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与袭音商量:“不如我先去江谷主那里问问,或者其他村妇处给借一下?”
袭音强烈反对的摇了摇,这种如刀绞的疼痛来的太过猛烈,胃也忍不住跟着翻涌起来,仅仅片刻,就把精神不错人该打到了。
温玉虽为医者,总不能亲手给女子缝这个东西吧,再说身份上也不合适啊!
试探道:“战公子,不如我说着,你给音姑娘……!”
“你也疯了?”战虚明凤眼差点脱眶。
此时此刻,身上有伤,低烧,被葵水一带,无法言语忍受的痛楚,如海水倒灌,如天塌地陷,一种窒息感让袭音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伤口加葵水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的自被中弥漫出来,战虚明距离袭音最近,骤然察觉到她失去的生气,有接而想起她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话。
最后万般无奈道:“你先给她找药!”
战虚明按照温玉说的意思,忍着伤痛,趴着一针一线的开始缝。
温玉出门又给袭音借了几件干净衣物。
一个正气凌然高傲,一个温润儒雅内敛,两个大男人凑头,好不容易红着脸给袭音弄完了月事带。
战虚明跟温玉如负释重,觉得脑壳里都是空荡荡的。
待温玉离开,战虚明跟伺候月子般帮袭音弄干净,本预回自己屋中时被袭音拽住。
一双大眼睛在夜中格外可怜。
“夫君,我不想一个人。”
“你我……。”战虚明刚要起调。
“师父,徒儿怕孤单。”
战虚明:“……,师徒同在一张床上更于理不合,何况……。”袭音的年纪还比战虚明大个七八岁。
“那什么身份你才能留下,姐弟?兄嫂?……!”
“闭嘴!”
洁身自好,持重端方的战虚明简直听不下去。
隐隐约约。
抽抽噎噎的声音传来:“我为夫君做了那么多,连命都可以不要,夫君却……。”
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的战虚明,赶紧坐下,小心趴了回去。
“快睡!”
如愿的人试图得寸进尺:“夫君,我好冷,能不能抱抱我!”边说边开始不老实的往战虚明身边挪。
袭音看着娇小,身上其实很有料,该凸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虽说那柔软蹭过战虚明胳膊不是一两次,可明显的,他越来越排斥,触电般躲到床边,看在两人都不怎么囫囵的份上,强忍住没走的想法,警告:“莫要贪得无厌!”
男女但凡清醒的睡在一起有了开头,那后面就好说了。
袭音与战虚明同吃同睡在一张床上,养了近三个月。
按理,孤男孤女,干柴烈火,怎么说也能烧起来。
谁能想到,袭音各种招惹,战虚明偏偏像给谁守洁似的,一本正经,洁身自好到袭音怀疑他真如温玉所言,有特殊的癖好?
中途江绵绵忍不住来过送过几次吃食,或许是被袭音与战虚明旁若无人的亲密给刺激到,一双含情的眸子虽总忍不住波光粼粼,好在明显学会了看脸色,分外乖巧听话,送下就走,绝不迟疑。
而远在隐灵村姜里长见三人许久不回来,又以为自己被骗生气时。许澄意也颇为挂虑的带着叔伯们翻过三更雪山,找到了流云谷。
一行人如释重负的汇合,商议尽快合理打通隐灵村与流云谷之间的路,实现以物换物,各取所需。
当懒了三个月的袭音与战虚明并肩站在修葺的路间,心情怅然看着百姓脸上期待的愉悦。
田园静好,与世无争,清清冷冷的寒风吹过,不自觉的,两人对视,掀起唇角。
剩下的时间。
在战虚明坐镇流云谷,袭音坐镇隐灵村,七个月只有书信,不曾见面。
来回往返的许澄意监工,温玉帮谷民医治顽症。
终于在两人失忆的将近一年内,没有任何争执下,很是合拍的修建好一条无凶兽,无陷阱,无任何意外可言的平坦大道。
在盛大的庆功宴上即将开始前。
许久未见战虚明,日日等全是公事无丁点夹私小/情/趣的信,袭音早就望眼欲穿,睹物思人到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当她带着许澄意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走到战虚明身后时。
冷色的蓝长袍,犹如月光倾泻,冰泉幽淌的穿在修长的身上,站的义正严襟,腰形笔直。
一副俗世不理的禁欲模样,让袭音看的心痒难耐,当场差点把持不住。
而此时,战虚明正瞧着自隐灵村搬来,梨花木打造上百张即将开席的桌子沉思什么。
“夫君……。”
娇声细气,意味眷长。
下意识的,战虚明应了声,转身还未回过神,跟小兽似的人,带着腻香就投进了他的怀抱。
霎时!
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让战虚明红了脸。
不自在的把黏在自己怀抱袭音推开,许久不见的目光忍不住将人打量了番,一张明媚软甜的脸颊,相比七个月前分别时,清瘦了不少,当下明白了什么:“隐灵村每家每户分的野猪肉,你全留给了我?”
之前袭音带人抓的野猪崽,在村中大多已养的膘肥体壮。村民承袭音的情,每逢杀猪,都会给她送一块,而她大方的一口没吃,全让许澄意带给了战虚明。
袭音不觉的苦,反觉得自己相隔百里也能把战虚明照顾的很好,满足道:“夫君,要不要考虑委身报恩。”
呵呵,跟写信一样,三句不离调戏。
信中,战虚明都是从袭音的“豪言壮志”中,找能用的信息。
碍于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今日是谷与村同庆的大日子,虽然撼动,但也必须要冷气脸的战虚明提醒袭音:“注意影响。”
宴席开始后。
姜里长听说了些闲言碎语,见识过战虚明与袭音的真正实力,自然站在他们一方的摸着胡子问江绵绵:“谷主如此年轻有为有担当,不如许了人家没有,若无,我们隐灵村有不少好儿郎。”
与战虚明一年的相处,江绵绵曾经虚无缥缈的痴想如今变得坚固不移。
可她自知,战虚明碍于两地修路的事,也顾虑一姑娘家的面子,从未提过当年那米酒的事。现在也明白了,当时不过战虚明特意气袭音的戏言,后来压根没当回事,是自己整日异想天开。
若想解开这心结,距离眼前男子更近一步,她只能。
她自愧道:“一年前,战公子曾当众许诺纳我为妾,如今,我想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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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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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除了外人,袭音、战虚明、温玉皆知她为何这样做。
旧事重提的目的竟是主动毁约,这颗眼中钉让袭音诧异了。
不过,紧接又从江绵绵对战虚明拉丝的浅眷眼神中,她顷刻明白什么,自知要怪夫君太勾人的无奈一笑。
与战虚明一年的相处,袭音难得顿悟了不必有事没事,就与他闹得比戏还精彩。
是的,她终于学会了暂时收敛。
即便现在心情不愉,也装作无事的闷头干饭,算是对战虚明的一种信任,定能将这件拖了太久事,给处理妥当。
米酒中的玄机一句不提,打着哑谜,战虚明心念如电:“我与江谷主误会一场,既然解开,往后便做个朋友吧。”一字一句,皆是看不透的用意。
朋友?
袭音差点被米饭噎到,他分明不是做事拖泥带水之人。
江绵绵万没想到战虚明还愿意与自己有交集,喜极而泣道:“能与战公子这样的人做朋友,实乃绵绵三生有幸。”
袭音冷嗤,把筷子一摔!
忍到宴席结束后。
吃了一肚子气的袭音拽着战虚明来到僻静处:“真看不出来,夫君挺怜惜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啊!”
七个月不见,表面的锋芒虽有收敛,可这没事胡乱吃醋,直来直去的性子怕是改不了。
战虚明今天心情不错,难得起了兴致逗她:“哪个男人喜欢泼妇呢?”
袭音:“……。”温玉呢,赶紧试试这个男人。
战虚明:“……。”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盈盈一握的人,转身就走。
战虚明赶紧几步上前拉住,微微勾唇,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两地刚刚通路,她又是一谷之主,往后打交道的时候还有很多,总不能因那件事,把关系闹僵。更何况那件事已然说开,她也不过是小女儿家寻常倾慕男子的心态,我又何必斤斤计较?”
“夫君倒是会体谅别人,你明知她对你意图不轨,还如此纵容,难不成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你在质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
袭音:“……。”好吧,她很吃这一套!
一年时间,战虚明也不是白和袭音处的。
其实,方才理由不过是战虚明搪塞袭音的。
他真正疑惑的是,同样在苪国国君压迫下的隐灵村与流云谷,为何流云谷谷民初次见到自己、袭音与温玉时,没有那么你死我活的敌意?
更别说,一村一谷通路完成的如此顺利,真的是民心所向吗?
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可能乱说。
自然转移话题:“一年前,我应下教你武功,如今还学吗?”
两人忙忙碌碌倒是把这件事耽搁了。
问题袭音是冲武功去的吗?
自然是冲跟夫君亲密接触的过程!
幸而今日相逢的喜悦大大占了上风,没计较的袭音神态尽显千娇百媚:“夫君可要耐心些,人家可能一两遍都学不好。”
战虚明好为人师,也已习惯袭音这副随时转换的嘴脸:“不用担心,你有底子在,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明日一早你便随我开始。”
“练武需要起很早吧!”
“卯时,醒不了?”
只要能与战虚明在一处,一夜不睡,她也行。
扭捏犯难道:“我能不能与夫君睡在一处,这样日日练武,夫君能顺道把我叫起来?”
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战虚明想笑,暗暗摇了摇头:“你睡床,我睡榻。”
如今两地通路,战虚明在流云谷也盖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生活所需逐渐添置起来。
在隐灵村,上好百年木,不值钱的到处堆,还当柴火。
被袭音拾走后,心灵手巧的做了双人桌椅床榻屏风,应有尽有,大部分还雕了雅致庄重的花,跟置办嫁妆似的送给战虚明,唯恐平日干什么都讲究的他,受了委屈各种将就。
战虚明承认袭音做事灵光,很懂如何奉承如何讨俏的同时,自然也明白她暗戳的意思,于情于理废了心力,总要让她小住一番。
袭音雀雀欲试,摩拳擦掌。
“夫君,我想沐浴。”
“好,此处也有温泉,我带你……。”
“不要,我就想在屋里。”
碍于前车之鉴,战虚明应下,我让许澄意去打水。
本对袭音与战虚明不尽信,通过上山杀狼,一年相处,由轻视已转为敬佩,对两人算是惟命是从的许澄意,不一会儿,浴桶里装满了温泉水。
屋子不大,虽有屏风之隔,但稀里哗啦的水声,烛光之下的婉曼风光,是隐匿不了的。
战虚明虽心无旁骛坐的四平八稳,终也熬不住袭音总发些奇奇怪怪的舒服声。
想着起身出屋。
门声刚起。
袭音察觉:“夫君,我好像忘拿里衣了。”
连月事带都缝过的人,里衣算什么。
“是在你今日拿的包袱中吗?”战虚明淡定将门重新关回去,找到后隔着屏风递进去。
……
“夫君,皂角你忘记给我了。”
战虚明再次隔着屏风一递。
这次接的就没那么顺利了。
只听噗通!
“哎呀,夫君,皂角掉水里了。”
袭音做浴桶时,完全照着两人能洗鸳鸯浴的尺寸弄得。
许澄意目瞪口呆的问:“音姐姐,你确定这不是口井?”
所以,袭音若想摸沉到水底的皂角,估计需要憋气下潜了。
试了多次,起起伏伏的身影与被呛到掀起的水花,让战虚明不得不关切:“能捡的起来吗?”
“不能。夫君可否进来帮帮我”
这……。
“你凑合洗一下吧!”
“夫君当真都嫌弃我到这种地步了?”
战虚明熟悉的委屈哽咽招数。
问题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是于理不合男女有别的问题。
鉴于现在两人过于相互了解。
战虚明对袭音的拨雨撩云,不知是习惯还是麻木了,防止她又要喋喋不休的作妖扰他头疼,果断选择以布蒙眼,走进去。
然则,战虚明还是把袭音想简单了。
他身形高大,将袖袍挽起,弓腰轻松摸到桶底的皂角时,正待抽回手腕。
即便心里早做了提防。
等真的感受细腻温软触感来临时,浑身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颤。
飞快的,一种难以启齿的红从耳根瞬间红到脖颈。
自遇上这张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心生邪念,偏偏就是想染指的一张脸,袭音几乎把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日益更新,就差霸王硬上弓了。
晶莹剔透的一双玉足,在水中使劲儿纠缠着战虚明手腕,趁着人僵住时,以腿纠缠,袭音雄心壮志的对准近在咫尺,被热雾熏润的薄唇坠下轻吻,然后一触即离。
与此同时的,还有滑腻的触感也自战虚明手臂离开,似乎比蜜还要甜的味道沁进他唇隙里,布条之上的墨色眉头越拧越紧。
在袭音以为战虚明要义正言辞一番时。
比死水还要平静的口吻告诉她:“快些洗完出来,此地湿冷,易风寒。”然后方寸不乱的从容出去了。
袭音:“……?”
如此这般都能无动于衷?
不信邪的袭音打算再接再厉,趁着灯光熄灭,比蛇还缠人的钻进严防死守战虚明被中,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夫君,自己睡实在太无趣了。”
战虚明想着,两个人睡除了“有趣”,就是胆战心惊了。
“音姐姐……。”刚开了个头。
袭音一个嘘的手指摁在战虚明唇上。
“再用这低哑的音调说话,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辱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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