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笼堂——畸人【完结】

时间:2024-04-18 14:34:29  作者:畸人【完结】
  “泠心蕊,那么多的心,偏偏都是冷的。”越珒脑海里蓦地蹦出五弟说过的话,看见她搓着冻得紫红的手,不禁暗想:“她这样冷的一个人,也会感到冷吗?”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她突然开口问他,声音与从前一致,声音似乎是衰老的很慢的。
  “是。”他答。
  这些事情只要她稍稍打听便很容易知晓,对于他这几年的情况,想必她也早已打听清楚了吧?
  雪花贴在她的镜片上,挡住视线,她索性摘下眼镜放进大衣口袋里。
  “那你爱她吗?我说那位陈朱丹小姐。”她又问。
  他毫不犹豫道:“爱的。”
  他回答的太干脆,泠心蕊一怔,质疑道:“你娶她,是为了报复我吗?”
  他也一怔,覰着她,半晌笑道:“我可没这么无聊,几年不见,泠小姐应当要拿新的眼光看待从前的人了。”
  她茫然地望着他,一双手冻得僵硬。
  因站在咖啡店门口,雪也越飘越大,越珒望着她道:“喝咖啡吗?”
  因站在咖啡店门口,雪也越飘越大,越珒望着她道:“喝咖啡吗?”
  她苦涩一笑,道:“好。但你请客。”
第八十八章
  泠心蕊双手握着咖啡杯,又重新戴上了眼镜。
  越珒道:“不戴眼镜好看些,怎么又戴上了?”
  “不戴看不清你。”她说着折下眼镜用帕子擦了擦镜片,”太久没见了,我想好好看看你。”
  “原来你是近视?我以为你是赶时髦戴的平光镜,没度数的。”
  说完偏过头去望着窗外的飘雪,不大好意思与她对视。
  她笑着解释道:“刚去那边的时候,条件不大好,晚上总是窝在被子里看书,灯很暗,硬是把眼睛熬坏掉了,你看,镜片越来越厚,度数还在升呢。”
  越珒转过脸来,纳罕道:“你自己学医,怎么这样不爱惜眼睛?”
  “医生怎么了麽,医者不自医!”
  聊了一会她感到胃有些饿得痛,便叫服务员过来点了一盆罗宋汤,这家咖啡店除了咖啡蛋糕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吃的,她因为冷,只想吃些热食。
  吃了两口,微笑道:“没出国之前我在上海最爱去西餐厅,一日三餐恨不得顿顿吃牛排沙拉三明治。去了国外之后,当真是顿顿都吃上了,吃吐了,又特别怀恋起家乡菜来,偶尔半夜里想到老半斋的蟹粉小笼和雪菜绘面,馋得流一枕头的口水。〞笑着笑着遽然哽住。
  越珒听她说说笑笑,咖啡喝到嘴里泛苦,一路苦到胃里面。过了一会儿方才怅然道:“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好。”
  越珒听她说说笑笑,咖啡喝到嘴里泛苦,一路苦到胃里面。过了一会儿方才怅然道:“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好。”
  泠心蕊喃喃重复着他的话,颔首道:“嗳,失去了才知道好......”
  她对这句话不能有再深的体会了,再见到他,她顿时觉得自己从前追求的梦想与自由是多么的可笑。
  咖啡厅的一隅,红鸢正呷着咖啡在纸上沙沙写着什么,一面写一面惋惜。
  落笔,红鸢从包里取出小型照相机捏在手心,迟疑着。
  从咖啡厅出来,趁着越珒替她拦车的间隙,泠心蕊猛地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多冰凉的唇,是苦的。
  还和从前一样,她一吻他,他便顿时气喘发作。
  泠心蕊笑道:“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老毛病有没有治好。”
  显然她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
  “从前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们一接吻你就气喘,现在我知道了。”她道。
  越珒扶着树干直喘,痛苦道:“为什么?”
  “你这是allergy,有些人会对牛奶、麦麸之类的东西过敏,而你,大概是对我过敏吧?”
  “你这是allergy,有些人会对牛奶、麦麸之类的东西过敏,而你,大概是对我过敏吧?”
  一个人怎么会对另一个人过敏呢?她这话明显是句玩笑话,他却有些信以为真,因为他与朱丹接吻并无任何异样。
  泠心蕊微笑着从包里掏出玻璃药瓶,从里面取出一粒白色的药片递到他的嘴边。
  “诺,吃了,这是缓解allergy反应的药。”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不容置疑,是医生对病人的命令。
  她这些年在国外,再也遇不到一个和她接吻会有过敏反应的男性。她扭头看了看咖啡厅的玻璃窗,红鸢看向她比了个手势,接着莞尔一笑。
  次日《新闻报》刊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里面详细写了泠顾恋情的始末,因介绍的过于详细明白,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泠小姐亲自执笔。
  朱丹读到报纸的时候越珒已经赶到她家门口,亟亟敲门。
  她听不见敲门声似的,逐字逐句阅读着,读毕脑袋里头嗡嗡作响。
  他仍敲着门,把她一颗心都敲乱了。
  她走到门口,冷冷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
  报纸上说,他们拥抱,甚至亲吻,难道,是她强迫他去吻她吗?
  这太荒唐,他的力气推不开她吗?
  门口没了动静,朱丹以为他走了,顿感失望,打开门去确认,不料被他一把攫住。
  越珒气急败坏地望着她,瞳仁里燃着一团怒火。
  他还生气了?朱丹不禁诧异。
  他强吻她,不管她的反抗,粗鲁的使她厌恶。
  她索性一发狠,咬破了他的嘴唇,这才逃开。
  越珒吃了痛,擦着嘴上的血,眼睛里满是哀痛。
  “你别过来。”朱丹叫道,一面后退到角落,一面抬起衣袖拼命地擦着嘴唇,擦得嘴角一圈通红。忽而蹲下,捂面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是漂在浪涛里的孤帆。
  越珒走近她的身边,想要抱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老远,抵触道:“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他的手臂悬在半空滞住了,半晌无力地垂下,叹息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她只是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店偶遇,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国了。”
  他的手臂悬在半空滞住了,半晌无力地垂下,叹息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她只是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店偶遇,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国了。”
  又瞥到地上的报纸,眉头紧锁,试图辩解道:“那张照片只是角度问题,你也清楚,报社的记者向来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
  他说了谎,因见她这样的失控,不大敢实话实说,怕惹得她更加反感自己。
  越珒已经猜到报纸是泠心蕊找人写的,想必她是存心要来毁了他的婚事。如此一想,他便觉得朱丹仿佛流沙一般在他指缝间哗啦流淌,越是用力抓紧,失去的速度越快。
  “泠三小姐和顾大少爷秘密约会,旧情复燃......”翠芳拿起报纸读给二太太听,嘴角挂着一抹讥笑,越读越起劲,间或添油加醋临时加上几句。
  二太太闭目听着,眉头一拧,睁眼质问道:“这也是报纸上写的?”
  翠芳讪讪笑道:“那倒不是,这两句是我即兴填上去的,不过我说的也是大实话,两人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嘉萱正端着水杯饮水,闻言扑哧一笑,喷了翠芳一脸凉白开。
  翠芳连忙尖叫道:“哎呀,脏死了,搞什么鬼!”
  嘉萱格格笑道:“抱歉抱歉,也怪十姨娘在我喝水的时候讲笑话,哈哈,好一个珠联璧合,什么珠?母猪的猪?”
  二太太朝嘉萱挤了挤眼,招她到身边坐下,佯叱道:“没规矩,那是你大哥,哪有这样说自家兄长的?”
  “我也不是冲大哥,我是骂那位泠三小姐,她简直是个搅屎棍。”
  二太太捏着她的手训道:“咿,还说!污言秽语,和谁学的!”
  翠芳接过毛巾揩着脸上的水渍,趁机插嘴道:“可不是,我看这大学不读也罢,也没见学出什么名堂,竟教人学坏!”
  二太太摇头道:“翠芳你啊,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嘉萱偷笑着说:“别说我们了,报纸大家也看了,你们别以为这位泠三小姐是什么浪子回头,她啊,早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听说是离了婚才回国的!你说她是不是还惦记着让大哥娶她呢?”
  翠芳讶异道:“啊?她和谁结的婚?”
  “她表哥呗。”
  翠芳瞬间倒戈,扯着毛巾骂道:“呸,她还真是不要脸啊!得快点打电话告诉越珒,提醒他千万把持住,别上了那小妖精的当!”
  二太太赞同,喊陈妈去打电话。
  嘉萱撇嘴道:“晚啦,这报纸一登,未来大嫂必然也看见了,这会子,指不定吵成什么样了。”
第八十九章
  她们正聊着,泠心蕊便来了。
  陈妈道:“太太要是不想见,我就说您不再家。”
  翠芳噗嗤笑道:“陈妈你行行好欸,胡诌也得邹点别人信的呀,你啥时候见过咱们家二太太出过门?二姐你要是不想见,要不我去替你见一见吧,我倒要看看她泠心蕊预备耍什么花样。”
  嘉萱看不惯她的热络劲,斜着眼道:“人家是奔着大哥的母亲来的,未必想见十姨娘,你又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嘞。”
  翠芳扭身坐回沙发上,不情不愿道:“是是是,四小姐真是生得七巧玲珑心,我哪有资格去操心大少的婚事,罢了,你们聊,我乏了。”
  起身上楼去了。
  嘉萱朝她的背影撅了撅嘴,回首对二太太道:“十姨娘对一个存心破坏大哥婚事的坏人这般殷勤,你说她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二太太一脸倦态,蹙着眉头,头又骤然作痛。
  嘉萱见状连忙问陈妈:“小杏呢?太太的药熬好了吗?”
  “熬着哩。“陈妈为难道:“太太,这外头泠小姐还等着呢,到底是回还是留啊?”
  嘉萱道:“真没眼力见,没看见太太犯头疼病吗,随便对付两句让她回去吧,这种时候怎么有脸跑人家家里来,你看看有人欢迎她吗?”
  嘉萱道:“真没眼力见,没看见太太犯头疼病吗,随便对付两句让她回去吧,这种时候怎么有脸跑人家家里来,你看看有人欢迎她吗?”
  陈妈捏着手,窘道:“嗳,四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把她支走。”
  陈妈也不知诌谎,直接对泠心蕊道:“太太头疼,今日不见客,泠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泠心蕊也听出是推辞,颇为失望的朝里面望了望,但还是面带微笑道:“太太经常头疼吗?”
  “可不是,老毛病了,治了好些年,也不见好。”
  泠心蕊又问了一些二太太头疼的细节,心里暗自思忖着病因。
  陈妈想到了从前,泠小姐常来家里做客,她一度以为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大少奶奶,谁知道——唉,人生无常,这个家里来了什么人,又走了什么人,都是她一个老妈子预料不到的。
  越城应酬到半夜才回公寓,鞋也不脱,醉醺醺的往床上一倒。
  “洗了再睡!”琉璃没好气道。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烂泥鳅似的趴在床上。
  琉璃替他脱下皮鞋,外套,衬衫,赫然发现了衣领上沾着口红印,还有香粉,和她使用的香粉不是一个气味。
  琉璃气呼呼地朝他背上用力一拍,质问道:“你和谁喝的酒?”
  “还能谁啊,宝爷呗。”越城不耐烦道,试图去搓揉被打的后背,够不着,只好翻了个身作罢。他的嗓音黏糊糊的,一嘴的猫尿味。
  “你撒谎!”琉璃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坐在床沿生闷气,把好好的一件褂子翻来覆去地蹂躏,时不时拿起来闻一闻,一股子骚狐狸的气味。
  她一夜未眠,等到他睡醒,端着一杯醒酒茶递给他,冷着一张面孔审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啊?”越城揉着太阳穴,只管把醒酒茶吸溜吸溜一饮而尽,而后眯着眼睛透过玻璃杯底偷窥她——一张扭曲的脸。登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再美的女人一旦生气,美貌也要大打折扣的,那凶相是男人所不喜的。
  琉璃把衬衫往他脸上一扔,哼着鼻子道:“就是昨晚的那个狐狸精呗。”
  越城一把拂开衣服,将手里的水晶玻璃杯朝地板狠狠掷去,喝道:“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啊!一口一个狐狸精,你见着了,还是记者拍到了。”
  琉璃尖叫着跳起来道:“你犯浑是不是,别以为我没有证据,你自己好好看你衬衫上的口红印吧!偷腥你也把嘴擦干净了再回来啊。”
  越城抵死不认,“一个口红印能证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自己印上去的。”
  又连忙摇头道:“呵,我算是看明白你了。我就算是做好了一百件好事,只有一件事情做错了,你就这样的不依不饶,你的善解人意去哪儿了?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琉璃不禁睁大了双眼,叫道:“什么叫只做错了一件事?在你眼里和别的女人上床只是一个小错误吗?也怪我,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偏以为你顾二少爷为了我痛改前非,浪子回头,早和外头那些女人断的干干净净,呵,谁曾想到,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孔琉璃!”顾越城竖起眉头,指着她骂道:“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是狗呢。”
  “就骂你怎么了!”
  “不是我说,就你还想管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我愿意娶你就已经是我顾越城大发慈悲了。就以你的家境,你配得上我吗?”
  琉璃气得浑身发抖,“原来在你心里,你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想娶你,你就配得上,我不想娶,你就算是天仙你也配不上!你说你就踏踏实实伺候我不就得了,成天非想管着我,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是你能栓得住的吗?”
  两人吵得一塌糊涂,三姨太和老妈子吓得躲在门缝里战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来劝架,劝不住,谁劝骂谁。
  最后琉璃一赌气,索性从公寓搬了出去,不敢回酱油弄,生怕挨骂,她母亲很看好越城这个未来女婿,一味偏袒他。
  琉璃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哭了半天,没有地方可以去,最后还是去找了朱丹,暂住她家。
  她哭,朱丹也哭。
  她抽搭着问朱丹:“你哭什么?”
  朱丹抹泪道:“哭你,也哭我自己。”
  琉璃靠在她的肩膀嗷嗷恸哭,边哭边骂:“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朱丹不做声了,琉璃看出了她还舍不得骂他,叹息道:“你啊,还是不死心,非要捉奸在床才肯相信他们两人死灰复燃吗?”
  朱丹是宁可就这样结束,也不要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她是气糊涂了,加之受琉璃和越城事情的影响,竟把越珒赠送给她的所有礼物一股脑的打包还了回去,这种时候,连平日里爱不释手的宝贝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