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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3:30  作者: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穆晋安慢慢啜饮一口茶,不紧不慢道:“蒲大人太冲动了!”
  可不是,不仅冲动还心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倒好一刀给抹了脖子。
  “蒲明以前可不是这性格,难道是内阁待得太安逸了或是岁数大了。”安虎如此揣测,又拍了两下木箱,“不过蒲夫人这步棋你倒是走对了,就是有些残忍,到底是一条命。”
  穆晋安不置可否,“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安虎摆手表示对此并不关心,“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文书记录了靖康八年至今蒲明与官员往来的内容,有贩官鬻爵的也有地方官员每年进献财物的,这些倒也不稀奇。唯有最底下那些看不懂的异族文字让人看了心里发颤。
  穆晋安找了西北这边懂鞑靼文字的人翻译过来,内容不长,时间却很敏感。
  皆是战事起时,朝廷与鞑靼议和前后。
  内容嘛也很简单,只要战事一停能促成两国议和便许给蒲明多少好处,数目庞大令人发指。
  西北一到冬天黄沙漫天,把远处光秃秃的枝桠吹地吱吱作响,风声呜咽,帷幄里的人围炉而坐。行军紧急,小兵们随意搭的火炉烧的都是些干柴,柴火噼里啪啦映在两人脸上,火光在穆晋安眼中不停跳跃。
  “不瞒侯爷,一开始我本是打算直接交给怀王的,凭着这个怎么也能叫蒲明脱一层皮,只是后来走得匆忙便没有来得及。”
  他用手抵着额头陷入沉思,“越往秋山道走,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就如侯爷所说你我知晓的蒲明不是如今这样,位及人臣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就算我拿捏住了蒲夫人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拿到这些文书。”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这次回京都天字卫往来密切,蒲明却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将军府与侯府联姻一事虽说可以让宫里以为对我有了掣肘,但内阁和宫里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有,不知侯爷听说没有,洪堡一出京都,整个大崇殿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洪堡那些徒子徒孙无一幸免!宫里那位可是十分信任洪堡,如此雷厉风行我还是头一次见。”
  安虎目光沉沉,宫里的消息他这倒是没天字卫来得灵通,“若宫里这事属实,怕是靖康对洪堡起了疑。司礼监一切都以皇帝旨意为重,只是近些年洪堡与内阁来往密切,这次又提出议和之事,要想平衡不被打破靖康只得换下洪堡另用他人。”
  安虎往京都方向一指,“怀王之前没有给你透个信?”
  穆晋安知道他的意思,这事算来算去,怀王做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司礼监有拟票权,若是能拉下洪堡换上自己的人,这宫中动向包括大崇殿的一举一动便都在这人的掌握之中。
  “出京前,我与怀王见了一面,怀王没有提及此事。我也不觉得这是怀王的手笔,礼部已经在开始准备大婚事宜,来年开春举行大婚。这个时候动手太明目张胆了,也会落人话柄。侯爷别忘了还有个瑞王,瑞往虽不醉心朝政,但炼得一手好丹,听说近日为免宫里那位为战事烦忧,亲自割肉放血炼制几枚丹药供他服用,宫内那位一时龙颜大悦准了瑞王之前举荐官员任职一事。”
  要不说靖康帝玩得一手平衡之术。
  一个儿子要与门生遍布的太师府联姻,自然也不能亏待另一个,你不是要举荐官员嘛,只要大体上没什么毛病职位也正好有缺,当爹的也是会心疼儿子予以方便。
  安虎用火钳加了几块柴火,手往炉子上一伸手,再这么一搓身子又热乎起来。
  人啊,上了年岁就是怕冷怕热。多年不到西北,再次来时已经冻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穆晋安这才发现英雄早已迟暮,若是父亲还在的话这帷幄中该是另一番景象。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背后还有人。”
  穆晋安点头,“不知侯爷对工部左侍郎博轼有没有映像。”
  这个人安虎隐约有些记忆,这人是靖康三年的进士,最开始本是在兵部任职后来不知怎么调到工部去了。
  说起映像,记忆中是个儒雅谦逊的人,看谁都带着三分笑意。
  记得那个时候他带着才到侯府的安秋鹜踏春,就偶遇这人带着妻儿老小出行,那日春和景明,微风拂面,这人还拿了块糕点逗小秋鹜。
  小秋鹜才到侯府那段时间如惊弓之鸟什么都不肯吃,谁也不让接近,谢漪澜认下她后才稍微好些,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小秋鹜亲手接过糕点吃得香甜。
  糕点的味道,闻着约莫是桂花糕。
  “谁在外面!”
  江白突然大喝一声,直奔帷幄外而去。
  安虎的回忆被打断,忙与穆晋安起身往外看。
  却听见外面传来又尖又细地呵斥声。
  “瞎了你的狗眼!没见着本元帅站在这,直往身上撞,要是撞坏本元帅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安虎和穆晋安已经出了帷幄,都冷冷盯着面前这个面白无须,颐指气使的‘元帅’。
  所以说什么人做什么事,这位洪公公穿上帅袍也不像元帅。
  “元帅来,可有要事。”
  穆晋安朝着江白挥了挥手,江白厌恶地撇了眼这个阉人默默退下。
  洪堡捏着手指指着两人,质问道:“西北军和军师三营已驻扎在此一日有余,本帅就想问将军何时出兵!还有侯爷,您作为督军有什么事需要商议是不是应该来我中军大帐共同商讨,您却好,与将军在自己帷幄中私自商议,可有把我放在眼中!本公...本帅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元帅!”
  他话说得又急又快,尖细的嗓音听得人心里不舒坦。
  周围亲兵皆忍着笑。
  安虎睨了他一眼,负着手转身进了帷幄,懒得说一句话。
  穆晋安知道他素来厌恶大崇殿的这些阉人,便朗声道:“洪元帅稍安勿躁,我已派出斥候打探军情,若是元帅觉得昭毅领兵有误,可亲自率兵前往秋山道。”
  洪堡一噎,军中都是些野蛮子,哪个会听他号令。
  便嘴硬道:“我若亲自领兵,要你这个将军干什么!”
  穆晋安凉声道:“那便请洪元帅回帐,静侯我西北儿郎佳音!”
  洪堡还待说话,穆晋先他一步道:“洪元帅若真有这个闲心,不如先打听打听最近宫中的消息,毕竟那才是你的根。”
  洪堡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太监最听不得根这个字。
  眼见着穆晋安也要转身进帐,他顾不得其他,操起侧边小将的佩刀就要砸过去,“你狂妄!”
  只是这个妄字还在舌尖打转,忽然传来斥候疾声禀报,他被惊着岔了气一个没拿稳佩刀掉下砸在了他脚上。
  他‘嗷’的一声淹没在了斥候急迫的回禀声中。
  斥候道挨着秋山道北山半山腰发现小股鞑靼兵,依着痕迹应该是朝着山中去了。
  秋山道北山在背风口,鞑靼攻破秋山道时就有许多来不及撤离的百姓分散躲入山中,若是山中有手无寸铁的百姓,后果不堪设想!
  穆晋安来不及细想,吩咐江白点齐人马立刻上山。
  安虎也听见禀报,忙出帐表示自己也要前往。
  被穆晋安劝了下来,“侯爷,这军中不可没人压着。世子爷虽不怕洪堡,但洪堡未必忌惮世子爷。军中大半将领当年都是与侯爷一路拼杀过来的,有侯爷在,晋安十分安心。”
  安虎如何不知,便嘱咐他一切当心,他会安排好山下接应事宜。
  着银袍铠甲的将军翻身上马,战马嘶鸣,一扬马蹄马上的少年将军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头盔上的红缨如利箭激荡凌空而起。
  战马矫健,马上的将军更是英武不凡,他弯腰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枪,打马走至洪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洪元帅,要不一起?”
  洪堡两股战战,下意识摆手后退。
  穆晋安朗声大笑,带着军中好儿郎直奔北山。
  ——
  血,全是血。
  明明形状如弯月的器物此时成了收割人性命的利器。
  安秋鹜垂在身侧的右手拿着匕首轻轻颤抖,她蹲在血腥扑鼻的墙角处紧紧护着身后的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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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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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很懂事, 即使很害怕却都牢牢记住安秋鹜地嘱咐,捂着嘴躲在她身后没有发出声响。
  安秋鹜用另一只手握住颤抖的右手,缓慢地捏着几处穴位, 这样有助于缓解手腕的酸痛才能握紧手中的匕首,与下一波鞑靼兵交锋。
  说交锋不准确, 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她胳膊上腰上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脸上的血迹糊的她睁不开眼。抓起衣服一角往脸上一抹才勉强看清屋中的情形。
  屋里正前方好几个鞑靼兵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安秋鹜心有余悸地把整个身子压地更低了。
  前几日跟着阿大的指引穿过崇山峻岭, 从山头遥望已经能隐约看见另一头的秋山道, 却在下山途中看到了这群鞑靼兵。
  这群异族人挎着弯刀, 直奔山头。
  山头的南面树林中错落有致地建了些简陋粗糙的小屋, 那是山上猎户们搭建用来围猎过夜的,只是如今那儿挤满了从山下逃上山的村民。
  山上没什么吃的,本就不多的干粮也要紧着孩子,村民们知道她要下山去找西北军都跪着求她让她一定带信给昭毅将军,让将军带兵护他们下山。
  安秋鹜心疼地摸着孩子们消瘦的脸点头答应。
  这群鞑靼兵来者不善, 安秋鹜不放心便让阿大领着白瑕主仆下山去寻西北军, 自己和皎月则悄悄跟在这群鞑靼兵身后。
  果不其然, 村民中有人实在耐不住饥寒跑下山告诉了秋山道里的鞑靼兵, 山上有不少村民。这些鞑靼人就如看见羊的狼,眼里的凶光让人胆寒。
  男人们为了护住妻儿拼死抵抗, 年迈的父母为了护住儿女奋起撞上挥过来的弯刀。
  一时间本就不大的地方血流成河, 哀嚎遍野。
  安秋鹜和皎月只来得及救下几个孩子和怀孕的妇人。
  情况凶险,皎月死活不愿离开自己姑娘身边, 安秋鹜却说她身手了得不能见死不救, 能多救一个总比一直护着她强。
  皎月拗不过安秋鹜只能分开行动。
  后背被人戳了几下, 安秋鹜回过头看着戳她的小人, 小姑娘脸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泪水,她伸着稚嫩的手一点点抹去安秋鹜脸颊边的血迹,拉着安秋鹜的胳膊不停的吹气,“娘说,呼呼就不痛了。”
  西北本就贫瘠又恰逢冬日,小小的人脸颊凹了进去,一头乱蓬蓬如枯草的头发散在脑后,她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嘴唇冻得发青,因为呼气而鼓起的两个腮帮子薄薄的一层似乎一戳就碎。
  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她是这群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安秋鹜护着他们,她护着比她还小的弟弟妹妹。
  安秋鹜想起京都的那些孩子,想起秉文,想起繁花锦秀堆里锦衣玉食的孩子,心里不由一阵酸楚。
  她脱下罩在外面的夹袄披在小姑娘身上,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姐姐现在不痛了,这些伤口只是看着吓人,没有伤到骨头。”
  外面一阵呼啦啦地响动,那是鞑靼人身上盔甲发出的碰撞声。
  之前杀的那些人不足以震慑这些异族人,只会激发他们灵魂里嗜血的天性。
  安秋鹜把小姑娘垂在两边的头发归拢别在她耳后,俯身轻轻地环抱住她满是寒意的身子,低声嘱咐道:“一会,外面那些人往屋里冲时,姐姐拦住他们,你就带着弟弟妹妹趁乱从旁边小屋的窗户爬出去,出去千万不要回头一直往山下跑,会有一个大哥哥来接你们。”
  她不知道山下等着的是不是穆晋安的西北军,但是若一直待在这间小屋等着她们只能是死亡!
  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伸出手回抱住安秋鹜也像她一样轻轻拍了两下后背。
  屋门被人撞的摇摇欲坠,安秋鹜握紧手中的匕首神情紧绷。
  “哐当!”
  屋门从外面被撞开,一群魁梧的鞑靼兵提着弯刀冲了进来,安秋鹜大喝一声“跑!”
  小姑娘带着身后的孩子撒丫子往旁边的小屋跑去。
  弯刀裹挟着刺鼻的血腥气堪堪从安秋鹜面上划过,前面领头模样的鞑靼兵不知叽里呱啦说些什么,身后便有小兵欲绕过安秋鹜去追孩子们。
  安秋鹜操起手边的砖块也不管砸不砸的中飞速往那几个人身上扔去。
  领头的见她难缠,便比划着向她围过来。
  弯刀齐头并进,安秋鹜根本躲不过,只能快速的护住致命的部位和几处关键的穴位。
  刀刃刮在骨头上的声音她只在京都贩卖猪肉的小摊上听见过,如今在自己身上听见才惊觉自己与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无异。
  真痛啊!
  她艰难地架住正前方鞑靼兵的第二刀,身侧和身后的鞑靼兵见她双手架起已没了力气躲避,便纷纷凶恶的刺来第二刀。
  安秋鹜从身前的刀刃反光中勉强看清他们的距离,一咬牙,往地上一滚险险地避开这两刀,这两个鞑靼兵没预料到她会如此,一时间刹不住脚,只听噗嗤两声两人手中的弯刀都插进了被安秋鹜架起的那人身上。
  鞑靼兵被激怒,一窝蜂地朝着滚到墙角的安秋鹜攻去。
  她看着被同伴误杀死不瞑目的鞑靼兵,扬起了唇角。
  死之前还带走一个也不算亏本,她自嘲的想自己果真有做生意的潜质,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亏不亏的事。
  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就连思考都变得异常迟钝,她耷拉着双肩用背支着墙角想往上靠靠,她害怕这个位置不够高,快要冲到眼前的弯刀会戳破她的脸。
  到时血肉模糊的一团就算祖父和父亲赶来也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找不到她他们会伤心吧,还有在京都的母亲,她走之前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谢漪澜了。万芳堂后面有个小阁楼,一打开顶端的小窗便能看见秋霜阁。
  王嬷嬷说母亲时常会在小阁楼上一待就是一下午。
  弯刀的刀刃已近在眼前,安秋鹜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原来真到了生死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诚阳侯府中的家人。
  她握紧袖中的金针昂头赴死,这一次可以去地下陪伴父母了,时隔十年她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
  预感的痛楚没有席卷全身,外面的鞑靼兵不知什么原因躁动起来。
  箭羽破空的声音传来时已经刺破衣服的弯刀骤然落地,身前的鞑靼兵皆被一箭射中。
  马蹄声由远及近,安秋鹜眯眼看着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一晚那个少年也是骑马而来出手救下她。
  “小姑娘,醒醒!”
  “屏凡,醒醒!”
  声音好熟悉,渐渐地脑海中那个少年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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