了狠话,盼着他君子坦荡荡,回他的院子去。
  没想到,他打蛇上杆,一口答应了。
  见他看向我,我随即也摆出平静之色,上了床去。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说。
  “为何?”他问。
  “这是我的床。”我说。
  他看着我,忽而道:“你莫不是觉得我果真会变成禽兽,你睡外面可便于逃走?”
  我:“……”
  不得不说,他确实对我知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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