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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夫人寸心如狂——藤鹿山【完结】

时间:2024-04-11 14:36:46  作者:藤鹿山【完结】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无所谓, 说着什么大不了就不做皇后, 大不了就远离了他……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嘴硬罢了, 真到了这般地步, 她并不想放弃, 她还想挽留。
  她觉得她可以解释, 自己并没有被玷污。
  甚至…甚至可以自证清白……
  可以不在乎什么尊严,只要他别这般, 这般冷漠……
  可男人仿佛对她有了改变,见她扯住自己的袖口, 他只强硬扯回长袖。
  他似乎已经不愿意去看她, 负手背对起她来。仿佛身后的她,曾经被他那般喜爱的她如今已经不再重要。
  “出了此等恶事, 朕的皇后,还在替他求情?”
  天子一字一句宛如有切骨之仇,从牙关里挤出。
  乐嫣来不及收力,竟被他扯得一下子跪坐去了地上,跪去了他的脚边。
  那层层叠叠的裙摆在她身下铺展成一支绚丽的花。
  乐嫣眸中氤氲着霜,她不断摇头,不断无声摇头。
  然后慢慢闭眼,将自己腰上粉紫柔丝明珠腰封摘下,再将自己肩头的衣物一点点褪下。
  她朝着他衣不蔽体,朝着他呈露自己光洁无暇的玉体。
  女郎曼妙丰腴的身躯,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被擦拭的干干净净,陈列到当今天子脚下,等着他闲暇时的观摩。
  十九岁的娘子,浑身上下晶莹如玉。
  白玉尚且凄冷阴寒,女娥娇躯,腴润细腻,犹如琼脂。
  可她都这般……这般卑微了。却仍是得不到皇帝的息怒。
  甚至他听到身后传来衣物簌响,回头间不由勃然大怒。
  面对她这般的投怀送抱,他满心失望。
  心间一股股冰凉,彻骨的寒凉,明明是春日里,却犹如只身坠入冰窖。
  他以为,她会总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
  可如今,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自己的妻子,如今替另一个男人求情,甚至宁愿宽衣解带。
  她莫非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贪图她美色的男人?
  铺天盖地的愤怒袭来,他冷硬的俯首,替她将挂在腰间的衣裳重新裹了回去。
  他的面容很冷,很冷。
  几乎结了层霜。
  “为他以身相求?你死了这份心!”
  语罢,他拂袖而去。
  独留乐嫣对着他的背影云里雾里。
  他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总这般与她没有丝毫默契。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比如此时,乐嫣甚至迷糊起来,为他以身相求?
  自己为谁以身相求?
  为卢恒么?
  天啊,怎么可能?他是疯魔了不成才说出这般的话?
  她是那般恨卢恒!当年只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她总不能咬回去,她早就不再想理会当年的事。
  可如今,自己明明已经撑过了前朝百姓的一轮又一轮指点,已经与过去彻底做了告别。
  是那个恶人又跳出来,折辱自己,陷害自己!
  她如今多恨他呀,恨不得他立即就去死……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怎会为他以身相求呢?
  皇帝是多傻多蠢啊?才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
  乐嫣被他这话羞辱的又气又急,电光火石间,却也遽然明白过来。
  她仓皇失措,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捉着裙摆追出去。
  “等等……”
  她追在他身后唤他。
  可他步伐又快又大。
  乐嫣追出门时,他早剩下一个背影。
  凌厉,高大的背影背光而行。
  她拼力追上去。
  那许是她人生中最快的一次奔跑,一次追寻,跑的她的魂与泪都落在了后面。
  可她还是追不上他,他走的太快太快。
  她崩溃的在他身后大声嘶吼,细软的嗓音哭腔止都止不住:“我才不是为了他!”
  “我不敢声张,还不是怕朝廷上那些人!怕他们又要借口此事做文章!”
  “我害怕他们又会逼迫你,逼迫你不要我……”
  “我本来名声就不好,我本来就成过一次婚,我心里都知晓,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还不是怕你会厌恶我……我怕你会因为朝臣,因为卢恒就再也不管我再也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
  “你别走……你回来……我害怕……”
  她的人生,一个又一个人离她而去。
  有的是老了去了,有的是因病抛弃了她,有的是背叛了誓言背叛了她。
  若是皇帝早些离开她,早一个月,她或许还不会这般痛苦。若是他从不曾出现过,她更不会如今天这般伤心。
  可为何是如今呢?
  明明她都已经打算同他好好生活了……
  泪盈与睫,她眼前迷蒙的都看不清。
  跌跌撞撞跑下台阶时,踩到自己的广袖险些跌倒下去。
  身侧的宫人都面色惶恐的围过来,唯恐皇后跌倒。
  却见方才盛怒的皇帝不知何时踅身回来,已经先她们一步走回皇后身边。
  皇帝负着手,站在她面前,还算镇定的朝着一众围过来的宫人摆摆手。
  “都退下。”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容,朝众人道。
  那群宫人如蒙大赦,一个个行礼过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失了腰封,连鞋履都掉了一个。
  此等情景,谁敢继续看下去?
  等人都走的远了,皇帝才嗡嗡的问她:“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你为何不早些说?”
  她眨落泪珠,无措的喃喃:“我不知……我不知道你想听的原是这个……”
  她早就说过她已经与卢恒再无瓜葛,她已经不再喜欢卢恒。
  原来他只是嘴上信,原来心里一直不信。
  这焉能怪得了她?
  她忽听身前一声压抑的闷笑。
  这声在她看来不亚于嘲笑,登时叫她羞赧的面红耳赤,语气也不好了:“你笑什么?噢,我知晓了,原是你从来都没有信我!”
  皇帝看着她满身的狼狈,看着她衣袖上的血迹,他抿着唇,亦是为了娘子彻底抛弃了一个皇帝的自尊。
  他朝她道歉,朝她示弱,朝她说着许多以往总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朕是欢喜,欢喜啊…你不知晓朕听了你方才的话,能有多欢喜……”
  多欢喜,原来她也是喜欢着他,在乎着他的――
  乐嫣这个姑娘却是又爱起面子来,她抿着唇,不情愿道:“我骗你的,方才只是要哄你回头,你以为我当真是离不开你么……”
  皇帝不在意她口是心非的话,只将她的手捧上唇边亲吻,动情道:“你又气朕,朕才不信。”
  乐嫣嘟囔一句“随便你,”便不再理会他,将手抽回来。
  她想要回去,他却捏住她的手腕,将人夹在腋下,抱起来。
  乐嫣挣扎:“你做什么?这么多的人,你还要知不知羞?”
  这日的他,听了她如此言语的他,乐颠颠的竟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是谁先不知羞的?瞧瞧你这般模样跑出来追着朕,还说出那般话……旁人该怎么想朕?连鞋都跑丢了一只,你当还是三岁小儿要朕替你穿鞋子?”
  “别说了,别说了,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你不听我说话,我才一时着急……”乐嫣性格中带着少女的娇憨,偏偏面容身段又是那般妩媚动人,迷糊的可爱。
  皇帝将她抱进屋里。
  方才她睡的屋舍,自然没人再敢叫她待着。熏香,被褥,谁知又会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今的这处屋舍,是禁卫们里里外外,连砖缝都检查过的。
  最是干净不过,却也简朴的可怜。
  皇帝安慰人的方式与众不同。
  他拧了方湿帕替她一点点擦拭掉脸上泪痕,将她浑身擦得干干净净。
  他道:“朕日后不会疑你,再不会不信任你。”
  他忍不住,用力去吻上她的唇,“是朕的过错,以往总是以己度人,甚至不明白你真正害怕什么,叫你平白忧虑这般久。”
  她是没经过风浪的娘子,本就比他更喜欢忧虑,想的更多,会害怕许多莫须有的东西。
  他用力抱紧她,“朕与婕妤没有发生过什么,是她使了手段……朕不杀她盖只因她是南应内奸,姑且留在宫中养着,朕真正…真正发生关系的娘子,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你什么都不要怕,不要怕前朝,他们只是群没有牙齿的老虎。尤其是御史台的人。他们该怕的是朕,是你。你睁眼凝视着他们,那些叫嚣的再厉害的臣子,娘子,百姓,如今叫嚣的有多厉害,等你日后成了万民的女君,等你手持金印可号令他们,你就知晓他们朝着你能有多卑躬屈膝,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朝你有任何忤逆之言。”
  “一群臣子奴婢荒谬之言,何惧有之?”
  乐嫣闻着他衣襟上淡淡的龙涎香,紧绷的情绪渐渐得到安抚。她犹豫说:“我不懂这些,我比较笨……”
  “谁生来就懂的?都是深一脚浅一脚摸索来的。你放心,朕往后会慢慢教你。”
第75章
  仔细想来, 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没人会如皇帝这般,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包容着她, 照顾着她的情绪。
  他不是头一次说这等话了。
  可是每回, 她都是半信半疑。
  乐嫣不敢去相信。
  因为她的内心早就一片荒芜。
  曾经的她也是炽热明媚, 放肆大胆追求自己喜爱之人, 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
  可伤的太深了, 太深了。浅淡的伤口可以随着时间愈合,可太深的伤口, 纵使表面愈合了, 切开里面仍旧是一片腐烂的肉, 一片疮痍。
  她不再敢去爱一个人,她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心躲避起来, 以为这样就不会伤到自己, 以为这样以后就不会叫旁人看笑话。
  如今想来, 多么的傻啊……
  亲者痛仇者快,只会伤害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仔细想来, 她对不起他, 对他如此的不公平。
  只因为自己的过往经历, 就将他的一切付出, 视而不见。
  她喜爱皇帝吗?
  毋庸置疑,肯定是喜欢的。
  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的了这般一个男子。
  更何况他是毫无顾忌的喜爱着自己, 照顾着自己。
  少女双眸一动不动的落在他的面上。
  “我今日才忽然间发觉,我对您的感情……其实一直比我自以为的要多。要多的多……”
  皇帝的亲吻顿了一瞬, 他薄唇颤了颤, 却被乐嫣以指轻轻覆了上去,阻止着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我如今忽地觉得, 喜爱一个人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该去隐瞒,应该叫你知晓。我喜爱您,是一个娘子对一个郎君的喜爱,并不羞耻,也不丢人。”
  “我喜爱您,如今是,往后都会是……除非你不爱我了,除非你伤害我――”
  皇帝渐渐停止了亲吻,他迎着暮光,手指一遍遍摩挲上她的脸颊,沿着她眉眼描画。
  那张叫他魂牵梦绕的脸。
  “朕知晓,朕不会不爱你。朕爱鸾鸾,远远盛过爱自己。”
  她心有余悸,委屈巴巴的同他解释:“我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他过来趁着我睡觉,狠狠咬了我几口,就跑了……你要信我,要信我……”
  他坚硬的面庞映在晚霞之下,俊美而又迷离。
  他不厌其烦的说着叫她心安的话。
  “朕其实是看着你长大,唔……只是你不记得了,你想想,就像你看待春生一般。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什么禀性,还能不清楚的?”
  再说,卢恒当真是胆大包天玷污了她,她又是何其无辜?
  男女力量悬殊,便是没有什么腌H的手段,她也是反抗不了的。
  一辈子难以原谅的人,该是自己的无能才是。
  她若是真骗自己,也只是怕自己伤心难过罢了。
  乐嫣举起手臂来,环过他的脖颈,慢慢扬起脖颈,慢慢用柔软的线条贴近他。
  在这般广阔又R的空间中,他们相互依偎着,靠近着,只有彼此。
  娘子将自己埋在他广阔巍峨的胸怀里,绸缎般柔软的手臂,一点点缠绕上他。
  她轻轻仰头去回吻他。
  原本只是一个浅浅的吻,随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戛然间变了味道。
  他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圣人。
  他抚过她如琼脂的脊背,细软不堪一握的腰肢。
  她美丽的脸颊,浓密若蒲扇的黑睫挂着泪,眸中轻缈的好似天边的云雾。
  大抵是二人逃不脱这种食髓知味的习惯,凑在一起,总有无穷的精力。
  他却只是收敛一般,轻轻地吮着她,隔着衣物,乐嫣察觉到他的忍耐与不适。
  他胸膛里嗡嗡的震着气,额角尽是细汗。
  乐嫣眼睛里升满了汪汪的泉水,气息都是断断续续。
  她软的直不起身,只能倚着他。
  他却一本正经的道:“不行,只能先……先这般,等日后再说。”
  她带着难过,赌气的问他,“您如今是嫌弃我么?不是都同你解释过了……”
  皇帝瞧着她的脸,越瞧越心猿意马,气喘着移开眼睛,“别胡乱说。”
  他忽地凑近她耳畔,与她悄悄说了一句。
  往日小气的乐嫣,今日一听,大方的像是一个帝王。
  小手一挥,床榻上什么都尽数赏赐给他。
  “左右只是这一回,没带也不打紧。”她红着脸颊,善解人意的哼道。
  皇帝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却佯装者生出些踟蹰:“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真要是……”
  到时候可别责怪朕。
  乐嫣忍耐不住:“左右离我们大婚也不久了,真有了,就将它生下来不是正好吗,正巧珍娘日日都朝着我唠叨,叫我早日给你生个太子……”
  这本是皇后色胆上头的一句话,却叫皇帝感动不已。
  “好鸾鸾,好鸾鸾。”
  “鸾鸾是世上最好的娘子。”
  疾风骤雨之间,他眼中泛着奇妙的光,一遍又一遍的夸赞她。
  环佩叮当,香云如雾。
  一室春,光。
  ……
  观中一事禁中亲自下令封口,加上乐嫣处理此事时亦算得上妥当,未将事情闹大的人尽皆知。
  奈何纸总是包不住水。
  皇后观中只停留一日便匆匆回府,掩人耳目一举早落在有心人眼中。
  未几日,绥都谣言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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