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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7:32  作者:七朵玫瑰【完结】
  大婚当日的花烛不是这样的, 只比普通蜡烛粗壮了些。
  更别提金瓢了, 喝合欢酒的环节直接缺失。
  身上的喜服也是提前准备的, 她穿着很合身,就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样。
  院子里悬挂的各种灯笼, 这么瞧着喜庆的一片,可细看大小灯笼的分布是有一定规律的。
  匠心独运, 细节满满。
  诸类种种,都说明胥康是费了心思的。
  她可倒好, 上来就因为身上的薄汗,要求先脱喜服再说话。
  未免太煞风景了。
  她忙改口, “臣妾方才是说笑的, 一切依殿下。”
  胥康回转身,执起桌上酒壶,将两只精美的金瓢斟满酒, 之后放下酒壶, 端着两瓢酒走回来,递出一瓢给她。
  “依着古礼,大婚当夜的合卺酒,所用器皿应是切开了的葫芦, 寓意是男女结婚后合二为一, 夫妻同心。酒水甘甜中有一丝苦涩,寓意今后不管是甜蜜还是苦难, 都要做到不离不弃,携手一生。孤找不到合心意的瓢,便命人打造了这一对金瓢,二者合起来,恰好是一只精美无比的葫芦。”
  柳烟钰小心接过酒。
  酒液摇晃,宛如她起了涟漪的内心。
  胥康胳膊绕过来,柳烟钰表情一顿,依样画葫芦,同样绕过他的手臂。
  酒液递到唇边时,就听胥康道:“琴瑟和谐,天地为证,同心同德,百年好合。”
  他仰脖喝尽瓢中酒。
  她则盯着澄澈的酒液,恍了下神,才仰起白腻的细颈,慢慢喝下去。
  入口甘爽,香甜绵顺。
  感受不到一丝苦味。
  胥康收了胳膊,见她还在愣神,便接过她手中的金瓢,问:“为何发怔?”
  她老实答道:“殿下方才说酒中会有涩意,可臣妾没有品出来。”
  胥康失笑,“葫芦味苦,酒中自是会有淡淡的涩意。我们今日所用的是金瓢,自然感受不到涩意。孤希望,以后只有甜意,没有苦难。”
  他是真的用了心。
  大婚当夜被有孕之事破坏殆尽。
  在相处之中,二人间情意渐生,他有了与她相偕一生的念头。
  便想把这大婚之夜未走完的流程再走一遍。
  补足遗憾。
  柳烟钰体会到个中深意,心情莫名,她眼睫翕动,低声答:“臣妾知道了。”
  胥康将酒杯放回桌上,复又走回来,立于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
  身着大红喜服的她,粉面桃腮,雪肤花貌,比外面的鲜花还要娇媚几分。
  他眸色渐深,缓缓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柳烟钰坐着没动。
  她周身都起了薄汗,额上也隐隐冒出细汗。
  她这人不怕吃苦受累,做活的时候,身上出再多汗也能忍受,毕竟忙碌之时顾不上想东想西。
  可晚上上榻之后,她却忍受不了汗意。
  似乎躺到榻上必须是干干净净的,这样才能身心愉悦地入睡。
  否则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现下,刚喝了酒,体内陡然升出一股子燥意,身上汗意便更加明显。
  愈发地令她耐受不住。
  她垂头与汗意做着挣扎,落在胥康眼里,便是她乖巧柔顺坐在那里的端庄模样。
  她侧颜轮廓柔美惊艳。
  他视线由白皙脸颊,慢慢滑至纤长鹅颈,再至美妙玉肩。
  曲线蜿蜒精美。
  他忍不住心神摇曳。
  难以自持。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侧眸看他,他同样看着她,哑声道:“孤在边关作战时,听闻当地有做龙凤花烛的匠人,只是做工精细复杂,需得半个月之久。回来后记起此事,便给康炎培将军书信一封,让他找人定做,然后送回。”
  一对龙凤花烛,来历却并不简单。
  “殿下费心了。”
  他使劲捏了下她嫩白的手,“有龙凤花烛相伴,咱们,歇下吧。”
  柳烟钰忽然就有些紧张。
  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仅有的一次亲密之事便是与眼前人做的。
  可当时他神智不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美好的感受,以至于她想到男女之事,心中涌动的便是抵触。
  不明白那么痛苦难耐的事情,为何世间男女却是乐此不疲。
  但理智告诉她,她哪怕再抵触,现在也不能推拒。
  她眼中的慌乱没有逃过胥康的眼睛。
  他眸色幽暗,“孤,会轻些的。”
  她抬手解自己的衣裳。
  仿佛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但其实她不是因了要进行的亲密之事而急迫,是为了消解身体上的汗意而迫不及待。
  胥康却是摁住了她的手,“今夜,孤来。”
  柳烟钰抬眸:“……”
  “你今夜是孤的新娘,脱衣服的事情自然是由孤来帮你。”
  胥康的声音沙哑温柔。
  似诱哄,又似蛊惑。
  柳烟钰便不动了,安静等他来帮自己。
  他起身,弯腰,小心取下她头上的凤冠及各种钗饰。
  每取一样,转身放到桌上。
  一近一远,柳烟钰感受到的便是他紧迫的呼吸。
  他应是稍微克制了些,但呼吸中的那份急迫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分明急不可耐,却偏偏要表现出一份淡定从容,不急不慌的姿态来。
  她不催促,也不戳穿,安静坐着,配合他。
  满头青丝泻下,他转而取她肩上的霞帔,取的时候动作算是轻柔的,往旁边凳子上放的时候便显得粗鲁了些,直接是扔上去的。
  解开外衫的子母扣,柳烟钰配合地起身,脱掉大衫。
  接下来是圆领袍、交领内搭,胥康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
  只剩小衣之时,柳烟钰动作飞快地爬上了床榻。
  胥康动作一滞,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动作一改刚才的小心翼翼。
  几乎是撕扯下来的。
  在他粗暴的动作之下,被破坏掉的喜服,横七竖八被扔到地上。
  柳烟钰拥着被子躺在榻里侧。
  龙凤花烛是要燃一夜的。
  她不适应在光线澄明的时刻与他裸裎相对。
  胥康只穿了亵裤,眸色浓烈炽热地覆了上来。
  *
  绛紫宫里。
  曦妃娘娘心烦意乱地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
  立在侧旁的玉姑姑轻声道:“娘娘,已经三更天了,您还是歇着吧。”
  曦妃执意要等皇上来,可昨天早朝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来。
  玉姑姑心里清楚,但不能摆到明面上说,只能心疼地进行规劝。
  “前日夜里,皇上亲口答应本宫,要天天来看本宫的,可这话才说出口,他便连着两天食言了。”曦妃满眼落寞,“本宫要等,皇上定是这两日公务繁忙,忙完了自会来的。”
  “娘娘,您昨夜便没有休息好,若是今日再歇息不好,面上肤色怕是会受影响,想必您也不希望皇上来看到您肤色不佳的样子,您说呢?”
  皇上若是老不来,还能不休息了?那娘娘的身体岂不是要垮掉?
  “本宫以前多意气风发啊,皇上宠本宫,本宫说什么皇上便信什么,胥康单独居住又能如何,还不是要看本宫的脸色?自从柳烟钰这个狐媚子进宫,一系列事情下来,本宫总是触眉头。”
  她总结自己触到霉运的原因。
  玉姑姑:“老奴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柳烟钰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运气,随便怀个孕,竟然就是太子殿下的。要不是滴血验亲,太子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他的。就冲麟儿那名字吧,根本没用任何心思,听到众人说‘喜得麟儿’这么句吉祥话,随口起的罢。”
  “是,千算万算,漏了她。太子之前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且她有孕,自然是不能行那亲密之事。滴血验亲之后,两人才明白之前错综复杂的联系,忙着去缕清关系,自然还没到亲近的地步。”
  “也是老奴糊涂,听风是雨,向娘娘禀报得急了些。”
  若不是她把金瓢和龙凤花烛之事泄露给曦妃,曦妃也联想不到太子隐疾之事。
  “是本宫想法粗浅了,不同房不代表隐疾未康复。早前本宫给太子的那些画本子,想必是起了作用,他并不好男女之事。否则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连个通房丫头也不碰的。他既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对柳烟钰表现出急色的样子?”
  冷静下来细细分析,曦妃总结良多。
  “是本宫过于急切了,若是徐徐图之,绝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多年的顺风顺水,令她轻敌大意了。
  “娘娘说的是。”
  “之前在皇上心里,本宫与那太子不分伯仲,皇上既喜欢本宫,又爱惜太子。若不是先皇后临终遗言,想必太子会养在本宫名下,假以时日,本宫定能扰了太子的心智,也便没了那么多的烦忧。”
  “娘娘说得极是,皇上前日来,对娘娘百般疼惜,心里是有娘娘的,只是事情一步一步走到现下这种情形,皇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姑姑说得对,本宫要静下心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稳稳当当地来。”
  想明白了,曦妃心情顿时松懈下来。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本宫要睡了。”
第51章
  龙凤花烛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大红的帷幔垂下来。
  帷幄里传来柳烟钰低低的颤颤的声音:“臣, 臣妾没关系的……”
  “你皱眉了,不可以。”
  胥康的声音克制而隐忍。
  曾泽安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殿下,已经是寅时了。”
  自幼时起,胥康养成了寅时便起的习惯, 如今这习惯依然保留着, 没什么特殊的情况, 他依旧是寅时起。
  可今日?
  床榻上的胥康稍微犹豫了会儿, 似乎在纠结继续与否的问题。
  最终,还是习惯占了上风。
  他安抚式地握了握她细嫩雪白的胳膊, 起身下榻,“孤晚上再来看你。”
  意志力如此强大。
  柳烟钰未加客套。
  不是不想。
  实在是一丝力气也无了。
  曾泽安递进来干净的衣物, 胥康很快穿好,临走前, 回头看了眼帷幔里曼妙的身影儿,“好好休息。”
  待他走远, 床榻上的柳烟钰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凝儿自外头进来, 试探地问了声:“太子妃,可需要奴婢侍候?”
  “准备一桶热水吧。”
  凝儿听命下去。
  柳烟钰胳膊发颤地拉过衣服,轻轻遮住自己。
  这次的洞房花烛夜, 实在是令人难忘。
  折腾一晚上。
  竟, 然,没,成,事!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热水准备好, 柳烟钰披着轻纱走到桶边, 弃掉轻纱,舒服地坐了进去。
  凝儿站在木桶旁, 眼神好奇地打量她。
  很奇怪,太子妃身上肌肤胜雪,完全看不到亲密过后的印痕。之前她在柳府时侍候过丽姨娘,每次丽姨娘和老爷过夜之后,身上都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印痕,在嫩白的肌肤上尤其惹眼,但丽姨娘从不抱怨,好像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可太子妃这样,一点儿痕迹看不到,不知道属于什么情况。
  柳烟钰撩动温水清洗身子,眼睫颤颤微微的,大有想合上的意思。
  “太子妃累着了吧?”凝儿关心地问。
  柳烟钰疏懒地点头。
  能不累么?
  洗浴过后,柳烟钰回到凝儿重新铺好的床榻上,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日头已经老高。
  凝儿见她醒来,道:“太子妃,昨晚的龙凤花烛整整燃了一夜,预示着您和太子以后的生活定会幸福美满。”
  柳烟钰漫不经心,“小妮子还懂这些。”
  凝儿吐吐舌头:“太子妃真是小瞧奴婢,这种事情还是懂一些的。”
  “说说看吧,还懂些什么。”
  柳烟钰洁面之后坐到桌前,凝儿站在她身后,用梳篦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理黑长的头发。
  “奴婢懂得可多呢。”凝儿笑得嘴巴快裂到耳后跟了,“奴婢知道啊,太子殿下对您特别上心,您这以后的富贵啊,长着呢。”
  柳烟钰瞪她:“就你嘴贫。”
  凝儿想到什么,捂着嘴巴吃吃地笑,笑完,附到柳烟钰耳边:“太子妃,您的喜服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太子的喜服,下场可就惨喽,四分五裂不成形,直接废掉了。”
  柳烟钰满腹狐疑,略微一想,脸色顿时羞红了,她小声问:“是太子殿下自己撕裂的?”
  “那是自然,奴才们可没那个熊心豹子胆。”
  一想到他猴急猴急的样子,却还要在关键时刻考虑自己的脸色和表情。
  她便有些无奈了。
  是真的无奈。
  夫妻之事,说白了就是那么回事。两人虽不是初回,但跟初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没什么经验的,知道怎么做,却总是做不好。
  胥康考虑到第一次给柳烟钰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自己却一丝记忆也无,内心里愧疚万分的。是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轻点儿。
  这一轻,直接导致没成事。
  那么久的时间,该走的步骤都走了,整得柳烟钰腿颤胳膊累,不光累,还急。
  她差点儿就想吼一嗓子。
  别管我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好在忍住了。
  早膳过后,柳烟钰陪麟儿玩了会儿,小家伙被奶娘喂得白白胖胖的,小腿踢蹬起来比前几日更有劲。不渴不饿的时候,他一点儿不哭,脑袋扑棱过来扑棱过去,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
  柳烟钰突发奇想,“这天儿不错,咱们带麟儿到园子里逛逛吧。”
  奶娘自是应允:“太子妃,外面日头甚好,小主子肯定会喜欢的。”
  柳烟钰便抱着麟儿出了宫门。
  胖乎乎的小娃娃抱一会儿是个稀罕,抱久了,胳膊酸疼得很。
  凝儿伸出胳膊,“太子妃,让奴婢抱会儿小主子吧。”
  可柳烟钰没抱够,她强撑着,“我再抱会儿。”
  身体累,但心是甜的。
  退回去几个月,这可是她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事情。
  来到湖边,几人顿住步子。
  湖水清澈、碧绿,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岸边垂柳依依,景色怡人。
  柳烟钰禁不住往前走了步,未注意脚下的一块石头,她打了个趔趄,眼看要栽到湖里,凝儿眼疾手快去拽她的胳膊,她也尽力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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