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面露疑惑:“有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了……”
她不禁去回忆,但确实一无所获。
霍凭景抓住她的手,帮她回忆。
赵盈盈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甩开手,面颊热得冒火。
什么……玉佩……
啊啊啊,这人怎么能这样。
他还一本正经跟她讨论,真是的。
她更想把自己埋进被衾里了。
霍凭景看着她像只鸵鸟一般,怎么也不肯出来,唇角弯了弯。
他的娘子甚是可爱,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到底是第一回 ,霍凭景也不舍得当真折腾她太狠,亲了亲她额角,将她从被衾里挖出来,抱她用早膳。毕竟,来日方长。
她实在是累极了,任由霍凭景替她穿戴整齐,抱她去饭桌旁。
因为昨夜消耗的体力过大,赵盈盈胃口大好,吃了不少东西。霍凭景似乎没什么胃口,全程只盯着她。
“你不饿么?”赵盈盈嘟囔。
他怎么精神抖擞啊,好不公平。
霍凭景唇角笑意更甚:“还好,昨晚吃饱了。”
赵盈盈腹诽,昨晚吃饱了,可是昨晚很累啊,那也该饿了啊。
霍凭景看着她,又笑了声,这才动筷用早膳。
一旁伺候的红棉听得这话,倒是替赵盈盈红了红脸。
红棉心想,姑娘与姑爷的感情真好。
第67章 上药
说是早膳, 其实用过早膳后没多久,便已至中午。
赵盈盈早膳吃了不少,午膳便往后推了些时辰。她躺在美人榻上, 倚着引枕不想动弹分毫,稍微一动弹, 身上的酸痛感就会袭来。
她叹了声, 低头轻锤了锤大腿。尤其是大腿, 格外酸痛。
霍凭景用过早膳后,便去了书房处理事情。
矮榻上置着果盘, 果盘里是些清凉的西瓜, 赵盈盈看了眼, 抬手想要拿一块西瓜吃, 一抬手手又酸起来, 她迅速放下。
这酸痛感, 都是昨晚造成的。
赵盈盈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些场景。
迄今为止,她仍对自己能容纳霍凭景这件事感觉到不可思议。她看向自己白皙瘦削的小臂,又低头看了眼, 脸上不由得泛起些绯红的涟漪。
那真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起初还挺疼的, 后来便成了一种微妙的舒服。正如那话本里所写的那般。
赵盈盈摇头,甩开那些画面。
她将手撑在矮桌上,上半身伏在矮桌上,省些力气, 拿果盘里的西瓜吃。
这个姿势胸口正好抵在桌沿,也带出些轻微的痛感。
赵盈盈吸了口气, 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她觉得太大而很累的胸,昨晚被霍凭景宽大的手掌掌住, 像揉面一般……
她自己以前也曾经轻轻揉过,但是……自己揉的感觉,跟霍凭景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神奇。
就是……他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啊,这又不是真的面团,是她的肉好不好!
她往后退开一些,让胸口不至于碰到桌沿。但她的胸的确太大了,不碰到桌沿,就够不到果盘。
……
赵盈盈愣了愣,失去了吃西瓜的兴致。
她轻哼了声,放下手中的银签,从榻边下来,决定去做点别的。
一起身,酸痛感又让赵盈盈嘶了口气。
她缓了缓,才慢慢踱步出来。她走得很慢,停在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关着,赵盈盈偷听了下,没听见什么动静。
她抬手敲门,很快听见里面传来霍凭景的声音。
“进。”
朝南与朝北敲门时都会开口说话,所以,只可能是赵盈盈。
赵盈盈推开门,慢慢地走进来,她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只是有些无聊,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她的视线再次从他桌案上扫过,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又晃了出去。
“我是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呀?”她迅速在脑子里想了一个问题。
霍凭景与她说过,成婚之后她要随他归京。
霍凭景放下手中动作,抬头看着赵盈盈:“等盈盈归宁之后,便回京城。”
他为她方才那句“我们”而微微勾唇。
赵盈盈哦了声,碰了碰手指,“好,那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她再次慢吞吞地转过身,往门外走。
霍凭景盯着她的背影,旋即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住,放在了椅子上。他手撑着椅子扶手,将赵盈盈圈住,小声道:“很不舒服么?”
赵盈盈看了眼门口,方才她进来,并没有关门。虽然这座小院里除了朝南朝北,便只有她陪嫁过来的红棉,和另外几个伺候的丫鬟,这会儿他们都不在这里,但赵盈盈还是下意识地担心有人听见。
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才害羞地点了点头。
“嗯……”
除了身上的酸痛感,腿间那里还有些更难以明言的难受感,有些月长。
想来也是,毕竟那么大,戳来戳去,戳了那么久,能不月长吗?
霍凭景眸色微沉,正色道:“我看看。”
赵盈盈登时睁大眼,大声拒绝:“不行!”
门还没关呢!他就要看?
她的眼神紧张地往门口瞟,霍凭景转身,几步走到门边,将门合上,且将门栓也挂上。
“现在可以看了么?”霍凭景说着,已经在她身前蹲下。
赵盈盈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羞涩起来,“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不过他们已经做都做了,难道还不在乎看一眼么?
她怔了怔,妥协了。
其实她也有点担心,毕竟实在不舒服。
赵盈盈扭捏地将裙摆掀起来,褪下亵裤,示意霍凭景赶紧看,“你快点看啊……”
说罢,便想将裙摆落下。
被霍凭景挡住,“等会儿,还没看清楚。”
赵盈盈脸热得不像话,“哦,那……你快点看清楚……看清楚了么?是不是月中了?”
她感觉应该是月中了,因为走路的时候会碰到。
霍凭景却没回话。
赵盈盈不由有些紧张,她抓着自己的裙摆,刚好遮住了视线,瞧不见霍凭景的脸色。
该不会很严重吧?
正当她忐忑不安时,忽地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触觉落在另一张嘴上。
赵盈盈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霍凭景,你怎么……怎么……”她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怎么能亲那里!
平时癸水都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这么脏。
霍凭景从她裙摆里探出头来:“是有些月中了,可能得上些药。”
他起身:“盈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药。”
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
赵盈盈哎了声,赶紧把裙摆放下来,遮得严实。她眼睁睁看着霍凭景走了出去,出去时还没忘记把门带上,不多时,他带着一个药瓶回来了。
霍凭景将门合上,走到赵盈盈跟前,再次蹲下。
赵盈盈看着他手中的瓷瓶,有些诧异:“你怎么连这种药都有……”
霍凭景打开瓷瓶,用手指从中挖了些,答她的话:“成婚前特意备的,想着用得上。”
赵盈盈哦了声,她虽然害羞,可也不想难受。
只是嘱咐道:“你轻一点噢。”
“嗯。”霍凭景应了句,将指腹上的药涂再小盈盈上。
赵盈盈感受到丝丝凉意从下面传来,这种感觉实在很诡异。
尤其是,霍凭景竟然还给她里面也上药,更诡异了。
她实在很难不紧张,便不自觉地夹紧了些。
霍凭景眸色微沉,抬眸看她:“盈盈,放松一点。”
赵盈盈嘀咕:“这怎么可能放松啊……”
霍凭景叹了声,慢慢将手指抽|出来。出来时,他额角起了一层微微的汗。
霍凭景用帕子将手指擦干净,站起身,道:“好了,不过刚上了药,还不能穿亵裤,会弄脏,盈盈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赵盈盈噢了声,将裙摆放下去,她有些不敢看霍凭景的脸。
她想到自己不久前吃过的西瓜,好多汁水。
……
她也像那西瓜一样。
……
这还是在书房里。
……
昨晚她也这么夸张吗?
……
她脑袋里闪过许多念头,一阵阵的羞赧。
待缓了缓,她又感觉到胸口一阵痛感浮现。
“霍凭景……”赵盈盈忽然开口,唤了他一声。
霍凭景轻嗯了声。
赵盈盈低头,指了指自己胸口,道:“我觉得这里也需要上点药,你昨天也太用力了,这又不是真的面团……”
其实那药只用于涂那儿,并不能涂在胸口。但她这样讲,让霍凭景很难说些什么。
所以,他重复:“我看看。”
反正更羞耻的都看了,胸口总不可能比那里更羞耻,赵盈盈只犹豫了片刻,便将衣襟扯落,露出大片的雪色,与点点红梅。
那是他的罪证,证实他昨晚的确太过用力。
霍凭景只好认罪:“下次我会轻一些。”
那些雪色在他眼中流转,逐渐化作了一片流动的水,像丝滑的牛奶,在他指间流淌。
手感很好。他想。
她还曾为此苦恼过,想要小一些。
但霍凭景不觉得,很好,他想。
霍凭景俯身在那雪色上亲了亲,而后才残忍地告诉赵盈盈真相:“可是那个药不能涂在这里。”
赵盈盈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将衣襟拉上去,埋怨道:“你没有涂这里的药么?”
霍凭景诚实摇头,坦诚认罪:“是我疏忽了。”
“……算了。”赵盈盈说。
好在胸上只有一些些难受,还能忍耐。
赵盈盈将自己仪容整理了一番后,想到了霍凭景身上的伤处。虽然他看起来精神抖擞,好像没有哪里难受,但赵盈盈记得,他胸口和背上,都有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观山,你有没有准备给你自己擦的药?我可以帮你擦。”
霍凭景道:“没有。”
赵盈盈啊了声:“那怎么办?不会痛吗?”
“不痛。”她那点力气,给他挠痒痒差不多。
何况,她身上那些罪证,与自己身上的她的罪证,都昭示了昨夜他们的和谐与幸福。他愿意留着,慢慢回味。
赵盈盈道:“噢。”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光,又道:“时辰不早,用午膳么?”
霍凭景点头,与她一道用午膳。
纵然霍凭景有意将小院的陈设翻新过,但这里仍旧显得很简朴。赵盈盈有些好奇,以霍凭景的身价,与出手不凡,似乎大可以置办一座更大的宅院用以成婚。
她好奇,便问了出来。
霍凭景给她夹菜,道:“因为,这里是我爹娘住过的地方。”
赵盈盈啊了声,又想到他爹娘都已经去世,自觉说错了话。
“对不起啊,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无妨。”霍凭景轻笑道,“已经过去很久了。”
““何况,如今我有了盈盈,他们一定也为我高兴。”他又说。
赵盈盈点头:“会的,就像我娘,她也一定为我开心。”
“归宁那天,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给她上柱香,可以吗?”她眉眼弯弯,“对了,不知公公婆婆的墓地在何处?咱们带些东西,去看看他们吧。”
第68章 祭拜
霍凭景凝视赵盈盈片刻, 启唇笑道:“好。”
用过午膳,朝南已经备好马车。马车停在小院门口,比先前霍凭景用的马车更为华丽, 但并不显得张扬。
赵盈盈正欲拎起裙摆登车,霍凭景的手先她一步, 搀住她的胳膊, 扶她上马车。赵盈盈借着霍凭景的力气, 但屈膝时腿上还是传来酸痛感。
她矮身进车厢中坐下,霍凭景紧随其后进来。
马车缓缓行驶, 向出城的方向去。
今日只有朝南与朝北二人跟着, 赵盈盈不由有些意外, 自从霍凭景恢复身份后, 每回身边总是跟着许多人的。
又想, 祭拜爹娘诚然也不需要这么多人。
不知霍凭景的爹娘葬在何处?
赵盈盈在心里想着, 抬眸看了眼身侧的人。
霍凭景掀唇笑了笑,问:“怎么了?”
赵盈盈思忖着,发问:“公公与婆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能教出相公这么厉害的人, 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霍凭景为她这一句相公浮现出星点笑意,嗯了声:“他们……的确都是很好的人。”
赵盈盈凝神望着他, 似乎很期待他能讲一讲他的爹娘。
霍凭景便开了口:“我爹是个书生,身上有些才华,爱好写诗作画,但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太过斯文,连同别人吵架也不会吵。”
50/76 首页 上一页 48 49 50 51 52 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