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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0 23:07:42  作者:活泼的猴子【完结+番外】
  苏轻弦摇了摇扇子:“正是,我们没有一起来西市,也没有一起吃午饭,更没有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差点打起来。只是,偶然遇到。”
  段晚宁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蒋兰心道:“心姐姐,你们要走了吗?”
  蒋兰心点头,解释道:“是啊,我和爱莲听说这里新出了一道越州烧鹅,就约着过来尝尝。刚巧遇到了青莲和你家两个姐姐,就拼了一个雅间吃饭。”
  段晚宁看向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姐,果然人如其名,长得清秀淡雅,气质如莲。
  汪爱莲亲热地挽起陈青莲的胳膊,笑着给段晚宁介绍:“青莲是安平侯府的嫡小姐,和我名字一样都有一个莲字呢。”
  “是啊是啊,人家是青莲,你是爱莲嘛。”蒋兰心笑着取笑她,“都知道你爱人家了。”
  汪爱莲撇撇嘴,和陈青莲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苏允璋此时已经下了楼,他一出现,众人便都敛了神色,齐齐行礼。
  苏允璋手一抬:“免了,都在外面没那么多礼数,孤也是微服出来的,不搞那么大动静。”
  众人这才各自站好,既有身份最贵重的人在,那便还是等他言语最为稳妥。
  今日这些人里,苏允璋没见过的只有段晚宁一个,他目光滑到段晚宁身上时,不由被震了一下,瞳孔猛地一缩,这等美貌在上都城里自己竟然不曾见过!
  苏轻弦知道他几分斤两,见他盯着段晚宁时又露出那等贪婪的神色,心里便膈应起来,打起笑脸上前,借说话挡住了他的视线。
  “太子殿下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好雅兴啊。”
  苏允璋视线被阻,眼中不悦一闪而逝,扬起笑脸对上苏轻弦:“孤哪里如你这般有艳福。”
  苏轻弦耸耸肩:“臣弟和几位小姐们都是偶然遇到,殿下可别误会了,小姐们的闺誉要紧。”
  苏允璋哈哈大笑,偏头去找段晚宁:“和你一处那位小姐,是哪一家的?”
  苏轻弦脸色沉了沉,还没说话,就听许安然上前屈膝道:“回殿下的话,这是我四妹妹,因是外室所出,一直养在杭州,前几日才被接回来的。”
  许安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许安宁的姨娘明明是二房正经的姨娘,怎么又成了外室养的?只是她一向不愿惹事,更不愿在这种事上让许安然觉得自己违拗了她,便也只是低头不语,
  苏允璋哪里听进去了许安然说了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搭腔,然后自己便有说话的机会了。
  “原来是许家四姑娘,在下苏允璋,这厢有礼了。未请教四姑娘芳名?”
  段晚宁屈膝行礼:“安宁见过太子殿下。”
  “安宁?”苏允璋含笑问,“安宁一直在杭州吗?烟雨江南,果然人杰地灵。”
  段晚宁道:“姨娘生下我之后在我三岁时意外去世,这些年多亏家中五叔照拂,安宁得以衣食无忧地长大,只是杭州僻远粗陋,不如上都城中姐姐们读书识礼,见多识广。”
  这话不动声色地驳斥了许安然的话,也委婉道出其中曲折,众人心里都有了些衡量。
  许安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只有苏轻弦微微颔首,他想的是,杭州那种地方果然比不得上都,女孩子都没有教养!
  不得不说,如果他想的这个被段晚宁知道的话,他绝对好过不了。当然,就仅凭他今日的一番表现,段晚宁就已经决定了晚上绝对叫他好过不了。
  倒不需要想歪,段晚宁只是想打他一顿。
  但是谁说段晚宁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呢?只看苏轻弦那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段晚宁就忍不住暗暗攥拳,真想敲打敲打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
  说到做到,入夜之后,段晚宁换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面具便去了盛烈郡王府。
  苏轻弦的院子很安静,月色如水,中庭亦如积水空明,树影摇曳,仿佛水藻交错。
  房间里一灯如豆,光影昏暗,而主人却在外面。
  廊下苏轻弦穿着一身白色轻纱长衫,未系腰带,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赤足盘膝坐在飞来椅上,正细细地摆弄一把长弓。
  段晚宁伏在厢房的房顶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宁和平静,不想去打扰他,反而只想这么远远地欣赏他。
  然而也只是这么一瞬间的闪念,因为不等她做什么,苏轻弦已经抬起头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段晚宁纵身跃下,稳稳地落在院子里,负手而立。
  苏轻弦在飞来椅上转过身来,见了她便咧开嘴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语气惊喜又欢愉,目光热烈地看着段晚宁,道:“是你,你来找我吗?”
第 36 章
  段晚宁看着眼前的这人, 忽然就觉得自己大半夜的跑来打架的想法真是无聊透了,在他眼里自己并不是许安宁,而她也莫名地不想破坏这个奇怪的感觉。
  不过他对许安宁真是老实不客气, 好在自己也没饶了他。虽然花月楼、买卖店铺什么的都是置气的话, 可他后来也答应把包了月笙的时间让给自己,倒也不算很差劲。更何况, 他也没真的当着其他的人的面戳破自己, 还帮着圆谎来的。
  白日里和众人无意间在花月楼碰面,段晚宁胡乱扯了个谎,说她是和苏轻弦偶然遇到。可许安然并没善罢甘休, 一连追问她怎么来的西市。
  段晚宁都没想好答对, 苏轻弦便直接补台说是见她租了轿子过来的。
  更让她意外的是, 出了花月楼真有一顶小轿在外面等着段晚宁,原是他偷偷叫人去安排好了, 只备着给她解围用的。
  段晚宁本来都不觉得特别生气了,此时想起, 更是觉得自己大半夜地跑来苏家真是奇怪透顶。难不成还要当面致谢?
  史无前例地,段晚宁脑子混乱了起来。
  苏轻弦却毫无察觉, 他放下长弓,笑着从廊下转出来, 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就那么垂头看着她。
  段晚宁不想和他对视, 低头却见他赤着脚站在地上,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不自在地退了半步道:“打扰你了。”
  苏轻弦摇头浅笑:“你来, 我分外惊喜。”
  段晚宁抬头望着他:“为什么?”
  苏轻弦眨了眨眼:“什么为什么?”
  段晚宁摇摇头:“在益州城,你不记恨我吗?”
  苏轻弦摊手道:“许知恩又是我什么人, 许家都不记恨你,哪轮得到我。”
  “可你当时却拦着我们。”段晚宁道,“我以为,我们结了梁子。”
  苏轻弦轻笑一声:“我说过,我钦佩楼主义气风骨,怎么会结梁子。”
  段晚宁点点头:“那就好,那我走了。”
  “哎,别!”苏轻弦忙不迭伸手拉住她,“别走。”
  段晚宁转身看着他,还有被他抓住的手,心中再次泛起奇异的感觉:“你,还有什么事?”
  苏轻弦抿了抿唇:“今天夜色这么好,你又难得出现,多坐一会吧。”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期盼,“就,陪我一会?”
  段晚宁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心软,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心软,就连此时此刻看着苏轻弦不忍心拒绝他,她也没想到自己这是心软。
  可她就是不想拒绝他。
  苏轻弦见她没动没言语,心里一喜,拉着她转头往回廊走,上了台阶又问:“进屋去,还是只在这里?”
  段晚宁看了眼他放在飞来椅上的长弓,道:“这是你的?”
  苏轻弦笑着点头,拿起长弓给她看,一面道:“我两个月前便定了,前几日才拿到,你看,这是上好的西川竹和狼骨压制而成,这根弦,你猜是什么?”
  段晚宁摸了摸道:“牛筋?”
  苏轻弦得意笑道:“差不多,是青州的犀牛筋,极有韧性和弹性,非常难得,我的人找了好久才猎到一只。”
  段晚宁点点头:“你原来喜欢弓箭。”
  苏轻弦看了她一眼,摸着长弓道:“我并不是喜欢弓箭,而是,我时常会想,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他说完才想起段晚宁可能听不懂,便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戎马生涯。”
  段晚宁点点头:“你想参军打仗。”
  苏轻弦勾了勾唇角,把长弓立在廊下,拉着她坐下道:“只是想想罢了,男人嘛,谁没点横刀立马,攻城略地的幻想呢。”
  段晚宁摇头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苏轻弦不有诧异:“这话又从何说起?”
  段晚宁摸了摸那把长弓,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轻叹道:“古今多少名将,又有几个落得善终?便是你一心一意忠于朝廷,可终究人心难测,到头来,多少猜忌毁誉,多少指责谩骂,多少诬蔑谎言,谁能抵挡的住?你说皇帝圣明,皇帝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就会害怕,没有例外,只有冤屈。”
  苏轻弦拧紧了眉头,深深地看向她:“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很心疼。”
  段晚宁收回目光,轻笑了一下:“大可不必,我自己都不心疼我自己了。”
  “宁儿。”苏轻弦忽然握住她的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段晚宁瞥了眼两人的手,点点头:“随你。”
  “宁儿,我知道有些事你可能不想说,也不方便和我说,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忙的。”苏轻弦认真地道,“请你一定和我说,我必会鼎力相助。”
  段晚宁诧异地看着他,呼出一口气道:“其实许知恩的事就是你帮忙遮掩的,我欠你一句多谢。”
  苏轻弦笑了笑:“他贪墨饷银的事,可不是我查出来的。所以我才说如果,毕竟你这么本事。”
  段晚宁被他逗笑,侧转身放松地依靠在廊柱上,一条腿弯起盘在椅上,另一条腿压着脚踝来回晃荡,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可没什么本事,来上都这些天到处都是麻烦。”她叹了口气,“一件也没解决好。”
  苏轻弦含笑望着她,神情里是难得的舒展和欣悦。
  段晚宁好奇道:“你笑什么?”
  苏轻弦道:“我开心嘛,难得见你说这么话。”
  段晚宁怔了怔,失笑道:“我今天太嗦了。”
  “不是的。”苏轻弦道,“人就是需要多说说话的,不能凡事都憋在心里。其实如果你不嫌弃,可以随时来找我说说话,有个朋友倾诉,总是好的。”
  段晚宁却道:“说什么呢?”
  苏轻弦转身趴在飞来椅上,笑着望向庭院里斑驳的树影,喃喃道:“什么都可以说,比如今天你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都可以说。”
  段晚宁点点头:“今天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被你气的半死,真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苏轻弦的脸枕在胳膊上,歪着头看她一眼,吐槽道:“我今天可是不得了,被一个姑娘气得半死,明明是我一番好意送她回家,结果她说什么就是不领情,跟我杠了一路,搞的我午饭也没吃几口。还要帮着她圆谎,心力交瘁,最后不但连句谢谢都没有,你猜她还说我什么?”
  段晚宁无声地笑了一下:“说你是什么?”
  “她说我罗里吧嗦,不像个男人!”苏轻弦愤愤不平,“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
  段晚宁低低地笑起来:“那么你是不是嗦个不停呢?”
  “我哪里嗦了!”苏轻弦不服气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我嗦?”
  段晚宁伸手按了按他肩膀:“那么,我以后不说你了。”
  苏轻弦伸手按在她手背上,轻轻地喊了一声:“宁儿。”
  段晚宁冷不防撞进他的目光里,那双眸子清亮澄澈,深邃如海,深深地望进去又仿佛有漫天星光散落其中,叫人流连忘返。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倾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他的眸子里好像有自己的影子。
  月色流淌,微风拂过,少年人的心头生起悸动。
  谁也不知那是什么,谁也无暇去想因由为何,但谁都不愿放过这一刹那,都极力地想要抓住它,好像抓住了,就是一生,又好像它本就在那,已经生生世世了。
  一眼万年。
  苏轻弦的心砰砰直跳,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冲动涌上心头,让他像是块被磁石吸引的铁块,也不由自主地想她靠近。
  一切近在咫尺了,可就是毫厘之间,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这近乎缥缈的瞬间。
  苏轻弦懊恼地起身,叫了声:“小戳?”
  再低头,飞来椅上早已空无一人,段晚宁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干脆得好像从未来过。
  小戳从后院跑过来,走到他跟前道:“二爷,有何吩咐?”
  苏轻弦心中怅然,抬头看了看四周房上,叹了口气道:“她走了。”
  小戳不知道他说什么,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上面,好奇道:“二爷,谁走了?”
  苏轻弦长长地叹了口气,敲门声已再次传来,院外人隔着门道:“阿弦,我是大哥,给我开门。”
第 37 章
  苏重明是盛烈郡王世子, 比苏轻弦年长三岁,十几岁便从军离家。三年前升任北军任中郎将,一直在北疆戍守, 更是难得回家一趟。
  今年是赶上天凤帝五十整寿, 苏重明得了恩旨回京述职,而万寿节在九月中旬, 此时回来正好还能在家过中秋。
  这是苏重明自少年从军起仅有的一次超过一月的省亲假, 为此王府上下俱都十分高兴,尤其二人的母亲郡王妃平氏,早就忙前忙后了小半个月, 日日翘首以盼。
  盛烈郡王苏弘方是太宗皇帝的堂兄弟, 所以受封郡王, 他上了年纪之后便请旨由嫡子苏凛袭爵,也就是苏重明和苏轻弦二人的父亲。苏凛有个胞妹苏苒, 便是许敖的嫡妻昌国夫人。所以世人所说的定国公府和皇家沾亲,便是这一层缘故了。
  苏凛以前也是镇守北疆的上将军, 后来天凤帝登基,他便退下来交还了兵符, 自己在上都悠悠然享天伦之乐。天凤帝苏元州和苏凛比较亲近,对他还算倚重, 因此盛烈郡王府恩宠不断,在皇亲里算是比较拔尖的一家。
  苏轻弦挥退小戳, 亲自去开了门。
  苏重明穿了一件家常的浅绿色长衫,发髻也早拆了,只松松地绾了个结, 用一根乌木发簪固定。他和苏轻弦长得有六七分相像,个子稍矮了几分, 因常年领兵,皮肤更黑一些,看起来更显成熟沉稳。
  苏轻弦笑着把人往里让:“大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刚回来还不习惯?”
  “睡不着,就想着找你聊聊天。”苏重明走进院子,环顾一圈,笑道,“你这里还是这么清静,都不要个下人伺候的吗?”
  苏轻弦耸耸肩:“你是知道我的,人多了烦的慌。”
  小戳走过来给苏重明行礼:“见过世子。”
  苏重明上下打量他一番,惊讶道:“小戳长高了呀!我记得当年我走时,你还不到我肩膀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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