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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过春雪【完结】

时间:2024-04-22 17:15:30  作者:过春雪【完结】
  沈确无聊到抬眼看天,知道这一阵是要转凉了。
  “这几日朝廷上下动荡,虽只是江尚书一人落马, 但官场风气一改,这几日上奏的折子极多, 一定能将以往的风气改一改……”
  这不是废话。
  沈确听了几句就开始出神。
  其实这几日朝廷上下动荡, 也不全是因为江尚书一事。
  细细想来,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桌旁的几人还在说话, 絮絮叨叨,听得人心烦意燥。
  沈确看了眼高谈阔论,兴致勃勃的王大人,顿了下, 他清咳一声:“听说这几日京中盛传一件事,说是宋大人要娶妻了, 也不知这婚期有没有定下?”
  “……”
  一时间屋内气氛微妙, 众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往一旁移。
  见大家的心思飘远,桌旁的王大人摸摸胡须,“这这, 沈大人你莫要轻信谣言……”
  “我又没乱说, ”沈确耸耸肩:“昨日我还提醒宋兄算婚期要准备八字和贴身之物。”
  “宋兄还问我成亲要准备什么呢,不过我娶妻那会儿都是母亲置办的,有些记不清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一个年纪稍小的年轻人立马道:“我今年才娶妻, 大人可以问我。”
  “好巧不巧, 老生我的小女儿是上月出嫁的……”
  “这这这。”一番话下来, 王大人转过头,见已经无人把心思放在政事上了。
  王大人深吸一口气, 却听见身旁的人在此刻应了声。
  宋知礼语调平淡:“嗯,是要娶妻。”
  室内点着烛光,灯光忽明忽暗。
  他坐在一侧,说这话半张脸映在暖光中,神色认真。
  王大人心都停了瞬,缓了会儿后,他转过头:“宋大人,你母亲当年出嫁,是我与礼部尚书准备的。”
  “即是都算婚期了……怎么这么快,宋大人你准备聘书了吗?”王大人皱起眉,也没心思想政事了,
  宋知礼摇头。
  祖母还在气上,而他对这些礼数也并不了解。
  “哎哟这就不合礼数了,得照着三书来啊,”王大人摸着胡须:“你年纪小不知,要三书六礼以后才能请期,但若是急了些也不是不行,这些就之后在补吧……”
  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宋知礼这么认真地听王富说话。
  太守李覃忍不住调侃道:“那宋大人也听我说一句,大人的聘礼聘金备好了吗?你若是不备厚一些,做父母的哪会把女儿轻易嫁出去。”
  “是啊宋兄,你若是不备厚一些,人跑了怎么办?”
  室内忽而喧嚣起来,宋知礼并未不耐,只是一板一眼地解释:“她愿意嫁我的。”
  听见这句话,李覃“嘿哟”一声,来了兴趣。
  他刚想说些什么,正室的门忽而被推开。
  周会时,无人敢进屋打扰。
  感受到室内忽而僵灼的气氛。
  白术低着头走进屋,他双手捏拳,走到宋知礼身旁后,恭敬道:“大人。”
  白术顿了下,仍紧紧篡着手心,他努力在众人面前维持平静,声线却仍有些不稳:“是老夫人唤大人回府一趟。”
  ***
  天气似是一夜间转凉。
  宋府的牌匾挂在红色高门上,打眼一看,只觉得气派非凡。
  白术颤颤巍巍地朝里走,行至正厅时,正前方的高大人影忽而止步。
  宋知礼转过身,双眸在光线阴沉的廊下,显得有些冷清。
  他看着白术,“手里的东西不拿出来?”
  白术僵了僵,差点忘记呼吸,
  大人的威严从不在于言语,只是被他这般看着,白术就感觉全身冒汗,心脏止不住收紧。
  缓了两秒,白术才深吸一口气,他将手掌抬起,平方于半空。
  握在手心的绸帕随之展开,一片精巧的翡翠叶子坠在指尖,即便是阴天,它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宋知礼面上并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瞬,他抬起手,将翡翠叶子捻起:“人被祖母送走了?”
  白术不知道说些什么,摇头又点头。
  正欲解释什么,宋知礼却已经转过身。
  推开正厅的们,室内并无多余的人,只老夫人一人坐在主位。
  他没有走近,只站在门边,冷声唤了句:“祖母。”
  “嗯。”
  老夫人悠悠起身,主动朝他走去。
  初秋的天气有些阴,室内黯淡,借着稀薄的光亮,老夫人抬眸看他。
  宋知礼仍穿着往常的黑衣,黑色绸缎上没有一丝褶皱。
  见他这副模样,老夫人莫名松了口气。
  她赶忙开口道:“知礼,我知你不高兴,但这事儿吧也同我没关系,祖母今日定要好好同你解释一番的。”
  宋知礼什么也没说,只看着眼前人,他的神色也同往日一般,未曾有起伏。
  老夫人双手合十,不自然地摩挲着:“我只将人送走,并未想瞒着你,你先听我说完,若是你还想要人,祖母我当然,祖母我随时让他们将人送回来。”
  “你先听我说知礼,祖母知你对感情上的事情不上心,你虽是沉稳,但情事上却一窍不通,那陈在溪根本就没想同你成亲,前几日我只是试探了一下,她便拿着我给得金子说要走她……”
  “祖母将人送去哪了?”宋知礼冷声打断她。
  老夫人听着这声音一愣:“知礼你听祖母说啊,是她自己说想走的,对对对,翡翠叶子也是她说要给你的。”
  老夫人抬起手,一块白玉被她握在掌心,她语调有些急切:“祖母我只找她要了这块玉佩,走之前,是,是她主动将这块翡翠叶子留下的,说是不想在同你有任何干系。”
  “祖母没有骗你,是她在景江已经有心悦的郎君了,如今没有婚约在身,她又怎会同你成亲呢知礼?祖母只随意试探了句,她就说要走……”
  还想说些什么,但压迫感袭来,老夫人说着说着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宋知礼面色平静,一双眸却尤其冷清,在本就阴沉的空间里,这眼神让老夫人喘不过气。
  他没说什么,只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翡翠叶子。
  片刻后,他缓缓道:“祖母将我的妻子送去哪了?”
  “……”
  老夫人僵了下,意识到什么后,老夫人皱起眉:“知礼,你不在意?”
  宋知礼将指腹抵在翡翠叶子上,听见这句,他甚至极轻地笑了下:“既是有心悦的郎君又能如何?”
  “哄骗走我的妻子,按照律法,又该当何罪”
  他这话说得有些反常,轻飘飘几句,老夫人双手发颤,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从池塘里捞出的那巨死尸。
  以他如今的身份,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夫人心凉了半截,唇瓣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后,她揉了揉额头,叹气道:“是祖母多想了,知礼哥说得是,若不是她求祖母,祖母也不会让他走的。”
  “知礼你放心,”老夫人见他情绪不对,当即便表示:“是祖母错了,你要的祖母都会给你的,她人大抵还未走远,祖母马上让人将她送回来。”
  宋知礼应了声,抬步往外走。
第71章
  回过神时, 身后空荡,老夫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林间。
  寂静的林中,只有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眼瞧着只剩下这位车夫, 陈在溪将双手环抱住,忙上前两步道:“会, 我会水。”
  空荡处放着辆窄小的马车, 车轮上沾满了灰尘,笼在车间的灰色车帷也很破旧。
  小李拍了拍车帷上的灰尘, 看向陈在溪的双眸好奇。
  眼前这位小姐穿着件上好的长裙,梳得是高门大户里才会梳得鬓,头上的玉簪也是小李没见过的好东西。
  小李歪头,虽有些好奇, 但哥哥说他们这一行,收钱办事, 万不能多问的。
  “我大哥昨天摔断了腿。”小李说着, 一边翻身上马,动作利索:“今天我是帮他来送人的,想起昨天他和我说要小心些, 是不是要快些将你送走?”
  陈在溪不知老夫人是如何安排的, 她看着车檐上的泥土,顿了下后才将双手压上去。
  爬上车后,陈在溪点头:“是。”
  话落, 她弯着腰往车内走, 才只是刚迈开腿, 却感受到心脏处, 如针刺的疼。
  上眼皮同时抽搐起来,没由来的, 陈在溪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恐慌。
  小李已经将手搭在车辔上,“其实还是要看你犯得事严不严重了,你要是犯的事严重,那我们就不走小道了,现如今查得严,要是遇到官上的人,那保准要被抓起来的。”
  “我,”陈在溪捂着心口坐下,她将双手抵在额上,面色已经惨白,“可能……可能还挺严重的。”
  严重吗?她其实还没想过后果。
  小李见多出逃的人,却没见过她这般娇滴滴的小姐犯多大的事。
  他大哥为人仗义,性子也爽快,是这一代出了名的车夫。
  他从小跟着哥哥拉人带货,见多了犯事以后要私逃的人,只要给钱,他们一般什么人都敢带。
  但大哥腿伤,这一次只能让他出来顶一顶。
  小李还算耐心地解释:“你不知道?Q群每天更新晋江红袖书耽全网独家文,搜索5②4九零8一92这几日大理寺才处置了桩大案子,杀鸡儆猴,我听人说,这几日下面的人抓得可严了。”
  “你犯了什么事儿啊,我看你家境挺殷实的,只要不闹到大理寺那,给点钱就能摆平。”
  “我也不知道,”陈在溪苦着一张脸,“小师傅,我想再想想。”
  陈在溪记得,她是有问过老夫人的。
  老夫人怎么说来着?
  老夫人不屑地看着她:“你走了便走了,我是知礼的祖母,我这般同他说,他还能过来找你不成?”
  老夫人嗤笑着:“你知道知礼有多忙吗?现下圣上亲近他,重要的事情都只交给他做,事情一多,便顾不上你的。”
  老夫人骂她傻:“长点脑子吧你,没时间后悔了,就是知礼真过来找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那些声音在脑海中很吵,吵得陈在溪极其害怕,只能紧紧篡住手心。
  她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有意勾搭表哥是为了退婚,她拿走了老夫人给得一百两金子,要私逃到景江去找情郎。
  是,除了老夫人编造出得那几句,这话也有八成真。
  是啊,陈在溪缓缓松开了手。
  她为什么会觉得表哥还会来找她?
  表哥这般冷的性子,甚至连笑起来都是寡淡的。
  娶她是因为她主动,是那一夜她问表哥能不能娶她。
  表哥后来说喜欢她,但又有几分喜欢?那她现如今是这般三心二意的人,表哥也会喜欢她吗?
  你完了。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样的情况下,表哥若是还来找她,那她的确离死不远。
  原来按照律法,像她这般的女子是会死得啊。
  可是比起未知的以后,陈在溪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梦。
  她低垂眸。
  看见掌心上,一根极细的红线被她揉成一团。
  陈在溪用指尖去触,心间的疼再度侵袭而来,那些梦的画面,晕倒的瞬间,都换作成真实的痛感。
  她只能艰难地呼出口气,轻声问:“那小师傅,若是不走小道,还能怎么走?”
  ***
  推开门,书房里一切照旧,高柜间没有一丝灰尘,每日都有人擦拭。
  环顾了眼四周,白术小跑到柜旁,从柜中取出一块鱼符。
  取完了东西,他终于松口气,一边往外走。
  抬眸时,见宋知礼站在园中,男人一袭黑袍冷肃,并未有过多波澜的样子。
  到了这一刻,白术彻底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大人。”
  将鱼符拿在手中,白术颤颤巍巍地问:“是,是去找表小姐,还是捉表小姐?”
  这二字的意义完全不同,白术不敢胡乱猜忌。
  宋知礼侧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有细碎的光亮映在他侧脸,男人冷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垂眸,缓缓展开了手心。
  翡翠叶子很轻,他昨夜亲手替她戴上的。
  说不要就不要,小姑娘都这般娇纵吗?
  宋知礼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连抽泣声都极轻,可认真哭起来,又磨人的很。
  若是生气了,便得事事依着她来。
  让她读得书她没读完,让她习得字最后也没习。
  罢了。
  成婚后,他自会慢慢教她。
  思及,宋知礼抬步。
  “去接她。”
  ***
  老夫人派得人已经赶往林间,正沿着原先计划的路程往前追。
  但这一片路极偏,林间有高树遮挡,只微弱的日光,寻常人在林间容易分不清方向。
  刚派出的人竟没一个回来。
  但大人定下的命令是在天黑以前找到人,十一面露难色,害怕耽误了时辰。
  大人已经将私养的暗卫调出,若是天黑以前还找不到人,他们这些人怕是要废掉半条手臂了。
  十一站在原地,深深呼出口气,只恨不得自己去找。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边才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十九带着人回来。
  宋知礼拉开车帷,朝跪在地上的人看去。
  “沿,沿老夫人说得路去找了,”十九低着头,双手却止不住颤抖起来:“但是没看见表小姐,只找到她用过的马车。”
  宋知礼摩挲着手中翡翠,询问:“没找到?”
  十九将头磕在地上:“表小姐只跟着一位叫李生的人走了,这李生是当地有名的车夫,常年在这一代生活,对这一代地势熟悉,有他带着表小姐藏匿,很难在天黑以前找到人。”
  宋知礼沉默了瞬,面色冷淡:“既是不熟悉,便找熟悉的人来找,还得让我一句一句教?”
  话落的瞬间,他将放与案上的匕首随手一骰。
  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林子里,这声音足够清晰。
  十九捂着胳膊,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十一,”宋知礼走下马车,“去找这李生住在何处。”
  这一代往左走,还有一个渔村。
  平安村的人靠打渔为生,这里的人长年同江河打交道,整日中有半日是泡在水里的,而剩下半日,则在上京卖鱼。
  李家是村里有名的一户,渔村偏僻,去往上京的路上,大家伙都指望能搭一乘顺风车。
  在这样的小村中,找到李家这户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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