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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不渡——砚夕【完结】

时间:2024-05-05 23:18:03  作者:砚夕【完结】
  江蔚四肢僵硬,整理好情绪后,从男人怀里退了出去,“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贺誉不满她冷淡的态度,见她状态不好,宽慰道:“公司明天为你发声明,你想回来上班随时都可以。”
  江蔚垂眸,“谢谢。”
  耗时一个多月,江蔚的嫌疑洗清了。
  可是,牵出藤蔓带出瓜,事态严重升级,经侦已介入调查。
  现在已经不是个人泄漏机密的事了。
  而是三方公司调查中,牵扯出了商业勾结的不正当交易。
  要不是杜律师的答疑解惑,江蔚不会有这么深层次的思考。
  江蔚给徐曼打了个电话,“曼姐。”
  徐曼笑吟吟地接听:“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江蔚站在楼下大堂,低声问:“你推给我的杜律师,是贺总交代的吧。”
  “呃……”徐曼颇感意外,压着声音试探道:“老大告诉你了?”
  江蔚闭眼:“嗯,我还有点事,改天再和你聊。”
  江蔚并不生气,却心灰意冷的厉害。
  洗清嫌疑是好事。
  可这一切原本就是无妄之灾。
  杜律师是贺誉安排的。
  工程部张总现在出面为她证明时机刚刚好,必然也是贺誉的授意。
  现在想想,凯越科技报不报警,杜律师都会出现。
  她从来对徐曼不设防,早晚都会通过徐曼的推荐找到杜律师。
  杜律师的存在,就是要将事情捅给警方。
  哪怕凯越撤案成功,杜律师照样有办法让警方以另一种罪名重启调查。
  贺誉经历过董办秘书室反水泄密。
  财务经理重要的岗位被渗透,屁股歪了,他会一无所知重蹈覆辙?
  江蔚早该想到的,内审刚开始的时候,贺誉就已经在布局了。
  而她就是局中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所有的线索串联成线,江蔚反而通达了。
  贺氏的工作能保住,她却不想要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乱象,全因一段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催生出来的。
  与贺氏有关的一切,她都不要了。
  当天下午,三点。
  江蔚来到榕大的行政楼。
  BP公司在榕大的招聘会正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她手里拿着精心润色过的个人简历,排在队伍后面,等待着千载难逢的面试机会。
  两个小时后。
  江蔚作为最后一个候选人,出现在了傅廷的面前,“傅总,这是我的简历。”
第143章 惹怒
  傅廷对于江蔚的出现丝毫不意外。
  现场的面试官有三位。
  傅廷位居中间,左手边是个外国佬,Nancy负责做记录。
  傅廷神情放松地往后靠了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蔚:“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幸好赶上了。”
  傅廷偏头看着身边的外国佬,“你跟她聊聊。”
  显然,外国佬是这次的主面试官。
  对方颔首,拿着江蔚的简历翻了翻,直接切入正题。
  两人以全英文交流,江蔚的口语不算特别好,受限于应用场景,发音不如外国佬那么纯正。
  但语句表达和思维逻辑都比较顺畅。
  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外国佬朝着傅廷点头,示意可以结束了。
  面试结果并没有当场给出。
  江蔚注意到Nancy的手边摆着厚厚的一摞简历。
  “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江蔚:“如果学长同意我请客的话,我有空。”
  傅廷似乎心情很好,“这算不算贿赂我?”
  “一顿饭就能贿赂,那应该轮不到我吧。”
  傅廷笑意渐深,“走吧,你选地方。”
  这顿饭,Nancy和外国佬并没跟随。
  江蔚选了家榕城特色菜馆。
  时间不够充裕,订不到包厢。
  两人坐在大堂角落,四周有绿植分隔,环境还算雅致。
  傅廷喝了口茶,单刀直入,“今天是招聘会的最后一天,是什么让你做出了面试的选择?”
  榕大的招聘会已经持续一周。
  今天下午是最后一场。
  江蔚坦诚地回答:“事以密成,我不想过早的在招聘会露面。”
  “你这是早有打算啊?”
  “差不多,不管能不能面试成功,我总得来试试。”
  “贺氏的工作呢,你准备放弃了?”
  江蔚笑了笑,“我跟贺氏的劳动合同又不是终身制,跳槽多正常。”
  傅廷煞有介事地点头,“说的有道理。”
  晚上八点。
  江蔚回到德贤府。
  走进小区,在单元门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SUV。
  后座,亮着灯。
  男人端坐在侧,顶灯的昏黄将他笼罩其中。
  朦朦昏光中,贺誉阴沉的视线如有实质地穿过玻璃落在了江蔚的身上。
  路唯站在原地,抢先一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江小姐。”
  江蔚走近,站在门边向内望,“你怎么来了?”
  贺誉单手摩挲袖扣,语气冷而沉,“上车。”
  江蔚皱眉,“有事吗?”
  贺誉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路唯。”
  江蔚还没搞清楚状况,路唯说了句‘得罪了’,一股脑把她推进了车里。
  动作又快又猛,江蔚猝不及防跌在车座上,一脸的懵然。
  车子启动。
  江蔚不尴不尬地坐直身体,“这是干嘛?”
  贺誉沉默,一言不发。
  路唯则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了看中央后视镜。
  江蔚的询问,无人回应。
  一路无话。
  车子到了贺誉家楼下。
  江蔚几乎是被男人拖下车的。
  贺誉大步流星,江蔚踉踉跄跄。
  两个人都不说话。
  进了门,贺誉直接把江蔚甩到了沙发上。
  沙发的皮质很软,不至于摔疼她,可这个行为代表了粗暴。
  “你在生什么气?”
  江蔚稳住身形,拨开铺在脸上凌乱的发丝。
  可仍然没得到贺誉的回应,换来的反而是他毫不怜惜的进攻。
  这种事讲究水到渠成。
  少了许多前奏,欢愉减半,痛苦加倍。
  江蔚再傻也知道贺誉的不对劲。
  但力量悬殊,江蔚只有承受的份。
  不知道几次,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蔚浑身都疼,胳膊都抬不起来。
  咔哒一声,客厅的灯带亮起。
  江蔚抬手遮住眼帘,手背沾满潮湿。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贺誉身上披着浴袍,露出壁垒分明的肌肉纹理。
  他坐在单人沙发,点了一支烟,口吻比平时更冷冽,“我有没有说过,进修的机会我给你安排。”
  江蔚捞起衣服遮在身上。
  抬起手臂时,才看到胳膊上好几道咬痕。
  难怪那么疼。
  江蔚咽了咽嗓子,吞咽的动作让喉咙泛起火烧的刺痛,“我不想要了,行吗?”
  一开口,声线喑哑的要命。
  贺誉餍足地抽着烟,眉眼间却俱是凛冽的寒霜,“江蔚,我给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不给的,你也别想从别处得到。”
  江蔚难以置信,“凭什么……”
  “就凭傅廷不会给你出国名额,就凭我还没睡够你。”
  贺誉俯身,用夹烟的手钳住了江蔚的下巴,“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不给你机会?你背着我去找傅廷面试,你以为我不会知道?”
  江蔚皱着眉,隐忍着下颚传来的疼痛,“你对我好在哪里?”
  “哪里不好,嗯?”贺誉的眼神充满了戾气。
  江蔚推着他的手臂,男人却猛地扣紧她的后脑勺。
  许是动作过于急切,贺誉的手指缠住了她的发丝,头皮瞬间被扯痛。
  “明天,回贺氏上班,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你想出国进修,我照样给你安排。不然,你就给我呆在这里,直到我腻了为止。”
  江蔚瞠目,“你这是非法拘禁。”
  贺誉的拇指按在她唇上,带着狠劲儿用力碾了碾,“门没锁,你可以走,只要你扛得住后果。”
  明晃晃的威胁。
  江蔚在贺誉面前,就像是砧板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甚至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江蔚心如明镜,这一次她彻底惹怒了贺誉。
  隔天,她没去上班。
  以身体不适表达抗议。
  贺誉走后,江蔚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路唯。
  江蔚一只脚刚迈出去,路唯好心提醒:“江小姐,去公司的话,我可以送你。”
  江蔚的脚收了回来,“我想去药店。”
  “要买什么,我替你买。”
  “你送我去买吧。”
  路唯想了想:“也行。”
  江蔚去了药店,拿了盒紧急避孕药。
  昨晚贺誉没有做措施,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赌安全期的安全性。
  江蔚在药店里给傅廷打了个电话。
  今天是面试出结果的日子。
  傅廷接起电话,笑着打趣,“结果还没出来,你这么着急吗?”
  “不是着急。”江蔚牵强地笑笑,“就是想问问。”
第144章 房本
  傅廷似乎叹了口气,也可能是江蔚听错了。
  他淡淡地道:“我晚点再联系你。”
  江蔚说好。
  挂了电话,江蔚付完钱就出了门。
  路唯一直在门外候着。
  见江蔚出来,便松了口气,“江小姐,回去还是去公司?”
  江蔚无精打采:“回去吧。”
  车上。
  路唯几次欲言又止。
  但他是外人,说多说少都不合适。
  三少确实生气了。
  但只要江蔚服个软,这事儿就能翻篇。
  “江小姐,上午十点的时候,董办替你发布了澄清公告。”
  “嗯,我知道。”
  澄清公告发出的第一时间,徐曼就转给了她。
  嫌疑洗清,公司澄清,一切皆大欢喜。
  贺誉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不然。
  公司有个小八卦群,是徐曼之前偷偷把她拉进去的。
  江蔚长时间在群里潜水,没人注意到她。
  所以公告发出之后,群里就炸了。
  讨论最多的不是江蔚洗清嫌疑,而是纷纷臆测贺总花了多大的代价把江蔚保下来的。
  贺誉身在高位,自然不懂普罗大众的八卦心理。
  社会浮躁,人心不古,清者自清说得容易,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因为流言蜚语而染上抑郁症。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江蔚坐在车上看着群里应接不暇的短消息。
  过了几秒,默默地退出了群聊。
  江蔚回了贺誉的公寓。
  路唯没进门,江蔚却知道他就守在门外。
  其实贺誉也没那么有信心能留住她吧。
  不然不会派路唯全天候的守着。
  江蔚心下好笑,吃完紧急避孕药就回次卧睡了一觉。
  贺誉当晚没回来。
  江蔚乐得清闲。
  第二天,江蔚仍然没去上班。
  身上的痕迹消退了些。
  让她苦闷的是,傅廷一直没有给她回电。
  过了晌午,江蔚尝试着拨通了傅廷的电话。
  得到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江蔚心想,这辈子是不是都得活在贺誉的阴影下。
  只要他不腻,她就得无私奉献。
  第三天,江蔚修养的差不多了。
  傅廷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路唯还守在外面,她不能堂而皇之的去CBD找他。
  然而,到了下午,母亲江代兰的电话险些吓得江蔚肝胆俱裂。
  “妈,你说什么?”
  江代兰一如既往的温声细语,“疗养院我已经退房了,你别生气哦,妈的状态好多了,不需要在浪费钱住疗养院,咱家小院我都收拾好了,你有空可以回来看看。”
  江蔚语气艰涩,“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江代兰:“没有啊,上次你回来我就决定好了,只是没告诉你。你出国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好多呢,该花的花,该省的妈给你省。”
  江蔚听到江代兰毫无表演痕迹的轻快语气,心里一松。
  幸好,虚惊一场。
  她还以为贺誉又要拿母亲来逼她就范。
  这事儿他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江代兰安抚了江蔚几句,然后开开心心地到小院里种花去了。
  江蔚挂了电话,心里非常难过。
  她从不觉得母亲是拖累。
  相反,在形形色色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母亲是她唯一能坚持下去的动力和港湾。
  渝市的确还有一个小院子,是老城区待改造的普通平房。
  自打母亲住进疗养院,她们很久没回去过了。
  江蔚想回趟渝市。
  路唯怀疑她别有用心,善意提醒:“江小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江蔚面色平静,“回来之后,我去复职。”
  路唯及时把消息汇报给了贺誉。
  男人嗓音低冷,只说了三个字,“随便她。”
  路唯揣摩不透贺誉的意思。
  随便她是什么意思?
  行还是不行?
  你们神仙斗法偏要难为小鬼是吧。
  最终,江蔚还是如愿登上了回渝市的高铁。
  很久没回去的小院子,陈旧破落。
  但江代兰有双巧手,几天时间除了草,翻了土,又买了些鲜花栽进去,小院子恢复了几分盎然生机。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风不凉,天很蓝。
  江蔚和江代兰坐在门口的小木凳上。
  她问母亲,“妈,如果我不出国,你要不要回疗养院去?”
  “怎么又不出去了?”江代兰摆弄花草的手顿住,“你这孩子,别大意,机会难得,遇见就要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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