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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天子朱砂痣——陈十年【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2 23:04:42  作者:陈十年【完结+番外】
书名:黑心天子朱砂痣
作者:陈十年
晋江VIP2020-07-01完结
总书评数:464 当前被收藏数:3384 营养液数:790 文章积分:73,485,728
  
文案:
  喜欢的宝贝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吧~亲亲~
  【全订两块钱,感谢支持正版,防盗八十】
  孟知语,江恒妻。
  但陈祝山不认,他是天子。
  他为此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自孟知语入宫,三宫六院空悬,夜夜独宠,风光无限。
  人人都道帝王翩翩知礼,只有孟知语知道,深夜无人的时候,他是个疯子。
  他只想将她的魂也掐碎,还要装得天真灿漫。
  夺臣子妻,必名臭万年,史官上谏。
  孟知语劝他:“皇上,你该疯够了。”
  陈祝山食指抵住她唇:“知语,你从前不会这样求我。”
  孟知语闭眼,重新开口:“三哥,求你。”
  陈祝山笑起来,搂过她细腰:“知语,你该明白,我们才是世上最合适。”
  ――分割线――
  《偏执暴君竟是恋爱脑》
  从前临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欺辱谢褚狠极,打骂折辱是常事。
  一朝风云突变,临春做阶下囚,谢褚做人上人。
  临春被押着去见新帝,通透的宫殿之内,临春动弹不得,眼睛被蒙上,只听见脚步声渐近,最后停在她跟前。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不由得提紧了心。
  良久,却只感受到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以及一个极为克制的吻,落在自己脸颊。
  临春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你在侮辱我吗?”
  谢褚声音都发紧:“不,殿下,我早想这样亵渎你。”
  “我不想侮辱你,我只想折磨你。”谢褚揭开她蒙眼的布条。
  临春望着他,“随你想怎么折磨,本公主都不怕。”
  谢褚在她面前蹲下,却替她穿鞋,“好,那你等着吧。”
  他已经受过全天下最残酷的折磨,便是爱她。看她眼波流转,看她娇憨可爱,看她与旁人谈笑,每一日,都折磨着他。
  如今,谢褚只想回敬她。
  谢褚要临春爱他。
  *其实是甜文,身心1v1
  *二傻子恋爱脑卑微舔狗男主×真骄傲跋扈美貌无边女主
  *男主在情感上卑微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相爱相杀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知语;陈祝山 ┃ 配角:《十一春》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裙下臣,心上人。
  立意:知错能改是一种优秀的美德。
第1章 第一场雪
  风雪是前半夜起的,殿外的长明灯都被风雪迷了眼。上书房中亦是灯火通明,新帝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外头北风呼啸,无人出声。
  新帝即位不过月余,若说起这位新帝,是先帝的第三子,双名祝山。容貌i丽,双眉斜飞入鬓,长眸像两汪深情的海,俊朗的鼻,线条分明的唇。他的母妃曾经是京城第一美人,他继承了这优秀的皮囊,也继承了那优越的教养。待人总是温和有礼,可称得上谦谦君子。
  这样一位温润君子,起先没人会想到皇位会落在他身上。但是他即位后,手段却又快又狠,接连而来的大动作,已经基本肃清了乱党的残余势力。朝堂之上,一片欣欣向荣。
  李元从外头进来,问小太监:“万岁爷可休息了?”
  小太监摇头,看了眼帘子,“还没呢,您劝劝吧。”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李元轻叹一声,摇摇头,掀开迈进门去。他拉开一张笑脸:“万岁爷,夜深了,您看……”这是暗示休息的意思。
  陈祝山嗯一声,并未放下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地问:“什么时辰了?”
  李元笑道:“子时三刻了。”
  陈祝山批完手中的奏折,忽然动作一顿,问:“下雪了?”
  李元点头:“回万岁爷的话,下了好大的雪。”
  茫茫皑皑,从禁庭下到江安侯府。
  陈祝山不语,李元观他神色,揣度道:“天儿冷,万岁爷还是早些休息吧,保重身体才是。”
  万岁爷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李元曾经行过几回方便。他明白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定然也是因为他曾行过的方便。他亦明白,万岁爷并不如看起来那样温润,万岁爷是深刻不测的,轻易不要惹恼他。
  他见万岁爷神色没什么变化,又揣度道:“子时三刻,应当都睡下了。”
  他不点破,这只是揣测。
  今夜,温慈公主与江安侯大婚。
  他还是小太监的时候,曾见过还是三皇子的万岁爷偷偷来看温慈公主。因而,他才敢有此等揣测。
  万岁爷仍旧不语,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掀开帘子,钻入风雪里。李元心惊,赶忙拿了斗篷跟上。
  “万岁爷,外头冷,您披上吧。”
  陈祝山不动,任由他披上斗篷,他看了眼外头被吹迷了眼的地灯,又看向风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坠,砸在软绵绵的地板上。不远处的檐角上的瑞兽张着嘴,似乎要把所有风雪都吞进去似的。或者换一种说法,这些风雪都是它们放出来的。
  “李元,你以为,江安侯如何?”
  李元又是心惊胆战,江安侯助万岁爷登基,想来是极好的。可是今夜江安侯又与温慈公主大婚,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好低下头赔笑:“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江安侯生得十分好看。”
  陈祝山轻笑一声,伸出手去,接住了一捧雪花。
  雪花落在江恒手上,大红的灯笼被这北风吹得东西摇晃,下人们都已经退了。他握住手里的雪花,用力一握,雪花被挤成一团雪球。他摊开手,雪球掉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不小的坑,即刻又被新的风雪覆盖。
  江恒转身走到洞房前,夜是如此的寂静,推门的声音让孟知语心头一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孟知语做好了准备,却迟迟没有迎来她预料中的动作。
  江恒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夜已经进入后半夜,江恒却此刻才踏入他们的洞房。孟知语由这小段的等待,似乎预料到她的未来。
  江恒是个聪明人,她早知道骗不了他多久。
  如此想来,她却平静下来。
  在近乎凝固的空气里,江恒忽然开口:“夫人等了许久吧,不如同为夫打个赌,如何?”
  孟知语不明白他的意图,却平静地接话:“侯爷想赌什么?”
  江恒手指轻敲着桌面,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他抬手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对着壶嘴喝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说话。
  “倘若夫人赢了,我便放夫人走,如何?”
  孟知语还未曾回答,便从盖头的间隙里瞥见他的鞋子,已经站在她的跟前。他俯身压下来,盖头贴在她脸上,她微微侧头,流苏落在她嘴角鼻尖,带了些轻微的痒。
  江恒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夫人明明有经验,为何却如此笨拙不堪?”
  孟知语别过头去,同他隔着盖头交流,“妾不知侯爷在说什么?”
  江恒抓住她下巴,微微勾过来,声音很轻很细,“我很期待夫人能赢。”
  北风一阵阵刮过来,红灯笼被吹得稳不住自我,房间里的蜡烛被吹灭,雪又从江安侯府下到禁庭。
  ・
  孟知语是被阿幸叫起来的,阿幸是她的陪嫁丫鬟。她有些疲惫地撑起身,阿幸进来替她梳洗,另有丫鬟来收拾昨夜的残局。
  丫鬟是江安侯府的,对这位女主人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们带了些微微的高傲,闯进来又退出去。
  阿幸对她们的嘴脸十分不满,她打抱不平:“瞧她们那样子,姑娘就是脾气太好了。”
  孟知语摇摇头,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支木兰簪子递给她,“别气了,梳妆吧。”
  她们高傲,因为她是温慈公主。她脾气太好,也因为她是温慈公主。
  温慈公主没有闹脾气的资本,甚至也没有教训她们的资本。
  所谓温慈,是为温和仁慈,这不是对她的期许,不过是对赐名之人的彰显。
  她不过是个俘虏,是耻辱,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安侯府的丫鬟们,有她们高傲的资本。她这个倒霉催的公主嫁过来的第二日,江安侯便从青楼带回来两名女子。从未见过谁家正妻嫁过来第一日,便被如此羞辱。
  可见,江恒是真的不给她脸面。
  既然江安侯不给她脸面,丫鬟们自然追随着江恒的脚步,也不必给她脸面。
  脸面不脸面的,于她而言,也不是必要的东西。不过阿幸十分生气,好似她才是被羞辱的那个妻子。
  阿幸对她的事不关己很烦恼,“姑娘,你可长点心吧。”
  孟知语举起手中的点心,递给她:“喏,点心。”
  阿幸:“……”
  成婚第二日,江恒没来,从青楼带了两个□□回来。
  成婚第三日,江恒仍旧没来,又宠幸了一个小丫鬟。
  成亲第四日,江恒还是没来,直接抬了一个妾室进门。
  阿幸生气得差点摔了房里的屏风,作为当事人,孟知语没什么感想,她觉得侯府的点心确实挺好吃的。
  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已经沦为了京中的笑柄。连天桥底下的乞丐都知道,江安侯夫人,温慈公主,是多么的可怜。
  孟知语并不这么觉得,她没什么好可怜的,反正江恒好吃好喝养着她,她昨日才刚逛了一条街的铺子。
  此事实在闻所未闻,以至于热度经久不息,甚至传进了那座围墙围着的宫殿。
  陈祝山坐在富丽堂皇的龙椅上,听完了朝臣的弹劾。他看向江恒,江恒慵慵懒懒反驳:“这是我的家事,不劳御史公费心了。”
  陈祝山没说什么,他不能说什么。如他所言,这是他的家事。
  何况温慈公主,姓孟,而不姓陈。如今更是江孟氏。
  于是话题便被这么带过去。
  陈祝山静坐在殿中,冬日寂寥,外头没什么声音。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长松,朕想出宫。”
  长松握着剑,站在那儿。他是陈祝山最好的暗卫,最出色的手下,亦是最忠诚的。
  长松道:“臣自当护卫陛下安全。”
  ・
  出宫门的时候,天气不算太好,北风夹杂着细微的雪,打向脸颊。帘子落下来,便将世界隔绝开来。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便有市井声音传入耳中,他心中升起一股熟悉之感。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可以随意出入街市,那时他时常出门来,或者买一块饴糖,或者买一个小糖人,而后带给知语。
  想起知语的时候,他微微仰头,眼前浮现出她的脸。她的小巧的鼻尖,与微微下沉的嘴角,其实略带苦相,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如同世上最后一阵春风。她的眼神是坚定而又颓唐的,有种世界崩塌的美感。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落在他手心里的时候,像一捧温热的水,在他掌心之间流动。他可以握住,也可以晃动。
  在繁华的街市之间,富丽舒适的马车之中,当朝天子坐在里面,他微仰着头,喉结滚了滚,气息时断时续,额头上露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如同凛冽北风,也刮出细微的雪。
  谦谦君子,却在肖想别人的妻子。
  倘若那群言官能钻进他的脑子,必然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气死。
  当风停雪住,一切归于平静,马车也停下来。长松掀开帘子,陈祝山下了马车。他仿佛自带一种贵气,举手投足间吸引旁人不自觉多看一眼。
  无人知他是天子,只当他是富贵公子哥。
  除了长松,还有好些人随行。他们跟着陈祝山走近一条街巷,这时候,阿幸跟着孟知语正好出来。
  陈祝山斗篷上的细长毛随风轻动,他停住脚步,笑得人畜无害。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须知。
  ・三哥斯文败类/大狗比/不换男主
  ・不接受骂我,除非加钱
  ・可能很短(不出意外应该很短)
  ・如果和你们预期的不同,感恩喜欢过片刻,还望好聚好散,嘴下留情
  ・狗血,我爱,HE。
  最后感谢阅读~
  ――安利环节――
  基友文《总被表叔欺负哭》by秋色未央
  年的现言《我的傻白甜少爷》(白切黑女主×傻白甜男主)
  以及好多完结文~
第2章 第一炉香
  好久不见。
  孟知语脚步顿住,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条街很宽,宽到像划分了两个世界,又很窄,窄到站了他们两个,便站不下其他人。
  街上的雪都被扫过,只有脚印踩过之后,沾染了泥土的雪水,粘着在青石板的路上。屋檐上倒挂着冰柱,风吹过来,给脸挂上一抹红色。
  哈一口气,能从嘴边吹到天边。孟知语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眉头微微拧起,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他本应在红墙宫围里,在那个象征着九五至尊的位置上。
  她眉头舒展开来,福身行礼。
  陈祝山今日穿一身暗紫色的锦袍,外面配一件白色带绣红梅的斗篷,立在街市之中,仿佛全世界的风雪都是些为他而停的。
  陈祝山率先开口:“坐坐吧。”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长松便张开臂膀,指向旁边的楼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知语道:“请。”
  孟知语看了眼身后的阿幸,转身走向楼中。今日天气冷,出来的人少了许多,平日里热闹的茶楼都冷清了太多。
  一行人上了楼,进了一个雅间。小二放下茶水便走,直觉他们之间气氛不对。
  孟知语坐在陈祝山身侧,陈祝山抬手倒了杯水,他连倒茶的动作都是斯文而具有观赏性的。因为他的手好看,骨节分明,又不会太过分纤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这双手,会写字,会作画,还会杀人。
  她收回目光,倾倒的水声收住,袅袅绕绕的热气从杯中升起,横在他们之间,看不分明。
  陈祝山重复先前的话语:“好久不见了,小六。”
  她心头微颤,为他的一句“小六”。
  小六,便是温慈公主。
  孟知语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在水汽朦胧中并不分明。
  “是,好久不见了。”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陈祝山颇为感慨地陈述这个事实,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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