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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天子朱砂痣——陈十年【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2 23:04:42  作者:陈十年【完结+番外】
  陈祝山仍旧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我短短。
  今天室友离校,毕业典礼,拨穗,和导师拥抱送别。
  凌晨再更一章吧。
  还想再安利一首歌,陈奕迅的《不来也不去》
  “掌心因此多出一根刺
  没有刺痛便懒知
  就当共你 有旧情没有往事
  如烟 因给你递过火
  如火 却也没熔掉我
  回望最初 当丧失是得着可不可
  可痛若骊歌 乐如儿歌”
第37章 第四颗星(2)
  孟知语继续自己的话:“你不该继续如此, 没有人会同意一个前朝皇帝的血脉, 留在你身边。我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因素,皇上, 你知道的。你留下我,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同意,不如放我走吧。”
  陈祝山逼近她一步, 食指抵住她唇:“知语,你从前不会这么求我。”
  孟知语闭眼, 重新开口:“三哥, 求你。”
  陈祝山把她抵在廊柱上,笑起来,搂过她细腰:“知语,你该明白, 我们才是世上最合适。身体, 灵魂都是。”
  他们天生一对。
  孟知语被他搂着腰,强硬地引诱她的唇舌。她的背被抵在廊柱上, 好在此时此刻, 宫中寂静无人, 唯有风过境。
  陈祝山一手掐着她腰, 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襟。他的膝盖隔开她的双腿, 提着她的腰往上带了带,在此过程中,膝盖往上推。
  她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眼眸似秋水, 望着他,望得他后腰酥麻。
  陈祝山声音微哑,呼吸声落在她颈侧。他又往前一步,让她感知,此时此刻,他所想要的东西,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们是世上最合适的人,彼此依偎着走过困顿的时光。
  孟知语咬着唇,说话都带了些颤音:“你不可否认,我说的是对的。”
  陈祝山沉着声,抽出手来,在她外裳上擦干净。他做这动作的时候,嘴角含笑,慢条斯理的。待到做完了这一串动作,他才按着她的腰,忽上忽下地喘着气。
  待到一口大气喘完,孟知语已经受不住了。她承认陈祝山说得对,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
  她呜咽出声来,“……没有人会同意你和我做这种事。”
  陈祝山冷眼瞪她:“不需要他们同意,我同意就可以了。”
  他说完,便劈山分水而入。
  他们穿着华贵的衣裳,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走廊上相融。
  陈祝山在间隙回答她:“没可能,朕要做什么,朕说了算。”
  孟知语开始今天的话题之前大抵想到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孟浪。
  她被卡在栏杆上,就这么一小点地方,摇摇欲坠,承受着他的力道。
  从廊柱,到栏杆,最后回到殿中。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要溺死,又被他渡了一口气。
  最后不知道这夜是何时结束的,反正醒过来,她简直像遭了暴行。
  她下意识唤阿幸,无人应答。
  她抬头,对上陈祝山似笑非笑的眼。
  陈祝山目光中带了欣赏,和满意,从他的眼眸中,她瞥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痕迹。
  陈祝山眼眸含笑,仿佛在说:“看,知语。”
  人人称颂的帝王,其实是个疯子,孟知语早就知道。
  她拉过被子,遮过自己的锁骨,垂下眼皮,又睡过去。
  陈祝山看着她呼吸安稳下来,才离开栖霞宫,去见那些臣子。他们所说的,还是昨日说的那些,一直重复强调,叫人厌烦。
  他扶着额头,看向收下的桌子,想起昨夜,忽然笑出声来。
  那些臣子皆诧异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陈祝山只是笑道:“无妨,众爱卿继续。”
  这简直是挑衅!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怒气冲冲,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
  “皇上,你不能走前朝皇帝的老路啊!”
  “皇上,你三思啊!”
  ……
  就这么嚎了几天,也没什么进展。陈祝山只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他对此颇为得意,常去知语那儿邀功。
  雨停那日,有八百里加急急报自南方松来,南方暴雪冰灾,百姓流离失所。
  陈祝山觉得头更疼了。
  于那些臣子而言,却觉得自己越发做得对,这是上天的旨意。
  这等灾害,便是上天的警示。
  他们上谏更频繁,直指温慈公主与此次冰灾相关,要求皇上必须给一个交代。
  陈祝山原还能避而不见,如今牵扯到百姓,也不能再不见他们。听他们一顿牢骚,还要处理灾情。
  陈祝山一连数日未曾踏足后宫。
  这事后宫自然也早早知晓,人人对温慈公主更加避之不及,认为她不详。连宫人们,也越发懈怠。
  阿幸被气得不行。
  这日阿幸使唤一个小宫女,使唤不来,气得阿幸破口大骂。
  那宫女仍旧推脱,陈祝山便是这会儿来的。他已经两夜未曾合眼,本就心情不好,听得如此场景,冷眼一瞧那宫女。宫女噗通跪下来,陈祝山说:“既然不想伺候了,便发配到浣衣局去吧。”
  阿幸得他撑腰,略微待见了他一些,主动领他进门。
  孟知语正在自己一个人玩围棋,见到陈祝山还有些惊讶。
  陈祝山看着她的眼睛,走近几步,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床上去。
  孟知语挣扎,他带了些哄的语气道:“别动,让我睡会儿。”
  他是真的累了,很快便入睡。孟知语看着他的侧脸,发了许久的呆。
  阿幸端着糕点进来,孟知语掰开糕点,露出里面的一截纸条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果然五点半起床是不行的。
第38章 第四行泪
  纸条卷成一团, 孟知语看了眼阿幸, 阿幸比她还震惊。
  陈祝山还在里间睡着,她们说话都很小声。
  阿幸道:“这糕点是御膳房送来的, 为何当中会有一个纸条?需要找人查看一番吗殿下?”
  孟知语放下半边糕点, 拿起那卷纸条,她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心中便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能把手伸这么长,将消息送到皇宫里, 且不被发现地送到她身边, 可能的人选也就那么几个。
  阿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有些慌张。“该不是哪位娘娘吧,这事儿得告诉皇上才行。”
  自从上次弦飞那事之后,阿幸便觉得这宫里, 人人都容不下孟知语。这话诚然不错, 但胆子大的,也没几个。
  孟知语叫住她:“算了, 阿幸。”
  她打开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诗:假作真时真亦假。
  阿幸瞥了眼, 她不曾读过许多书, 不懂这意思, 只知道从字面意思来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阿幸问。
  她猜测:“莫不是讽刺殿下身份卑贱?”她心里只这样以为。
  孟知语未听进去她的话,她垂眸,将那张纸条抬手烧掉,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今日之事, 不可外传。你可明白?”
  阿幸看她神色,连连点头,心中却惊骇,她虽然不懂,却仍然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孟知语没了吃糕点的兴致,又叫人端了下去。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转向里间床榻去。他心思深,睡眠浅,极少有睡得沉的时候。她回想起来,也就几次。
  近来事情烦扰,陈祝山想必累坏了。孟知语思及方才的纸条内容,轻叹了口气,抬手描摹他的轮廓。
  他睡着的时候,眉心也微微皱着,的确有忧国忧民的样子。
  孟知语放下手,他还未醒。她又轻声起身,往殿外去。
  这几日宫里的丫鬟格外肆意,她平时不在意,也不如何管,随她们去。今日陈祝山惩治了那一个,杀鸡儆猴,倒是都恭敬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也不理会她们,自己往庭院里转了一圈。阿幸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同,但是见她脸色严肃,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知语绕着庭院走了几圈,才长吐了一口气,走回殿里去。陈祝山呼吸浅了,应当快醒了。
  孟知语在榻上坐下,靠着软枕,独自摆了一盘棋局。
  下到一半,陈祝山醒来。
  他揉着眉心,在她对面坐下,声音里都带了些疲惫。
  “知语。”他唤她的名字。
  孟知语没抬头,声音再平静不过:“皇上近来辛苦,其实不必勉强。有些事情,勉强也勉强不过。苍生社稷,皇上心里装一件便足够了。”
  她在委婉地提醒,什么苍生社稷,那分明是权力。他想要权利,又想要一个和权利冲突的女人。
  世上哪有这等好事,连孟夫子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陈祝山轻笑一声,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之上,将她白子优势尽数瓦解。
  如这棋一般,天下是他的,他说了算数。
  孟知语啧了声,把棋子丢进棋盒里,拍了拍手。
  知语道:“没意思。”
  她唤小丫头进来,收拾了东西,而后同陈祝山面面相觑望着。
  陈祝山又叹气,他只能得这片刻空闲,没一会儿,又听见李元来禀报。临走的时候,他亲吻了知语的额头。
  “不要多想,知语。”他说。
  孟知语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多想无益,她明白这道理。不过恰到好处地通透,有时也并不好过。
  ・
  京城各处有何处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江恒坐在那儿,仍旧悠闲自在。
  若度回来。
  “禀报侯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江恒拉长声音嗯了声,很是赞叹。
  若度有些不解:“侯爷,倘若夫人看不明白……”
  江恒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倘若她看不明白,那是她的命数。”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地漫长。原以为天气好转,谁知不过几日,寒冷又卷土重来。
  南方冰灾,北方也被寒潮包围,人人都恐慌不已。
  这时候,有人提议去天坛祈福。一呼百应。
  天坛设在京郊天山之上,出行需要一些时间,也是劳心劳力的。不过这时候,这建议像是一颗定心丸,是必要的。
  陈祝山没理由拒绝。
  他即位还未到半年,便有这种意外发生,倘若不能很好解决,那么之后日子也不好过。
  他没得选择。
  临行前,他同知语叮嘱:“此行不远,朕很快回来。回来时,想喝知语温的雪茶。”
  孟知语没说好,或者不好,被他作死弄了一宿。
  这一日清早,陈祝山便起床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从皇城往京郊去。孟知语醒来的时候,已经连队伍扬起的尘都瞧不见了。
  此行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
  不知为何,阿幸眼皮跳得很凶。这征兆使得她心神不宁,看宫里谁都像一个坏人,对殿下虎视眈眈。她看着孟知语,十分担忧。但是孟知语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阿幸想不明白。
  ・
  承华元年,这一年落在史官笔下,有诸多可写之处。
  其一桩,天子强占臣妻,引民怨众怒。
  其二桩,冰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国师指,乃与天子和臣妻一事有关。
  其三桩,温慈公主薨逝,年十八。
  此三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以独自言说,故书史书者,常一并言之。
  ・
  阿幸的担忧很准确,那日难得是一个晴天,有人来通知,说是管事局有事找。阿幸便出了门去,她临走之时,还特意叮嘱孟知语莫要随意出门走动。
  不过她漏了一桩,这宫墙虽高,却防不住什么东西。人要进来也好,人要出去也罢,全都防不住。
  阿幸到了管事局,便被二人揪着胳膊拿下。她心中一紧,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她口中被塞了布条,只能呜咽。
  在她的呜咽声里,皇后的仪仗进了栖霞宫的门。
  孟知语那时在门口修剪花枝,她看着盛装而来的皇后娘娘,盈盈一笑。
  “见过娘娘。”
  沈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也笑:“知语,我劝过你了。”
  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在这路上一路走到死。
  她是沈国公嫡女,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今日所行之事,更是得太傅苦求。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宫女。盘子里放了一只小杯子,杯中装着一杯不寻常的酒。
  孟知语脸上没什么波澜,她侧身进门,“外头天冷,娘娘进来说话吧。”
  柳枝看了一眼沈氏,沈氏停了停腰背,跟着孟知语进门去。
  丫头跟着进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被遣退出来。
  殿中剩下她们二人对面坐着。
  沈氏今日难得抛了些端庄,倒是带了些凌厉的美感。她原也是一朵娇花,落到了陈祝山手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她今日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沈氏道:“杯中的酒,是牵机酒,走得很快,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孟知语听她说完,抬眸看她,仍旧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
  沈氏忽然感到一种不解,不过很快又被胜利取代。
  孟知语垂眸看了眼那杯酒,语气却淡然:“皇后娘娘今日是为何而来?”
  沈氏抿唇笑:“是为了社稷而来,这是民心所向,知语,你不要怪我。”
  孟知语忽然笑:“民心所向?便是对的吗?难怪人人都道娘娘同三哥登对。”
  沈氏感到一种侮辱,不过她不必要计较这片刻的不快,毕竟还有长久的生活的快乐。
  她将杯子往前递过去:“你都叫他一声三哥,便不该引诱他违背道德。”
  孟知语又笑:“为何是我引诱他?为何不是他引诱我呢?”
  陈祝山分明最擅长引诱旁人,沈氏被他引诱,贤妃被他引诱,她们却觉得,她引诱了陈祝山。
  或许这才是最好层次的引诱,让被诱者,无所觉察。
  沈氏将杯子递到她跟前,语气带了些不耐烦:“请吧。”
  说时迟那时快,孟知语的手抓过她的手腕,绕到她身后,都是一瞬间的事。不过一瞬间,她便被人扼住了咽喉。
  孟知语在她耳边低语:“皇后娘娘似乎有些意外,今日我死,是民心所向,但是阿幸不是。你得保证,放阿幸出宫,保她性命。”
  沈氏感受着喉咙的压力,只能点头:“我……我答应你。”
  孟知语笑道:“空口无凭的道理,娘娘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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