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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问善道：“不用那么客气。”
“哦……”蔡佳佳大概是觉得几人瞧着挺年轻的，所以没有多大的拘束感，“不过蔡浩东不是死得很明白吗？出了车祸然后死了……为什么你们警方还要来我家调查啊？”
她圆溜溜的眼睛咕噜一转：“难道……其实是凶杀案？有人制造了车祸？”
这蔡佳佳还挺会想，江初韫不答反问道：“是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说，难道蔡浩东有什么仇家？”
蔡佳佳看向说话的人，心想这人长得还挺帅啊，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瞎猜的，不然你们就按照普通的车祸处理就好了，来我家做什么……”
这时候，祝问善指着茶几上的炸鸡说：“这家店我也点过，还挺好吃的。”
蔡佳佳一下子就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我也觉得这家好吃，每次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炸鸡喝奶茶最开心了！”
“开心？”祝问善朝她一笑，“确实，你看起来挺开心的，明明你哥哥刚死，你妈妈都伤心过度晕倒住院了，但佳佳你好像没事人一样呢？还有心情给自己整一份……开心的套餐。”
第198章 都说是魔术啦
蔡佳佳听她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她似乎在犹豫装不装，但很快就耸了下肩，摇摇头，状似无奈道：
“我是很开心啊。毕竟我和蔡浩东关系不好，从小就被他打压、欺负，现在他死了，原本属于他的房子车子公司……都是我的了，我想不开心都难啊。”
“啊，”她挑了下眉，又补充道，“但我可什么都没做哦，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觉呢，医院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还是我爸妈把我喊醒的。”
这么说完，她打开双手往沙发上一瘫，舒了口气摇摇头，喟叹道：“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这馅饼也不是掉在他们身上，四人闻不见香味，只看出来蔡佳佳对蔡浩东的死亡非常开心。
江初韫这时候问：“我们可以看一下蔡浩东的房间吗？”
“可以啊。”蔡佳佳坐了起来，热情道，“走，我带你们去看。”
她先是从电视机上面的长方形空间里拿了一串钥匙下来，然后领着几人来到一间房门前，找到钥匙开了门。
祝问善跟在江初韫后边进去，蔡浩东的房间很大，有独卫和阳台，她刚想着这房间还算干净，就听蔡佳佳在边上道：
“不知道你们想要找什么，不过房间已经被阿姨收拾过了……啊，但是我知道一些你们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在哪里。”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那张黑色的书桌前，兴奋的笑容在她发现打不开边上最下面的抽屉时僵在了脸上，看见祝问善走过来，蔡佳佳有些不满道：“我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祝问善说：“给你变个魔术。”
蔡佳佳：？
蔡佳佳只见她的手往那个抽屉的锁孔上一贴，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蔡佳佳怔无语尴尬着，心想这是什么令人沉默的神奇魔术啊，却见她手一拉，抽屉就这么轻松地被打开了。
蔡佳佳：！
“怎么可能？”她惊呼出声，“我刚刚试过明明是锁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祝问善朝她眨了下眼：“都说是魔术啦。”
蔡佳佳兀自震惊着，祝问善已经一件一件地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了，胡姝予等人也凑到了她边上看。
祝问善先看的是一个相册，她原以为相册里边是记录蔡浩东日常生活的照片，但谁知道打开的第一页，居然是一个七八岁女孩的裸·体，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蔡佳佳凑过来说：“哦，这是我啊。”
祝问善：？？
“这是你？！”胡姝予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她看看照片里的小孩，又看看蔡佳佳，确实有几分相似，她诧异道，“为什么他的相册里有你小时候的……”
蔡佳佳一边飞快地把那几张照片抽出来，一边轻描淡写道：
“他比我大几岁，我小时候不懂这些的时候被他哄骗着拍的，还差点强·奸了我呢。幸好那时候我小学老师上的性教育课堂比较实用，我就告诉了我老师，我老师又找了我爸妈……我爸妈把我骂了一顿，但是在这之后蔡浩东就没敢对我下手了。”
胡姝予皱眉：“骂你做什么？”
蔡佳佳：“因为我告诉老师啊，给家里丢脸了，还有就是他们脑残呗，还说我这样是损害了蔡浩东的名誉什么的……反正之后就转学了，蔡浩东也是在那事之后对我态度很恶劣，嘿嘿，幸好我熬过来了。”
这么说着，她把那几张照片一一对折，然后道：“这些我可以拿回来吗？我印象里是有他拍我裸·照的记忆，但不确定，一直也没机会找……”
“当然可以，”胡姝予道，“你收着吧。”
蔡佳佳看似很随意地把照片折好，用力地过了一下折痕后，平静地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祝问善余光瞥了她一眼，继续把相册往后翻。
在蔡佳佳的照片之后，就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瞧着二十岁左右，估计是大学生，后面照片的背景也像是大学里的。
女生容貌出众，身材较好，黑长直散落在肩头，发质不错，她的笑容也是温柔开朗的，穿搭也很不错。
胡姝予翻了两页，点点头道：“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而且怎么说……看着就很像是白月光。”
江初韫在后边也看着：“她可能就是潘志勇提到过的蔡浩东大学期间喜欢的女生。蔡小姐，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啊，没印象。”蔡佳佳摇了摇头。
江初韫便没再问了。
祝问善指着一张角度有些奇怪的照片说：“有没有觉得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像是……偷拍？”
胡姝予哼了一声：“估计就是。”
蔡佳佳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真变态。”
祝问善没说话，继续往下翻，相册还很厚呢，她又快速地翻了几页，直到看到了一张婚礼上的照片才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结婚了。
照片的视角是从台下宾客的位置拍的，后边还有几张新郎和新娘戴戒指、亲吻的画面。
再往后翻，就是一张不是偷拍视角的集体合照，合照上的女人和男人处在C位，但新娘的脸上却被刀划破了。
胡姝予挑了下眉道：“哎呦，这是由爱生恨了？”
祝问善：“啧啧啧。”
后面就是最后一页了，翻开后只见到了一张照片，还是那个女人，但这次她挺着一个明显的孕肚。
“没了，”祝问善把相册递给胡姝予，“也许我们得联系一下照片上的小姐姐。”
胡姝予应了一声，接过相册：“到时候联系一下蔡浩东的大学教务处问问。”
一直带在后边安安静静没说话的朴寻雀见她们看完相册了，举起手中的手机，这才出声道：“那个，这里还有一个手机……可以开机但是不知道密码。”
第199章 八卦
江初韫看向他手中的东西：“给我吧，晚点我带回局里破解。”
朴寻雀便把手机交给了他。
几人又在蔡佳佳的旁观下将蔡浩东的屋子搜了个遍，不过就像蔡佳佳说的：“平时屋子里就有阿姨收拾，没有上锁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然后胡姝予又在蔡佳佳震惊的视线下拿着罗盘转了一圈，依旧没什么发现，看着时间又这么晚了，赶紧告辞走人。
祝问善和胡姝予一起回去，江初韫还得去局里处理一下手机和收集到的证物。
隔天早上。
祝问善坐着胡姝予的车来到调查部门，两人手上各拿着一个玉米在啃，明显早上起晚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
祝问善好困啊，要不是原本的脸色苍白如纸，怕吓到人，她今早上真的都不想化妆了，刚刚在车上睡了会，现在到了办公室，就坐在位置上一脸失魂地啃玉米。
“已经找到蔡浩东照片中女人的联系方式了。”江初韫见人都到齐了，边开口道，“她叫白鸥，我刚和她联系上。正好今天是周末，白小姐没有上班，我们……”
话还没说完，祝问善就站了起来，连连道：“好好好，走吧！”
胡姝予被她吓了一下，看她一脸懵逼又烦躁，没忍住笑了一下，打趣道：“问善工作真积极啊，比朴寻雀好多了。”
朴寻雀茫然抬头：……？
祝问善也回过神来，尬笑了一下：“姝予姐你别笑话我了。”
江初韫也觉得好笑，但他忍住了：“白小姐的住所有些远，我们早点过去，事情早点解决，就可以早点回来休息了。而且怨鬼和人类不同，它们行事极端……”
“满脑子都是怨念，所以很危险要早点解决。”胡姝予站起来，把包背在身上，又把吃完的玉米扔到垃圾桶里，“我都要会背了，行了江大哥，快走吧。”
上了车才知道，白鸥的住所不在海州市，而是在海州市隔壁嘉达市的一个小镇里，幸好两个地方离着近，高速开过去两个小时不到，江初韫开车稳，祝问善和胡姝予就在车上睡得安逸。
等祝问善睁开眼时，外边的景色已经焕然一新，不同于海州市的现代繁华，这里是一处带着陈旧感的街市，街道很窄，路两边除了开店的门面，就是摆在路牙子边上的摊贩，人来人往不少人。
和海州市居民时尚前卫的穿衣风格相比，这里人们的穿着倒显得……嗯，说不上来。
祝问善虽然家里穷，但从小就在海州市长大，很少见二三线城市里小镇的模样，一时看得还挺新鲜，她把窗户摇下来，立马有香喷喷的食物味道从路边的摊贩上飘过来：“好香~”
江初韫便问：“你饿了吗？”
“不饿。”祝问善看着窗外，“这里好热闹……也好挤。白鸥的家什么时候到？”
江初韫：“还有十分钟。”
胡姝予正在边上用手机看着什么，这时候说：
“奇怪，我这边资料显示，白鸥之前是在海州市某个公司里工作的，而且从蔡浩东拍摄的照片里看，她结婚的酒店还挺不错的，应该也是在海州市办的婚礼……为什么她现在住在嘉达市的老家？”
祝问善闻言，好奇地挨到她边上看。
“嗯？等等……”胡姝予微微睁眼，讶然道，“她离婚了？”
祝问善捂嘴：“天呀，蔡浩东照片不是还拍到她怀孕了吗？”
“就是啊……算了，”胡姝予皱着眉头，“反正马上能见到本人，到时候再问就好了。”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间四层民房的门口。
几人下了车，76号的大门紧紧闭着，边上有一个短卷发阿姨正在用那种脱壳高粱植物扫把在扫大门口，见到几人下来，眼神就从地面转到了他们身上，一错不错地盯着几人瞧。
胡姝予抬眼看了看门牌：“76号，是这间。”
她说完，朴寻雀就要去按门铃，但忽然听到边上那个阿姨道：“哎呀，你们是来找白家的那个女儿的吗？”
朴寻雀要按门铃的手一顿，疑惑地转过脑袋。
祝问善对这种阿姨可了解了，对方的主动搭话，就是嘴痒想说八卦。于是她接话道：“是啊阿姨，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阿姨见有人“上钩”，当下地也不扫了，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开始指指点点：“这附近有谁不知道她啊？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祝问善：“嗯……怎么不算呢？”
阿姨道：“那你们应该知道她那档子事啊！”
“知道是知道……”祝问善和胡姝予对了个眼神，忽然叹息一声，“唉……她也真是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身为她的朋友，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呢……”
见对方也是个知情人，阿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倾身靠近祝问善，朝她眯了眯眼道：“你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谁能想到那个姑娘平时看着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结果出轨了不说，还和别人裸·聊、做那档子事呢？”
四人听到这纷纷愣住了。
阿姨仿佛没瞧见他们的怔愣，继续道：“这么做就算了，居然还被那个男的拍了照片到处传播……哎呀！你说这……也不怪他老公不顾她怀孕四个多月直接离婚了，这种身败名裂女人，搁谁谁能忍啊！”
阿姨说到这，拍了拍自己的脸，拉着嘴角摇摇头，一副嫌弃的样子：“男人最看重的不就是面子吗，听说她老公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到处说闲话呢，要是我媳妇啊，我也得让我儿子离婚！”
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
听到这些八卦，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毕竟不知道事情真相，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祝问善没说话，阿姨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应和：“美女，你说我说的对吗？”
祝问善回过神来：“啊？不过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证据？”阿姨嗔怪地斜看她一眼，“照片我都看过！”
江初韫觉得不对劲：“这事应该是在海州市发生的，为什么你们会知道？”
第200章 白鸥
阿姨一愣，皱着眉头想了会，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是我真的看过照片，哎呦那个衣服都不穿的哦……”
她话说到这里，“咔啦”一声，一直紧闭着的76号大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门里的人都还没露出来呢，阿姨就吓了一跳，毕竟在别人家门口说别人家的坏话，确实挺欠的，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拖着扫把转身就跑进了屋内，“砰”地把门关上了。
四人：……
感觉逃跑的动作很熟练呢。
不过他们也没工夫关心这阿姨了，只见门被推开，一个瘦弱的女人站在门口，脸色虚弱地看着他们，说出口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你们是……”
江初韫礼貌点头问好：“白小姐你好，我是早上和你联系过的江初韫。我们是海州市公安局特殊事件调查部门的调查人员。”
白鸥的视线轻飘飘瞥了眼隔壁74号刚关上的大门，很快就收了回来，说了句“请进吧”，便转身往屋里走。
祝问善跟着往里走，她瞥了眼白鸥露在裙子外边的小腿，忍不住和胡姝予说：“姝予姐，她和照片上比起来……好瘦啊。”
胡姝予点了点头：“瞧着有点病态。”
跟着白鸥上了二楼，屋内有些暗，就靠着自然光撑着，她带着几人进了二楼前边的房间，里边大概是会客的地方，有个四人沙发和单人沙发。
入座后，还没等几人开口，白鸥就先道：“江警官，我记得之前负责我案子的好像不是你？”
江初韫一愣：“你报过案？”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愣，片刻的安静过后，还是白鸥苍白着一张脸道：“你找我……不是为了蔡浩东的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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