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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日游荡——七枚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4 23:15:38  作者:七枚树【完结+番外】
  ——有是有,不过估计希望不大。
  ——谁?
  ——严冀,我的同桌。
  祝诀不敢再麻烦严冀,每天有那么多作业方面的问题问人家,严冀总是没什么表情,祝诀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觉得烦。
  而且,他看起来和岑檐不熟,不像是知道什么。岑檐和班里很多男生勾肩搭背一块儿打球,严冀从不凑那个热闹。
  又随便聊了会儿天,祝诀关掉电脑回到房间,身心俱疲的她重重地砸到床上。一想到即将到来的高三第一次月考,就倍感心虚。一次月考可以用身体不好来解释,后面的每一次,又该用什么理由?
  假期结束返校,祝诀走到教室门口,班级里已经来了大半的同学,在讨论假期作业以及下个月的竞赛。
  常青班不愧是常青班,同学们压根儿没太把第一次月考放在心上,仅偶尔在其他话题里带上一句。
  怕是只有自己如临大敌吧。
  祝诀刻意放慢脚步,每路过一桌同学就默念他们的名字练习,确保自己没有放个假后全忘掉。
  严冀依旧雷打不动地坐着,写着补习班的习题。
  “你打算报什么竞赛?英语吗?”严冀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主动问道。
  “我……一门也不报,我下个月要去医院检查身体,日期可能会撞上。”
  “你要去医院?”严冀停笔,皱着眉看向祝诀。
  祝诀顿时觉得见鬼,怎么一个两个三个听说自己要去医院都这么惊讶。
  但林晓筝就不惊讶,过分相信林晓筝的祝诀并没把去医院这件事当做什么严重的事。
  “嗯,怎么了?”
  “也好。”严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你就别参加竞赛了,安心查一下吧。”
  “所以你为什么惊讶?”祝诀心里的劲儿上来,这次非找出原因不可。
  “没什么啊,就是没发现你前阵子生的病这么严重,要到去医院的地步。”严冀镇定自若,重拾笔做题。
  祝诀听林晓筝说过,她高二起陆续生了几场大病,请假去医院,似乎没查出什么严重的,没听高二的自己提起过。
  看来严冀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祝诀有些泄气。
第一节早读是英语,祝诀搬着凳子坐到讲台上,她下意识地看了岑檐一眼,岑檐早已在背书,与周围正在找书本的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英语老师匆匆跑进教室,还没站稳便扶着讲台告诉她,第一节 课所有老师要开竞赛相关的会,让她课上安排同学们听写,听写结束自由讨论卷子,她则需要帮忙批改一下听写本。
  天助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免去一次听写。祝诀背起单词来不再那么有压力,背得快了许多。
  语文早读结束后的课间,祝诀收完英语作业,严冀像上周一样帮她搬了一部分,一起去办公室。
  “作业还都会写吧。”严冀抱着本子,冷不丁地问。
  这一刻,祝诀有种不好的预感,严冀会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高一高二的记忆?毕竟自己在他面前漏洞百出。如果跟他摊牌,会有利于现在吗?
  于是,祝诀过了几秒才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7章 命运请给我答案
  “嗯?”严冀停下脚步,不懂女生的意思,“假期里我路过快餐店,看到你和岑檐,还有林晓筝,在做作业。”
  “哦……”祝诀咧咧嘴,有些尴尬,“写作业的时候状态不好,有不会的题会问他们。”
  严冀点点头,二人把作业放到办公室,回到班级。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祝诀又把自己的凳子搬到讲台后。
  开始听写。祝诀报中文,讲台下的学生陆续进入状态。报着报着,祝诀的目光不自主地飘向岑檐的方向。
  岑檐总是在听见中文后比周围同学更快地动笔、写完。
  这丢失的两年里,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实在不像熟悉,否则应该会在自己表现出异样时,像严冀或者林晓筝一样,来问一下状况,哪怕只是问一句。
  可岑檐就算和别人打成一片,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维持着不痛不痒的和谐关系。
  “因为是转学生的关系吧。”祝诀又想起林晓筝说过的话,“岑檐和大家关系都很好,但他私下挺安静的。”
  最后一个中文报出来,岑檐写完后放下笔,抬头,视线撞上了祝诀几近呆滞的目光。
  他的笑容电影慢镜头般浮现,祝诀这才回过神来,以收听写本的动作缓解当前的尴尬。
  听写完,大家自由讨论上次的小测,祝诀把凳子搬回座位,开始批改听写。
  常青班的同学基本没什么太多错误,祝诀对照着书本批改,很快改了一大半。
  翻到岑檐的本子,祝诀偷偷看了前面几页,没有一次不是满分。
  “我和岑檐很熟吗?”祝诀忍不住问道。
  严冀看了女生一眼。
  “你们不是一起在快餐店做作业吗?”
  “我……”祝诀还在措辞,“林晓筝和他比较熟,我和林晓筝比较熟。”
  “那你怎么不问林晓筝?”严冀饶有兴味地问。
  “……”祝诀摆摆手,败给严冀了。
  “严冀?算认识吧。”放学回家路上,林晓筝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他一个补习班的,但也没说过几句话。”
  “怪不得他能认出你。”
  “严冀每次来上补习班,一般从晚上的第二节 课开始上,他话也不多,总是一个人坐。”
  “我穿越来也有一阵子了,他从不问我为什么不会做题,为什么不记得之前的事。”
  “可能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林晓筝皱眉,“你们高三才做同桌,这也没几天,他可能只是不关心身边的事。”
  祝诀暂时找不出答案,她踢着路上的石子,踢进路边的小河,“噗通”一声,溅起微小的水花。
  “算了,先不纠结这个,他不好奇反而对我来说轻松些。”
  “嗯,省得还要费心思应付。”林晓筝搂住祝诀的肩膀安慰道,“学习上已经很吃力了,但你也别太紧张,高考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因为穿越这件事,打乱我原本拥有的一切。如果这是考验的一部分,那我必当竭尽全力做好。”
  祝诀捏紧拳头,夕阳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触碰到时间的边缘。
  祝诀埋在书里背到凌晨两点,防止被爸妈发现,她开着一盏小灯。
  眼皮重重地耷拉着,祝诀拍拍自己的脸颊,背完最后一点内容。
  目前只能靠死记硬背了。
  理解性的东西,祝诀还需要在学校问老师同学,目前在家能做的,就只有不停地抄写,以及硬生生地背下来。
  每天祝诀只睡四五个小时,到班级里,又得迅速进入学习状态。
  背着李白的诗,每夜繁星明月做伴,倒也不觉孤单。
  在学校里回答不出来老师的问题,祝诀逐渐习惯。老师看着祝诀麻木的表情,也不再刁难她,最多说几句难听的话,打电话给她的父母。
  父母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老师生的气消下去,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回班级。
  在家里吃饭时,祝诀试着问过爸爸妈妈到底跟老师说了什么,他们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只让祝诀安心上学。
  两个星期下来,祝诀一点点融入,认识周围的同学,也能聊得起来一些话题。
  但她没有主动找过岑檐。
  只有上次小长假在快餐店里和他说过话,后来每到周末,祝诀在快餐店门口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岑檐对她来说,有太多的未知,加之徐稔的去世,她不敢贸然主动,生怕露馅。
  祝诀旁敲侧击地向周围同学打听过,同学们都不知道岑檐有个妹妹,更不可能知道两年前一中溺亡的女生和岑檐的这层关系。
  她对岑檐最后的记忆,只有童年时遥远的一瞥,模糊的轮廓。
  祝诀偷瞄岑檐的方位,男生正对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转眼,学科竞赛还有三天开始,全班几乎都报了至少两门学科,除了祝诀。
  离自己去医院的日子也近了,祝诀和爸爸一块儿去预约的号,就在学科竞赛开始的第二天下午。
  林晓筝高考打算走艺术生,这次只报了一门,在竞赛开始后的第二天上午。只报一门不需要外宿,她打算结束后直接陪祝诀一起去医院,以防出什么岔子。
  秋风轻柔,中午也没什么太阳,皮肤却能敏感地感知到属于夏与秋交接时最后的闷热。林晓筝考完,下了校车朝站在校门口的祝诀挥手。
  祝诀的妈妈站在祝诀身旁,微笑着看林晓筝跑过来。
  简单吃完午饭,去往医院的公交车到站,祝诀和林晓筝下车,不知怎的,祝诀有些紧张。
  反正只是为了一时逃避学科竞赛做出的承诺,早点进去,早点回去。
  全身检查流程走一遍后,当天出结果的全部没问题,祝诀看见妈妈舒了一口气。
  有些报告需要过几天才能拿到,祝诀让妈妈先回去,自己和林晓筝坐车回学校收拾书包。
  上了公交车,林晓筝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脑袋靠在祝诀的肩膀上,“你知道吗,高二的时候,我和你周末出去玩,坐公车,你最喜欢坐在靠窗的这个位置,然后一直盯着窗外看。”
  “是吗?”祝诀对前两年的自己非常陌生,只能往更远的之前回忆,“我初中的时候,如果和徐稔一起出去玩,在公交车上只会睡觉,那种眼睛闭上再睁开就是新地点的感觉很特别。”
  “你在说你现在吗?”林晓筝温柔地笑。
  祝诀这才反应过来,陪着干笑两声。
  “现在……也算特别吧,不同的是,到达高三这个新地点后,徐稔不在身边了。”
  “我很好奇,徐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像岑檐吗?”
  “不太像,就说小学时候吧,她可是孩子王,班级里的男同学都怕她,怕她又把凳子腿儿拆了追着自己跑,大家都叫她'魔女'。但是有一次,她体育课一个人在操场上的沙堆边坐着,离大家远远的,没有人去找她玩,但我看到,她在偷偷抹眼泪。”
  “因为那个外号吗?”
  “不完全是,我走过去,她说,她也想跳皮筋,但同学们都怕她,总说人满了。”
  “然后呢?”
  “然后我说,两个人也可以跳,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问我两个人怎么跳。我回班级拿了我的皮筋,用小刀在中间划一刀,原本的一圈皮筋变成一整根。我拉着她去学校的小树林,把皮筋绕过两棵树,在划断的地方重新打结,让这两棵树帮我们撑皮筋。所以,我觉得我是第一个知道她心里秘密的人。”
  直到变成共同的秘密。童年的友情就像那根皮筋,需要有人斩断一圈闯进你的世界,再将斩断的部分重新连接。至此,你们拥有共同的痕迹。
  林晓筝看向沉浸在回忆里的祝诀,轻轻地说:“这么巧,我上小学时,也喜欢跳皮筋,但我是那棵树。”
  “嗯?”
  “我是永远帮别人撑皮筋,但没有机会去跳的人。”
  回到学校,班里没什么人,这个点已经放学。
  祝诀正在收拾书包,打算待会儿在学校里转一转。
  自从穿越过来,祝诀还没有熟悉过三中的环境,每天上学火急火燎地冲进班级,现在体育课也取消了,她几乎没有去过教学楼以外的地方。
  祝诀和林晓筝背着书包绕过操场,打算走到学校北门边上的湖泊坐一坐,远远地,她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湖泊边上。
  她俩加快脚步,走近细看。
  “岑檐?你没外宿?”林晓筝疑惑,“你不是报了两门吗?”
  “没外宿,我今天上午考完了,自己坐车回来的,下一门在后天下午,外宿也没什么事可做,只能待在酒店里。”
  “呃,我去买点水,请你们喝。”林晓筝觉得机会绝佳,她临走前,给祝诀使了个眼色。
  祝诀僵硬地慢慢挪动,坐到岑檐旁边。
  每周在快餐店里除了做题也没别的交流,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不着痕迹地问想问的问题。
  诡异的沉默过后,祝诀还没组织好语言,岑檐先开口了。
  “你想问徐稔相关的事,是吗?”
  一句话打断了祝诀所有的思绪,她只能点点头。
  “是溺亡。”岑檐很平静,“你不记得了。”
  “我……”祝诀震惊,顿时觉得这几天的犹豫都白搭了,“你知道我不记得了?”
  岑檐再聪明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嗯,我知道。不过对于徐稔,我只能跟你确定,新闻上的死因是真的,希望你别沉浸在痛苦里,也许忘记,是命运。”
  “你知道我穿越的事?”扫清所有障碍,祝诀连忙问出核心问题。
  男生看向祝诀,眨了眨眼:“这我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祝诀懵了,仿佛又被打回原点。
  “过阵子吧,过阵子我确定了再详细和你说。”
  虽然没听懂,不过祝诀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岑檐对自己的情况还算有点了解,抓紧时间问他徐稔的事才是首要的。
  “我总觉得,徐稔不会是意外这么简单。”祝诀接上之前的话题。
  “我和妈妈也不相信。”岑檐吸了吸鼻子,“一年多了,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你既然不确定,那为什么又说我不记得了?”祝诀抓住岑檐话语里矛盾的地方。
  “因为你今天去了医院。”岑檐将视线移到湖面上,“你以前不会去医院的,就连学校的医务室,都不会去。”
  “为什么?”祝诀终于找到岑檐、爸爸妈妈和严冀知道自己要去医院后,那么惊讶的原因了。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的确在徐稔那件事之后,十次有八次抗拒去医院。有一次阿姨去医院接你回家,她看我是徐稔的哥哥,告诉我,你对医院之类的场景有创伤应激。”
  “原来是这样。”找到原因的祝诀反而更加落寞,“你呢?”
  “什么?”岑檐看向女生。
  “你说我妈看见你,那你为什么在医院?”
  岑檐显然没想到祝诀会注意到这个,短暂的愣神后,他仰着头叹了一口气:“我帮我妈妈拿药。”
  提到徐稔妈妈,祝诀也沉默了,她捏着自己的校服外套下摆,轻轻地说:“你和阿姨,都辛苦了。”
  岑檐歪着头看她,捡起湖边的小石子递过去:“别想这些了,许个愿吧。”
  “嗯?”
  “我发明的。”岑檐笑着说,“选学校的时候,一中校长极力想让我留下,但我知道,如果我在一中,就要和徐稔一个学校,妈妈会来接我们,与其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外人走在她俩身边,不如选择在三中,我可以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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