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池家宝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可陆星流不是有病吗?他不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吗?池家宝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阿斯伯格, 实际上这类患者会更为重欲, 但这点显然不能套在陆星流身上。
做人最忌讳自作多情,为了避免她再闹笑话, 她思考了会儿, 最终决定——再观察观察。
再过两天就是池姑姑的寿宴, 她今年过的是整寿,池家宝想给她办个大的,再附近景区选了一家风景设施都不错的温泉酒店,打算带着家里人去酒店住两天,第一天泡泡温泉,第二天再摆寿宴。
——陆星流当然要跟去,自然而然地见到了池家的长辈。
这就不得不提一件好玩的事儿,陆星流一直觉得池家宝的名字非常的...通俗易懂, 没想到池家四个长辈的名字更是...别具一格, 从池家宝的父亲到她的二叔三叔,以及她唯一的姑姑, 他们的名字分别叫池大富,池大贵,池大吉和池大利——相比之下,池家宝的名字简直称得上惊为天人。
池家宝本来想先和陆星流去大堂吃个饭,再去温泉池子逛逛呢,没想到刚来大堂,池家宝就结结实实丢了回人。
——大堂的餐厅是自助日料,她二叔三叔贪小便宜,看人家餐厅里的餐具精致,一人藏了两三个碟子要带走,直接被经理给拦下了,结果这么一拉扯,他俩怀里又杂七杂八掉出来几包餐巾纸。
这俩人一把年纪都长狗肚子里了,恬不知耻地在大堂里嚷嚷:“我们是付过钱的,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怎么,你们还想搜身啊!”
池家祖上几辈子都是泥腿子,还是她爸有本事才发迹起来,池家宝她爸还在世的时候,她二叔三叔就这个占便宜没够的德行,三天两头地上门打秋风借钱,她爸碍着兄弟情面给俩人介绍了两份工作,算是尽到长兄义务了。
后来她爸一过世,这俩二百五还惦记过这份家产,幸好池茜和陈觅青有能耐,这才把他俩给摆平了。
从那之后,池家宝看这俩叔死活不顺眼,再加上她打小就是霸王脾气,俩人在她这儿讨不到便宜,也就慢慢不敢折腾了,这回还是她姑因为生病感慨了句‘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血亲’,池家宝这才把俩人叫来一起过个生日。
他俩丢人现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池家宝才不会拿他俩的毛病惩罚自己,关键陆星流还在这儿呢!昨天那几条短信上就很直接地说她家里粗鄙没素质,结果今儿池家人还真就没素质给他看了。
她扫了他一眼,他神色如旧,他这幅清贵自矜的淡然姿态,显得池家俩叔更丢脸了。
这俩人还在大堂里闹腾,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池家宝心情更差了。
她直接拨开人群走上前,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你们是自己把这儿收拾干净,还是我叫警察来帮你们收拾?”
她这俩叔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低头走了。
陆星流问她:“你真的会报警?”
池家宝从他的脸上什么也解读不出来,只是她自己觉得丢脸,撇嘴:“报啊,怎么不报?”她哼了声:“他俩之前找我借钱没借成,这是故意让我难看呢。”
俩人之前从来没有谈及过彼此的家事,陆星流有意让她多说些,稍稍侧头,摆出倾听的姿态:“哦?”
她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了:“你不知道,我爷爷奶奶特别重男轻女,嫌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女儿,要把我三叔的小儿子过继到我家,说什么撑门面继承家业,我呸!我爸妈直接拒绝,梁子这就结下了!”
她抱臂冷笑:“后来我八岁的时候,家里开宗祠祭祖,我爷奶两个老登就拦着不准我和我妈进去,说女儿不配祭祖。”
陆星流干脆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你忍了吗?”
他看向她的脸,想象着一个缩小版池家宝气鼓鼓的样子,唇角不觉弯了下。
“屁咧,我能受这气?那宗祠还是我爸出钱修的!”
池家宝说到底得意处,也顾不得在陆星流面前稍稍注意形象,摇头晃脑地道:“我直接叫上我哥我姐还有村里的几个朋友,把里面的牌位香炉有一个算一个全砸了,整间宗祠我拆的就剩下四面墙,我还抢了族谱直接拿到我爷爷奶奶面前,当着他俩的面给点着了,他俩那眼神别提多好玩了。”
“敢不让我进去,那就谁都别进去了。”她得意洋洋地做最后总结:“从那之后,我家再没人敢提女孩子不让进宗祠的规矩。”
她对宗祠嗤之以鼻,但那里作为她打下的第一块地盘,还是十分有纪念意义的。
八岁起就拆房放火,挑衅长辈...按理来说,这不符合陆星流对‘规矩’的定义,也属于她身上,他‘不喜欢’的部分。
他摇了摇头:“小土匪。”
眼神却不自觉柔和。
俩人吃完饭就到了温泉区,温泉区旁边有专门卖泳衣的商店,池家宝十分浮夸地叫了声:“哎呀,我忘带泳衣了。”
陆星流看向她:“所以?”
池家宝用一种暗示的眼神看向他:“你帮我挑一件?”
陆星流倒也没推辞,再泳衣店里扫了一圈,商店里不乏性感大胆的比基尼款式,他按照自己的审美选了一件样式简约大方的递给她:“拿去试试。”
池家宝低头看了眼他挑的泳衣,非常保守的款式,胸前和后背都遮挡的严严实实,背后还有拉链,一拉上脖子都遮住一半,正经的不得了。
难道她会错意了?
池家宝心里嘀咕了几句,到底还是不死心,去试泳衣的时候故意把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雪白的后背和隐隐约约的蝴蝶骨。
她故意在陆星流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陆星流摇头:“你拉链没拉。”顺手帮她把拉链给拉上了。
池家宝:“...”
这都没反应,到底行不行啊你?
别说她了,陆星流自己都穿了一件男士连体泳衣,就露出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在一众平角裤和三角裤衩里格外显眼,就这他还有些不适,微微拧了拧眉。
池家宝垂涎已久的腹肌和胸肌还是没有显露真容,她都无语了:“你咋不裹个羽绒服来游泳呢?”
陆星流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淡道:“我不习惯在人前裸露太多。”
他眼底多了丝翳色,很快克制住了回忆。
他岔开话题:“你先去浅水区试试水温。”
池家宝开始装模作样:“可是我不会游泳啊,你教教我呗。”
陆星流眸光微动,若有所觉:“你真的不会?”
池家宝佯做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语气如常:“好吧,先热身,小心等会入水之后抽筋。”
他站在泳池边,简单教了她一套热身动作,他还半蹲下来指点她不标准的姿势,但他的动作规矩极了,偶尔碰到她的后背或者手臂,也克制着收回了手,除了指尖过分紧绷,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前几天那些暗示是她想多了,他真的只是想让她陪着买条内裤?
池家宝贼心不死地放大招,下水之后故意装成完全不会游泳的样子,在陆星流身边扑腾来扑腾去,让他不得不扶着她,以免她沉下去。
池家宝干脆把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十分做作地问:“我就是学不会游泳可怎么办?要不你抱着我游?”
陆星流睨了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收手,池家宝脚下一滑,本能地狗刨了两下,十分轻松地保持了平衡。
陆星流神色淡然:“不会游泳?”
池家宝:“...”
她眼睛左躲右闪的,不看他。
她真的很不擅长隐藏情绪。
“你又想干什么?”他平静地看向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实话。”
她恼羞成怒之下,反客为主:“行呗,那我就直说了。”她清了清嗓子:“上回买内裤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陆星流沉默了下,神色淡淡:“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需要你自己挑选一件喜欢的。”
池家宝半个身子浸泡在泳池了,手心却有点冒汗:“你说得再明白点!”
陆星流垂眸看着她,声音很轻:“因为想让你看到我穿它的样子,因为想让你亲手脱下它,这样够明白吗?”
他居然真是这个意思!!
池家宝口舌发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本能地问:“那,那天买的那条,你今天把它带来了吗?”
陆星流轻嗯了声。
第39章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再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想想那些小说和动漫里,总是把这种事描写的多么多么美好,多么多么让人神魂颠倒, 她真是好奇死了!!
现在才七点多, 天刚刚擦黑,池家宝迟疑着问:“那...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陆星流诧异于她的高效:“你...”
他又闭了闭眼, 把劝她再考虑的话散在唇间,他悬腕看了眼时间:“来我房间,你先去洗澡, 我准备点东西。”
池家宝去他房间洗完澡出来, 就发现陆星流已经回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几个小袋子, 淡道:“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小雨伞,应急避孕药, 一点外伤药, 棉签, 消毒纸巾和酒精等等,可以说准备得十分周全,也非常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池家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做手术呢。”
陆星流没理她,径自去洗手间洗漱。
事到临头,池家宝还有点紧张,又翻出几篇经典颜色文温习了一遍,一下子自信满满。就是没想到陆星流洗澡用的时间还挺长,几乎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池家宝等的差点睡着,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的床垫向下凹陷, 她被这动静惊的一个激灵,边揉眼边抱怨:“你怎么那么久...”
陆星流坐在床边, 用那副波澜不兴的语气回答:“毕竟等会要开始性 行为,考虑到你的生理安全,我需要重点清洗生 殖 器。”
池家宝:“...”
他沉吟了下:“虽然我的毛发不算旺盛,但总归还是有,为了避免你有不良体验,我也仔细清理掉了。”
池家宝本来脸皮还挺厚的,给他几句话弄的臊得慌:“...闭嘴吧你!”
她转头看了眼,发现他眼底隐隐带笑,眼底映着她发红的脸,似乎在取笑她。
池家宝撑起身子就扑了过去,恼羞成怒:“我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然后伸手就要咯吱他。
陆星流横臂箍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别闹了。”
他需要尽量保持理智,免得等会情绪失控。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着鼓噪的心跳,平复着暴戾亢奋的冲动:“慢慢来。”
他一直是清霜薄雪似的一个人,眼睛尤其如此,哪怕到这种时候,他眼神也从容依旧,镇定得池家宝都怀疑俩人是不是准备干不可描述的事儿。
相比于池家宝的好奇和躁动,他简直淡然得过分,她有点不服气,忽的低头,嘴唇贴上他的喉结,舌尖扫过那颗小痣。她胆子简直大的惊人,手也在往下探。
陆星流的身子猛地僵住,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弓弦。
池家宝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他喘息急促地斥责她:“你就是学不会听话。”
......
她本来非常自信地以为,她有多年小说经验傍身,陆星流啥也没有,她就算不能稳操胜券,最起码也能打个平手吧,但事实上——她简直是被被全面压榨。
而且感觉跟小说里的描写完全不一样!!
俩人的力气和反应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陆星流平时对她真是手下留情了,开始她还试图翻身在上,被他握住两只手腕,轻松压在头顶,她就半点挣脱不得了——与此同时,她还意识到一件事,某件东西绝对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越大越好,尤其是对方还特别凶狠蛮横的时候。
陆星流简直像失控的野兽,终于把最满意的猎物骗回领地,一次又一次纵情享用。他漆黑的瞳仁早不见往日的理智冷漠,池家宝哭丧着脸几次叫停,他掠夺成性,礼貌地说着抱歉,却压着她继续进犯。
等到了后半夜,池家宝嗓子都哑了,陆星流似乎才稍稍找回残余的理智,他低 喘着抽身,额头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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