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私吞藏宝洞中的财宝。
秋铃蹑手蹑脚地走到茅房床边上闩,才绕到门前。
“当心!”
“嗯。”点点头,秋铃用指头轻轻推开茅房的门,掩住口鼻的同时一把长刀忽地直冲出门缝。
秋铃瞪大眼来不及多想,转身推开江玉阳,惊呼道:“危险!”
被推开后江玉阳后退着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却也目睹了那把长刀不偏不倚地刺入了秋铃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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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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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秋铃!”江玉阳大步上前抬脚将执刀的女人踢飞,才小心翼翼地扶起秋铃,“我现在带你下山!”
好疼……秋铃费力地摸上左肩,满眼含泪的说:“玉阳,帮我—帮我拔出刀—好疼啊!”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点了穴道止血,你咬着这跟木棍,会疼。”
无力地点头,秋铃咬紧木棍。
“刺啦”一声,江玉阳扯开秋铃背后的浅青上衣,露出那鲜血淋漓的左肩。
手臂长的刀刺入血肉一指长。
虽点了穴道止血,可伤口仍血流不止。
江玉阳双眼通红,握住长刀刀柄颤声道:“别怕,有我在。拔刀后我立即护送你下山去找大夫!”
“嗯。”秋铃瓮声瓮气地应声,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
但她此时失血过多身子太虚,江玉阳大掌贴合秋铃后背传内力护住她心脉。
“铃儿!”
一路跟来的秋山到处找小妹,却没想到不久前还闹脾气的妹妹,此时虚弱地倒在外人怀中。
从震惊中回过神,秋山慌张地跌坐在秋铃面前。
眼中盯着那把长刀脸色惨白。
“大哥--”
听到秋铃虚弱的呼喊,秋山用手背抹去眼泪握紧小妹的手,“是我的错!”
“当下要立即拔出秋铃肩上的刀止血,让她咬紧木棍别再开口。”江玉阳冷声打断。
“好!”
握住刀柄,江玉阳缓缓拔出带血的刀扔到一边,立即按住出血的伤口。
“你包袱里的是什么药草?”
秋山闻言急忙扯开包袱,顿时想起这些都是,“毒--”
江玉阳瞟到那堆毒草中的几株小蓟,“把它咬碎,可以止血!”
“好!我咬!”
肩上的剧痛疼得秋铃几乎快晕过去,整个人倒在江玉阳怀中脸色唇色惨白,满额的汗。
双唇微张,气息微弱。
眼看秋山咬草药染得满嘴绿,接着肩上被抹了草药碎渣。
“唔--”药汁浸入刀口疼得秋铃当即昏了过去。
“秋铃!秋铃!”
“铃儿!”
……
~
这是哪儿啊?
秋铃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周遭无数光点闪烁。她走向一个光点,竟是张她和秋家人的合照!
【系统:宿主宿主!你还好吗?】
“这是哪儿?我不是在抓山匪吗?”
【系统:宿主你的身体受伤了,这里是你的梦境。】
梦境?
秋铃想起来了,她被山匪窝的厨娘用长刀刺伤了后背,失血过多。
“我还没死!”
【系统:宿主放心,你没事。你的身体好多了,你也该醒了。】
周遭的光点瞬间消失。
接着妇人哭泣声越来越近,秋铃觉得头还晕乎,迷蒙间睁开眼。
“铃儿!铃儿你总算醒了!”
秋氏握着秋铃的手伤心欲绝,一旁的秋霞喜极而泣。
又修养了两日,秋铃煞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背后的伤也已结痂,不怎么痛了。
“这是娘熬了半天的红枣当归鸡汤,来,姐姐喂你喝。”
秋铃在鱼味美食节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日昏死过去后,到前日醒来间足足昏睡了五日。
期间黄玄东三人日日上门探望。
但只能在秋家渔馆门外问候几句。
前日醒来后,秋铃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山匪都抓了吗?
这事儿整个林镇及周边村镇都以听闻,不过只知晓知县带官差尽数将山匪捉拿,还搜出财宝无数,全部充公。
财宝还是从那件茅房的墙里挖出来的。
全部山匪都被关入县衙死牢。
包括那个持刀刺伤秋铃的女人,对方还真不是土匪窝的厨娘。
是被已掉下断崖的山匪头子抢来的压寨夫人,她早已有了将财宝据为己有的心思。
奈何寻不到机会,直到山匪头子被秋铃劫持,光头山匪爆出藏宝洞。
那群山匪六年来盘踞山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秋霞见汤碗见底,便放回桌上。
拿着张纸到床边递给秋铃,“看吧,今日一早贴出的告示。”
快速扫了眼告示,秋铃盯着最后“午时问斩”四个字瞪大了眼。
再看日期,不就是今天了!
她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瞅着秋霞,“二姐,我想出去--”
“不行。”
“二姐。”秋铃抱住秋霞手臂撒娇,不敢说想去刑场看山匪被斩首示众。
就借口美食节的事儿说:“今儿个也得去县衙了,去安食会。”
鱼味美食节也就三天。
结果三天里大事小事不断。
美食节之后,镇上各家卖鱼的铺子生意愈发地好了。
那日被她藏在山里的鱼,也被秋山找到运回了镇上供给各家。
倒是自家菜馆从美食节第一天起,就关门到今天。许多食客上门,秋氏秋老爹也不肯开张。
也不在乎赚不赚钱,只担心秋铃遭遇山匪的事儿传出去有碍声誉。
但秋家人的担心不必要。
除了黄玄东江玉阳,与一众官差和秋家人外,无人知晓此事。
官差都被黄玄东封了口。
“安食会那边儿大哥去,你好好躺在床上养伤。”
秋铃醒来后躺的两天里屁股都睡麻了,而且肩上的伤势也不痛了。实在不想闷在房间里。
“二姐,让我出去透透风吧!”
挨不住小妹的撒娇,秋霞叹气点头。
~
今日将斩首的山匪足足三十四人,加上厨娘与已死的山匪头子,共三十六人。
“那山匪头子被知县下令倒悬挂在入镇大楼上呢!”秋霞眼中露出惧色。
“这么些天尸身该臭气熏天了吧!”
秋霞点点头,替小妹梳妆。镜中的姐妹俩一位温婉一位灵动。
编好辫子打结后,秋霞往辫子上插上朵仿梨花的绒花头饰。“喜欢吗?”
“喜欢!”秋铃笑弯了眼睛,扬起下巴就在面前秋霞的脸颊吧唧一口,“谢谢二姐!”
“你啊!胡闹。”
借着去医馆看大夫的由头,姐妹俩才离开秋氏秋老爹的眼皮底下。
去刑场的路上人来人往。
秋霞走在秋铃左边儿,生怕她被人撞了肩膀。
到刑场时,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这样多的人秋霞都不肯带秋铃进去,挨不住她撒娇。
秋铃想到去找官差,最后在知县坐的高台一旁站着。“二姐,你可是怕了?”
斩首啊!能不怕吗?秋霞点头。
“那二姐你待会儿就闭着眼睛。”
“好。”
~
快到午时的刑场已然挤得水泄不通,这架势想必整个林镇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林镇几十年未开过刑场大门了,没想到新来的知县一开,就要将三十多个山匪斩首!
这事儿传到镇外,来了不少人凑热闹。
不知这几十年未开的刑场是不是早年留下的血腥气太重,竟引来大群的乌鸦老鹰在上空盘旋。
刑场上的绑手绑脚的山匪脑袋都被套了麻袋。
此时十个身穿红色马褂、手持大砍刀的刽子手走上处刑台,一一将山匪头上的麻袋摘了。
靠近处刑台的众百姓顿时朝上面的山匪扔臭鸡蛋、烂菜叶儿。
午时一到,身着官服的黄玄东面无表情地来到刑场,走上高台的瞬间,便注意到了一旁的秋铃。
他极力忍住了想要上前关心的欲望,只是朝她一笑。
秋铃笑着冲黄玄东挥挥手。
立即被身边的秋霞阻止,“好了,别拉扯到伤口。”
从前在电视上看包青天包大人,就见过斩首的场面。
可现在是真真实实地斩首啊!
眼看黄玄东扔下的斩字木牌掉落在处刑台的一个山匪脚边,秋铃眼里也添了几分惧色。
山匪都被堵了口,这会儿还没见到阎王就慌了神东倒西歪。
“二姐快闭眼!”
目睹刽子手刀起刀落,处刑台上俨然成了屠宰场。但那些山匪杀人无数,这就是他们的归宿。
待斩首结束后,刽子手离开处刑台。
上空盘旋的乌鸦老鹰纷纷落下,像许久未进食一般疯狂啄食没了头的山匪。
~
经官差传话,秋铃牵着闭眼的秋霞离开刑场。外面大道上停着辆马车。
“两位姑娘请,大人在里头等着。”
“多谢。”
从进入马车伊始,黄玄东的视线便直直落在秋铃脸上。
秋霞清咳了几声,“多谢大人送我和妹妹一程。”
“不必言谢。”
二姐在,秋铃不好喊玄东哥哥。也笑着说:“几日未见,大人近来可好?”
“我无事。倒是你,伤势恢复得如何?”
闻言秋铃垂眼瞟了眼左肩。
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不妨事。她面向黄玄东抬手比出个OK的手势。
“不是让你少动!”秋霞抓住秋铃手腕压下,“好好说就是了。”
秋铃点点头,“多谢大人关心,伤口结痂后便不痛了。”
“那就好。今日安食会你不必露面,安心在家养伤。”
“谨遵大人嘱咐。”
看着小妹同男子有说有笑,秋霞握了握秋铃的手。
转而对黄玄东道:“不知大人的那位江姓友人明日可有空?爹娘有些事要与江公子商议。”
秋铃好奇地问:“什么事啊二姐?”
秋霞面对她脸上才有几分笑意,“长辈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说完视线回到黄玄东脸上,秋霞追问:“不知大人可否代为转告江公子?”
“好。”黄玄东侧身望向不断后移的车窗外,只恨当时没保护好秋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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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性子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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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王城了。”
江玉阳视线扫向面色严肃的吴渊哲,没点头也未摇头。
“我们已将棕果打击到潜藏至暗处,但棕果一事牵扯甚广。要想连根拔起,需回王城加派人手。”
吴渊哲举起一封口的信件认真道:“我已将近日来的调查进展书信一封,即刻派人发回王城。”
“不过详细情况,还需我们回去当面禀告。”
“你传信到王城,加派人手来就是。”江玉阳云淡风轻下令。
闻言吴渊哲眉心一蹙。
注视江玉阳的目光充满疑惑、不解,可转念一想,吴渊哲眉心舒展开,忍不住调侃:“舍不得走?”
这话引得黄玄东的视线从茶杯转移到江玉阳的冷脸上。
对方从容地提起茶壶自斟自饮。
“都是兄弟,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吴渊哲笑着用手肘去撞江玉阳手臂,“舍不得秋--”
猛然被江玉阳凌厉的眼神一瞟,吴渊哲干笑着改口:“秋家渔馆的烤鱼。”
黄玄东放下见底的茶杯,皮笑肉不笑地问:“敢问二位何时出发回王城?”
对上两人齐齐投来的目光,黄玄东面不改色道:“下官好为二位做安排。”
江玉阳盯着他淡淡开口:“不必。”
吴渊哲抿着唇憋笑,朝黄玄东摇头。“我也觉得烤鱼好吃。”
在心中暗暗叹口气,黄玄东不得不提:“不知江少爷可得空?秋家二老有事想求见你。”
至于是什么事,黄玄东不说也不知。
但猜也猜得到,与秋铃相关。
吴渊哲近来投身到棕果一事上,与他们是走不到一起。
但山匪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他岂能不知?
也晓得秋铃与山匪间的周旋。
还有秋铃为救江玉阳被刀刺伤一事。
以及江玉阳为秋铃拔刀之事。
江玉阳注视黄玄东无言地微一点头。
“下官稍后派人到秋家渔馆知会。”
“何时要见我?”江玉阳视线落在门外,瞧见巡逻的官差腰间佩刀折射的刺眼白光。
吴渊哲咧着嘴喝茶,想说他迫不及待,又怕被瞪眼。
“明日。江少爷可需下官陪同?”
“诶!”吴渊哲急忙放下茶杯抬手攀住江玉阳肩膀,“兄弟一场,我们一起去。帮你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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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自窗外吹到房中的清风微凉。
江玉阳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干脆下床行至窗边,不由自主地望向秋家渔馆的方向。
明明就住在同一条街。
多日未见,不知她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清晨醒来时,江玉阳不禁揉了揉酸涩的眼。昨晚没睡好。
客栈的早点也食之无味。
辰时,黄玄东赶来客栈。
江玉阳面向吴渊哲二人欲言又止,片刻后改口:“走了。”
距离秋家渔馆还有段距离时,吴渊哲提议让江玉阳先去,他俩随后到。
三人同去,秋家人难免多想。
稍后他与黄玄东只是找上门的普通食客,秋家人不至于不做生意。
江玉阳便明白他是替自己说。
朝吴渊哲投以明了的眼神,便头也不回地赶去秋家渔馆。
“唉……”
“何故叹气?”黄玄东不知他说的之后到,是多久。
“自然是秋家人将与江玉阳提及之事了。”吴渊哲直白道:“他与秋铃身份过于悬殊。”
才说完就听到身边人的轻笑。
黄玄东直视他,“你不懂秋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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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渔馆虽大门大开,但依旧挂了不开张的牌子。
门前不少人经过,唯有一青年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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