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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时我还可感动了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晓晓撅起嘴，哼了一声，“结果你猜，他让我们玩什么游戏！”
祝问善眨眨眼：“我猜不到，你们快说嘛。”
若苗想起那聚会上的时，居然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她皱着眉头道：“我记得蔡浩东让我玩的一个游戏是……他用自己的腿夹着香肠，然后要我跪着去剥香肠，剥开吃了才算完……”
“什么！”胡姝予一怒拍桌，“这什么破游戏？！”
“还有还有，”晓晓道，“他让我躺在地上，然后组里几个男的轮流在我身上做一分钟俯卧撑，谁赢了谁可以和我喝交杯酒！”
朴寻雀都听不下去了，一拍龟壳：“这、这是性骚扰！”
祝问善瞪眼：“你们不会真答应了吧？”
晓晓和若苗面面相觑，不敢抬眼地点了下头。
第193章 这么好的领导
“你们俩还这能忍啊？”胡姝予也是又惊又怒，“不是，怎么就答应了？”
“我当然也不想答应的。”晓晓垂着脑袋，小小声道，“但是当时大家都在起哄，而且他们说，每一届的破冰聚会都是这样的，这是公司的传统，我们两个不能搞特殊……”
若苗叹了口气：“组里还有个姐姐和我们说，她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和她同一届的有一个女生不乐意，结果事后就被排挤和针对，没过多久就受不了辞职了……”
晓晓点头：“嗯，是这样的，她说只要我们忍过今天晚上……就行了。”
瞧着这两人又是羞愧又是悲伤的样子，胡姝予心里有气也不可能对着她俩发，只是深呼吸了一下，道：“所以呢，忍过了之后？”
若苗撇了下嘴：“忍过了之后也没过！平时吃饭、开会什么的，时不时就开我们黄腔，有时候小组团建吃饭，也会坐到我们边上给我们灌酒、摸我们大腿……总之这一年多，他虽然没正大光明地对我们动手，但私下小动作不少。”
“我来要不是图这份工作稳定又高薪，早就打包走人了。”晓晓抽了抽鼻子，抹了滴眼泪，“毕竟这是大厂……我和我爸妈说了这事，他们都不同意我辞职，毕竟在万银工作，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若苗哼了一声：“我爸妈还说，别人能忍为什么你忍不了，反正他也没真的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占点便宜罢了，吃亏是福……”
祝问善看向晓晓道：“你爸妈是没脸吗，怎么面子还要从自己女儿脸上扒下来贴自己身上出去炫耀啊？真是人老皮厚见不得人喽。”
又朝若苗说：“那怎么别人爸妈能赚大钱让自己女儿实现财富自由不用工作你爸妈就不行呢？还吃亏是福，吃亏的是你，吸你的血有福的是他们！”
胡姝予鼓掌：“说得好！”
两人：……
行，下次她们就这么说。
“唉……”若苗叹了口气，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不管怎么说，现在蔡浩东死了，我俩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
“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晓晓忽然一个激灵，连连摆手，“蔡浩东不是昨晚在丽文大道出事的吗？当时我和若苗在公司加班还没回家呢，公司有监控的，绝对不是我们……那什么。”
江初韫见她俩开始慌张，便道：“两位放心，你们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不过有一件事情想问问，请问你们有没有对蔡浩东进行过诅咒之类的迷信之事？”
他这话一出，两位女生都是一懵，满脸呆滞，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胡姝予在一边举例子：“比如去庙里拜拜说，希望蔡浩东赶紧死了之类的，或是找谁下降头……对了，还有扎生辰八字的小人……”
祝问善看见两人在听见某个关键词的时候整个人都跳了一下。
“还真有？”胡姝予诧异挑眉，“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抿了下唇，心虚道：“扎、扎小人……”
“这不犯法吧？”若苗抬起头，看看胡姝予又看看江初韫，最后看向刚刚帮她们打抱不平的祝问善，“只是扎小人而已，又没有开车撞他……这不违法呀……”
“确实是不违法，”祝问善点了点头道，“但是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的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若苗挠了挠脸，“这不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办法吗？我们就是正好想到，然后就网购了一些材料，简单地扎了一下……这不犯法呀，网上是这么说的！”
江初韫说：“可以麻烦把你们扎的小人给我们看看吗？”
若苗忽闪着眼睛，没说好不好，先是问：“这个这个……不犯法的对吧？”
看来她俩确实很在意这个问题，江初韫只好道：“不犯法。”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晓晓道：“就在我们的抽屉里，我现在去拿过来……”
“就放在抽屉里啊？”胡姝予还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放在你们家里……不怕被人看到？”
“怕啊。但是没办法，上班的时候就气得要命，不拿出来扎几下真的受不住。”若苗拍拍心口，“别说，扎几下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祝问善这时候就笑出来了：“谁说没有用呢？”
那两个姑娘瞬间安静下来，看着她的眼里惊悚不定。
“我没说什么，你们快去拿来吧。”祝问善摆摆手，“等你们哦。”
两人开门就走了，门还没关上，又进来一个人，朴寻雀认出来这人也出现在了那张团建的相册里，大概在……第二排靠外的位置。
男人半个身子进来后，先是问：“她们说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
江初韫点点头：“请进。”
男人进来了，先是道：“我刚吃完饭，来晚了……不过等会还得赶回去工作，可以麻烦你们快一点吗？”
“可以，”江初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入座后，男人先是左右打量了几人，迟疑道：“你们看起来不像是……警察，好像比我还年轻。”
“你看起来确实比我们老一点呢，”祝问善笑了笑，“不会因此看不起我们吧？”
“不会不会，”男人听她这话连连摆手，尴尬一笑，“我我不是这意思。”
胡姝予道：“你叫什么名字，和蔡浩东关系怎么样？”
“我叫潘志勇，蔡浩东是我们部门的经理……在他升职到经理前我就是在他的组里工作的，他本来是我的组长。我和蔡经理的关系还行吧，平时会一起吃饭什么的，但是私生活交集不多。”
江初韫问：“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潘志勇摸着长了不少出来的胡茬想了想，“蔡经理人很大方，又很幽默喜欢和我们开玩笑，在餐桌上和我们这些下属都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很好相处。”
“这么好的领导，结果现在却……唉，真是太意外了。”说到这，潘志勇目露惋惜，“可惜了蔡经理还没结婚生子，享受不到妻子儿女在身边的幸福就走了……”
第194章 一丘之貉
“是吗？”祝问善一眨眼睛，“很幽默喜欢开玩笑，是什么玩笑啊，我好好奇哦。”
潘志勇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人的重点会是在这里，他挠了挠头，脑海里想起来的玩笑一时间还真不好说出口，含糊道：“就……那些呗，我忘了。”
“我倒是听说了点，都是黄色玩笑吧？怪不得那些女同事很讨厌，但你会喜欢呢。”祝问善笑眯眯道，“还有啊，对你的勾肩搭背是称兄道弟，那对女生的勾肩搭背……不是性骚扰吗？”
潘志勇连忙否认：“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黄色玩笑也是玩笑啊，就说出来大家笑一下，这有什么的？勾肩搭背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她们就是太矫情了，现在都几几年了还这么保守……”
“我们说的是蔡浩东，你急着帮他解释什么？”胡姝予当即翻了个白眼，“一丘之貉。”
潘志勇一噎，梗着脖子一时说不出话。
祝问善眯了下眼，忽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潘先生，我看你眼下乌青、唇色黑紫，一张脸又油又蜡黄，身体状况好不好先不说……瞧着性功能就很差的样子呢！”
“你说什么！？”潘志勇越听脸越黑，听到最后都坐不住了，“你什么眼神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他一副想站起来干嘛的样子，江初韫就侧身先前来：“潘先生，冷静点。”
潘志勇瞥了江初韫一眼，哼出一声，屁股又落了座，刚想让那个口出狂言的女人给自己道歉，却看见她一脸无辜地说：“你干嘛这么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
潘志勇见她这副绿茶模样就气喘不上来：“你你、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怎么能拿别人这种事情开玩笑？”
祝问善委屈道：“怎么不能呢，我不就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黄色玩笑吗？黄色玩笑也是玩笑呀，说出来想让大家笑一下嘛……”
潘志勇怒火烧红了脸，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笑了吗！”
“哈哈哈！”
干巴巴的笑声从后边响起，几人转去视线，就见朴寻雀局促地转过视线，手指扣扣桌子，小声地说：“我笑了，我觉得很好笑。”
“呵，”胡姝予也冷哼一声，“我也觉得很好笑啊。”
江初韫觉得这时候自己不站队好像不太好：“嗯。”
潘志勇：……
他破防了：“你们这是针对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祝问善讥笑的嘴角刚要勾起，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只见是去而复返的晓晓和若苗，两人的神色激动，若苗一冲进来就指着潘志勇骂骂咧咧道：“那你以为你和蔡浩东开我和晓晓玩笑的时候我们有笑吗！”
潘志勇被她俩吓了一跳：“你你你们怎么……”
“蔡浩东死了，我也受够了你这个仗势欺人的傻逼！”若苗像是破罐子破摔道，“就在昨天下午，你还嘲讽我大热天的裹得这么严实，也不知道露点大腿和胸出来给你们享享眼福……”
“我呸！”若苗恶狠狠道，“老娘现在就把你眼睛挖了！”
“别激动别激动……”晓晓连忙抱住她的腰，“还有警察在呢！”
听到关键词，若苗才忽地冷静了下来，站在那喘气平复心情。
潘志勇着实被两人刚刚的气势吓了一大跳，他诧异平时安分守己、默默忍耐他们调笑的两个女生居然也会发这么大的火……
果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不不不，她们应该本来就是软弱可欺的性子，刚刚发火也不过是因为……潘志勇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在面前几个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心里已经了然：
那两人定是看这些小警察在场才会发飙，等他们走了，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早在蔡经理身后观察过她们的忍耐底线了。
潘志勇咬牙切齿地想，看事后他要怎么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使绊子！刚刚她们肯定说了自己不少坏话……
“我要先去工作了。”想到这，潘志勇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赶紧离开，“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她们吧。”
“等等，”江初韫叫住他，“我们还有事问你。”
潘志勇刚想说什么，江初韫又朝若苗和晓晓道：“麻烦两位在外面稍等片刻。”
若苗和晓晓瞪了潘志勇一眼，倒是服从安排地出去了。
潘志勇其实是想走的，但不知何为有点怵这几人，让他留下，他还真的说不出“不”，只能谨慎道：“你们想问什么？”
江初韫：“据你所知，蔡浩东有女朋友吗？或者是比较亲近的女性？”
潘志勇思考了一会儿，正要说没有，祝问善忽然叫了他一声，他下意识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女人睁着双黑乎乎的眼睛说：“潘先生，你可不要撒谎哦。”
潘志勇忽然觉得脑子一抽，开口就道：
“他亲近的女人……小姐算吗？那挺多的，他带我去的那个会所里质量都还不错，就是太贵了，我只去了几次。哦对了，他还包养过一个女大学生，我知道的就一个，但是不久前好像分开了，可惜，我觉得那个女的还挺漂亮的。”
潘志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了出来：“但是他是不会承认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的，他对外就说自己大学的时候有一个错过的白月光……”
信息量有点大，江初韫一个个问道：“哪家会所？”
潘志勇这会儿却是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了，他瞪着眼呆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自己刚刚说的话，没有回复江初韫的问题。
江初韫耐心地又问了一句。
潘志勇连忙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忘了，我不记得……”
见他刚说出口的话就要反悔，胡姝予瞥了眼他戴着戒指的手，冷哼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我们只好去问问你老婆了。”
第195章 木偶小人
潘志勇还没想通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结婚的呢，当即愣住了。
他实在是胆子小，一下就被威胁住了，连忙道：“我说、我说就是了……叶色会所。”
于是胡姝予接着问：“那白月光又是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潘志勇说，“就是记得好像是和他同一个专业的助班学姐？名字是什么他也没说过。”
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潘志勇除了工作上的，也答不出来什么了。他又提出要去工作，江初韫便让他走了。
他走后，在外边等着的若苗和晓晓就走进来，开口就是：“你们千万别信潘志勇嘴里的好话，他和蔡浩东一样恶心！”
“信不信我们自有分寸，”胡姝予朝她伸出手，“小人带来了吗？”
晓晓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小人递给她：“这就是了。”
若苗也拿了出来放到胡姝予手上：“这是我的。”
这两个做工实在算不上精良的木偶小人一拿出来，众人都是一怔，上边缠绕的黑气又浓又密，差点瞧不清小人长啥模样了。
胡姝予秀气的眉毛高高地挑着，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
若苗瞧见她的表情，又是忐忑又是疑惑道：“胡、胡警官，你怎么了？这个小木偶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
胡姝予捏了捏小人，隐约听到了窸窣的纸被揉捻的声音：“里面放着蔡浩东的生辰八字？”
若苗点了点头：“是、是啊……不都是这样的吗？”
江初韫问：“他的生辰八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晓晓弱弱道：“有一次团建他喝多了……我随便问了问，他就说出来了。”
胡姝予：“你们这小人用了多久？”
两人对视了一眼，晓晓回忆了一下：“大概有……半年了吧，七八个月？不记得了。”
“使用频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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