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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宠记——穷酸秀女【完结】

时间:2024-04-06 23:01:46  作者:穷酸秀女【完结】
  想到还有正事,她忍下气,勉强扯了个笑,柔声道:“得知老爷今儿歇在府里,妾身心内快活,连忙命下人备上好菜,想着给老爷补补。”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外头可不比家里,旁人哪能比妾身尽心啊。”
  瞧冯元不接话茬,冯佟氏仔细打量了下他,面色没更阴沉,气息亦未更急促,这是没生气罢?
  遂接着说道:“老爷总说应酬多,可妾身也不蠢,想必老爷在外头已有了知心人。可外头的妹妹小门小户出身,粗鄙不懂规矩,伺候老爷未必稳妥贴心,老爷不如将她接进府来,妾身作为主母亦好训导一番,到时自能给老爷调.教出个贴心人儿。”
  她将这话说得颇有些忍辱负重的意思,冯元瞧她一脸惺惺作态,心内骂她醋缸。思及绿莺出身,他委婉道:“瞧你说的甚么话,她那出身,你唤她‘妹妹’可有失身份。”
  听了自家老爷这话,冯佟氏心内熨贴,面上便带出了些雍容自得。
  冯元轻抬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哼道:“大戏可算唱完了?”
  冯佟氏有些悻悻,冯元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仍是表态道:“是你杞人忧天了,我从未打算接她进府,这事以后亦莫提了。”
  这话一撂,冯佟氏只觉坠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噗通”一下落了地,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看来老爷心里还是最敬重自个儿。想到这里,她脸一红,笑容倒比方才真切了些,殷殷道:“老爷要不今儿便歇在正房?妾身近来习得了一把抓拿功夫,今儿给老爷抓抓头解解乏......”
  “不必。”冯元打断她,身子湿答答地糊着怪难受,立起身整了整衣襟,“我去歇了。”抬脚往门口走去。
  冯佟氏望着那高大背影,心内五味杂陈,又苦又酸,明明近在咫尺,其实却远似天涯般遥不可及。
  罢了,半辈子都是这样过的,早惯了。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还温着,她坐下吃了起来。
  须臾,宋嬷嬷面上带着喜色跨进门槛,俯身回禀道:“老爷去了前院书房,正洗漱呢。”
  “好,好好。”冯佟氏一乐,老爷没去后院,她心里可算好受些。
  吃着吃着,她迟疑着问起:“老爷近来都未进过那二人的院子?”
  宋嬷嬷乐得眼睛挤成一条缝,将头使劲儿摇了摇,比划一根手指头:“一回都没去过。”又压低了声:“老奴瞧着,那二位是彻底失宠喽。太太不知,方才老爷路上与那刘氏遇上,刘氏娇滴滴黏糊糊地请安,老爷点点头便走了,她鼻子差点没气歪。”
  “这是晓得老爷回府,特意去堵老爷?”
  宋嬷嬷幸灾乐祸道:“可不是?作张作致的,还美其名曰是来给太太请安,呸!大晚间请哪门子安,胭脂抹的一尺厚,香粉子味儿传了十丈远。哼,打量能将老爷拉去她院里,哪成想老爷连理都未理,媚眼抛给了瞎子瞧!”
  她连说带比划,冯佟氏瞧得热闹,嘴角止不住往上扬,却一挑眉,佯怒道:“嗯?说哪个瞎呢?”
  “啪”,宋嬷嬷晓得她未生气,却仍是往自个儿脸上一拍,嘴里讨饶个不住:“老奴该死,太太恕罪。”
  “罢了。”冯佟氏摆摆手,放下筷子,“走罢,奶娘跟我去库房一趟。”
  库房里选选拣拣一番,冯佟氏摸摸这个,瞧瞧那个。珊瑚屏风?可这是十扇的,不行!和田玉如意?这般大,赶上一把剑了,忒贵重!诶?那盆小金树倒合适。
  宋嬷嬷察言观色,心内忍不住叹气。世间宝贝千千万,属金银最不值钱,且这小盆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金树更是跟个梨子一般娇小,这也忒寒碜了。这不是擎等着人家骂你冯府小家子气?想了想,委婉道:“太太,那掐丝珐琅烟杆定能对侯爷心思,不如......?”
  冯佟氏嘴角抽了抽,那可是前朝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啊。犹豫半晌,终于弃了那盆金树,寿礼定了个釉采方瓶,瓶肚儿瞄着松柏繁枝,寓意长寿绵延。宋嬷嬷可算松了口气,这礼虽不惊艳,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管家冯春把账簿奉上,冯佟氏正欲执章落印,目光却顿了顿,待看清了上头的字,不禁眉头紧锁。
  “六月二十二,便是头几日,老爷取走了玉红莲鱼花簪?”
  冯管家躬身应是。
  须臾,便听她尖声道:“金丝雀羽缎上月亦被老爷取了?”
  “呃......是,确是老爷。”冯管家瞧她似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抹了把汗,苍天可鉴,当真是老爷啊,上头还有老爷的印章呢,借他十个胆子亦不敢做假账啊。
  冯佟氏又抖着手将账簿往前翻,眼一瞪怔忡道:“镶金琉璃镜和那对儿鸳鸯黄杨木枕竟亦被他取走了......”
  冯管家有些回过味儿来,不敢再接话,只垂头充起木桩子。
  也不知冯元取出多少值钱宝贝,冯佟氏气得浑身哆嗦,再不想瞧那账簿一眼,往管家怀里狠狠一扔,扭身回了房。
  宋嬷嬷回过神来,忙追了出去。
  到了正房门口,还未进门,里头便传出一阵摔打声。她一惊,赶紧掀了帘子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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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借刀
  屋里已然是狼藉一片,冯佟氏正举着个瓶子作势要砸。
  “哎呦呦,使不得使不得,太太这是做甚么啊?”宋嬷嬷将瓶子抢下,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冯佟氏气得直颤,往床上一坐,使劲儿拍着褥子,话也带了哽咽:“奶娘,那些可都是好东西,芳兰汤丸还是御赐的,那簪子布料双枕,我是要留给媳妇的啊,竟全让他给了外头的狐狸精,你说说,他这不是生生掏我的心窝子嘛。”
  宋嬷嬷声若蚊呐:“兴许、兴许老爷拿了那些是给同僚友人祝寿......”
  这话没甚底气,冯佟氏斜睇她:“这话你自个儿都不信,便莫拿出来哄我了。一众物件皆为女子所用,贺礼送后宅女眷用的东西,岂不成了浮浪笑话?”
  喘息几个来回,心绪平复了些,她接过宋嬷嬷递来的茶盏,饮了口润了润喉,到底还是不放心:“奶娘,让冯管家将公账都送来。”
  纸页“沙沙”声后,宋嬷嬷待冯佟氏阖上账本子,她不识字,哈腰好奇道:“太太?”
  “银子倒是没取,田产房铺也未少一间。”
  “那是好事啊,太太怎么还忧心忡忡呢?”
  啧啧,冯佟氏嫌弃地瞧了眼宋嬷嬷,她这奶娘真是年纪大了愈发蠢笨,没好气道:“老爷手里有私账,从不经我手,谁知贴补出去多少。”
  “哎呀,就是,老奴竟忘了这事。”宋嬷嬷恍然大悟。
  “不行!”冯佟氏一手抠紧床柱,指尖用力,指甲被硬木磨得生疼亦不自知,阴沉着脸咬牙道:“这府里统统一切全是我儿的,旁人休想得一文!”
  朝奶娘招招手:“叫我奶兄去打听明白,老爷将那外室安置在了哪里。”
  宋嬷嬷一惊,嗫嚅道:“太太这是要、要......”
  冯佟氏轻笑一声,安抚奶娘:“放心,我不会亲自去寻她晦气。我堂堂四品诰命恭人,就算要见,亦得她一介贱民来见我才是。”
  尽管心内忐忑,宋嬷嬷仍是唤了长子丁佩吩咐一番。
  丁佩果然是个办事妥当的,不过半个时辰便回转,将绿莺的底细查探了个明白。
  “南门大街的南门巷?”冯佟氏眉头一拧,心内嫉妒,“奶兄,近来老爷可是常去那里?说去应酬想必亦是唬人的罢。”
  丁佩自幼长在佟府,心自是向着她,早将绿莺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连忙回道:“正是。太太不知,那绿莺生自大同,容姿美艳丰硕,老爷隔三差五便去瞧她。五月时还因她与当朝右通政张大人起了龃龉,一番争风吃醋还让坊间编成了话本子。”
  冯佟氏咬牙听完,已然嫉得不轻,心内打翻了醋瓶子,手不住地绞着帕子,恨不得绞在手里的是那劳什子绿莺。
  “我说怎么忽地弄了出金屋藏娇,原来竟是因跟旁人为了个小丫鬟争风吃醋,我都替他臊得慌!”
  她暗里醋得不行,嘴上却不屑一啐:“呸!低贱出身,自是一身轻浮浪荡手段,端的是下贱!我还以为瞧上的是甚么出尘脱俗的美人儿呢,原来竟是个肥得流油的,老爷可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宋嬷嬷连忙附和:“就是,一身肥肉令人作呕,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太太不必挂怀。”
  “一个贱人而已,还不配让我惦记。”冯佟氏端起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掼,阴沉道:“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夺我儿的东西!”
  宋嬷嬷一怔:“太太是要......”做甚么?
  冯佟氏隔空朝案几上的礼盒点了点,“侯爷的寿辰就要到了。”抿抿嘴,笑得意味深长:“呵呵,那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我倒有些想念咱家大姑太太了呢。”
  转眼间便到了七月初六,忠勇侯冯生的寿辰。
  秋风瑟瑟,冯府下人正扫那昨夜落下的枯枝干叶。冯元已收拾妥当等在正厅,一身圆领掐金丝朱袍,喜庆精神。
  等了半晌,冯佟氏久不现身,听着那枝叶沙沙声,他愈加不耐烦起来。正要唤丫鬟去催催,正房的门帘子已被人从里头掀了起来。
  冯佟氏姗姗来迟,冯元瞥她一眼,面露不悦。
  “怎么穿的这般素,平日里大朱大紫的,今儿唱的哪出?”脂粉未施,头上光秃秃三根头饰,多亏身上着的是鸭卵青襦裙,换个素白裙旁人还以为是去吊丧呢。
  冯佟氏捂嘴咯咯一笑:“妾身近日心宽了些,那些好颜色的衣裙都穿不得了,这身还是头几年裁得大了些今儿才将将能穿进的......”
  冯元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莫耽搁时辰了,走罢。”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后头跟着抬寿礼盒子的下人,一众人往侧门行去。
  当年冯元封将时,老侯爷想着为官之人哪能没有自个儿的门面,便在侯府西侧大肆动土,建了座宅院,即是如今的冯府。
  冯府与侯府毗邻而居,只门脸开得比侯府小些,东侧辟了个小门,与侯府相通,此时夫妻两个便是由此门进了侯府,往上房行去。
  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言笑阵阵,待下人掀了帘子,一瞧,屋里已是欢聚一堂,他们算来得晚了。
  罗汉床上铺着细毛毯子,老侯爷正背靠引枕“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杆子,见了冯元后眼含笑意点点头,亲切唤着他的字:“仲先来了?”
  老夫人精神矍铄,见了幺儿,更是高兴地直招手:“我儿来了,快坐下快坐下。”边说着话边从身后抽出一厚实引枕,吩咐丫鬟:“快放好,给你们二老爷靠着。”
  夫妻二人请过安,又与众人互相见礼后,冯元示意德冒将礼献上,拉着冯佟氏跪地磕头道:“儿子给寿星老爷道喜了,愿侯爷长命百岁,福寿延年。”
  忠勇侯满面红光,哈哈一笑亲热道:“好好好,今儿仲先可得与为父畅饮一番。”
  众人一一奉上贺礼吉祥话,说笑一番后,便入了席。
  男女分席,男子宴席摆在后园,女眷则在大厅。
  那厢推杯置盏好不豪爽,大厅却斯文许多,吃的亦是醉不起人的梅酒。
  冯佟氏瞅了身旁之人一眼,堆起笑亲热道:“大姑,红玉怎么未来?”她方才落座时故意挨在大姑子姚大太太身旁,此时问的便是这大姑太太。
  老夫人所出二子二女,长子是将来承爵的冯开,姚大太太乃长女,小了冯开几岁,幺子即是她家老爷冯元,还有一小姑子,却与她不亲近,嫁到南边,今日也未来。
  提起爱女,姚大太太满眼怜爱,嘴上却埋怨:“大了,面薄,不乐意见人,我对她说‘今儿是你嫡亲外祖过寿,你也得去说两句吉祥话啊,幼时外祖父可是颇疼爱你的呀,还有你外祖母她老人家,你也得跟她请个安啊。’她呢,一跺脚跑了,你说说你说说,这丫头,端的让人头疼。”
  冯佟氏便跟着她笑,两人以往熟稔,此时亦颇能说到一块去。
  言笑晏晏好一阵子,冯佟氏暗睇了她一眼,左右揪扯着帕子唉声叹气起来。
  姚大太太一怔,奇道:“怎么了,遇了烦心事了?渊儿又闯祸了?”说着四处张望了一番,“哎呀,我才瞧见,毓婷没来,可是她出了甚么事?”
  冯佟氏只摇头不答,半晌才吭哧一句:“大姑随我来。”
第28章 决定
  二人相携进了间无人的厢房,宋嬷嬷门外守着。
  姚大太太一瞧这架势,想必定是生了甚么大事,也不由得慎重起来。正眼巴巴等着呢,谁知冯佟氏坐下来一句话不吭,先捂脸哭个不停。
  她一急:“到底怎么了,你先莫哭,快说罢,我这心都慌了。”
  那人不理她,哭得更厉害了。
  姚大太太便有些不悦,她这弟妹来给公爹祝寿穿的不合适便罢了,拉了自个儿过来后,跟锯嘴葫芦似的有事还不说,这大吉之日兀自哭个没完,晦气不晦气!
  “你要哭便自己在这哭罢,我是不奉陪了。”说完作势要起身。
  冯佟氏连忙拉住她,讨好一笑,道:“我说,我这就说了,大姑莫走,大姑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不活了!”
  待姚大太太落座后她才继续说道:“大姑不知,我家老爷在外头已有了个相好,这本不算大事,可、可那人竟是个出身贱籍的奴才秧子,一身妖媚手段,将老爷迷得晕头转向,也不在乎官声,隔三差五便跑往那家民宅跑。之后硬是缠着老爷替她赎了身,将她安顿在南门街。老爷是散衙也去,休沐也去,她那里俨然成了正经的冯府,我家倒成了别院。”
  错眼暗瞄了姚大太太一眼,冯佟氏又挤出几滴泪,满口苦涩:“哎,这我都能忍,毕竟女子若妒可是犯了‘七出’,可大姑亦晓得,老爷如今已是三十有七的年纪了,哪能这么胡来,若让外头那个掏虚了身子,渊儿还不懂事,老爷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我们娘俩可如何是好啊,呜呜......”
  姚大太太倒有些不以为然,深觉此事不似她说得那般骇人,男子哪个不跟馋嘴猫儿似的,府里小妾通房七八,外头相好五六,还真未听说过有在这上头丧命的。不过瞧她哭得凄惨,还是应承了:“你放心,我改日去你家时劝劝他,他子嗣单薄,可不能这般放纵。”
  冯佟氏心下暗喜,连忙抓住她的手,凄凄婉婉道:“择日不如撞日,便今儿罢。”
  冯元被下人领至厢房时还奇怪,不知长姐单独唤他是为何事。
  待落了座,被姚大太太一番打量,他抬手摸了摸脸,脸上还温热,莫名其妙道:“长姐,弟多吃了几杯,可是有甚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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