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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父亲从青楼赎回个狐狸狐气的少女,名唤千澈。她凭借吟风弄月的好手段,从此在家中地位一路上青天,还成了闻玳玳的师父。
教她招蜂引蝶的剑舞、荒谬滑稽的七绝诗,对她鄙夷不屑,冷言毒语。
闻玳玳日日饱受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摧残,曾以为人生大劫不过如此,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在她十七岁生辰那年,千澈恩将仇报屠灭全家,最后翻身登基为皇,才让震惊的闻玳玳彻彻底底明白,何为深渊沼泽,何为白骨地狱!
很意外,生生被吓死的她重生了。
绝望发现上一世的所有悲剧,在无法控制的重复上演。
合算自己未来死期后,闻玳玳列下遗愿清单,决定从源头做起,必须干掉千澈。
奈何,整整十七年的生死较量。
闻玳玳打不过、骂不过,美不过,甚至野不过。
挫败绝望,郁闷至极时惊悚发现千澈是——男扮女装??????
死期来临,她决定铤而走险。
坑他屈膝折腰,叛他通敌求荣,把欺师灭祖,谋逆犯上给发挥到淋漓尽致,拍案叫绝。
不成想。
原本无一拉下的悲剧重演,却在闻玳玳身上出了偏差。
大限已至,坏事做绝疯狂等死的她,万念俱灰平安的渡过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闻玳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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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之中。
“师父,徒儿倾慕您十七年了!”
尉迟千澈拿刀尖戳了戳虚伪的闻玳玳:“你确定不是想干掉为师十七年了?”
想起来真是可笑,同样重生的尉迟千澈为逆前世悲剧,扭前世乾坤,仅仅护下她一人之命,付出了百死一生的代价。
而这份难得匀出的真情,却被逆徒毁的一塌糊涂。
要说,有时候,能动剑时,少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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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5
文案已截图
避雷指南(非纯爱文):
1:男主为复国,隐藏身份,忍辱负重男扮女装,不娘,man到爆。
2:男女主十岁年龄差,男主带娃,微爹系。
3:剧情反转多,秉承持续一路爽到底,结局HE。
4.历史架空,很空很空!
5.挖坑必填,不烂尾不太监,作者求生欲极强!
6.真心欢迎小仙女们的喜爱与收藏,献吻,么么哒!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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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战虚明不再狡辩,突然的大转弯,让袭音以为他不但认可了自己想法,还拥有相同的熟悉感。
在瞧着咫尺之距的绝色容颜,冲自己硬扯出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后,欣喜万分告诉他:“我只记得自己名中有音字,应是音律的音。夫君呢?”
战虚明有气无力道:“战……战……。”一时想的头痛欲裂。
袭音善解人意的安抚:“无妨,你我既有夫妻之实,以后都是夫君,娘子相称,只记得其中一字便行了。”她倒是会占便宜。
真真切切抗拒的战虚明:“不妥,还是称音姐姐吧!”
“夫君是对夫妻之实有疑心,还是不喜你我二人的称呼?”袭音这次倒是听对了重点。
若说都有,简直是废话,战虚明表示无法继续与她交流,索性沉默下去。
袭音很会察言观色,出了个最粗鲁也最有效的主意:“虽然我不知与夫君跳崖前有没有办成亲礼,但若夫君实在对娘子称呼难以启齿,那便办一次成亲礼又何妨。至于夫妻之实,洞房花烛夜,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
战虚明对袭音的脸皮,简直叹为观止。
看起来如此温淑的姑娘,如何做到把闺房之乐,给说的如做菜要放盐般那样自然?
失忆之前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能心悦如此野性未除之人?
看来,不是眼前女子疯了,而是他疯了才对!
袭音见战虚明许久不回应,又看即近黄昏,两人浑身是伤,还衣衫潮湿,若继续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躺下去聊天,怕是刚绝路逢生,又逃不过重病死在湖边了。
将两人纠葛暂且一放,提议:“夫君,我们是不是先换个地方,弄干衣服,准备过夜?”
天寒地冻,战虚明算是终于认可袭音一件事:“好。”
不过,另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接憧而至。
他的腿,没直觉了。
袭音看出端倪,毫不顾忌的视线,顺着战虚明的话落在他下半身,然后落在最令人担忧的地方。
心中一紧:“夫君可是伤了根本?”
战虚明的脸,当下白了一层,再也不想搭理她了。
两臂撑着上半身打着哆嗦坐起来,随后试了试,确定,腿是真暂时无法行走了。
其实,看刚醒来女上男下姿势就能明白谁伤的更重。
袭音见他晦涩难言,自知误会,松了口气,赶紧活动一番自己肢体,虽说刚开始酸疼的厉害,但现在缓下来后,全身上下,若起来慢慢走路,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自己夫君的腿。
她冲战虚明腿骨几处轻轻一按,安慰道:“夫君的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估计自崖上到水中的巨大冲击,又因湖水冰冷,天寒野外晕了太久,导致暂时失去知觉,休息暖和一下,或许就缓过来了。”
说完后,袭音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胳膊的不对劲,下意识将胳膊轻松矫正。
伴随咯吱清脆的一声。
战虚明方才见袭音说的头头是道,又对她接下来举动目瞪口呆:“你懂医术?”
懂与不懂,袭音现在反正也说不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带战虚明走。
失忆之后的人,做事完全凭感觉,方才给战虚明检查腿亦是,矫正胳膊亦是,现在用藤蔓做拖垫更亦是。
陡然爆发的气力徒手不用刀拽断了藤蔓,虽说编法上生疏些,但总归做出来的东西挺像那么回事。
眼见着天已完全暗了,风骤然吹得更冷了。
“夫君,我拖你走吧。”袭音拍了拍还算满意的成果。
战虚明看在眼里,稍有动容,没想到眼前撒娇装痴,似不知人间疾苦的女子,竟有这番实用的手艺。
只是掂量外观粗糙丑陋不大结实的拖垫,他有些担心中途万一散架,自己会被拖死在路上。
况且再看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恐怕拉着自己都走不出五米。
怪就只怪周围连个能凑合的地方都没有。
瞻前顾后中。
悠长绵延无尽的曲道间,有铠甲相撞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听起来,人数不少。
两人先是面面相觑。
“你们那里有没有?”
“回将军,没有!”
“赶紧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袭音先一步想到,惊慌:“夫君,他们不会是来抓我们吧!”
战虚明飞速思量另一种可能:“万一是来救我们的呢?”
袭音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有固执己见的意思:“夫君以为你我是什么身份呢,朝中大臣还是皇帝?”
战虚明有点犹豫:“这……?”
“夫君且看。”袭音煞有其事的拽起两人衣服说:“你我二人身为营中将士,上战场怎会没有像样的甲胄,哪怕是个腕甲。在看看我们现在弱柳扶风都经不起摔打的模样,与武功盖世,藐视群雄根本不沾边。两国积怨百年有余,如此兴师动众找我们,定不可能是为了成全,只能说明你我手中可能攥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且还身负叛国与逃兵的罪名,若是被抓住,多罪并罚的话,殃及九族,知道吗?”
越说越害怕担忧的袭音,很是珍惜得来不易的双宿双飞。
也不管战虚明到底愿不愿意,说到最后,像方才一样,突然爆发出了巨大力量,十分汉子的将比自己高一头半的男人直接拉上拖垫,分外下力的向更深处拖拽。
战虚明觉得自失忆醒来这半天,情绪与想法一直随着袭音大起大落,就没正常过,特别是对方急促促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还有自己身体现在跟风似的快速移动。
他无法稳定状态的捂住额头,既然控制不了,只能暂时任人摆布,从长计议了。
不知跑了多久,中途做拖绳的藤蔓因寒冷,断了两次后便没法再用了。
袭音恰好跑的浑身是汗,大敌当前,她豪迈的脱下外衣做拖绳,继续吃力的在各种看似隐匿的小路上拖拽。
终于,借着逐渐朦胧起来的月色,一条宽敞的浅溪拦住两人。
而对边远处,雾气越来越浓,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危险暂未可知。
浅溪是常年的皑皑白雪所化,不急不慢的涌向远处,没有尽头,只是与来时那道路聚成了一个点。看起来,格外令人心境宁和。
袭音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浑身是伤,又拖着一个男人跑了太久,发现溪水干净清凉,也不管天寒地冻,扬手就喝了几口。
然后回头,才发现许久未说话的战虚明,一副任人宰割恹恹的模样,正闭目养神。
她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在溪中浸透,跑到战虚明跟前,小心挤了几滴水润了润他淡红的唇,而后上手摸他额头,热的滚烫。
察觉到凉意的战虚明慢慢睁开眼,似乎预知自己身体状况,气若游丝道:“应是发烧了。你不用管我,赶紧先找适合过夜的地方。”
袭音哪会听,神仙般的夫君,若是烧坏了,她九死一生为了什么。
自作主张的去溪边重新冰透帕子,然后直接给战虚明绑到了额头上降温:“夫君,方才路过一比较隐秘的山洞。今夜我本想带你踏溪而行,但现在天色已晚,对面雾气太浓,安全起见,我们今夜还是不过溪了吧。明日天亮后,再去对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战虚明现在除了浑身疼痛,烧的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无精打采的说:“好。”
袭音带着战虚明掉头,来到所说的山洞。拨开荆棘般的乱枝,意外发现洞内竟比洞外暖和许多。
费劲将战虚明安顿好之后,开始想办法烧火取暖,出去捉鱼填饱子。
袭音想的十分周全,也在灵巧捕鱼与点火中发现,自己并非是个废物。
当吃完饭,自己衣服烤干之后。
袭音瞧着战虚明发着烧,还死活不脱潮湿里衣和不让处理伤口。
为了他好,她决定来点软硬并施的。
或许是习武之人的天生敏感直觉。
在袭音蹑手蹑脚还没接触到战虚明衣服边时,他宛如诈尸般猛地睁开双眼,擒住不轨的一双手。
声音如冰冻三尺:“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给夫君烤干。”语气极为矫揉造作。
战虚明迷迷糊糊,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重新合上眼,将袭音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开:“不必!”
袭音可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但凡是她想干的,就没有干不成的。
柔软的人,逗弄似的俯下身冲战虚明长睫一吹。
吹的战虚明浑身冷颤,睁开眼,墨眉刚要一紧。
“夫君,你是不是特喜欢被我伺候?”
战虚明嗓子有点低哑:“音姐姐的疯病,怕是加重了。”
“那既不喜欢,为何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快死的模样,令我心口痛。”
袭音做作的语气,简直让战虚明头皮发紧。
他此时此刻,浑身难受到快要死,不想多说一个废字。
拼着最后力气,将里衣,还有外裤全都痛快利落的脱下扔到袭音头上,然后承受不住的重重躺了回去,再次昏睡。
在此之后,战虚明完全不知。
在他伤口泛红,头疼的快要炸掉时,袭音为了给他降温润帕跟清理伤口,从洞中到溪边,跑了多少来回。
待天逐渐亮起,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一夜的战虚明半睡半醒中,发觉自己身上有一柔软重物。
警觉的睁开眼,瞬间耳清目明,刚费劲降下去的热度,重新燃烧起来。
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身上这个睡得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姑娘胆大妄为死死搂住他的腰。
若不是看她昨天拼尽全力拖拽自己那么久,又尽心照顾自己的份上,战虚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个天生色胚。
战虚明拿下额头潮湿的帕子,这是第二次,他很想把身上的人弄下去,却因两人太过坦诚相待,他有点无从下手。
碰巧,就是这一动,盖在两人身上的衣服滑下,袭音后背被冷气拂过,冻醒了。
而她晕沉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抬起满是伤痕的手试试战虚明的额头,嘴里絮叨着:“可算是退烧了。”
丝绸般的发尖撩过战虚明的脸,撩的他浑身不自在。
见她醒了,冷血命令道:“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到底是个姑娘家,若不是昨晚战虚明一直在喊冷,冷到浑身哆嗦发颤,而袭音碰巧因为喝了凉水肚子疼,又认为两人可能有夫妻之实没什么忌讳,她才不会选择如此相互取暖。
原以为,战虚明不会说谢谢,至少用不言语表示感动。
没想到,他倒挺会捅刀子:“音姐姐,我认为,身为女子还是要矜持一下。”
袭音一心为他,临了却被如此侮辱,倍感委屈的瞪起潮湿大眼:“夫君直接说我不知廉耻多贴切!”
战虚明听出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终归是共患难的关系,袭音待他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从昨天看来,至少算是尽心尽力。
而他并非不知好歹之人:“音姐姐,我不过是为你名节声誉着想,所以往后,还是称我为战公子吧!”
有些话,不如不说。
一滴泪终于从玉颊上划过,犹如夜晚泛光的明珠,衬的袭音越发楚楚可怜,既然战虚明的都话绝到这份上了:“所以,夫君是打算始乱终弃,要做负心汉?”
又哭,动不动就哭。
战虚明第一次觉得词穷,怎么大道理就跟她讲不清了呢?
最后还无缘无故落了个负心汉的称呼!
不等他再将事情拔高一个层次。
“好,既然战公子心意已决,咱们就此别过,生死由命吧!”袭音收起了柔情,穿好衣服后,扭头毫不留恋的跑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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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
亲爱的小仙女,都看到第2章 啦,记得收藏哟!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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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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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雾气在清晨,竟然散了许多,浅溪对面的路,也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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