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总不可能再出错了。
甚尔准备继续干活,兜头一铲子土掉下来。
甚尔:……
他家傻儿子屁股朝他撅起,卖力朝地上一铲,看也不看直接向后一扬。
土都能飞他头上,劲是真不小,但真的是一点忙没帮上,反倒添了不少乱。
看着理乃把水管接好,通了水,甚尔在他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踢了脚,“别干了,找你妈玩泥巴去。”
他下脚前还特意找了伏黑惠站起来的时候,奈何刚刚干活有点卖力,估计是腿软,他一碰,小家伙就踉跄两步扑通一下趴在地上。
那块他刚松过,摔着不疼,伏黑惠懵懵地转头,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旁边来自理乃的眼神就好像是他在故意欺负小孩。
甚尔心虚,把小孩从地上捞起来带到水管处擦干净脸,还难得耐着性子就地陪他玩起了泥巴。
泥巴在他手底下几下成了另外的模样,庭院里没一会儿就矗立起他建好的泥雕城堡。
“送你了,去玩吧。”他大手一挥,这时候倒有了父亲的样子。
欣赏完了自己的杰作,甚尔好心情的分给小家伙一个眼神,然后就被丑到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好丑。”他语气里满是嫌弃。
伏黑惠看着自己高高的塔不服气,“小惠的比爸爸的高。”
不成样子的泥巴堆,站在他的碉堡面前都拉低了档次。
伏黑惠叫来妈妈当评委。
甚尔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许偏袒他’。
躲也躲不掉,理乃沉思:“嗯……小惠的堆了这么高都没有倒好厉害,爸爸建的也很漂亮。”
伏黑惠美滋滋的继续加工自己的塔,丝毫没有注意从旁边伸过来的手。
一点一点。
理乃轻拍了他偷偷挖小孩地基的手,想着让他收敛点,反倒被捉住,还沾了她一手泥。
坏的很,还用水滋小惠的塔底。
没一会儿泥巴底部松软,在伏黑惠惊慌失措的惊呼中,他的塔啪叽倒在甚尔的雕堡上。
理乃乐不可支,低声笑话他,“让你欺负小惠。”
甚尔有些岔岔,捉住她的手揉捏了几下,“你们两个合起伙欺负我还差不多。”
“谁让你那么幼稚。”
哪有一点当爸爸的样子,幼稚的不得了,哄他的次数可比哄小惠多多了。
经过他们这么一胡闹,这些活今天上午肯定是干不完,那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他们又在外面玩了会水,冲干净手脚才进了屋子,
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他们又洗了澡。
甚尔带着伏黑惠从浴室出来第一句就是:“小鬼又胖了。”
“哪有!?”自尊心很强的伏黑惠听到有人说他胖就不乐意。
虽然甚尔没说出口,但眼神却明晃晃的落在他鼓起的小肚子上。
前段时间在家里和学校偷偷喂狗,没了平时饭量的对比,估计他是没少吃,重了不是一点半点。
腰间又被戳了下,对上理乃不满意又带有微微控诉的眼神。
拎在手里重量都不一样了,也就理乃天天不让说。
坐在他们中间的伏黑惠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小肚子。
用力吸气。
小肚子只瘪下去一点点,又瞬间回弹。
甚尔挑眉,看着他小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然后又摸上理乃的肚子。
最后失落捧着自己白花花的肚皮,蔫哒哒的说道:“只有小惠肚子鼓鼓……”
理乃抱起伏黑惠安慰他,“没关系的,小惠是小朋友,小朋友的肚子都是鼓鼓的,爸爸妈妈小时候也这样……”
“不行!”伏黑惠一脸决然,“小惠要减肥,要变得和妈妈肚子一样瘦瘦!”
直觉糟糕的甚尔摸着鼻翼。
当天晚上就被赶到客房睡了。
甚尔:……
ˉ
只是突然一段时间饭量变大导致的体重上升,就算不管,过段时间也会自己降下来。
毕竟小孩子精力可比成年人多多了,活蹦乱跳的运动量也消耗挺大。
但伏黑惠死活不愿意。
理乃没办法,为了让小惠正常吃饭,只能答应让他多做些运动。
傍晚七八点钟,她们一家人就会开始夜跑。围着家附近绕上几圈,速度很慢,聊胜于无。
对于理乃来说就全当晚间散步了,最主要的是要让伏黑惠会放下心理负担。
唯一难受的就只有甚尔。
理乃从小鬼说要减肥那一刻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甚尔烦的不行,做任务时都带了几分躁郁。
虽然没见过那位,但能让伏黑甚尔情绪暴动成这样的也算是罕见。
但他这两天接任务的速度属实是有些超标,完全就是拿任务对象出气。
这么好的合作对象可不能出事,孔时雨难得生出了要劝解对方的心。
…
“……问题就是你儿子现在想减肥,你老婆不愿意?”孔时雨木着脸问。
“没不愿意,就是担心小鬼。”
“好好好……”和老婆奴能掰扯什么,孔时雨挠挠头,“那你说服你儿子别减肥不就行了?”
“……你觉得可能吗?”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没?”
“?”
“丑小鸭变白天鹅,你给你儿子读个睡前故事总可以吧,读完就说你也一样,以后你会变漂亮的,不用急于一时。”
“我去试试。”
…
“就这样,春天到来的时候,丑小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从那以后,它每天都去池塘和白天鹅们一起游泳,大家都很喜欢它。”*
甚尔合上故事书对上伏黑惠炯炯有神的绿眸。
趁着理乃洗澡他才找来的机会,结果小鬼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耐着性子把孔时雨说的话复述一遍:“你和丑小鸭一样。”
伏黑惠:“?”
反应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听漏什么话,伏黑惠露在被子外的两只眼睛瞬间继续积蓄满了泪水,瘪着嘴巴,“妈妈~”
理乃急匆匆赶出来时就看着甚尔一脸不爽地站在床边,小惠缩在被子看见她来了立马伸手要抱抱。
“怎么了?”
“爸爸…爸爸说小惠丑……”
“不会,爸爸不会说这种话的,小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爸爸说,小惠和丑小鸭一样……呜呜~”
余光瞥见床上的故事书,再看看一脸莫名暴躁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男人,理乃顿时有了猜测。
她先是把随时都可能掉头离开的男人拉坐到床边,再把故事书塞他手里。
“干嘛?”甚尔语气干巴巴。
“我也想听甚尔讲故事,再讲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她抱着小惠靠在他肩膀上,甚尔下意识放松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等做完这些他才反应过来他又没答应,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只得硬着头皮、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读着这篇故事。
“……大家都很喜欢它。”
读完了,理乃看向怀里的伏黑惠,“小惠很聪明,能不能告诉妈妈丑小鸭最后变成了什么?”
“白天鹅。”伏黑惠眨巴眨巴眼睛。
“对,所以爸爸说小惠和丑小鸭一样是因为他想说,小惠会和丑小鸭一样脱变成白天鹅,并不是要说小惠丑。”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很细心的教导着他。
“爸爸不太习惯说夸奖的话,但也不会去诋毁小惠,所以下次如果有听到这种让小惠不舒服的话,就勇敢起来让爸爸说清楚好不好?”
伏黑惠迟疑着点点头。
“那这次由妈妈开头给小惠带着勇气,”她从儿子的绿眸中抬眼,又撞进同样碧色的眼瞳里,“甚尔,可以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吗?”
两双同样水润的眼睛如幼鹿般看向他。
“……以后你会变漂亮,不用急于一时。”
伏黑惠的眼睛缓缓亮了起来。
“妈妈刚才抱着小惠可是感觉小惠轻了不少呢。”
理乃趁机说道,“这样一看,小惠确实苗条了很多,再瘦就不可爱了,小惠还要减肥吗?”
“小惠真的瘦了吗?”
“当然啦,你可以问问爸爸。”
伏黑惠忐忑的从妈妈怀里爬进甚尔怀里,小小声问他,“爸爸,小惠有变瘦吗?”
甚尔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好耶!”
…
……
情绪大起大落的小家伙很快就泛起了困意,搂着妈妈的脖子睡了过去。
理乃将他放好在床上,找到了客房的甚尔。
“我很开心甚尔能主动去哄小惠。”
她枕上甚尔的胳膊,手臂搭在他腰上。
“很开心很开心。”
在甚尔的注视下,她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温软的舌尖沿着唇缝舔舐,没有感觉到拒绝或是迎合,她继续探进,勾着他的舌尖,像含着布丁一样吮吸。
掌控在腰间带着粗粝的大手不自觉的缩紧,理乃蹙着眉软软的叫了声“好痛”。
用的力气还没平时的一半,而且她从不在清醒时用这种神情,因为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喜欢到会控制不住……
忍得几欲炸裂,偏偏她还在他唇上碾磨,稍稍分离,齿缝中流露出喃呢。
“他是我们的恩惠。”
视线一转她就被压在身下,粗重又绵长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
比她主动亲吻时更激烈,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间滑到脸侧。
甚尔强撑着让她缓口气,却看见她迷蒙着眼睛带着娇纵的抱怨,“好脏……”
“……”
谁爱忍谁忍,他受不了了。
手精准的摸向放t的盒子……
扑了个空。
“艹!”
甚尔忍不住发出声低骂,委屈的在她颈窝来回摩擦,“……没有了。”
“用这么快吗?”
理乃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摸摸头,有些犹豫,“那不用……”
“我定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上次乱来送来了他们的恩惠,但看见她几乎是奄奄一息从手术室出来时突然会有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她的真切感。
正因如此,在他定力全线崩溃之前,她应该逃的。
或是是他。
甚尔在她唇上最后亲了下,直奔浴室。
反应过来的理乃低低地笑出声。
随即靠在门边,“需要我帮你吗?”
第26章
“……”嚣张过头了吧。
果然是对她太宽松让她的小尾巴又翘起来了。
甚尔岔岔地磨了磨牙齿,真以为没了那种东西她就安然无恙了吗……
谁让他平时那么过分。
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乖巧听话的模样,骨子里那点恶劣感可是一点没少,欺负人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
没少被他哄骗的理乃终于出了口气,小小的报复回去,她翘着嘴角准备回房间。
“!”
浴室门猛然打开,还带着水渍的粗壮手臂直接将她拦腰捉了进去。
冰凉的水珠瞬间打湿睡衣紧紧贴着腰间的皮肤,炙热如烙铁般的手臂牢牢地将她桎梏住,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浴室门在眼前合上。
咔哒一声,像是在宣告她即将自食恶果。
理乃吞了口口水,缩着脖子不敢回头,“我、我洗过澡了……”
她那副‘只要我不看就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做贼心虚模样显然极大程度上取悦了身后的男人。
甚尔轻笑出声。
满满的嘲笑。
理乃不服气极了却又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缩着脖子,一副什么也听不到的鸵鸟样子,唯恐提起他内心那点恶劣的小兴致。
但她那副战战兢兢,唯恐被点到名字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像做了坏事想要溜走、结果在逃跑的路上被抓住命运后脖颈的猫。
浑身都炸着毛还要装作自己很镇定的样子。
一副我什么也不知情的茫然样子,殊不知那丝毫不敢对视的眼睛,完全把她暴露了个干净。
沾了水汽的头发微微下垂,为她添了几分乖巧的同时却也掩盖不住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
白皙的手指偷偷往下移,握在门把手上,时刻把寻着机会,只等着腰间禁锢着她的手臂微微放松就冲出门外。
怎么可能轻易让她如愿,不给个教训长点记性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想到这里,甚尔饶有兴致地把头放在她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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