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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嫁——七朵玫瑰【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7:32  作者:七朵玫瑰【完结】
  “殿下,瘦了。”柳烟钰被他盯得内心有些发毛,微垂了眉眼,轻声道。
  许久不见,两人之间横亘着一种微妙的陌生感。
  她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往前几步离他近些,还是等着他主动。
  胥康语气生硬地回答:“嗯。”
  “殿下一路辛苦,要么先行沐浴更衣?臣妾让人准备膳食。”
  这边准备着膳食,那边他先洗去一身的疲惫,等他洗好了,差不多膳食也准备妥当,吃饱喝足再行打算。
  胥康却是目色沉沉地盯着她,答了一个简单的字:“不。”
  柳烟钰吃惊抬头。
  沐浴更衣用膳,这不是应该的流程么?
  太子怎么还拒绝上了?
  “殿下是要先进宫见皇上?”她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毕竟皇上为尊,他回来先面见皇上是对的。
  胥康还是回了一个字,“不!”
  这刚一回来,怎么学起麟儿,动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柳烟钰不解其意,表情疑惑地看着他。
  她这么猜来猜去的心累,他倒底想干嘛,不如他自己说出来省事。
  她秀气的眉头轻轻挑起,红唇微抿,静等他开口。
  胥康定定看了她两眼,忽地大踏步上前,拦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柳烟钰发出一声惊呼。
  她是真没料想到,晴天白日的,他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甲胄很硬,被午后的阳光炙烤过,竟带着微微的热意。
  她双手没着没落的,索性搂住了他的脖子。
  熟悉的气味袭入鼻尖。
  她感觉到他的胸腔在微微震动。
  “孤回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浓烈的气息将她笼住,她头脑有些发晕,似乎不怎么会思考了,“第一件事?殿下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他这是嫌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可为什么会是错的呢?
  他穿成这样回来,不去见皇上,也不沐浴更衣,不用膳,难道还有什么要解决的大事?
  若是有,她一个女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他的步伐大而稳,抱着她穿过凉亭,经过长廊,急而快地步进她的寝室。
  刚一进去,她便想借势下来。
  毕竟被他这样一直抱着,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似乎这样是不对的。
  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似乎能猜到,又似乎猜不到。
  心里乱作一团。
  可她细腿往下一撩,刚有脱离他怀抱的举动,抱着她的双手便使劲往上提了提。
  她便不动了。
  他抱着她走到榻前,轻轻将之放到榻上,他则伏在她的上方,两只胳膊分别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一双疲惫乏累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看。
  柳烟钰长睫忽闪,像蝴蝶的翅膀,震动频率愈来愈快,愈来愈快。
  “现在知道孤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吗?”胥康的呼吸有些紊乱,声音比之刚才哑了几分。
  到这会儿了,柳烟钰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那便是傻子了。
  她羞红了脸,呐呐道:“可,可现在是白天,莫不如,莫不如……”
  唰啦唰啦!
  甲胄被弃到屋角,接下来是长袍、里衣、靴子,零零散散飘落了一地。
  胥康手伸到她领口,眼睛里染上了抹奇异的红,“分离的日子,孤没有找新人,孤可以证明给你看。”
  柳烟钰:“……”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己这种就是吧,信口说的几句话,偏胥康听到了心里面。
  还,还非要立时立刻地证明给她看!
第79章
  外头阳光明晃晃的, 其实不太合适,可……
  柳烟钰长睫垂下,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呓语:“嗯――”
  尾音悠悠长长的,像猫爪子挠在了胥康的心尖上。
  ……
  风停雨歇,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柳烟钰身下的床榻都被打湿了揉皱了, 屋内散发着靡乱的气息。
  胥康躺在柳烟钰的身侧, 大掌依然握着她的细腰, 浑身已经汗湿,但眉梢眼角都弥漫着餍足的气息。
  柳烟钰使了使力, 缓缓坐起,“臣妾让人备水, 沐浴后您好用膳。”
  她还记挂着他没吃饭这茬。
  胥康点头。
  麟儿的生日宴皇上让彤妃负责操办,彤妃各项事宜准备着, 忙得不亦乐乎。
  胥瑞还是偶尔来趟东宫,跟麟儿待上很短的时间便走, 那架式仿佛是发自心底喜欢麟儿, 又为了避嫌,是以每日只能来看上一眼。
  麟儿似乎对他也蛮喜欢的,每回看到他, 两只小手挥舞得特别有力, 乌黑的眼睛会变得分外明亮,像是看到了他感兴趣的人或者事。
  生日宴前夜,胥康照旧抱起柳烟钰来了场“深入交流”,两人变得越来越默契, 只消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想做什么想怎么做, 房事上更加如鱼得水,和谐满足。
  事毕, 柳烟钰像猫儿一样缩在胥康的怀里,“生日宴后,殿下还要去边疆吗?”
  她现在觉得有个贴心贴己的人在身边很是方便,有些舍不得他走。
  “不好说,得看父皇了。”
  柳烟钰把从彤妃那里听到的,一五一十讲给胥康听,末了,犹豫道:“皇上的身体还真是被曦妃给糟践了呢。”
  “她何止糟践了父皇的身体,还糟践了父皇的心,父皇之前是多开明的君主,因了她,变得多疑,变得猜忌,变得不像一个君王了。”
  胥康不是不心痛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的改变却无能为力。
  “现下父皇与孤已经有了隔阂。”
  “要怎么样才能消除隔阂呢?”
  胥康迟疑道:“只怕,消除不了。”
  柳烟钰:“……”
  消除不了要怎么办?
  她不敢往下想了。
  胥康安抚地拍拍她的胳膊,“别怕,有孤在。”
  “对了,怎么你身边除了曾泽安以外,又多了两名陌生的面孔?”
  柳烟钰有些好奇,她知道胥康一向不喜外人近身,可这次明显多了两名贴身保护他的侍卫。
  “你是指康敛与康寒?”
  “嗯。”
  “他们是康炎培将军的贴身侍卫,知道孤要回宫,康将军特意派他们来保护孤。”
  “康炎培将军如此好心?”
  “嗯,康将军一共有十二名近卫,皆是武林高手,除了贴身保护康将军,只重大事件才会出现。”
  “这么说保护殿下在康将军看来便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了?”
  胥康摸了摸柳烟钰的发顶,“想来是吧。”
  柳烟钰撇嘴,什么想来,肯定就是!
  康将军可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将军,有他站在胥康身旁,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柳烟钰瞬间安心了。
  生日宴在彤妃的精心筹备下,华丽开场。
  后宫嫔妃、各位重臣,悉数到场。
  皇上姗姗来迟,当看到坐在下首的胥康,他面色没什么波动,眼神再往后,突然就看到了如两根门柱子似的杵在胥康身后的康敛和康寒,他眸色顿时变了。
  “这不是康将军的近侍?”皇上直接发问。
  胥康站起来行礼,“回父皇,正是。”
  “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应该待在边疆护卫康将军安全吗?”
  康敛、康寒同时走出来,跪下,“皇上,臣奉康将军之命,护太子殿下安全。”
  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皇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懵滞。
  康炎培的近侍,等闲不会随意出现,但凡出现,几乎是昭示着康家军的立场。
  这十二名近侍,有调动康家兵的能力。
  康炎培手中掌管大量兵力,可以说,他站在谁那边,谁便拥有了绝对的胜券。
  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
  这许多年,康炎培主动镇守边疆,便是消除皇上的疑虑,一力辅助皇上。
  哪怕太子和曦妃闹到不可开交的程度,他也从未参与进来。
  这还是头一次,康将军转变了风向。
  群臣们都知晓个中厉害,偷偷在下面交头接耳。
  “看来康将军对京内事宜有所觉,是以……”
  “太子殿下这大半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事有两面性,有所失,便会有所得嘛。”
  大臣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个中含义心知肚明,但不可说得太通透。
  这两名近侍的出现,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康将军对胥康安危的担忧。京内事宜早有人传信于边疆,康将军对于皇上目前的状态充满隐忧,唯恐多疑的皇上会对胥康不利,是以派出近侍随行,明晃晃表明自己的立场。
  胥康只做不知,安静坐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置身事外的超脱感。
  穿了喜庆红色的麟儿被领了上来,生日宴的重头戏“抓周”便要开始了。
  彤妃早在地上铺好了一块大红布,红布上面摆放了笔、尺子、算盘、金子、银子、球等等。
  凝儿将麟儿抱到红布跟前,正准备开始呢,坐在侧面的胥瑞突然站了起来,他朝上首行礼之后,朗声道:“父皇,儿臣抓周的时候,记得您把玉玺也拿了出来,麟儿抓周,是不是……”
  那会儿皇上疼宠曦妃,是以胥瑞抓周的时候,大大方方拿出玉玺,摆在最中间。结果胥瑞连理不理,直接抓住了一把宝剑,直把皇上乐得哈哈笑,“看来朕又多了一员武将啊。”
  往事历历在目,皇上眼神暗了暗,遂道:“钱公公,把玉玺摆放到中间。”
  一时间,柳烟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瞅着钱公公抱着玉玺,慢慢放到了红布的中央。而麟儿的一双眼睛恍若被吸引了,一直跟着玉玺转。
  柳烟钰心道不好,她太熟悉自己的儿子了,他每每露出这种眼神,就表示对某种东西提起了兴趣。
  他从未见过玉玺,这头一次,感觉很稀罕是有可能的。
  若是待会儿他主动抓了玉玺?
  她内心不寒而栗,神色有些怨怼地看向胥瑞。
  若说他是无心如此,她绝对是不信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转向看向了胥康,胥康也正好抬头看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俨然明白了彼此所想。柳烟钰心慌慌的,就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后果,胥康倒是相对平静一些,他轻点了下头以示安抚。
  柳烟钰心神不定地坐着,内心已经焦灼到不行。
  得偿所愿的胥瑞慢慢坐回了座位,脸上流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志得意满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胥康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浓郁。
  胥瑞只做不知,轻轻弯起唇角,冲胥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知晓父皇多疑,是以筹谋多日就等着这一天。
  为了引起麟儿的兴趣,他装作喜欢麟儿,每日去东宫探访,其实是在自己手心画出了玉玺的样子,画作惟妙惟肖,恍若真的。他每次蜷着左手去,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摊开左手给麟儿看一眼。
  麟儿觉得好奇,呵呵乐。
  但也只看一眼,以确保无人发现。
  几次三番下来,他每回去,麟儿都好奇不已的,专盯着他的左掌看。虽然每次麟儿身边都有专人守着,可看个掌心的功夫,总是有的。有时候胥瑞亮个假动作,像是跟麟儿捉迷藏似的,左手在他眼前一晃,便过去了。
  宫人只道麟儿因为捉迷藏呵呵乐,殊不知是被胥瑞掌心的玉玺图所吸引。
  胥瑞小心谨慎地执行着自己的计划,终于等到了确认成果的这一天,他表面平平静静的,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欢呼雀跃。
  只等着皇上龙颜大怒的一刻。
  一切准备就绪,坐在上首的彤妃笑吟吟地看着可爱的麟儿,“麟儿,这里有许多的物件,你喜欢哪样,快来取吧。”
  凝儿让麟儿坐在红布的边上,轻轻推了下麟儿的胳膊:“小主子,快去拿呀。”
  麟儿会走了,便不喜欢爬,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慢腾腾挪蹭着往前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好奇麟儿会抓到什么,尤其是放置了玉玺的前提下。
  虽说放置了玉玺,但所有人都明白,皇上肯定是不希望麟儿去拿的,若是拿了,岂不是昭示着他是未来的君王?皇上还活得好好的,岂容他人觊觎自己的皇位?
  麟儿小小的孩童,完全不知道大人间的弯弯绕绕,小嘴巴咧开,喜笑颜开,绕过笔,绕过球,绕过算盘,精准无比地停在了玉玺前。
  柳烟钰的呼吸近乎停滞,神色骇然地盯着儿子的小手,就见麟儿举起垂在身侧的小手,弯腰去拿玉玺,玉玺对他这个小人来说,有点儿重,他一只手拿不动,慢慢收了回来。柳烟钰提着的心随之慢慢回落,落到一半,麟儿两只小手同时伸了出来,一起扑向了玉玺。
  吭哧带喘地抱了起来。
  柳烟钰心脏咚地一声,直接跌到了谷底。
第80章
  皇上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大殿,此时全部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抹小小的身影上。
  玉玺是至高权力的象征,等闲人怎么可以觊觎?
  有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胥瑞明摆着是给小麟儿挖了一个大坑。
  皇上近段时间本就性情突变, 动辙疑神疑鬼的, 这个空当儿, 还故意把玉玺摆在中央用来抓周,这不是坑是什么?
  麟儿要么不理踩玉玺, 要么像现下这种情况把玉玺给捧了起来。甭管哪一种,都没什么益处可言。皇上若是起了猜疑之心, 你不管做什么都会是错的。
  若是对玉玺丝毫不理,皇上可以猜测, 会不会是太子妃故意教了麟儿什么,怎么对精致的玉玺一点儿好奇心也无?若是拿起了玉玺, 则可猜疑东宫对皇位起了觊觎之心。
  对于今时今日的皇上来说, 这玉玺本就不该出现在抓周宴上!
  胥瑞眼见目的达到,眼睛里仿佛缀入了满天星光,要不是尽量克制着, 他都想跳起来, 大声叫好。
  自母妃去世,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心底的开心、兴奋。
  柳烟钰脸色煞白,坐在那里如秋天变黄的树叶,摇摇欲坠。
  胥康面色阴沉, 表情莫测地看着儿子。
  宴席当中的众臣, 有担忧的,有惶恐的, 极少数者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凝儿离着麟儿最近,这会儿大气不敢喘,人仿佛是被定在了那里,不敢说不敢动。
  台上的彤妃紧张到微张嘴巴,不明白怎么会在抓周上头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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