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承认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呼喊,心脏就开始扑通乱跳。
多少次了,之前拍摄也是,他一靠近,身体每个不争气的细胞就开始喧闹,想要与他更近一点。
她这次梗着脖子,不去看他,“干嘛?”
“那时候我没有恋爱的心思,哪会想到未来女朋友轻易就让我沦陷了。”
他轻柔又沙哑的话音一落,她的心跳骤停了三秒。
行叭,她就是很容易被哄好。
毕竟这句话是真的该死的动听。
没曾想让人扣人心弦的话,接下来还有。
“我其实还不太懂什么是爱情,不知道怎么哄女朋友,所以能不能再等等我?”
“……”
这次换她沦陷。
惊喜什么的,他给的才是最让人动心的。
不能露出太满足的笑容,怕他得寸进尺。
“还能分还是咋滴?”被他更挫败的小表情逗笑,鹿宁悠在沙发上支棱起来,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
有了沙发在脚下垫着,这个高度刚好可以给他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温暖拥抱。
她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硬,但总体手感还不错,“爱情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想到能和你一起走下去,就会对未来充满期待。”
她的太阳有顽劣的一面,但也一直散发着赤热又不刺眼的光,是她见过最温柔的光。
这次她应该不会再失望。
或许天上的神佛一直以来也在好好看着自己。
只是幸福来得比别人晚了点,可以接受,她的要求向来很低。
警报终于接触,陆白瑜勾唇笑了笑,拨开她垂落在眉心的碎发,落下一吻。
正巧他手机振动了下,点开语音消息,是谢西池在门外等他。
陆白瑜望了下门口的方向,“那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
刚走出一步,就被鹿宁悠扯住胳膊拉了回去,“你就这样走了?”
“我哥应该要找我谈公事会比较晚,你先睡……”话说了一半,他无师自通地意识到女朋友想要听的肯定不是这个。
“我好像是忘了点什么。”
陆白瑜转过身,弯腰将她压在沙发靠背,覆上她温暖的指尖,张口咬住了她的唇瓣,一寸寸攻城略地,接触到她的舌尖。
第64章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高兴
鹿宁悠因为专业需要, 看过不少爱情剧本。
大部分男女主中起码有一个带着恋爱脑晚期的病症,或者干脆是恋爱脑上长了个人。
她对此嗤之以鼻,现在观众的要求越来越高, 整天不做正事只想和女主卿卿我我的男主已经不流行了。又或是,整天只会可怜弱小无助的女主已经获得不了男主的青睐。
可这样的本子还是层出不穷, 电视剧里就爱演男女主啃得不分你我的情节。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瘫在男朋友怀里去掉脑子,当一个只会哼哼唧唧软妹真的有点快乐。
吻是甜的,男人的嘴也会不可思议地变甜。
稍稍做出改变的一个举动就能让好心情重新跑回来, 溢满了整个房间。
感觉就算陆白瑜让她现在立刻就去赶片场拍摄, 她都能笑得比蜜还甜, 收拾收拾自己跑去地铁站报到。
已经没办法思考自己是不是廉价这个问题,这个吻有点长,脑子胡思乱想地快要烧起来。
这个片刻可以排进“难忘今宵”的TOP1, 以这种趋势, 未来可能有太多并列的TOP1。
被这个吻夺去思考的不光是她,鹿宁悠看见他起身时微微泛红的眼角。
陆白瑜也在注视着她, 视线离不开她湿漉漉像是带着钩子的眼眸。
半分钟过去,他裤兜里再次一震, 不甘寂寞的手机在提醒主人他的存在。
陆白瑜看了眼,37°的嘴吐出了零下冰点的话语,“我得走了。”
那双带钩子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带刀子,鹿宁悠没舍得掐他,掐了下边上的抱枕。
皮质的橘色抱枕被小姑娘掐出一个凹陷,陆白瑜抬手戳了下她压下的嘴角, “别不高兴,男朋友忙点是好事, 说明家产厚。”
“都是婚前财产。”
“……那我们先把证领了,我再努力?”
她瞪了他一眼,眼神骂骂咧咧的,手指戳向指门口。
那双灵动的眸子里信息量有点多,陆白瑜奇妙地读懂了,意思是,你要不听听你都说了什么,还领证,这和刚交往一周的女朋友说合理吗?快走,去外面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
正常小姑娘会是这个反应?
就真的难哄。
门外的谢西池等得都在撑着护栏欣赏夜色,陆白瑜来到户外景观阳台看到的就是个被折磨得有些沧桑的背影。
陆白瑜也靠了过去,“给我编个曲子有这么伤脑筋?”
“你看看,这一下午就十几个陌生来电。”谢西池将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下,“你怎么办事的?看苏满这架势,马上就会找到这了。”
“不关我事,我可是按照你的原话说给她听的。劝退,拒绝,快回家三连。”
“你们都一样烦人。我把你们拉扯大,是让你们一天天抓我早恋告状还是跟在屁股后头缠着要我负责一生?”谢西池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认识你们是做了什么孽?”
陆白瑜没忍住笑,“哥,谨言慎行啊,你说的那些与我无关。”
“你事也多。”谢西池忽然说,“明天跟我去工作室。”
“你去写歌,我去做什么?”
“你不是学的编导专业?选几个片段,做个MV出来看看效果。”
“你就是想躲苏满吧,该来的总要解决。”陆白瑜只觉得他在开玩笑,挥手转身就要回房,“而且跑路就跑路,带上我干嘛?别欺负比你好看又年轻的人啊,哥。”
“年轻又好看?”谢西池轻声嗤笑,长臂一展箍住了他的脖子,“不是说互助?而且有你参与歌曲肯定会能更打动人。”
“资本家都没你这么能压榨的,改赛道想做华尔街之狼了?”
就懒得理他,谢西池直接把人拖走,“之前就觉得你这嘴就烦,我能留你活到现在,都想检讨下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别废话,过来。”
毫无征兆的,陆白瑜拍了拍他的胳膊,薄唇一启,“哥,我问你点事。”
听他忽然低沉的嗓音,整得还挺严肃。
谢西池扫他一眼,在吧台找到遥控器,关了阳台的天窗,踢了张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要喝点什么?还是老样子,给你点杯迷途?”
陆白瑜先是看了眼楼道,再垂下长睫,“不用了,也就一个问题。”
沉默了约莫快几分钟,迟迟没有再出声,像是在思考怎么说。
“是女朋友的事?”谢西池猜测。
“对。”
“别想着辩解,主动认错,别争输赢。你在等她消气,她会觉得你已经在想下一任是什么样了。”
陆白瑜楞了下,“哥,你这也太熟练了,我问的不是这个。”
“行。”谢西池一边等他开口,一边划开手机忙活自己的样品的初期方案。
又过了良久,陆白瑜双手托着下巴,才说了个词,“有只猫。”
谢西池没有因为这个幼稚的用词而感到好笑,反而耐心地诱导他说下去,“好的,一只猫。”
“它被打扮得很漂亮,站在了梦寐以求的舞台上,获得了数不清的掌声与鲜花。可是,为什么它一点都不高兴?”
空气又是一阵寂静。
都能清晰听到手机的锁屏声,谢西池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掏烟,才发现没带。
他保持着插兜的姿势问,“那这只猫没有登上舞台之前呢?它会看起来高兴一点吗?”
高兴吗?
虽然她很努力,很拼命,但是和这两个字也没什么关系。
陆白瑜摇头。
“梦寐以求的舞台,你确定那个舞台真的是她本人的意愿?”
“这点,我可以确定。”
“她在舞台上高兴吗?”
好像也是老样子,陆白瑜有些茫然,“就,一般。”
夏西池思考了下,“你是不是不太了解这只猫,或许它想要的是舞台上的某种东西,比如表演本身或者别的什么,而不是什么鲜花赞美。高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没那么复杂。”
陆白瑜听着他的话,眼眸微转,背部缓缓挺直。
谢西池:“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得再想想,但你说的有道理。”陆白瑜忽然想起阿姨的嘱咐,话锋一转,“你老妈说你一天天别太野了,她在外头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有个儿子。还有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从政就是给她丢脸了,就差断绝母子关系了还问。”谢西池面无表情地看他,“我怀疑你在找骂。”
“……哥,我就是带个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谢了,今天就到这。”陆白瑜起身往电梯放心走。
谢西池现在就想把这个墙头草从五楼扔下去,瞥了他一眼,“去哪?”
“睡觉,自己房间。”
“还想睡觉?”
陆白瑜扭头,眼里缓缓冒出个问号。
第二天,鹿宁悠懵逼地接受了新鲜出炉一周不到男朋友失踪的现实。
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发消息也不回。
好的,她昨天感动早了,狗男人惊喜与惊吓的转换就在一夜之间。
另一边,刚带完学生回俱乐部的第二天,曲朗懵逼地看着池爷顶着鸡窝头指了指站在前台的姑娘。
手里抱着的雪板基本没有划痕,不熟练的抓板方式,明显是萌新。
身上装备明显是有别人帮忙配过,没被雪具老板坑到,买打包出售空有外观的成套品牌装备。雪鞋与固定器都兼顾了舒适与质量,配得还挺用心。
曲朗看着谢西池一副睡眼惺忪马上要去世的样子,昨晚肯定又与月亮肩并肩去了。
他大胆猜测,“萌新?要我带?”
夏西池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哥,意思:上道。
然后挥挥手转身就钻回了房间。
在不知姓名与身份的情况下曲朗站到了楼下小姑娘面前,她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漂亮灵动的眼睛,有点面熟。
问题是他有点脸盲,看谁都面熟。
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敷衍潦草地被安排任务,就把她当贵客接待就行。
曲朗教练水平过硬,平花,刻滑在雪圈都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在这家俱乐部玩极限运动也有好几年了,怎么着都会给谢西池面子。
他脱下手套,在小姑娘面前站定,“你好,我是你教练,曲朗。从今天开始我来带你,想学什么?”
“教练?”
鹿宁悠呆滞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陆白瑜确实是说过要换人教他滑雪。
可都没打过招呼就把自己丢给别人带,她就有点站不住了,拳头也痒痒的。
当即把雪板塞到陌生男人手上,“曲教练,你好。麻烦等我一下。”
礼貌完就一路跑到俱乐部宿舍,敲起陆白瑜的房门。
这次是用着能把他脑壳敲开花的力度。
拍了门板一会,正前方的屋子里毫无动静,边上那扇门里倒是冒出了人。
谢西池扶着门框,掀起眼皮子定睛看清了来人,冲着房内喊了句,“起来,找你的。”
几分钟后,鹿宁悠看到她的亲亲男朋友从一个男人的屋子里出来,就披了件外套,衣衫不整,领口敞开着,衬衫的扣子都扣歪了一颗。
她想起苏满前两日蹲在快递站死活蹲不到想找的人,在群里发疯的时候说过:小心陆白瑜与谢西池,他两有点过于暧昧。
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懂得了这句话的含金量。
陆白瑜茫然地从温暖的窝被人丢出门外,在冰冷的空气下站了会,渐渐回过神来。
看着鹿宁悠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与房间里头那位之间来回游离,不怎么清白,不难猜到她脑子里想象的画面也不怎么清白。
“你在乱想……”
话还没说完,这头思想涉黄的倔鹿就“啧啧”地摇了摇头,转身就从楼道阶梯走了下去。
他追了两步,鹿宁悠忽然一个刹车,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忙工作了?”
“……是。”
“那就好好工作,等不忙了再来找我,再见。”
鹿宁悠声音平静,听着就很懂事听话,像是已经坦然接受了安排。
陆白瑜知道她又在隐藏自己情绪,伸手抱了她一下,“我要离开大概两周的样子,你先自己玩下好不好?”
“好。”鹿宁悠应着,心里也在劝自己,本来就对他能一直陪着自己不抱期待,也不过是这一天来了而已。
没关系的,他总是很忙,又不是不知道。
回到底楼,她拿过自己的雪板,很有上进心地表态,“教练,我准备顶门进,顶门出,我要学刻滑。”
曲郎问:“喜欢摸雪?”
“不是,我看视频上说,刻滑第一课,忘掉心上人。男人只会影响我立刃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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