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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3:30  作者: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第82章 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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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中屋门一开一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隐隐能听见几句叽里呱啦的鞑靼话。
  旁边小屋烛火的光亮透过窗子倾泻进来直直照在床榻上,黑暗中像是洒进来一束光,安秋鹜很有兴致地把两双手伸进光束里。
  穆晋安笑她顽皮, 轻轻把她的手握紧放回被子下面,“夜里冷, 小心着了凉。”
  安秋鹜没有反驳, 扬着头往旁边卧榻上看去,榻上被褥齐全就是没有床上宽敞, 但睡下也算暖和。
  她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腿小声道:“去歇着吧, 就算有什么今晚怕是也不会与咱们明言。”
  他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 山坳的雪夜确实寒冷。
  透过窗棂能看清那屋两人映出的轮廓, 穆晋安点头说了个好字,附身掖紧安秋鹜的被角,起身往卧榻上去了。
  那边刚好背光,安秋鹜看着榻上隆起的被子才放心地合上了眼。
  ——
  一夜无话,安秋鹜是被怀英嘹亮的嗓音吵醒的, 她像春日里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安秋鹜睁眼便往卧榻上瞧, 整齐叠放的被褥让她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豁然惊醒, “穆晋安!”
  心有些慌乱, 这几日她习惯了一睁眼就看见穆晋安。
  “屏大夫,你醒了。”
  天一端着一盆水局促地站在门口, 迎着安秋鹜的视线忙解释道:“主子带着兄弟们晨练去了, 留下我照看你,主子说今日天气尚可, 让你再多睡会。”
  他话音刚落, 身子便被人从后撞的一踉跄险些把盆里的水全洒了出来。
  “给我, 穆大哥明明说得让我照顾安姐姐。”侧面伸出来一双手把住木盆, 怀英板着脸示意天一松手,天一不干,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给她吧。”
  安秋鹜冲天一眨眨眼,天一明白她的意思把手松开,再把怀英轻轻往里一推,屋门砰的一声被他从外面关上了。
  怀英撇撇嘴冲着门口做了个鬼脸。
  她的情绪全在脸上,能看出来今日要比平日里高兴,绞着木盆里的帕子也要唱着小曲,曲调欢快让人听了心中舒畅。
  安秋鹜问:“有什么喜事吗?今日这么开心。”
  耶大叔说等这此换了药后便可以拆了布条,试着下地行走。她一贯不是个困在床榻间的性子,好在冬日里寒冷勉强待得住,她想去外面呼吸山林雪地的清香,想骑上踏雪奔走在广阔的天地间。
  她眼里的渴望感染了怀英,怀英难得耐心地说道:“大哥哥昨晚来了,给我带了好多阿奶做的吃食,我告诉你可香了。”说着她像是在回味,“等一会吃早饭的时候我也给你尝尝,我阿奶的手艺可是一绝。”
  安秋鹜眸光流转,看来她与穆晋安猜的不错,昨晚那人就是怀英口中一直说得大哥哥,她心下一宽总算等到了他。
  怀英还在絮絮叨叨,“大哥哥说,等这次回去便要和大姐姐成婚了。大姐姐你知道吗?那也是咱们族里有名的大美人,不过比你还是差点...”
  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安秋鹜微笑又有些惆怅,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在她这个年纪或许她也是如此,不知世间险恶。
  “那可要恭喜了,昨晚我们听见有人来了,起先还以为是什么贼人呢,原来是你大哥哥。你大哥哥对你可真好,那么晚了还骑马入山,积雪后地势难走,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吃食,想来,你大哥哥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吧。”
  她循循善诱,怀英并没察觉点头称是,“大哥哥对我可好了,不单单是大哥哥还有阿奶阿爷和大姐姐,不过山路真的有那么难走吗,每次大哥哥来都是晚上来呢,若是算算路程确实不算太远,拐出这个山头再往外走...”
  “阿英快出来,今日天气好咱们带上家伙打猎去!”
  小姑娘掰着指头数一路怎么走,却被外面突然传来的男声打断。
  怀英一高兴把刚才要说的话抛在了脑后,她蹦跳着打开了窗户探出头答应两声。
  透过窗户一角,安秋鹜看清楚了声音的主人,他眉眼粗犷是一种野性的俊朗,忽然就想起怀英说她大哥哥是族中最英俊的儿郎,她有些忍俊不禁,这样式的审美是怎么瞧上穆晋安的呢?
  斋宽似乎注意到屋里的的视线,鹰眼倒勾顺着往屋里看正好与安秋鹜对视,他眼里闪过短暂的惊艳随后便是浓浓的警告。
  安秋鹜明白,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在怀英面前玩这些小聪明。
  怀英道声走了,便离开窗子端着木盆出了小屋。
  窗户被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
  士兵们晨练的声音在山坳里响了一个上午,吃过早饭,安秋鹜让天一打开窗户,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她总能准确地找到他的身影。
  怀英父女和那个年轻的鞑靼人一早就带上东西往山林深处去了,江白一行人目送他们远去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和几个士兵一阵嘀咕跑到穆晋安面前说出自己的担心,“将军,他们就这么走了,不会有诈吧。”
  自昨日过后双方也算是明牌了,万一要是使点什么阴谋诡计,他们这几个人可不一定能护着将军全身而退。
  穆晋安没说什么,只是踹他一脚让他赶紧归队训练。
  众人见如此便知他心中有数,忙活动筋骨跑起来,不一会训练的吆喝声便响彻山谷。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日,看着放晴的天光变了脸似的又开始飘雪,那父女一行人才拖着大大小小的野物从一侧的小山坡转悠下来。
  士兵们有一段时间没见荤腥了,只是军中规矩森严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怀英不管那么多,吆喝一声让他们都过去搭把手,怀英看着他们,他们又转头看着穆晋安,穆晋安回身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安秋鹜,才一挥手让他们过去帮忙。
  院子里又热闹起来,怀英更是在这些汉子中见乱窜,一会说这个拔了毛放在架子上烤了吃,一会说那个切成小块用萝卜煨汤喝。
  耶里古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也默认了怀英的举动,倒是那个年轻的鞑靼人皱着眉整个人满身戒备。
  “没想到,有一天永宁人和鞑靼人也能共处一个小院而相安无事。”穆晋安从她身后把她半抱在怀里,虽然是冬天但躺久了不动弹整个身子都会非常酸痛,他一有时间就这样抱着安秋鹜让她更舒服些。
  最开始安秋鹜还会脸红,现在已经能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里,“或许,咱们和鞑靼一族本就可以这样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没有战争没有屠戮,平安顺遂地活着。”
  穆晋安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这不过是咱们的想法,永宁与鞑靼是世仇,自永宁建国至今鞑靼不知杀了我西北多少百姓,西北的疆土又几经异主,先帝时不是没想过和他们平安相处,只是这群异族人太过贪心,若我们让一步他们便会得寸进尺两步,与这样的人讲仁义讲良心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若不是如此,西北军也不会常年驻扎在这苦寒之地,自从军起这些儿郎谁不是抛妻弃子,多少年都难回家团聚一次,若真的饶过这群畜牲,那才是叫将士们心寒。
  安秋鹜明白,只是看着屋外的父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世事无常,老天爷叫咱们碰见这父女俩或许是想给两族一次机会。”
  穿插在她发丝中的手一顿,穆晋安眸光一沉随即笑着道:“为何如此说。”
  他掌西北军已有十年,有些事细细思量就能看明白,只是心中业障难消,不愿往那方面想罢了。
  安秋鹜把整个身子都缩进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她的声音很轻却句句有力,“最开始知道有大哥哥这么个人时,我也想过靠他来找到鞑靼的老巢把这群异族人赶尽杀绝。这和医者治病是一个道理,清除病灶才能永除后患。”
  穆晋安抵着她的额头用鼻音嗯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治大国若烹小鲜,这是君王之道,可是用在如今的永宁很是适用。我知道你与怀王达成了同盟,若是怀王上位,你想他第一个要整治的是什么?”
  内阁积弊以久,说是内阁不如说是蒲明的一言堂,更或者说是靖康帝的私人办事处。
  “当然是罢免蒲明,重用贤才,让整个永宁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他的声音有些淡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总能觉察出几分讥讽之意,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不管他要罢免谁,免不了排除靖康的亲信任用自己的人,听说怀王很会取用贤才,到时候朝堂必有一番新气象。不管他如何做,首当其冲都是先安内再考虑边境的安定,朝中盘根错节,不是一句话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到那时西北若还不安宁,那怀王这个皇位未必能坐稳,稍有不慎便是江山易主,生灵涂炭的祸事。”
  穆晋安有些诧异,但还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如果西北无战事,新帝登基便可放手整顿朝堂,肃清弊病,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听怀英说她们的老族长身体不是太好,帐下的几个儿子中就数小儿子最得其宠爱,只是前面还有几个哥哥,我瞧着那野心都快明晃晃甩到人脸上,这个时候若谁能带领族人们夺取周边几个部族壮大自己的实力,便能得到族中之人的支持坐上老族长的宝座。”
  穆晋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院中和怀英一起搭烤架的那个年轻鞑靼人,他心中一惊,“秋鹜,你是如何知道他就是斋索陀的儿子斋顿?”
  她愣了半响才道:“原来他叫斋顿,这鞑靼人的名字可真拗口。昨天迷迷糊糊听见天一回禀事情,听了一耳朵说这个小儿子马上就要与耶里一族联姻,正好今天怀英高兴地说他大哥哥要成亲了,我不过顺便一猜还真被我猜中了!”
  穆晋安没想到她是猜的,又惊又喜地看着她,“秋鹜,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还有你刚才说得那些话不像是闺中女儿家会说的话,这些都是老侯爷教的吗?”
  安秋鹜摇头又点头,“祖父会说一些但不会与我分析朝政,更多的是从我父亲写的小记中看到的。”
  穆晋安不可置信道:“是魏大夫写的?”
  安秋鹜点头称是,“说是小记其实就是《金针要术》每篇针法后父亲写的零零碎碎的感悟,只是写着写着就写到了朝政上去,耳濡目染我也就能按图索骥分析一二。”
  这倒是有些稀奇,穆晋安出神的想一位杏林圣手竟然还对朝局感兴趣,等回去他也一并看看,为着是本医书他只是匆匆翻过几页并没细看过。
  肉香从屋外飘进来,安秋鹜肚子适时地响了两声。
  穆晋安搂着她往屋外烤架上看了几眼,笑着道:“我看有七八分熟了,再等等就能吃了。”
  说得她如何等不及似的,嗔怪地看他一眼,让他别笑话她。
  他的笑意却爬上眼角眉梢,玩笑着道:“我可不敢笑话屏大夫,你不仅医术高超,对人心的谋算也是一等一的,就连院外的追风也只能俯首帖耳。”
  他与怀王早前便商议,这次把鞑靼人赶出关外后想办法取得斋宽的信任,与他达成盟约助他得到族长之位。
  鞑靼族中势力众多,收归己用本就困难重重,斋宽虽能力出众奈何年岁尚轻唯有耶里一族的助力想要功成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本来还在想着如何见到斋宽,机缘巧合被耶里古救下如今见着斋宽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耶里古见多识广,救他时不可能对他的身份没有怀疑,知道如今西北的局势还能对他施以援手留他一命,只有一个解释他于他们有大用。
  如此他便等着,等着他们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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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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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两日穆晋安一行人与耶里古三人互不相扰, 偶有在院外碰上双方点头示意便各自做事去了。
  派回去报信的小兵不仅带回来两队人马还带回来安虎亲手写的信,信是皎月亲自带过来的,看着皎月递过来的信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给我的?”
  她摩挲着信封有些不敢相信,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底才让她有一看的勇气。
  皎月把信拆开放到自家姑娘的手中, 自己则围着安秋鹜不停打量, 视线胶在她缠着白布的双手上她低下头颇有些自责,“姑娘, 都怪婢子那日没有护着姑娘一同过来, 若是我来了姑娘哪里受这些苦。”说着还竖眉瞪了穆晋安一眼, 这才是罪魁祸首。
  穆晋安有些无奈。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祖父说父亲已经知晓她就是屏凡,期间种种他们会等她解释,现在只希望她平安归来,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安秋鹜有些失神的把信纸捂在怀里, 她看着依旧易容的皎月道:“祖父和父亲是什么时候到的秋山道。”
  皎月说是得知她失踪的时候, 两人各骑一匹快马连夜往秋山道赶, “一到营中, 侯爷便吩咐加派人手寻你和将军,世子爷更是亲自带着人下了将军跌落下来的山崖。”
  一听安启辙亲自下崖寻她, 安秋鹜忙撑起身子扒开两旁的人看向院外, 父亲可是也来了!
  皎月知她意,一边扶着她一边解释道:“姑娘, 世子爷没来。”
  听到此她有些沮丧又有些宽心, 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皎月是祖父给她的丫头, 这么多年就算不知道全部, 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点,但是父亲...他只是个慈父而已。
  穆晋安见她神情有异,知她心中必定难受再多的劝慰也无济于事,便靠在她身后支撑起她整个身子无声地抚着她的后背。
  像是找到了依靠,安秋鹜感激地看他一眼,手臂却攀住皎月急急地问道:“父亲可还好,那么高的山崖这天寒地冻的,有没有受伤?还有祖父,祖父年事已高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点,如此赶路可有冻着?”
  皎月摇着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姑娘放心,侯爷和世子爷都好,军中有彭大夫等医者不会让侯爷和世子爷有事的。婢子来时,世子爷也听说找到了你们便回了大营,我出来时还见着世子爷,世子爷可精神着,姑娘放宽心。”
  她说得有条不紊,连眼里都有了光彩,安秋鹜欣慰地瞧着她道:“皎月,你说话办事越来越像琥珀了,沉稳妥帖。”
  皎月噙着笑意,有些羞涩的地下了头。
  姑娘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想琥珀了,也不知她如今在京郊的别庄过的好不好。
  ——
  京郊的别庄今日格外的寂静。
  往日大姑娘带着秉文小少爷玩闹,仆妇们也都笑着哄着,别庄里人虽不算多欢乐却是不少。
  瞧着外面大大小小的几辆马车,被赶到廊下的仆妇们只能默默低下头,留意着正厅里的一举一动。
  “放肆!”
  和茶碗摔在地上的脆响一起传出来的还有世子妃谢漪澜的怒喝声,仆妇们面面相觑,往年她们在别庄也服侍过这位世子妃,这可是个不会轻易发火的主,也不知到底是何事惹得她如此生气。
  安婉跪在地上张开手臂牢牢地把琥珀护在身后,迎着谢漪澜的怒火解释道:“大伯母,你就算打杀了琥珀秋鹜也不会马上回来,她从小就陪着秋鹜,虽是主仆实为姐妹,若是到时候她回来找不着琥珀,那时你与她之间岂不是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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