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还没有从噩梦里缓过神来,听见他这么问,感受一下身体,并没有哪里疼。
“我不疼。”
寒楚回想她方才睡梦中,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的寝衣,痛苦虚弱地喊着:寒楚,我疼。
地六十四章
寒楚不放心, 坚持让太医为她把脉,确定她的身体无恙,这才挥退太医。
白皙大手轻抚她还在泛红的脸颊, 柔声呢喃:“做噩梦了?”
初酒酒点点头, 清醒过来以后,那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不像是梦境能感受到的,这会细想,估计是穿进了原文里。
寒楚没有继续问噩梦的事,并不愿提起令她感到痛苦的梦境, 而是轻抚着她。
“朕在, 莫怕。”
他沉稳的柔音让初酒酒又有些恍惚,她在梦境里看到的寒楚…就像她刚穿来那会,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眼神毫无温度。
她清楚, 那是原文里的寒楚。
初酒酒因为惊吓过度, 这会说话瓮声瓮气:“梦见我被灌下毒酒,而你冷漠地看着我…”
接下来的话被寒楚手动闭麦,他捂住她的双唇, 罕见的手指微颤,不让说出那些字眼。
她刚想说:是梦而已,没什么的。
下一刻便被黑暗里神色瞬变的寒楚,死死箍入怀里, 勒得她差点窒息。
“那是梦,梦是反的。”初酒酒试图缓解气氛。
男人只是牢牢抱紧她, 没有再出声。
天微微亮,初酒酒睡得正香, 感觉到寒楚温柔地松开她,因为睡意正浓,没有睁眼醒来。
当天,直到夜晚才再次看到寒楚,他绕过屏风,身姿玉立地朝她走来。
初酒酒被他搂入怀里,抬手轻抚他略显疲倦的眉间:“今天很忙?”
大手将她的纤手包裹,男人吻在她的手背。
“嗯。”他的情绪似乎很低沉,将脸庞埋入她的侧颈,双眸缓缓闭起。
初酒酒发现,自从昨天晚上把梦境告诉他以后,寒楚的情绪就不太对。
“昨晚的梦,你别当真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男人目色沉沉看着她,良久,他说:“朕并未当真。”
初酒酒安心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
寒楚搂着她的力度不自觉收紧,把她吓到,出声提醒他抱轻些,不然她无法呼吸。
这一夜,寒楚几乎一夜未眠,他耿耿于怀的是,她做的梦与他前不久做的梦,几乎…一致。
闭眼便是梦境里的场景,酒酒痛苦地在地上挣扎,血和她雪白的肤色交织,叫他脸色煞白,心绞着生痛,一时间无法正常的呼吸。
梦境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初酒酒逐渐淡去记忆,只是这半个月里,寒楚肉眼可见的疲惫,她从李公公那打听到,寒楚请了许多道长入宫,独独留下一位张道长,听说那位道长正在云游,路经此地,被寒楚请进了宫。
她以为是为了一些国泰民安的事,所以请来道长,便没有向寒楚多问此事。
直到后来,初酒酒才得知,寒楚这个变态,竟然让道长将她的生生世世与他羁绊在一起,使她无法离开他。
又过两载,泛黄秋叶迎风飘落的季节,初酒酒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寒楚取名为:寒翡。
几个月的时间里,初酒酒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宝宝爱不释手,却不想,身为父亲的寒楚吃醋了,沉着脸让人将孩子抱走,独自霸占她。
她泛红着双颊,看着帐幔被放下,这人…自从她的身体恢复好,他又回到以前,丝毫不见克制。
烛光在夜里渐渐熄灭,吻声却没有停下过。
时光如梭,寒翡五岁时,初酒酒生下小女儿,她喜欢湛蓝的晴天,所以小女儿叫寒晴。
这年,寒翡六岁,无论是眉眼五官,还是自小就稳重的性子,哪点都与寒楚如出一辙。
花溪殿,初酒酒刚醒来,在榻上赖着不肯起来,小兰在劝她起来用膳,别饿着了。
她透过被撩起的帐幔,看见小大人似的寒翡迈进殿里,走姿都跟寒楚一样,每次看得初酒酒都想笑。
“母后,午膳时间要过了,莫要饿坏。”寒翡对他这位母后,时常感到无奈。
“叫娘亲,叫娘亲我就起来。”初酒酒一直想不通,寒翡的性子为什么能板正到这种程度,因为这事,她对寒楚颇有怨言,他几乎就没有给过寒翡笑脸,小女儿他倒是极宠。
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竟然说:“寒翡长得像我,女儿像你。”
当时的初酒酒:“…”无言以对。
寒翡只好宠着:“娘亲,快些起来用膳。”
初酒酒乐得下榻掐她儿子的小脸蛋。
把寒翡急得说出一些大道理,大概意思是:他已经长大了,娘亲不能再碰他。
偏偏他的娘亲从不听,让寒翡很无奈。
“娘亲…我要娘亲..”
殿外,传来软软糯糯的小奶声,初酒酒艳如桃花般的容颜,温柔散发着爱意。
将朝她走来摇摇晃晃的小女儿抱起,小女儿似乎非常黏她的美人娘亲,一直在吧唧初酒酒的脸蛋。
把初酒酒亲得心花怒放。
用完午膳,她逗着一双儿女玩,寒楚的身影一出现,寒晴从殿里走过去抱他。
“父皇..”小奶音可人极了。
寒楚俯身将她抱起,寒晴开启对着他的脸庞亲亲模式。
而寒翡给他行完礼,羡慕地看着妹妹亲着父皇,父皇不会用这样充满父爱的眼神看他。
初酒酒察觉到失落的儿子,柔声地安慰他几句,寒楚抱着女儿走上前,温柔地揉着他的发顶,问他学得如何。
寒翡双眼亮起,这一刻的模样像及了初酒酒,他恭敬地回着父皇的话。
站在一旁的初酒酒满意地点头,没一会,寒楚吩咐下去,将一双儿女抱离殿里。
初酒酒:“…”她就知道。
李公公把门紧闭,为她掐把汗,皇上对皇后的霸占欲,已经到了不许一双儿女时常黏住皇后的地步。
殿里,寒楚坐在椅上,初酒酒被抱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被他环住。
“你别总这样…”初酒酒掐他。
他吻向她微微嘟起的唇瓣,边吻边漫不经心地问:“哪样?”
问完,还不给她空隙回答,将她吻得迷离恍惚。
她断断续续的话如同情/趣传入寒楚的耳中,成为他失控的原因之一。
殿外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映入殿内,椅上的两人正在深情拥吻着彼此,男人对她的爱意克制得再狠,像此刻紧闭的窗,仍旧无法阻挡阳光透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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