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给你。]
陈茵哑火了,许柏夏收了手机。
谈默的突然拜访让邹春景愣住,许柏夏让她找一件给他穿得进工作室的工作服。邹春景很快找来,谈默换好衣服,跟着许柏夏进了工作室。
“这里东西多比较乱。”许柏夏引领着他到桌前,指着桌上展开的画道,“前期的清理洗画已经结束,等我补完托纸后上墙阴干就可修复。”
“我不着急。”
谈默神色从容的看着许柏夏,她没有拘束,当着他的面继续后面的操作。
“你的记录片拍得怎么样了?”谈默将注意力放到画上,做过前几道工序的画已经比刚拿来时好看多了。许柏夏的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挺顺利的,目前拍了两集。”许柏夏说:“你要是感兴趣,开播我通知你。”
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具体的要等官宣,到时会@她这个书画修复师。
谈默回好,两人都没说话,许柏夏专心自己的事,工作室多了人也不在意。谈默的视线从她手上的工具,到她的手,最后落在她低垂的眉眼,偏眸时,看到她耳尖上过分的红,她刚才把头发扎了起来。
“许老师谈男朋友了吗?”谈默忽然道。
许柏夏闻言皱眉。
谈默顿时紧张万分,“抱歉。”
他这个问题已经越界了,许柏夏眉心舒展,之后再未交谈,午休前,皱春景敲门提醒他们。她订了三份饭,“许老师,谈先生,吃饭了。”
谈默随即起身。
许柏夏捏了捏后颈,“下午你还观摩吗?”
谈默下午要回公司,他没留下吃饭,许柏夏掰开一次性筷子,先喝汤。
“谈先生真厉害,这么枯燥的事他也能看一上午,不愧是家里的祖传宝贝。”邹春景说。她之前进去观摩,半小时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了。
许柏夏却觉得不对劲。
她没往深处想,毕竟若不是这次机会,她和谈默不可能认识。
-
晚饭她约了沈容。
回到御龙湾已经是八点半左右,狄姨说贺随还没回来,这是又应酬了。
许柏夏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左思右想还是拿出了手机,她打开通讯录,找到贺随的号码。那晚醉在耳边的控诉还历历在目,她拨通电话。
只响了两声。
对面的电话就通了,许柏夏握紧了手机,“贺随,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58章
钱越此时人站在走廊, 刚替贺随接了通投资商的电话,回绝了邀约,正要进去, 又有通电话打了进来。许柏夏三个字映入眼帘, 他没有印象。
对面包厢里,贺随还在应酬。
除了他和华扬的几位高层外, 还有银行行长和南城的一些重要政务人员。
华扬近期在政务新区那有投资,这顿饭着实重要,不然贺随也不会让他代接那通电话。钱越看着还没挂的电话,犹豫几秒,帮忙接通了。
钱越准备和对方打招呼, 那边先开口, “贺随,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钱越听清是女声,而且听语气跟贺随关系还不一般,毕竟没哪个女的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难道是贺总的女朋友?钱越暗想, 那边咦了声。
“你好。”钱越立即接话:“贺总在包厢里应酬, 我进去替你喊他。”
“不用――”许柏夏一听他还在忙,就不想让钱越去打扰他, 很快挂了电话。钱越听着耳边的盲音,收了手机,整理好衣装直接进了包厢。
钱越把手机递给他, “贺总。”
贺随轻摇着手里的玻璃杯, 澄清的酒微微晃动,他接过手机扫了眼, 置于桌面。钱越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弯腰凑近, “有位许小姐给您来电。”
他晃杯的动作停住。
贺随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拿起手机,“你们随意,我出去回通电话。”
钱越迎着众人的视线。
“……”
许柏夏挂断电话后就进了主卧洗漱,虽然贺随没接,但她的电话打了。
衣服脱了过半,手机响了。
许柏夏腾出一只手去接,看清是贺随的来电后,鬼使神差地把脱下的衣服又穿好,单手接通了电话,刚才打过去的勇气荡然无存,“贺随。”
“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助理。”贺随的音色从话筒里传来,和平时有微妙的差别。
像是贴在她的耳边说话。
钱越刚才并没有自报家门,不过许柏夏能猜到,“你应酬结束了吗?”
“还没。”
“快九点了还不结束。”许柏夏微微不满,贺随听后,神情十分愉悦。
“要不阿至给我安排门禁?”
门禁这东西,许柏夏毕业后就再也没听过,而且,都多大的人了还安排门禁。她鼓了鼓脸颊,诽腹归诽腹,还是顺着他的话在略微的思索。
“几点合适呢?”她问。
“你定。”
许柏夏拿下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三十九分了,她学校的门禁是十一点。
折中一下,就是――
“十点。”
许柏夏坐到身后的沙发上,面前是白净的超大镜面,笼罩了整个浴室。
“好。”
贺随应了她。
许柏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是弯的,眼睛也是弯的,心里甜甜的。
贺随站在走廊的窗前,镂空的窗外夜色如银,霓虹璀璨,他握着手机,薄唇上扬了几个度。再进去时,在座的人都对他要打的那通电话好奇,钱越有苦说不出,刚才在里面被问得实在是招架不住,透露了些。
“女朋友来查岗啊。”南行杜行长指尖夹着烟,喝得已经有点醉了。
“什么时候谈的?”
“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贺随照单全收,驳了杜行长的话,“是我老婆。”
钱越:“!”
他老板什么时候结婚的?!他身为助理一点消息都没有。
酒过三巡,该谈得都谈了,有人提议去会所坐坐,贺随把事情交代给钱越。
杜行长道:“贺总不一起?”
贺随眉眼几分暖意,“家里有门禁,得回去了。”
此话一出钱越继续震惊,这还是他认识的贺总吗?怎么觉得他语气在炫耀。
因为有门禁?!
-
许柏夏洗过澡护肤结束出来,都九点半了,她还没困意,手机收到一条好友添加,备注是贺文臻。她赶紧添加,贺文臻提醒她明天的珠宝展。
单独和贺文臻参加珠宝展这件事让她惶恐,不过总该要面对,毕竟她现在担着贺太太的名头。许柏夏应着贺文臻的话,转而约了妆造师。
姚导那个群在发进度,下一站西城,下周三出发,正好能让她有时间进南省博把要事完成。
许柏夏在群里浏览一圈,时间慢慢指向十点,她看向门的方向,刚刚约定好的门禁,到底是作数还是不作数?
-
狄姨收拾完第二天需要的食材后,脱了围裙准备回自己的保姆间,这时听到开门声,她赶忙小跑过去,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先生回来了。”
“嗯。”
贺随将臂弯里西服递过去。
狄姨接过,笑着说:“我给你煮醒酒汤,你沙发上坐会,太太应该睡了。”
许柏夏向来是进房早,但不见得入睡。
贺随让她自行休息,自己则前往主卧敲响了门,门内果然传来声音。
“进。”
许柏夏心里怀疑是贺随,但是对方敲门,她又觉得是狄姨过来找她有事,结果门打开后,出现的是贺随的脸。他没进来,斜倚着门框朝她看着,目光沉静里带着笑,抬起手臂,指了指手腕上那块璀璨的名表。
“九点五十五分。”
许柏夏也看向自己的手机,距离门禁还有五分钟,他算是掐着点回的。
“还没到门禁。”贺随说,还是站在门边,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仿佛在要许柏夏的某种准许。她想,上学期间的门禁是不允许进入宿舍,那他回来的正好,就是没有门禁,那么这间卧室他现在是有资格进入的。
许柏夏迟疑地道,“那你、进来吧。”
贺随得了准许,斜倚着身子站直,进来时随手合上门,依旧残留着淡淡的酒味。许柏夏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微皱眉,他距离她几步远时转了方向去了浴室,她默默收回视线,唇角不自觉地弯出一抹弧度。
卧室的隔音很好,许柏夏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毫无困意的看着纯色的天花板,不知多久,耳边传来细微脚步声,渐渐走近的热浪随着凉意消散,脚步声愈发地近,身侧的床位往下陷落。
许柏夏闻到了自己的沐浴露香味。
她姗姗来迟的困意在这抹香里又飘远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贺随的呼吸比平时重。寂静氛围里,许柏夏想忽视身边有个人,很难。
“睡不着?”
“……是不习惯。”许柏夏轻叹声,她和蒋胜柔睡时,其实也不习惯。
更别说是贺随了。
贺随躺下的身形撑着床起来,靠着身后立起的枕头,许柏夏眼眸上抬,虽然没说话,眼神却有询问的意思。下一秒,贺随把她从被子里搂出,径直抱到腿上。骤然转变了位置,许柏夏惊讶地张了张唇,声音却像被瞬间吞了进去,无声的,又闭上了唇,双手撑在他两肩。
许柏夏侧身坐在他腿上,并着腿,脚趾蹭着暗色的锦被,那抹艳丽的红被映衬着更加灼眼。贺随的视线也灼灼看着她,从头顶融下的灯光修饰了他完美的脸型,光影在他的眼睑、下巴处拓下暗色的阴影。
“既然睡不着,我们就做些助于睡眠的事情。”贺随单腿支起,抵上许柏夏敏感的腰侧,她往前上了些许,颈侧、两肩的白明晃晃入了眼。
“助于睡眠……”许柏夏视线下凝,她理解的助眠是听一些白噪音来达到入睡的效果,而不是睡得好好的被人从被窝捞起来坐大腿干瞪眼。
贺随腿往后顶压了压。
许柏夏被迫往他怀里撞,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昨晚那幕历历在目,她刷地背过双手,摇头时那满头乌发轻微乱舞,白净的脸上沾了粉。
惊恐、害羞、或者其他的,贺随也知道昨晚自己的时间长,让她手累着了。
他保证,“今晚不用手。”
许柏夏虚啊了声,蓦然,后脑勺贴上温热的大掌,贺随揽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送,薄唇精准无误的映上。腹背受敌的许柏夏呜呜了两声,便被轻易撬开了唇齿,唇腔里的气息混着酒味还有海盐和薄荷。
两米大的床上,他们抱坐在一隅。
贺随的手贴在许柏夏的后脑勺,摁着她的头向下低,他则仰着头,冷白的脖颈绷直,喉结微滚。丝绸般睡衣里的柔软像被人捏住的气球,指腹存在的地方凹陷了下去,气球的顶端的打结处在空气里俏立着。
灯光仿佛暗了许多。
许柏夏气喘吁吁地靠着他的肩呼吸,浑身热的、湿的,她已经分不清了。
指尖夏圈住的肌肤烫着了她,从那敞开的领口处,能看到被她指腹轻挠过的痕迹。许柏夏刚才被吻急了,一不小心抓了下,力道还挺大。
“现在困了吗?”贺随的喘/息过遍她得耳朵,紧贴的地方早就蓄势。
许柏夏微闭的眼前明明暗暗,跑远的困意再也抓不回来,她咽了咽嗓,耳侧不经意蹭过他的侧颈。贺随握紧了她的腰,一寸一寸撩起裙摆。
她蹭着被面的脚趾蜷紧。
明晃晃的灯光下,许柏夏的呼吸被贺随完全控制住了,他轻,她就轻。
他重,她就重。
梅雨季那种湿热潮闷的感觉丝毫没得到缓解,许柏夏咬了咬下唇,细微的哼了声。
下一秒,贺随动作停住。
许柏夏抿紧了唇,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贺随极缓慢的将自己修长冷白、骨节如玉的指尖抽离,由着那抹潮湿染上许柏夏裸露在外的肩,“时间不早了,现在是不是有点困了?”
“……?”
许柏夏鬓角的发贴了脸颊。
她错愕地看着淡定自若的贺随,腿并了并,身体上的不适无处释放。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随假模假样摸她的额头,用刚才的那只手。许柏夏觉得很舒服,她仰了仰头贴近那只手,情/潮如浪袭卷着她。顾不上那些羞耻,许柏夏抓住他试温的手,落到那堆叠的裙摆。
“这里,不舒服。”
第59章
“这里, 不舒服。”
娇娇柔柔的音色带着喘和微颤,不似平日的正经,俏丽的脸颊红彤彤的, 鬓角氤着潮, 贴着那娇嫩的面颊,说一句芙蓉花面也不为过。
贺随逗弄过她的手被她带回那褶皱堆叠的裙摆, 白腻的肌肤晃入他不甚清明的眼底,肌肤是润的,两抹纤细并拢在一起,似在自己缓解。
许柏夏唇下被自己咬得疼,湿润的双眸暗含薄红, 眨也不眨地落在贺随脸上。身体里被勾出的情还在烧灼着, 渴望被碰触的心愈发旺盛。
“怎么个不舒服法?”贺随嘴角嗪着淡笑, 修长指尖并没有如她所愿。
“……”许柏夏刚才那句话已经很大胆了,她闭着唇,不说话, 会说话的眼睛却在控诉。明明是他先弄她的, 结果却反过来问她哪不舒服。
“那阿至是想要我帮你吗?”贺随的淡定只停留在表面,温香软玉在怀, 她又软又湿,沁出的香气随着肌肤的潮湿而愈发浓郁,眼尾处的两抹红似蝴蝶的翅膀, 浓稠的, 仿佛下一瞬间就要脱离眼尾而震翅。
贺随轻吻她右眼处的翅膀。
被许柏夏摁住的那只手顺着缝隙,浅往里探, 那慢慢冷却的水又烧滚。
“这样,对吗?”
询问的语气是温柔的, 动作却很大胆。
许柏夏的下唇已经被咬出了齿痕,她松懈了力道,唇瓣分开,同时分开的还有那过分白的纤细。潮湿闷热的雨夜,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对方的脸,后来的那个晚上,许柏夏弓起腰面对的是纯色的天花板。而现在,她和贺随面对面看着,她想别过脸,贺随空余的手掐住她下巴。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舒服了吗?”薄唇间的笑分明带着明晃晃的故意。
许柏夏扭着下巴脱离了他的手,不想听他问这么羞耻的话,倾身过去堵住他多话的嘴。贺随张开唇迎接了她,指尖的动作比刚才还要孟浪。
搅乱了一池春水。
“我们阿至还真是贪吃啊,要两――”贺随话未说话,许柏夏及时捂住。
“你别说!”
平时也不见他话多。
许柏夏软兮兮地语气喘音未消,猛然颤了颤,不知沉浸了多久才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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