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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前夫他离经叛道——寅啸公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3 23:07:42  作者:寅啸公子【完结+番外】
  一个小毛贼又连续划了几个布袋,皆是这种沫渣,有的干脆还混着土坷垃。他心道不对,高声喊了起来:“狗|日的,我们上当了。”
第71章 七十一
  这一声对于这些贼匪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本来因着人数的优势也未见得在打斗上占上风,现在更是没了气势,边打边往土坡上退。
  而宋明这边也觉形势不对, 他挥刀砍来砍去, 对方只是用剑化解他的招式或者干脆避让,都未曾主动出手, 看来他这次要劫持的官兵与以往不同,再拖延下去只怕没得到粮草, 反而把自己兄弟都搭进去了。
  当机立断, 他在口中打了一个响哨,其他贼匪听到这声响哨立刻会意,准备逃跑。
  宋温如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待侧身闪过斜劈下来的刀锋之后,他终于不再只是躲避, 举剑迎刺而去。
  李戈见状也不再收着自己的力道,只取同他打斗的贼匪的要害。周围的护卫眼神相互暗示, 知道是该收网捞鱼了,有余力的拼出狠劲儿去捉贼。
  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贼匪这边已经被捉拿大半,而匪首的脖子上也架上了宋温如的剑。
  剩下逃命的贼匪也不敢上前救人,躲在土坡上只敢露半个脑袋观望形势。
  护卫拿来绳子将这些贼匪捆了起来。
  宋明狠得牙痒痒, 他“呸”了一声, 冲着宋温如道:“今日爷爷算是栽了, 输给你这个狡猾的狗官!”
  李戈上前就踹了宋明肩头一脚,用刀背打在他的肩膀上, 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毛贼,打家劫舍不入流的玩意儿!说谁狗官呢!你才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还该辱骂朝廷命官,活腻歪了是不?”
  宋明被踢得倒在地上,他手背负在身后,极其艰难地才能爬起来,他却哈哈笑道:“给前线打仗的人运这种粮草,不是狗官是什么?哈哈哈,狗官狗官狗官!爷爷就叫你们是狗官!”
  宋温如居高临下地看着,忽然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尖对着宋明的身躯自下而上一扫。
  宋明感受到一直剑风直冲门面,他知道自己被抓没有活路,早晚得有这么一下 ,倒也不避不躲,挺着脊梁受着。
  一旁几个兄弟倒是看见了面露不忍之色,齐齐焦灼地喊着“老大”。
  李戈与宋温如的亲随觉得大快人心,他们主子在京内都是被阿谀奉承的对象,怎能受得住这一声声刺耳的“狗官”。
  “刺啦”――
  绳索被尽数划断,宋明却好端端地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见一丝血迹。他睁开眼,没有劫后余生地幸灾乐祸,反而凶煞地对宋温如低喝道:“你什么意思!”
  宋温如不疾不徐地将剑放还入鞘,垂着眼眸道:“你说得不假,给前线兵士运这样粮草的人,就是该骂狗官,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宋某敬你是条汉子。”
  在宋明眼里官匪向来殊途,就算贼匪与官员勾结,也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官员从没把土匪放在眼里,他道:“你有话直说,别说那些弯弯绕绕的,爷爷听不懂。”
  “你……”李戈上前就想再给这个贼匪头子两个嘴巴子。
  宋温如胳膊拦下李戈,就继续道:“你将做下此等事的官员恨之入骨,只说明一点,你虽干着这样的行当,但却明事理、辩是非。我们押送粮草要过此地,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狗官,想不想抓?”
  宋明霍然向宋温如看去,立刻明白眼前这个男子的用意,知道对方最终对付的目标是并州这些贪污的地方官员,且他是诚意要和自己合作,抓了自己却没杀自己,这是对自己的信任,愿意合作下去的信任。
  宋明在对方堪称坦诚的注视下,只思索了片刻,便点点头。“你说得不假,确实是有人给我们透露有官府押送粮草,我们才来劫持,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又是否和那边官员有勾结,我们并不知道。”
  “无妨,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必然能钓出大鱼来。”
  于是,宋明这一帮人换上官兵的服侍押着粮草继续北上去九原县。他们原是匪,一路行来与其他的匪有暗号对接,那些贼匪也不敢去动宋明,而地方官兵见他们穿的又是官府人员的服侍还有相关通关文牒和文书,也没有生疑。
  一路行来十分顺利,却是在九原县城门口遇到困难。
  原来那城门守卫并没有接到有从京内押送粮草的队伍的消息,他不敢擅自开城门,就去禀报上司,上司直接就找上了九原县胡知县。
  胡知县一听,吓了一个趔趄,他当初让人给宋明递消息,就是让他们把粮草一劫持拉到了,怎么还运回来,这也太大张旗鼓了吧。“你只让与宋明接头的人去一趟,看宋明要干什么。”
  没一会儿,城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从里面走了出来,宋明一看就是当初给他递消息的人,名为谭冲。
  谭冲走上前道:“宋明,你这是何意,本来看你们寨子艰难,给你们点粮食,才得了消息递给你,你怎么将这粮食拉了回来,你这让我怎么收场?”
  宋明道:“你这消息从哪来的。”
  谭冲道:“这不用你管,总之消息对了就行。”
  宋明不屑地哼了一声,“只怕是胡知县给的吧。”
  谭冲警觉地道:“与胡知县什么关系,就是道上的弟兄给的。”
  宋明冷笑一声:“你去看看,那粮草都是假的,你必是被人骗了。”
  谭冲惊异,“怎么可能?”
  “不但可能。咱们兄弟还背了人命,把那钦差都杀了。”
  “什么!”谭冲霍然睁开眼,震惊地望着宋明,“只让你劫持粮草,哪里让你去杀人,你可知那位在京中可是大长公主的近臣!”
  宋明一把按住谭冲的肩,紧盯地他的双眼道:“我一看是假粮草,便急红了眼,将人杀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给你这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咱们还不得把他也拉下水?”
  “胡,胡知县。”谭冲犹犹豫豫地道,其实内心则是盘算着,不能让宋明将此事说出去,只有顺着他的意,把他往城中骗,“那……现在咱俩去找胡知县商议。”
  “行,“宋明道,说着他跟谭冲往城里走,宋温如也跟上前去。
  谭冲疑惑地看着宋温如,道:“这是何人?”
  “唔?”宋明犹豫了一瞬,就想到宋温如也姓“宋”,就信口胡诌道,“我本家兄弟,都是自己人。”
  谭冲想一个两个的,进入这城里就跟进了瓮中一样,还能搅起风云不成?尤其那个所谓的本家兄弟看上去身形挺拔,但和宋明一比却显得略柔弱了一些,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于是他让开城门,三人都进去了。
  谭冲将二人引往胡知县的县衙内,“宋明,宋兄弟,你二位先在此处等候,我去给胡知县通传一声。”
  宋温如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不劳烦这位兄弟亲自通传,找个小衙内便可。”
  谭冲这一去,来的就可不是胡知县,而是要捉拿他俩的县衙了,若有谭冲这个人质在,胡知县便不敢轻举妄动。
  谭冲内心一凛,倒没想到这个宋明的本家兄弟如此机敏,他只能道:“也好。”于是吩咐一个小衙内去通传胡知县,没一会儿,胡知县就到了。
  胡知县没见过宋明,但见眼前两人一个身材魁梧星眉朗目,一个身姿颀长眉目如画,“哪位是……”
  胡知县话还未问完,就见宋明顺手抄起一个花瓶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这狗官,爷爷打死你!”
  宋温如一惊,他都未想到宋明会突然出手,而且出手还如此狠,只见胡知县的额头上立刻血流如柱,瞬时就倒下了。
  谭冲见状面色惨白,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惊恐地看着此时愤怒不已的宋明,刚要张嘴喊人,宋温如不得不也抓起另一个花瓶朝谭冲头上砸去。
  宋明看过来,他不咸不淡地道:“我不出手,他把人喊过来,至少你会被抓。若不想被抓,现在必须听我的,你现在趁乱去把城门打开,让你的兄弟和我手下的人去军营。”
  一个小小的知县怎么可能敢让人劫持军中粮草,还造谣李云骁,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鱼,可宋明实在太沉不住气了,这样事情败露,李云骁那边可能就有危险。
  宋明一心想杀了胡知县,他就没有想后果,大不了是一命抵一命罢了,但宋温如说还能帮他不被抓,他选择信他。
  两人分道扬镳从县衙内出去,刚离开,身后就传来衙役们的惊呼声,两人加快离开的脚步。
  李云骁站在军营的塔楼上观望,她来并州九原已快两个月了,这也是她第二次来北疆协战,每次经历都称不上好。
  第一次是陈匡那个废物打了败仗还将捷报告于朝廷,她来协战之后发现端倪,便一路从北疆被追杀到长安。
  这次却是粮草紧缺,好在逍潇姐给她暗中押送了一批过来,能撑个十天半月,她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又被平承侯掣肘着不让乘胜追击。
  还不如在西境呢,宋温磊总会让她施展。
  罢了,她内心再焦灼,她该做的都做了,就看朝廷那边的粮草什么时候会下来。总之比上次好些,最起码没有性命之虞。
  看着边疆国土和被战乱侵袭的百姓,她心内很不是滋味,摇摇头,从塔楼上下来。
  从军营中走出,一个士兵走上前给她抱拳:“李将军,言大将军邀您去府内商议近期对北纥作战策略。”
  李云骁见这兵士面生,但想着总归平承侯招她有要事,粮草一到估计要打一场硬仗,便不疑有他,点头就继续前行。
  谁料,那兵士停了脚步,落于李云骁身后,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就朝李云骁脖颈刺去。
  李云骁虽已感知背后动静不对,但回头为时已晚,那匕首就要挨上她的肌肤,光火点石之间,一个影子斜刺里冲过来,将她一推,她顺着力道滚落在一旁。
  而那匕首深深地扎入宋温如的大臂上。
第72章 七十二
  大年三十, 长安城内的街道上,比以往显冷清,本来零星开着的几个铺面, 在一入正午之后干脆都关上了房门, 东家伙计们都回家过年了,相反家宅聚集的坊间异常热闹, 传来儿童欢闹和嬉戏的声音。
  年三十的宫内有宫宴,尚俊卿负手而立, 站在二层阁楼向下端望去, 他对旁边的侍卫道:“他怎样?”
  “回皇上,自三日前醒来之后,情况比较稳定。”
  尚俊卿眼角染上一丝笑意, 因为兴奋攥着的拳头还微微抖动,“你下去吧。”
  他怎能不高兴?
  在他父皇还在的时候, 作为长公主的姑母血统一直存疑,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而姑母掌权,这个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父皇得到证据,姑母不得不放权隐退。但父皇手中的证据还没来得及交在他手上,便猝崩了。姑母又开始复势夺权。
  这江山是他们尚氏江山, 姑母一个妇人不知想图谋什么!
  父皇势弱, 他继任大统之后, 又是被各种打压,几乎没有实权。起初, 能为他所用的臣子只有申国府的嫡次子宋温如,他深知宋温如的才能, 便就他一个,也能抗衡姑母的半数势力。可是维系他们之间的纽带只是宋温如曾做过他的伴读。
  在深宫中,他见得多了,血缘亲都暗中厮杀,更别说这点可笑的情义。若宋温如能娶平都,他们成为姻亲,宋温如必将全心为他所用。
  可惜,中间横插进来一个王逍潇。
  而宋温如真的叛变,成为姑母的人。
  不过,在这几年中,他也并非只是用来摆设的皇帝,明面上的势力他夺得不了,那就用暗的。
  他找上了鬼市。
  让他顺利知道与姑母有关梧村的事。意外的是,居然和王逍潇有关。
  他先找到王逍潇的二舅舅,假作他在去长安的船上失踪,实则将他暗中带到长安。谁料,这二舅舅居然服毒,好在及时救治,命大没死,但一直昏迷不醒。他倒不是多惜这二舅舅的命,没有二舅舅还有小舅舅,只不过以二舅舅的年龄更适合作证。
  幸好,这二舅舅醒了。西境北疆的兵力被拖着,今日正逢年三十,众官员都在场,他要当众揭发姑母。
  上次平都和言朗行刺姑母失败,让姑母以为他们的兵力就是如此。其实他真正背靠的是掌有北疆兵权的平承侯,平承侯在京中已给他留下兵力,他与姑母就靠京中的兵力对决,他不信这次赢不过她!
  “皇上,宴席要开始了。”尚俊卿被提醒,眼目再向下端的人群扫视,忽然瞥见一个穿绯色衣衫的女子,他眸色一暗。
  成亲了,还这般爱穿这么鲜亮的颜色。待此事一过,他是不是可以叫她一声“表妹”。
  尚俊卿举步下阁楼,朝设宴大殿走去,众官叩首,他坐在上首之位,又一番言辞之后,宴席正式开始。
  自始至终,王逍潇都没看他,甚至连眼前的食物酒水都不曾动一下。
  长记性了?
  尚俊卿每每透过举着的酒杯,就要拿眼扫向她,酒过三巡之后,贪酒的官员已微醺,即便不贪杯的官员脸上都覆着薄红。
  他搁下酒杯,手指抚过腰间的兵符,知道此时是最佳下手时机。
  而这么多年,这江山之主一直都在等这个时刻。
  这时,有个年轻公公疾步从殿外走来,他伏在尚俊卿耳边道:“皇上,吏部尚书宋大人和李将军求见。”
  “什么?”尚俊卿面色一暗,指间从兵符拿开。
  他们怎么回来了?李云骁在北疆不是被平承侯拖着离不开么,宋温如押送粮草这一路也不会太平,且他也让平承侯、并州知州暗中挟制着宋温如,不让他离开北疆,怎么两人同时从北疆回来?
  可是中间发生差池?
  若两人查出平承侯的事,那他此时绝不能用平承侯的兵符调动兵力。“让他们去御书房,朕即刻就去。”
  皇帝离席,众官恭送,看似和气的宫宴上,没有人知晓方才已是暗潮涌动。
  御书房内,李云骁先告罪未得令就擅自离开北疆,实则是自己一路被追杀,“要不是宋大人这一路护送,只怕臣……”
  尚俊卿肃容:“还有这等事?朕与姑母商议,会即刻派人去北疆探查此事是何人所为。二位爱卿劳碌奔波,先回府内休息吧,宫宴便不留二位了。”
  宋温如看着尚俊卿,便知他的深意,皇帝这是担心他们知道的太多,在大殿之上将此事抖落出来。
  原以为这条大鱼不过是地方官员,大也大不过并州知州。没想到……居然是他。看来这个知州要当替死鬼了。
  两人行礼告退,刚出御书房宋温如就对李云骁道:“你让王逍潇赶紧离席回府,我……我们在皇城外等她。”
  席间的烨王最没耐烦这种宫宴,觥筹交错之间都是客套奉承之词,他还得端端地坐着,都不能歪一下。见皇帝离席,他也想离开,奈何他一直记得宋温如的嘱托,要保证王逍潇安全出宫,只得一边百无聊赖地饮着酒,一边盯着王逍潇看她啥时候离席出宫。他这神情大约没收住,几个狐朋狗友见状还来揶揄他又惦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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