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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鸢歌——南析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03 23:12:05  作者:南析言【完结+番外】
  以前在南齐作为萧北南的杀人和战争工具之时,傅珹歌从来没觉得自己活着有什么样的价值,也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唯一只知道,对于自己的君主,要尽忠;对于自己的结义兄弟,也莫要忘义。
  如今自己故地重游,却多么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改变现状,让这里的百姓真正过上繁花似锦的人间生活,让这市井的烟火真正为盛世绽放。
  可再一举目,这府邸是如此的庞大,自己又显得那么渺小。
  傅珹歌无奈地笑了笑,毅然走向丞相府门口早已严阵以待的层层守卫,和无数正对着他的明枪暗箭!
  胡络布此时正站在丞相府门口牌匾之下,离大门只有一步距离。而他的两边,除了守护了好几个看样子就武功不凡的绝顶高手之外,还立着一排银晃晃的盾牌。
  看着傅珹歌手提着带血的剑,单枪匹马就敢闯入自己的包围圈,胡络布不禁心底一笑:这还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傅珹歌啊!那份骄傲,那双眼眸,哪怕是已经远离世事这么长时间,如今看上去也是只增不减!
  “傅老弟,别来无恙啊!”
  话传到傅珹歌耳朵里,让他一阵不适,心里直道:谁是你老弟?面目上,却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哟,这不是胡奸相么?你搞这么大阵仗迎接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那当然!”胡络布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伸手指了指这群守卫将士,又连拍了三掌,在傅珹歌身后隐藏已久的弓箭手也都齐齐就位,不出所料地将傅珹歌围在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当中。“怎么样,傅老弟?我精心为你定制的豪华阵容,你可还满意?”
  傅珹歌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蔑一笑。自己当初挥刀御马在战场拼杀,直面万千刀剑,枪里奔,箭里飞,岂会将眼前这区区几百号人放在眼里。
  他双目若箭,齐齐射向胡络布,只冷冷问道:“萧凛在哪里?”
  胡络布微微一笑:“萧凛就在我府中的地牢中,不过,你要是想见他,自己过来呀!哈哈哈!”
  肆意狂放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云州城上空,与此同时,前方守将已经举着枪矛向他刺来。
  傅珹歌远远看着,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让自己的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稳稳地如同深扎的树根,落在自己后方不远处。
  数十只枪尖对准他刺来时,他向后一弯腰躲了过去,右手手掌落地,撑在地上保持平衡。稍稍稳定之后,左右已经先发制人扫过那些枪矛,用力一夺,便将枪矛死死压在自己腋下。
  一个旋身之后,前方的守将已经被这力道弹飞,顺便还压倒了几个正欲上前的守将。
  傅珹歌抬起凌冽的目光,右手腕转动手中的剑柄,稍微调整了一下剑刃方向之后,便不再原地等待,跃身冲进了守将之中。
  霎时间,丞相府外一片惨叫声叠起,将这宁静的夜撕裂。看着守将们一个个被砍倒地,傅珹歌却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毫发无损,胡络布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昔日战神的实力。
  他表面看着不慌不乱,指挥调度却已经逐渐失了最初的冷静决然,当下连喊两声:“弓箭手,放箭!放箭!”
  接着,一片箭雨密密麻麻从后空袭来。傅珹歌回头一瞥,当即一个旋身躲过了箭雨,而在他身后的诸位守将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纷纷成为了替箭羊,中箭倒地。
  睥睨整个南齐,有谁比傅珹歌还懂箭呢?
  他不仅会用弓箭,更比谁都清楚弓箭手的弱点,那便是换箭换人途中几乎可以忽略的那一刻时间的间隙。
  几发箭雨之后,傅珹歌抓准时机跃身到弓箭手身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砍倒了一众弓箭手,并顺势拾起地上的弓箭……
  几个回合下来,丞相府外原本浩浩荡荡的几百号人,眼下只剩下了围在胡络布身边负责保护和挡刀的十几人。
  傅珹歌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渍,剑刃上也在不停往下滴淌着鲜血。
  他一步步往前挪动脚步,眼神凌冽地直勾勾盯着胡络布,坚定地朝他喊道:“交出萧凛,饶你不死!”
  胡络布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傅珹歌能这么轻松地就消灭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守卫阵营,把自己逼迫至此。
  他更没有想到,曾经一向冷静果决的傅珹歌,如今归来,竟然如一副嗜血恶魔般,真能够在云州城,公然血洗丞相府!
  胡络布脸上已经面露惊骇恐慌,面前的守将更是瑟瑟发抖。
  他小声地对前面几个人下令道:“撤,撤回府里!”胡络布说完,便率先掉头,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府里,却转身一把将府门关了起来。
  守将们退到门口,才发现大门已经紧紧锁上。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重新往前几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盯着傅珹歌,手上拿的剑却都抖得不成样子。
  看着他们这群被遗弃在外的可怜人,傅珹歌终究是没忍心下手,他长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悲哀!你们为他出生入死,最终却只能替他受死。”
  守将们尽管害怕,却还是颤抖着嗓音回道:“你少废话,守卫丞相府,本就是我等职责,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罢,十几个人对了对眼神,便“啊”地一声齐齐向傅珹歌冲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
  等他们跑到傅珹歌刚刚所占之位之时,傅珹歌早已跃身上了房顶。
  他回头笑着朝他们道:“我的目标是胡络布,不想跟你们死缠烂打,你们好自为之!”
  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傅珹歌已经又一次跃下了房顶,落在了丞相府里面。
  一面墙,一堵门就能困住傅珹歌?真的是胡络布太天真么?
  当傅珹歌稳稳落在傅府院子中央时,他不禁闭起了眼睛:胡络布啊胡络布,你这布防还当真是天衣无缝!
  他料想到以傅珹歌的实力,突破重围定是必然之事。因此,早就在府宅之中,准备了第二道守卫防线!
  胡络布看着此时的傅珹歌,就像一只飞错了路线的小鸟,落入了一群鹰隼包围圈一般,心底开始隐隐发笑。
  傅珹歌,你这次还能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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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过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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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血腥味开始向院内渗透,傅珹歌手握着剑,凌冽地眼神扫了扫四周严阵以待的守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本也不属于南齐,也无所谓什么同室操戈了。
  笑意渐末,守将们开始从四面八方朝他围过来。而傅珹歌却目标坚定,扬起剑便朝着胡络布刺去。
  前面高手格挡,傅珹歌自然也没有很轻松地靠近胡络布,在这奢华大院中,又和守将们展开了一番激烈地拼杀。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就要把人全部拿下之际,一张网却从天而降,落在他的头顶,身上,守将们趁机团团围了上来,开始用事先准备好的粗绳不停在他身上缠绕。
  这阴险拙劣的诱捕手段,用在一般人身上或许还有些许效果,但是对于傅珹歌来说,不过尔尔。
  他不给守将们任何契机,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将他死死困在网中之时,抬起自己的剑奋力一割,那张巨网便轻易被他撕裂了一个口子。
  胡络布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考虑到此人速度之快,反应之敏捷。当他还在憋着坏笑的时候,傅珹歌早已经挣脱这网的缠绕和人的包围,并迅速跃至他跟前,将刀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我再问你一遍,萧凛呢?”
  胡络布紧张地吞咽着唾沫,眼睛无论转动几下,都想不出当下能制服傅珹歌,甚至只是从他手心逃脱的办法。
  他只能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后院道:“在地牢中,我带你去!”
  傅珹歌眼皮都没抬,便将刀刃往肉里轻轻一割,让胡络布的脖子开始往外渗血。
  他冷冽道:“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玩儿这种阴险手段。你家地牢想必也是机关重重,就等着我往里钻吧!胡络布,你少来!”
  见阴谋被拆穿,胡络布也觉得没辙。本以为自己这次准备充分,只要将他诱骗至此,就可以顺利将他扣下。谁曾想,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傅将军,你别冲动!行,你不去,我这就让人将他带出来便是!”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紧张兮兮看着他的属下不停摆手,属下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心领神会地往后院而去。
  傅珹歌这才低头看了看胡络布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应该算一算了?”
  “恩怨?”胡络布面露尴尬一笑:“说恩怨是不是言重了?咱们之间,不过就是有些误会,我这段时间一直到处寻找傅将军,不就是为了有个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解开这些误会的机会么?”
  傅珹歌心里直嘀咕: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奸相胡络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极力掩饰自己。有意义么?
  架在胡络布脖子上的刀力度只增不减,而胡络布本人也难得地开始有些心虚。
  正在此时,满身是伤痕血渍的萧凛果然被胡络布属下推搡着从后院走出。
  初见他时,傅珹歌双眼泛红,看着他伤痕累累,脸上尽显憔悴,他心底无比自责。
  当初他明知道胡络布知道他还在桑州的消息,而且在荡齐寨出现过,那胡络布肯定会找机会去包抄荡齐寨。可他明知道危险重重,却还是恳求萧凛留了下来。若非如此,怎么会害得荡齐寨全军覆没,又害得萧凛落入虎口?
  胡络布瞥见他的动作随着他的目光柔软下来,便试探性地推了推脖子上的刀,伤口被割裂的疼痛让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虽然萧凛身负重伤,但好歹平安活着。因而即便傅珹歌看出胡络布此时内心的盘算,依旧任由他拨开自己的剑,给他留了一丝喘息的时间。
  在这一刹那,他也内心歇斯底里挣扎了起来。
  战火硝烟后,民不聊生间,作为南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权贵,胡络布却整日躲在这奢华的府宅中享受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朝堂之上,他也不做为人臣子所应当恪守的忠义,成日蛊惑君王,腐朽不堪。
  如此之人,他不想留。
  心底的自己无数次地提醒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可当他真要下手之时,押送萧凛的那名属下便一个用力将萧凛朝傅珹歌身边一推。
  萧凛身子软弱无力,当即扑到了傅珹歌身上,惯力让两人不断后退,剑也离开了胡络布的脖子。
  眼见两人就要跌倒在地,傅珹歌顾不得剑从自己手中掉落,摊开掌心拖住了萧凛,让萧凛倒下之时正好压在自己的左手臂,而他自己,则面朝天背朝地地倒在地上。
  胡络布抓住这绝好的机会赶紧躲回了自己护卫的身后,一群守卫军瞬间举着刀剑枪矛对准了傅珹歌的脸。
  “来人,给我绑起来!”
  傅珹歌掉落的剑被踢出去很远,他们以为,只要手里没有了武器,他纵然战力再强,也逃不脱这么严密的布控。
  可傅珹歌怎么会这么轻易束手就擒呢?在他的人生中,从来只有擒获,没有被人擒获的说法。
  他面色如常,但撑在地上的手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锐利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枪尖,心里计划着一会儿先左后右还是先右后左。
  萧凛从他手上爬起来,紧张地询问他有没有事。傅珹歌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抬手揉了揉刚刚被他压着的地方,即便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依旧是麻木的。
  “将军,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管我,找到机会赶紧走!这里毕竟是胡络布的地盘,他这人阴险狡诈,惯会使阴招。等你回去,和十松一起招揽人马,再回来替我报仇!”
  傅珹歌依旧眉目含笑,没有多说一个字。刚被夸赞“阴险狡诈”的胡络布已经遣人拿了麻绳上前,准备将两人捆起来。傅珹歌也正在寻找时机出手。
  “都给我住手!”
  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队人马从门外哗啦啦冲了进来,手里握着火把,举着刀剑,不多时便将丞相府内院团团包围起来。
  听到这声音,傅珹歌不由得心神一震,刚刚握紧的拳头霎时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松开,眼神也诧异地望向了门口。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也都向门口投去,只见一群宫廷带刀侍卫模样的人齐齐走进来,分成两排,将中间护出一个通道。
  一个衣着玄青色王袍之人慢慢走近,睥睨众人,目光威严无比。
  他根本不在乎丞相府今晚究竟有多热闹,却向着还坐在地上的傅珹歌急急走去,蹲在他跟前,声音似大非小地质问道:“你终于肯回来了么?”
  傅珹歌怔怔地看着他,沉默良久才双眼含着清泪,唇角带着无尽难以言说的苦闷的笑意道:“为了逼我出现,你们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逼你?!”萧北南的语气瞬间充满了怒气,蹭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道:“当初是谁一声不吭销声匿迹?是谁在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自己走还带走了我们几员猛将?是谁打伤了我派去寻你之人?不都是你吗?傅珹歌?!!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说我逼你?”
  见傅珹歌只是看他却没有回应,他又冷静地呼了一口气,重新蹲到他面前,小声问:“阿珹,你自己也是军中将领,临阵脱逃是何等罪名,你自己不清楚吗?”
  “所以呢?”傅珹歌扭过头对上他的眼神,问:“你是要杀了我吗?”
  萧北南默了一默,笑着道:“杀你是很容易的事,可我现在不想杀你!我就想知道,从小我把你当兄弟,我容你学武,赐你官爵,给了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背离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傅珹歌苦笑,原因他自己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吗?
  一向主战的萧北南,从来都只听从胡络布的蛊惑和怂恿,不管不顾战乱带给南齐的损伤和人民的灾难。
  他那么多次试图劝服他,停止攻伐,休养生息。即便是自己想要与西蜀缔结姻缘,也断不可用这种竭泽而渔的方式。
  可是,他不听啊,他从来不听这个所谓“兄弟”的仗义执言,却反倒在心底对他有了隔阂。
  如此君王,自己何必还要效忠?如此“兄弟”,甚至不如陌路人。
  而如今,早已习惯平淡生活的他,更加不屑于那些虚名,什么名利功勋,什么荣华富贵,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王上,你杀了我吧!就当,报答你这些年的恩情!”
  萧北南听罢,脸色顿时垮得很难看。他从来不想杀他,他却宁肯死,也不肯给自己服个软。
  “你就这么想死?我偏不杀你!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实现我心中的夙愿,让你口服心服,让你认识到你自己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萧北南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气的发红。
  胡络布听了他的话,却赶忙上前,拱手道:“王上,切不可放他走啊!如今南齐和西蜀战事未歇,傅将军若继续回到西蜀,必将后患无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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