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好整以暇地道:“所以?”
成隐结结巴巴地道:“不可白日,白日……”
“不可白日宣.淫?”林惟淡定地帮她补充。
“……”成隐吸了口气,用力地点了下头:“嗯。”
林惟扬了扬眉:“那如果我非要呢?”
眨眼之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林惟抱到了床上,男人的气息瞬间压下来。
成隐压根来不及求饶。
……
成隐昨天没睡好,再经过林惟这么一折腾,她困到不行,一心只想睡觉。
不过林惟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滚烫的气息又熨了过来,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告诉我,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成隐闭着眼,一声不吭。
“成隐,说永远会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宛如禁锢下的命令,却又透着无限温柔,一声一声地诱引。
成隐听后,依旧默不作声。
得不到回应,林惟泄愤似的咬了下她的唇,不过到底没舍得咬太重,低低淡淡地说了句:“再来一次。”
成隐:“……!!!”
“林惟。”她略带哭腔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说:“我真的好困。”
林惟一停,最后还是松了手。成隐的身子软进他的怀里,下一秒便睡了过去,过了许久,她迷迷糊糊地被林惟喂了些粥。
隔日,成隐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日历,还有不到十天就开学了。
成隐翻了个身,她盯着林惟的侧脸,他缓缓睁眼,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松懒:“怎么了?”
成隐凑到他的跟前:“一会儿陪我逛街吧。”
少见她这么积极提要求,林惟饶有兴致地问道:“想买什么?”
成隐眉眼弯弯:“给爷爷买几件玉器,过两天回去送给他老人家。”
林惟:“好。”
成隐上午练完琴,吃完饭,下午和林惟出了门。
林惟耐心陪着她逛了几家珠宝店,在他的介绍下,成隐选了好几件玉器。
临近傍晚,再加上成隐逛了一下午,她现在有些饿了。
“今晚我们就在外面吃吧?”她说:“来A市这些天,我还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呢。”
林惟:“想吃什么?”
成隐笑了笑:“这儿你不比我熟多了,你定就好。”
林惟:“好。”
林惟牵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他将车钥匙递给她:“想开车么?江泰说你上次出门开得就是这辆。”
成隐接过车钥匙,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这辆车。
上车后,林惟给她指路,很快,他们到达一家西餐厅,环境优雅,又有格调。
服务员领着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下坐下,成隐朝窗外望去,这个位置可以一览繁华风景,还能看到A市的标志性建筑。
她连忙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夜景。
林惟翻开菜单,让她点好东西再拍,成隐捣鼓着手机,说让他点就好了,她吃什么都可以。
林惟无奈,点完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他懒懒地掀起眼帘,往成隐那儿看去。
头顶的吊灯投下淡淡的光晕,她此刻的笑容宛如春花明媚,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
林惟低声:“成隐。”
成隐欣赏着自己拍的照片,漫不经心的:“嗯?”
林惟不紧不慢地开口:“过两天,我们订婚吧。”
“啊?”成隐怔怔地抬头,看他。
林惟盯着她的眉眼:“过两天我们回S市后,把婚订了,顺便把证也领了。”
这句话太有冲击力,成隐呆了半天,才回道:“不行啊,太仓促了。”
两个人目目相对,原本温馨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成隐见服务员端着菜走过来后,她微微一笑:“我们先吃东西吧。”
林惟一直不说话,成隐就只好低头一直吃着自己的东西。
林惟忽然出声:“不想么?”
成隐淡淡说:“时间太赶了,来不及的。”
林惟:“不需要这个借口,你知道我的能力。”
成隐垂下眼睑,指尖一顿。
林惟眼神冷下来,轻嗤:“昨天你就没回答你母亲的问题,你也认为我们走不到最后么?”
成隐望着盘子里的牛肉,安静了许久。
随后她抿了下唇,说:“我们又不是没有领过。我只是觉得,给彼此一点时间,等以后也不迟。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谈过,我的答案是不会变的。”
她总是这样,柔软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倔强。
这顿饭林惟没怎么吃,成隐到后来也是没了胃口。
回去的时候,是林惟开的车,两个人在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成隐睁开眼,她在夜色中细细描摹着林惟的脸。
她下意识地想触碰他,想听他的声音,她不想和林惟吵架,也不想和他闹矛盾。
可又害怕他开口还是关于订婚领证的事情。
随后她慢慢将指尖缩了回去。
凌晨时,林惟醒了过来,他沉沉地凝望着身旁这张熟睡的脸。
不能着急。
他警告自己。
男人厚重的吐息声蔓延在空气中,他闭了闭眼,心底的那股侵略感随之淡了下去。
第63章 偏爱
周一早上七点, 林惟起床,出了门。
成隐侧躺在床上,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睁开眼, 一双如琉璃般的眸子潮湿清透。
她确实没哭,就是有点儿难过。
林惟下了楼,一辆黑车轿车早已停好在等他。
江泰拉开车门, 他作为保镖兼职司机来说, 目前只有后者的作用,当得清闲。
江泰看了眼后视镜, 林总闭着眼, 神色微凝, 似乎昨晚没睡好。
他启动车子, 开车去京洛大楼。
八点多, 周凌进了公司。
林惟办公室的门没关好, 他往里伸了伸脖子, 投资经理已经再做报告。
周凌有些意外林惟这么早就来了, 上周他基本上没有按时来过和离开过公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谈了恋爱。
周凌回到工位上,整理出林惟这周的行程表,看了眼,明早他有个商业峰会要参加。
报告结束, 投资经理离开办公室,他抚了抚胸口,林总全程虽没怎么说话, 但他眉心的戾气很明显。
好在这次报告,他没出错, 总算没挨骂。
投资经理走到周凌桌旁,问道:“周特助,林总怎么了?”
周凌耸了耸肩,说不知道。
投资经理只好悻悻然地离开。
之后,周凌将行程表发给了林惟。
林惟看了眼,发了条消息:【今晚在峰会的附近定个酒店。】
周凌说好,以前他也经常这样,第二天参加什么活动,提前一天在附近定个酒店,方便去主场地。
他也没多想。
林惟下午连轴开了两个会议,忙了一整天。
夕阳西下,他靠着办公桌,拿起烟盒,点燃吸了两口后,眉眼间浮动的戾气只增不减。
手机忽然响了,陆池打电话来:“有一阵子没见了,晚上要不要来会所聚聚?”
林惟掐了烟:“嗯,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林惟拿起一旁的外套,出了公司,上车后,对江泰说:“去星语会所。”
江泰:“好的,林总。”
星语会所刚好离今晚订好的酒店很近。
江泰开着车,车内异常安静,林惟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成隐。
她许久没回。
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划过他的脸庞,林惟放下手机,指尖揉了下眉心。
他需要一些时间冷静。
半个小时后,到达会所。
林惟进了包厢,里面人挺多,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们,还有他们带过来的女伴。
陆池看到林惟,赶紧招呼着他坐下打牌。
整个包厢比以往还要热闹。
*
天色已暗,成隐坐在琴凳上,看着手机。
林惟说明天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成隐叹口气,明后天她就得回S市了,她不想和林惟闹着情绪离开。
成隐点开他头像,编辑文字,正准备点击发送,她指尖一停。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江泰的号码,拨了过去。
成隐问道:“你知道林惟在哪么?”
江泰:“林总在星语会所。”他一顿:“成小姐要是过来的话,我开车来接您。林总吩咐过,您不能单独行动。”
“没事,我自己开车过来就行。”成隐着急过去,不想浪费时间。
挂完电话,江泰推门,绕到林惟那儿,弯腰说着话。
林惟听后,扔牌的动作一顿,思考了两秒,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带她上来。”
江泰:“是。”
坐在对面的陆池抬起头,好奇问了声:“谁要来?”
林惟没应,淡淡说:“继续。”
陆池:“看你小气的。”
又不是成隐,他用得着这么护着么?
不过后半句他没说,怕惹林惟不高兴。
*
成隐换好衣服,来到停车场,她握着方向盘,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所。
抵达后,她才知道这间会所是A市最顶尖的会所,需要会员卡才能进入,而且会员卡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给林惟打电话时,一转头,看到了江泰。
江泰朝她走过去,带她上了会所顶楼。
这层只有一个大包厢,专门接待会所的vip用户。
一推门,成隐听到了男人一阵的调笑声,附和着女生好听的嗓音,透着别样的暧昧。
包厢里每一处设计都很考究,地上铺的也是手工地毯,成隐站在那儿,一眼就看到了牌桌上的林惟。
他悠闲地靠在椅上,唇间松松地咬着烟,手指还捏着牌,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身后还有两位看牌的女生,长得都很漂亮。
林惟淡淡地偏头看她,两秒,便落回视线。
成隐掐了掐指尖,泛着疼。
此刻的陆池快要震惊掉下巴,他看向成隐,突然笑起来:“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成隐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陆先生,你好。”再温声应道:“前两天刚回来的。”
林惟听到她和别的男人讲话,心底一躁,下意识地咬紧了烟:“陆池,到你了。”
“哦。”陆池连忙回过神,扔了一张牌。
“去那边坐着。”林惟的神色和语气都不算好。
成隐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她朝着沙发走过去,坐下。
不少人对她的到来窃窃私语,也有女生上前找她搭话,但成隐比较慢热,女生见和她聊天没趣,也套不出什么话,便走了。
成隐无聊地望向牌桌,他们玩的是德扑,她对这个一窍不通。
不过从他们的聊天来看,好像是林惟一直再赢。
几局结束。
“靠!”一公子哥咬着牙:“下风期就不应该入池,不至于输这么多。”
林惟眉眼懒散,玩德扑和玩投资差不多,他在这方面向来很有天分。
陆池视线一转,顿了顿,支着下巴,对林惟说:“你就放着你家大小姐不管么,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看起来有点可怜啊。”
林惟沉默地看她,随后插着兜,走到她跟前。
他垂眸:“教你玩牌。”
成隐摇头:“我不会德扑。”
林惟:“不玩德扑,玩点简单的。”
这语气。
有点哄着的意思。
成隐还在犹豫,林惟自作主张地牵起她的手,走到牌桌。
众人全是震惊或者吃瓜的表情,虽然知道这个女孩和林惟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但亲眼见到后,感受还是如此直接。
他们又回想起林惟当初在朋友圈告白的话,猜测就是她了。
林惟和成隐在桌前面对面站着。
四周各式各样的目光,成隐很尴尬,不自觉地垂下眼睫。
陆池笑呵呵地也想加入,林惟淡声开口:“这局就我和她玩。”
“啊?”陆池忍不住替成隐说:“你可是德扑高手,这不明摆着欺负她么?”
林惟神色淡淡:“谁说我们要玩德扑了。”
他叫了这边的侍应生。
没一会儿,侍应生从门外恭敬地走进来。
他手上端的瓷盘里,躺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大小王四张纸牌已经取下,放在一旁。
林惟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把玩着:“我们每次每人两张牌,四张停止,再发四张翻开的牌放到桌子中央。如果手上的一张牌与翻开的牌同值,可以提取这张牌……”
他尽详细地介绍规则,陆池在一旁总算听懂了。
这场扑克游戏就是在规则下拿到更多的牌,牌垛张数最多者获取。
输赢只在一刹那,比起技术,运气更多一些。
林惟掀了掀眼帘:“听懂了?”
成隐点头:“嗯。”她默了一小会儿,轻声问:“一场定输赢么?”
“你定。”林惟懒着声音回。
成隐:“三局?”
林惟:“可以。”
陆池站在一旁,看热闹完全不嫌事儿大:“既然是比赛,输了总得有惩罚吧?”
成隐怔了怔:“什么惩罚?”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林惟掏出烟盒,又咬出一根,低敛着情绪继续开口:“怕输的话,现在离开来得及。”
“我答应你。”成隐深吸一口气。
灯光洒落下来,一群人围着他们两个。
林惟嘴角挂着一贯玩世不恭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揉开衬衫的三粒扣子,顿时引得一众人尖叫。
比刚刚玩德扑的氛围不知道要热烈多少倍。
随后林惟开始发牌,明亮柔和的光线从他手上打下一层阴影,手指翻飞间,成隐能感觉到纸牌形成的气流。
她握着牌,低头认真看着。
没有人认为她会赢。
但她不这么觉得。
两人一来一回,成隐面前堆着的牌越来越多。
最后一刹那,她夺了林惟手中所有的牌。
全场寂静下来。
这场比赛竟有了悬念。
进行第二轮,片刻过后,成隐还是赢了。
三局两胜,这场游戏其实已经不用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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