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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蜜史——筠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50:19  作者:筠悠【完结+番外】
  结盟是意料之中。叶徊平静道:“后来的那批人呢?”昨日截杀他们的,可不只有两拨人。
  “从辰州府来。”方主簿面色更为严肃。
  云水县隶属辰州府辖下,云水县的蠹虫如此之多,辰州方面不可能毫无所觉,自古官官相护,护的便是自己到手的那点好处。如今唾手可得的好处没有了,当然要寻阻断这路子的人算账。
  辰州的杀手远道而来,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还需要能够提供便利的引路人。如今看来,青檀教或是戎族人,在中间充当了这个角色。
  “辰州府算是烂到根子里了。”方庭之叹口气道,“公子打算如何做?”
  叶徊抬起眸,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辰州传来罢免我这知县的文书。”叶大人玩味地笑笑,“正所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刺杀没能得手,便要忧心被我们寻到蛛丝马迹,最稳妥的法子,可不就是寻个严密的错处?”
  “若要着手布置,便要动用趁手的助力。”叶徊敛了笑意,“这会是一个将三方一网打尽的机会。”
  方主簿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
  房里暖和,待久了伤口便痒。辞辞辰时三刻爬起来整理过,转至三堂看望叶大人。
  回想昨日,她又是羞又是恼。
  危险来临,叶大人当机立断护着她,不必说,肯定也伤到了。在山洞藏身的时候,她仗着伤痛胡作非为,那般不懂事,实是不该。
  辞辞这样想着,愧疚地推开书房的门,轻手轻脚跨进来。
  被绮丽不伦的梦境纠缠了一整晚,叶徊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过来,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态度来。当下只能仓促地皱起眉头,道:“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辞辞看清他那条伤了的手臂,再开口忽然有了鼻音:“疼吗?”
  叶徊愣了愣,慢慢对上她的眼睛,忽而笑了:“不疼。”她的眼中蓄了泪水,更显得明亮纯净。那是为他而流的。
  辞辞很快察觉自己的失态,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昨日,昨日我受了伤,说了很多不清醒的话。给大人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
  “没有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大人。”辞辞私心想多待一会儿,便寻话说,“大人在做什么?”
  “和平时一样,批复公文。”叶徊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若无事,便回去休息吧。”她在眼前,他只会一遍遍重复梦境里的光景。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是。我,这就回去。”辞辞垂下眼帘,放下揉得发皱的衣角,转身往外走。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这里有本书,你,带回去看吧。”
  辞辞近前来,待看清封皮上的名字,面上囧然。
  《将门狐女》。
  这应该是正牌的狐仙与少年将军的故事。
  “谢谢大人。”联想到山洞里令人耳热的情形,她拿了书,落荒而逃。
  案前的叶大人松了口气。转头又后悔自己心慌意乱,只想着赶她离开,而忘记问她的伤情。也不知她还疼不疼,要不要紧……
  她有什么错呢?错的是他,他寡廉鲜耻,竟然对自己的堂妹产生了不伦的念头,若是再守不住心,活该万劫不复。叶徊自嘲地想。
  回到西厢,辞辞便翻开《将门狐女》解闷子。这本书字迹端正清晰,还散发淡淡的墨香。
  一日一位少年将军经过狐女的家门,向远近闻名的美貌寡妇讨口水喝。狐女将水捧给少年喝了,同他攀谈几句,惊觉二人无比契合。
  男有情女有意,顺势共度一夜。
  读到这里,辞辞发现往后缺了几页,看痕迹,该是被什么人预先撕掉的。她猜测,那被撕掉的几页,该是共度一夜的内容。
  少年将军不顾及门第的差异,带着狐女回家完婚。这边狐女与少年正甜蜜,那边军情如火八百里加急传到京都。
  辞辞一面读,一面钦佩起叶大人料事如神。狐女与少年将军的故事果然与异族有关。
  将军与新婚的娇妻依依惜别,带着大军奔赴战场,为王朝赢得了好几场胜仗,却在之后的战役里中了埋伏不幸阵亡。
  消息传回京城,狐女悲痛欲绝,立意为夫报仇。她自请披挂上阵,逐渐成为了抗击异族的一代名将。
  荡气回肠,可歌可泣。
  看到这里,辞辞合上书,回忆起叶大人讲的故事来。他说故事的样子温柔又动人,便是透着无奈,也能叫人心神摇曳,心生向往。
  辞辞忽然恼恨自己画画只通皮毛,不能将这样的他描绘出来。转而又想,画下来有什么好呢,她就偷偷藏在心里,谁也不给看。
  养伤期间阮家来人,问辞辞的近况。辞辞忙回了封信给阮家娘子,只说是意外负伤,叫她不要担心。
  阮流珠得知辞辞意外负了伤,很快送来一瓶祛疤痕的伤药。说是服了顶顶管用。辞辞打开青花小瓷瓶,从里头钻出一股馥郁好闻的香气,是好多颗红色的小药丸一起发出来的。
  这样金贵的药丸,可不能轻易用了去,辞辞将它盖严实,锁到了柜子里。
  ……
  转眼又一日。天气无常,时冷时不冷。
  辞辞在县衙后巷见到一位幼时的熟人。就是那位十年前曾住花枝巷的乔伯言。
  人总是越长大越觉得浮光容易过,而世事变迁的道理,总要一恍多年才能体悟。多年不见,乔家这哥儿果然如她伯母说的那般一表人才。
  曾经的玩伴这样耀眼,若非他自报家门,辞辞险些不太敢认。乔伯言什么也不用做,只站在银杏树下,就惹得后院的几个小丫头频频偷出门来看。
  “我听伯母说你在这里。我,来看看你。”他故作坦荡地看着她。这样的腼腆内敛,总算让辞辞找到一点从前相识的影子。
  “是你呀!谢谢你还记得我。”之前托伯母回绝了相看,辞辞有些心虚,低头盯着树坑看。这时候树叶已经落光了。树坑里空荡荡的,土已经被冻住了,冷冷硬硬的。
  “你,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过去我总想来见见你,见一见,有好多话想说,见了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辞辞看不到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因此也不回避,“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变得比我想象得更好了呢。”她发自内心地说。
  “怎么,怎么好。”
  辞辞没听清:“啊?”
  却听他郑重道:“你的事情,伯母同我说过了。不过,来年春闱之前,我无心谈及婚事。”
  无心谈及婚事,不如说是无心和旁人谈及婚事。他这是在委婉告知心意。
  想必伯母回绝的时候已经说过原因了。辞辞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想到他来年就要应考,寻出话来勉励过他,又同他胡乱叙了几句旧,送他到巷子口。
  一回头,发觉县尊大人正站在巷子里。辞辞赶紧走过来同他见礼。
  “乔伯言。你与他是旧识?”叶大人面上有几分不悦,“说话颠三倒四,这样期期艾艾,怎么考中的举人,科场无人了呢?”
  他既如此说了,想来是观了全程。
  叶大人是本县父母官,对治下学子的学问要求苛刻一点,没什么问题。辞辞忙替儿时玩伴说了几句话:“我这位朋友,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哪知叶大人更不悦了:“你很了解他?”
  叶大人也不喜人妄言。辞辞忙改口:“不了解,不了解。”叶大人神色稍霁:“他来做什么?”
  辞辞不敢有所欺瞒,将月前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
  叶大人看着她:“乔伯言儒雅俊逸,为人又肯上进,与你还是旧相识。你为何拒了他?”
  方才还说人家是期期艾艾,如今又说是儒雅肯上进。辞辞:“……”
  这却是私事。不过反正与他有关,辞辞便大方说给叶大人听:“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叶大人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有了喜欢的,便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若你真能做主也喜欢我就好了。辞辞苦涩道:“不,不行的。他,不喜欢我。”
  等她回过神来,身边那人不知何时就离开了。
  ……
  她因为有喜欢的人而拒了乔伯言。
  她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她。
  好啊!他注定求而不得的喜欢,在别人眼里却不是珍宝。知情的那一刻,嫉妒之火以他的理智作为燃料将他反复炙烤。烈火焚身,他在作茧自缚。
  他甘愿沉沦,甘愿作茧自缚。
  叶徊怀着满身戾气踏进三堂。
  他原想出去走走求个静心,未料遇见这样的风波,便又被引出了难抑的心魔。
  若是,若是他能抹去沈清荷的痕迹,让她只做沈辞辞……是不是……这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晚心魔便又出来兴风作浪。
  在梦境里,他果然随心所欲地抹去了沈清荷的痕迹,将另有所爱的沈辞辞囚禁在身边,承诺她一世的荣华富贵。
  沈辞辞不喜欢他,对他温柔顺从只为循机逃走。她每次逃走,他将她抓回来,看管得更紧。她对他又恨又怕,他的逆鳞是她,她便来伤害自己。
  后来纸包不住火,真相大白,他和她被天下人唾骂。她拿剑指着他,流着血泪称他毁了她的一辈子。
  她想拔剑自刎,他死死地抓着剑刃,掌心染红,猩红满地,他永不放她离开……他与她做了一世怨侣。
  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一辈子呢。
  幸好这是一场梦。
  梦醒之后他再未入睡,翌日晨起便召来沈辞辞。
  “我准备认你做义妹。”他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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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辞:现在撕我的小黄本子,以后有你求我学习的时候。
  话本这个梗跟叶大人的心态转变有关。之前不让看是出于对妹妹的管教,现在让看是出于对心上人的纵容。至于撕掉不可描述的部分,是他倾心之余还保存着辞辞是妹妹的理智。
  关于梦境部分。徊哥骨子里其实充满着掌控欲,每次想做什么都会思虑周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做了会有怎样的后果,梦里都考量过了,就会避免这样子。
  对不住我太话唠了。看完我的絮絮叨叨一定是真爱哈哈哈~明天见~
第55章 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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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说什么?”辞辞瞪大眼睛。
  “我打算认你做义妹。”叶徊道。
  辞辞这回听清了, 心里却不平静了。她猜测,叶大人怕是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些想法。她最近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明目张胆了。
  他知道了。用这样的法子委婉地拒绝她。这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辞辞低下头,答“好”。
  得到回应, 叶徊笑了声, 眼底划过一抹悲凉。当下认她为义妹, 一绝府中流言,二绝他的妄念。
  等到这里的事情尘埃落定, 他会带她回京,认祖归宗, 将来指一门合心意的婚事, 让她一世顺遂, 一生荣华。
  至于他心底的那件荒唐事,失落过也就过了。人这一生,本就有很多未知难料的瞬间, 但只要过后回归正轨, 便也没什么了。意难平而已。
  他这样想着, 便道:“事出突然, 结契的礼节随后补上。望你,见谅。”他的语气既虔诚又郑重。
  辞辞不明白什么叫事出突然, 此刻却也不想再问, “嗯”了一声,便推说要离开。
  离开时, 她努力维持自己不发抖, 背对着人时, 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淌出来, 温热的眼泪淌到脖颈里, 很快变得冰凉。
  原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人。这样也好。好极了。她心道。
  若她在此时回头, 必能望见廊下那道长久追随她的目光。
  流了眼泪吹了风,两颊便刀割般地疼。辞辞闷闷地一路走出来,觉得心上某一处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比脸上的刺痛更甚。
  她沉浸在自己的失落里,便没注意周遭异常的慌乱。
  直到樱儿慌里慌张地跑来,拉着她说,守夜的丫头映红死了,被人发现在后院的水井里,尸首已经捞上来了。因为她们几个先前与映红有过口角,经手此案的差役现在要拉出所有人来问话。
  “映红,死了?”辞辞怔怔地抬起头,被迫离开自己的心事,转而掉入巨大的震惊里,“怎么,怎么死的?”
  樱儿还没来得及同她说什么,两个皂衣人便来到她们面前,扬声道:“这两个也参与了,一并带走!”
  ……
  因为事涉府里,辞辞等女孩儿被就近关在柴房里,一个轮一个接受问讯。问讯完又被放回来,端得是不查清楚誓不放人的阵仗。
  柴房里昏暗,大家怕得很,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相互说些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鼓励话,又说映红死得蹊跷,好好的人怎么会跌进水井里呢,不定是被人谋害了云云。
  “前几日还好好的人,转眼怎么就没了呢。”沛儿哭得最厉害,“我虽恨她嘴贱,却也不想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是这个理儿……”在场有人忙附和。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哪个作孽的害了她一条命,天杀的……”
  “也不一定,映红原就偏激,不定是与我们闹得不愉快,因恨被孤立,这才寻了短见。”这番言语很快发酵开来,动摇了许多人的心思。
  “你……”簌簌瞪着说话的那人,却住了口。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啊……”
  若事实果真如此,她们这些人都要给映红偿命不成?女孩子家家的恩怨何至如此,当日要是忍住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几个参与口角的女孩儿挤在一起哭成一片。
  柴房里凄凄惨惨,显得更冷了,樱儿和辞辞挨在一处,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些人的言语。樱儿听得怕了,抓着辞辞的手抖如筛糠。
  辞辞低声宽慰了她,实则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没多久沛儿就被带走了,几句话的工夫又被丢回来。众人忙围着她问情况。
  “就是问和映红口角的内容,他们做记录。”沛儿说。
  记录口角的内容,便是说办案的衙役将重点放在了几天前的骂战上。此言一出,有几个女孩儿哭得更厉害了,绝望笼罩了这间小小的柴房。
  辞辞心里一咯噔,手和下巴碰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去听她们的扰乱。
  一炷香后,轮到辞辞被传唤。
  问话的衙役挑着眉审视她:“你便是赵俊生那胜似亲生的妹子?”
  “是。”
  “难怪我看你如此眼熟。”这人冷哼一声,摆明了来者不善,“说说看,你是怎样欺辱死去的映红姑娘的?”
  他与那赵俊生有仇,他这妹子就犯到了眼前。年底大家都交结手里的案子,此刻出了这桩事倒是上天助他。此案若是定性,眼前这女子可为首恶。等到事情完结,他或许可以往上升一升……这衙役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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