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失明后认错夫君——卧扇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5 17:15:49  作者:卧扇猫【完结+番外】
  竹鸢又开始担忧,听起来娘子是崴着脚了,可这哭声,听来也不是很难过,甚至乐在其中。小丫头心情跌宕起伏地等了许久,大风忽快忽慢,忽急忽弱。风声中掺入低泣声,时急时缓,时而柔媚万千,时而凄婉迷离,后来总算渐弱。
  正房内,纱帐朦胧。
  阿姒的神思亦一阵清楚一阵朦胧,脑袋时轻时重,浑身的血下窜,脑袋因缺了血而越来越轻,意识逐渐紊乱,除去抱紧身上浮木外别无他法。
  她半阖着眼,眼前又出现了复明的错觉,昏暗蒙昧的室内,摇曳的影子,拂动的纱帐,影影绰绰……
  阿姒眨眼,幻影又消失了。
  察觉她在走神,青年越发恣意,阿姒只得收回神思,闭眼体会。
  良久,心口慢慢涌来异样,阿姒知道这是话本里所说的前兆。
  又来一记,阿姒难耐地睁眼。
  眼前昏暗一片。
  不过,这昏暗不大对劲。
  不是她往常所能感受到的昏暗,往日顶多能在黑暗中寻到朦朦胧胧的光源,就像墨水被清水稀释。
  但这次不同,墨色中有了朦胧的轮廓和景象,像水中倒影般。
  时而聚合,时而消散。
  和今日下晌午歇时那梦里看到幻象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或许,那次根本不是幻象!
  这惊人发现让阿姒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兴奋。与她紧密相拥的郎君误解这一征兆,更为恣意。透过起伏的肩头,阿姒似看到一片随风摇动的纱帐。
  她眨了眨眼,转头去看帐外。
  那里昏暗一片,只不远处留着一豆安静燃烧的烛火。
  视线移到窗边。
  此时此刻,如有地动。
  窗户在来回晃动。
  窗下有两个椅子,也在急剧摇动,椅子附近有个竹子做的边几。
  内室太过昏暗,不足以看清窗下的椅子和边几的材质,但阿姒知道,椅子和边几都是竹子制成的――
  她每日都会坐在那里编绳结。
  阿姒紧紧闭上眼。
  那一瞬,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或许,这又是昙花一现。
  再次睁眼时,迎接她的依旧会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有那么一瞬,她甚至不敢睁眼,就这样停在幸福与失望的边界。
  但回避无济于事。
  阿姒坚定地睁开眼,她呆呆望着帐外,眼角慢慢渗出泪水。
  适才看到的一切,都还在。
  眼前朦胧的一幅画仍像被风吹动般,画上的景物随风摇曳,但这并不是她眼睛有问题,也不是因为地动,而是因为她的人在来回晃动。
  所以――
  她真的能看得见了!
  阿姒不敢相信,这一日真的来了。
  一时她竟说不出话来。
  只能低低的抽泣来宣泄喜悦。
  正咬牙屏声的青年顿了顿。
  二人身量差距大,此刻他又紧紧拥着她,阿姒的脸颊又偏过去枕靠着他肩头,以至于晏书珩看不见她的神情,以为她的眼泪有着更为隐秘的含义。
  绸带陡地往前摇曳。
  陡然袭来的憋胀盖过复明的喜悦,阿姒转过头,她看到青年绷紧蓄力的肩臂,在昏暗中,如矫健虎豹般结实。
  她这才想起她夫君本是武人。
  想起她正在做什么。
  就着外间透来的昏暗烛光,阿姒稍稍抬头,打量着青年的身形。和她记得的一样,他虽清瘦白皙,但矫健有力,撑在两侧的双臂薄肌贲起,像被拉得极开的弓,浑身上下蓄满了力量。蓬勃贲发的力量,藉由无隙的相拥,伴着来回摇曳的绸带,一下下传入她内心深处。
  柔软绸带往复擦拂过阿姒脸颊上,像一片羽毛般。隐秘的力量过于强大,她的理智渐渐不能自控,脑袋重归混沌。
  青年忽而撑起身来,与她隔开一些距离,阿姒得以抬起头。
  他也在同一时刻低下头。
  短暂的停顿让阿姒清醒了些。
  就着微光,她目光游走在青年收紧的下颚上,末了,落在紧抿的薄唇上。
  她盯着那两片唇,眉头渐皱。
  这……不大像江回。
  阿姒心一惊,抬起发颤的手猛地将他眼上蒙着的绸带从后整个摘下。
  上方的青年垂下眸。
  四目相对。
第47章
  阿姒定定地看着他。
  她用力地闭上眼, 脑子回想着关于江回――她那夫君的一切印象,却发觉此情此景下,她竟是说不出他眉眼五官具体如何,只能感觉到不对。
  这一切恍若身在梦中。
  察觉到她的僵滞, 青年顿住。
  同一瞬, 阿姒遽然睁眼。
  外间透过来的烛火很弱, 可因他们正亲昵交缠, 两人离得极近,纵是这点微弱光亮也足够阿姒看清他模样。
  她的目光寸寸从青年眉眼上掠过, 长睫逐渐发颤。
  压在身上的青年面容清俊, 玉雕般温润干净。眉眼温煦、鼻梁高挺, 薄唇因克制轻抿而透着风流。
  那一双眼生得尤其漂亮。
  光影蒙昧,目光因受情j浸染更显缱绻,柔情之中透出些风流。
  这样一双含情目,叫人只消与他对视一眼便印象深刻, 她也的确记得。
  可他并非她那剑客夫君。
  他是那位权倾朝野,出身世家大族的晏氏长公子, 晏书珩!
  他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
  他们甚至连话都未曾说过。
  可此刻她却和这面容陌生人的青年在罗帐内□□地做着本该与她夫君做的事。这……这简直荒谬!
  阿姒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思绪变得极慢,汹涌流淌的春情亦慢慢被冻住。
  短短一瞬被无限拉长。
  她定定凝着青年时,青年亦不瞬目地看着她。明白阿姒是复明了, 缱绻的目光里多了些怜惜和复杂。
  “阿姒……”温润的声线稍显喑哑,他万分小心地轻唤她,仿佛她是指尖的蝴蝶,稍受惊吓便会飞走。身子却用力扣紧了她,温柔而不容逃脱。
  阿姒一阵恍惚。
  她茫然抬眼, 再次确认眼前这张清俊面庞根本不是印象中那淡漠少年。
  可他们的声音却诡异地重叠。
  因这嗓音,上方这张清俊的面容忽而陌生, 忽而熟悉。
  时而分离,时而重合。
  巨大的割裂感让阿姒无法思考。
  她盯向他,残存春情的嗓音微弱发颤:“你不是江回,你不是我夫君……”
  萦绕心尖的甜蜜变为羞耻。
  阿姒忽而一抖,打破了彼此的僵持,撑起发颤的手臂要逃。然而适才一番纵情,她脑袋已被顶得贴着榻板。
  眼下上方是他,头顶是床板,两侧是他蓄力撑起的手臂。头即将磕到时,晏书珩迅速伸手护在她发顶。
  “阿姒。”
  他有太多话想说,但言语太过苍白无力,只能一遍遍轻唤她名字。
  熟悉的声音让阿姒内心摇摆。无法后退,能做的只有本能推搡他的肩头。可她手脚不住打颤且浑身无力,非但推不开他,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晏书珩纹丝未动。
  带着薄汗的双臂正撑在阿姒身体两侧面容温润如玉,肩臂却弓起如猎豹。修长的腿亦稳稳制住了她的。
  下方女郎鬓发尽湿,像一樽被雨淋透的白玉观音,脆弱的模样让他的心揪起,恨不能倾尽所有让她开怀。
  可独独做不到放她走。
  青年目光温柔充满爱怜,声音喑哑滞涩:“欺骗阿姒,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已然回不了头……”
  清润声音隐隐透出挣扎般的偏执,手上力度不容挣脱。他俯身,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心,紊乱心跳击打阿姒的心尖。
  贴得如此之近。
  上下都是几乎不留一丝间隙。
  伤疤触感清晰,借着强而有力的心跳自心尖儿上传来。
  若只有这也就罢了。
  就连他因充血发胀而紧贴着她脆弱处的青筋都无比清晰。
  阿姒能真切感受到它在跳动。
  她颤道:“无耻……你放开我……”
  青年温润的唇在她颈间缱绻轻吻,低语间气息拂动,沾了情j的嗓音危险却叫人神思涣散。
  “可是阿姒,我却不想放手。
  “亦无法再放手。”
  他每说一句话,阿姒心越乱。
  过去数月像反复开合的折子,展开时那些记忆涌上,让她觉得身上的人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夫君。合上时,他又成了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青年。
  被这两种错觉撕扯,阿姒脑中一团乱絮:“我、我不认识你……我们,我们只是陌生人,我们不该这样的。我夫君是江回,你不是江――”
  “回”字还未说出口,她便再也开不了口。唇被堵住了。
  晏书珩一手轻捂着阿姒嘴唇,女郎温软唇舌擦过掌心,激起一阵痒意,连带着身上其余地方亦陡然变化。
  那青筋又在猛地一跳一跳。不止那处青筋在跳动,她亦违心地绞缠着。
  阿姒眸子迅速水雾朦胧。
  晏书珩没有说话。
  他凝着阿姒,眼中充满怜惜,声音极轻:“阿姒,我们认识的。很久以前我便认识你。过去数月,我们朝夕相伴。我虽不是江回,可对你的喜欢不比他少。”
  阿姒脑中一团迷雾。
  他的话勾起他们那些美好的过往,可他的面容又无比陌生。
  神魂来回摇摆。
  无法思考,只抬起无力的腿去踹他,语无伦次道:“不、不是,我和你,我们根本不认识啊……和我喝交杯酒的人也是江回……你放开我……我夫君不是你!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你!”
  可他们如今亲密无间,每一记不管不顾的踢踹反使这亲密更为深刻。
  登时如有火星子落入干柴堆。
  渐熄的火骤然复燃。
  陡然袭来的撑胀让阿姒涨红了脸,晏书珩亦难受无比,撑在她两侧的臂膀一点点蓄力,欲念好似要透过贲起的薄肌冲破斯文清润的面皮。
  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温润下颚亦绷得冷而锐利。
  他温柔的目光紧紧摄住了阿姒的眸子,渐渐染了偏执的气息。
  “为何唯独不能是我?”
  他倏然抬起睫梢,嗓音低哑缱绻,一点点变得危险。“难道说,阿姒不仅复明了,也记起了从前?”
  阿姒怔怔地顿住了。
  什么从前?
  从前她真与他有过渊源?
  阿姒怔愣间,上方青年一手攥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他低头吻住她的心,空出的一只手摸索揉捏,话语无比缠'绵,下处亦极尽厮磨:“阿姒,是我先遇见你的。与你重逢的是我,不是江回,更不是少沅。”
  温热唇齿几乎要吞掉她的心。
  掌心一收一放。粗糙的拇指极慢极慢地擦过心尖儿。
  阿姒神思被搅得紊乱。
  只听到他提了江回和另一个人。
  这名字他上次也提起过。
  阿姒于迷乱中满怀恶意道:“江回就是比你好!少沅更是!”
  握着她腕子的手一紧。
  尽管知道她话里夹了怒气,不见得是真心话,但今日堆积的情绪仍因这句话轰然雪崩。想把她扣入怀中,再也离不开他。把她吞吃入腹,融成身上的骨血。亦或他成为她的血肉,再难分开。
  他俯身,脸颊埋在阿姒颈窝,双唇贴着她颈侧,将触未触的。
  “阿姒……”
  这一声声清润、又满是缠绵。
  像有石子坠入春池之中。
  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拂过耳侧。
  伴随着缱绻低语,痒意从耳尖一直蔓延开来,漫到心口。再下窜至某一处,热意一点点蓄起。
  他的唇贴着她,轻吻地低语。
  “阿姒,你是我的阿姒……”
  他轻动碾磨着,像池中轻晃的水波,温和,也因此而让人无端软下。
  就连他身后墨发亦垂了下来,随着他的轻动一下下轻挠。
  恰好挠在阿姒心尖尖上。
  眼前不能控制地朦胧氤氲了,浑身都想被潮气浸润了,像梅雨时节的衣裳,稍稍一拧,就能拧出水。
  往日的记忆被勾起,阿姒一时分不清,他是那个陌生的世家权臣,还是对她视若珍宝的夫君。
  这一怔忪让她羞恼更甚。
  自己终究还是因为日久天长的相处对他或多或少生出情愫。
  耳侧的人还在低哑轻唤她,甚至不时贴着她耳际压抑地低'喘。
  一声声无比难耐,无比勾人。
  她简直要怀疑他是在故意勾她!
  好胜心让阿姒无法接受此事,她越发剧烈地挣扎,上方的青年终是禁不住这般折腾,难耐地闷'哼一声。
  那一声压抑、甚至近乎无助。
  但也透着撩人的缱绻。
  这嗓音是诱人沉沦的毒药。曾经纵情亲昵、温存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阿姒的意识和身子被分成两半,一半被这声低'哼撩动心弦。腰身不受控地抖了下。
  晏书珩微怔。
  倏尔,竟是低低笑了。
  他贴近阿姒耳际,缱绻而具蛊惑性地低语:“阿姒是喜欢我的,对么?”
  他是清楚她喜欢什么的。
  阿姒脸颊越来越热:“无耻!晏书珩,你、你给我出去!放开我……”
  “可阿姒在挽留我。
  “我走不了。”
  他启唇摄住她耳垂,含糊低语着蛊惑。阿姒耳垂都快烧起来了,羞耻和恼怒化作讥诮的笑来武'装自己:“那又如何?令我动心起念的,只是你这副和江回肖似的嗓音罢了!
  “晏书珩,你有本事抬起脸,别用江回的声音蛊惑我!”
  话语近乎嗤讽。
  晏书珩慢慢抬起脸。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目光低沉,一瞬不错眼地凝她的眼眸。
  “阿姒……”
  晏书珩呢喃着唤她。
  “覆水难收,你我只能前行,无路可退,我亦不许你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放你离开我。”
  他言语温和却偏执。
  阿姒还想说什么,可两唇却再次被堵住了,身上忽而一空。
  内心深处被勾起一阵空落。
  她还未回过神,只闻“咚”的一声。
  阿姒陡然惊呼出声。
  她眼角沁出泪,晏书珩双手往前一扣,更深地掌控。
  “可以怨我,但别离开我。”
  他说着温柔的话,往来却极尽笃定。阿姒气极了他这副嗓音。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