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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渡——一本正经君【完结】

时间:2024-05-06 14:44:24  作者:一本正经君【完结】
  这时,军医端着药从楚辞身后走了过来,“殿下,用了这安神药,便无虞了。”
  见军医只开了安神的药,楚辞随即打破沉默,“既然殿下没有受伤,臣妹便退下了。”
  楚辞转身就走,姜崈还是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军医,从今日起,孤要你用尽毕生所学救回玄夕,若玄夕少侠有任何差池,孤要你偿命。”姜崈特意抬高了声音,看着楚辞突然停下又头也不回就走掉的背影,心如刀绞。
  “是。”
  军医举着药,心里实在不知这太子又抽了什么风,昨天才说让那玄夕去死,今日又要救他。
  看着楚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姜崈看向身边内官,“盯紧公主院子里的人。”
  “是,刚刚小厮跑过来回话,碰巧赶上了这房屋倒塌,奴才这就让他回去。说是大家都睡下了,公主定是听到声音担心殿下,才自己孤身一人来的,连小知都没带呢......”
  姜崈叹了一口气,坐在那犹如受伤的小兽,表情落寞地闭上了双眼。
  刚出了太子院门,楚辞拔腿就跑。
  奔到自己房间,还没等进门呢就大喊着小知,小知打开房门,见楚辞一下飞到门口。
  “玄夕怎么样了!”
  小知摇摇头,楚辞瞬间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没什么力气。
  “公主快去看看吧,这次,可能真的不成了......"
  随着楚辞房门紧闭,本在角落的黄璟湜一脸失望。
  黄璟湜本来在太子院里帮着忙活,看到楚辞的他脑子灵光一现,找了个借口跟着楚辞出来了。
  自从被人当了傀儡在泌阳谷猎杀楚辞之后,他的身体就时不时的心痛到抽搐。如今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巴巴儿地等着那位鹿仙子来给他疗伤。可那鹿仙早就没了踪影,人间消失了。
  几个月前,白鹿猎场刺杀紫安失手之后,便看上了这个心甘情愿一心修仙的黄璟湜。
  一日休沐,黄璟湜在自家府里正跟那两位道长修生养性呢,突然时间静止,所有东西都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只有他能活动自如。
  黄璟湜大惊失色,还以为是触到什么霉头。突然一声悦耳鹿鸣直击黄璟湜头骨,一个鹿身人头的白衣仙子出现在他面前。
  那女子松散的头发披散着如丝绸一般柔软的搭在鹿身之上,高傲的头颅上顶着跟身体一样长的树形鹿角,周身好似玉璧,散着冰蓝色的光雾。
  白鹿仙子的声音仿佛飘忽在天上一般,“我是天族的鹿仙,见你颇有仙缘,特来点化。”
  黄璟湜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他这一生钻研为的就是他日成仙。至于这人间种种繁华都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粒罢了。
  黄璟湜连连跪拜,“信徒诚心终于感动天地,唤得仙子下凡点化。”
  “我看你诚心,便告知你实情,你修仙未果只因你这一生还缺一劫,若我不来渡你,怕是要再受三世之苦。”
  “信徒多谢仙子搭救!”
  “你需刻苦习得此心法,日夜用功。待到渡劫之日,我自会来助你。”白鹿双手奉上一片玉碟,便化成水雾消散了。
  黄璟湜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觉了,后来看到玉碟的时候才知道这仙子的的确确出现过。他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自那之后他便用心刻苦地练习心法,只待大劫将至。
  他哪里知晓,那是空心咒。
  习空心咒者,可被随意支配,哪怕让他捅死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使出这套心法的人,可转操控之人九成功力,比使用寻常傀儡功力大涨。
  待到楚辞入桐溪城之时,白鹿出现在日盼夜盼的黄璟湜面前,带他去了泌阳谷。那离奇的洪水,便是白鹿操控黄璟湜练的手气。
  看着这如此配合的傀儡,白鹿脸上露出了胜利的欲望和笑容。她从锁妖袋里放出钩蛇,操控流石把楚辞孤立开来,才有了之前玄夕舍命相救的事。
  如今他遭到反噬,白鹿又不见踪影,每日要受噬心之痛的他原本以为找到玄夕或许可以救他。可惜,听刚刚那个意思,玄夕好像是要不行了。
  黄璟湜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时他突然心痛发作,只能蜷成一团在地上打滚,那路上的灰尘四散仿佛在帮着黄璟湜诉说那刀绞一般的疼。
  天上的白鹿冷眼看着在地上仿佛要被碾死的蠕虫一样的黄璟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白鹿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还没退,刚刚被药王救回的她满脸疑问地望向玄夕,喃喃自语,“你这个魔族杂种,到底是什么来路?”
第43章 你偷看我洗澡了?
  那日泌阳谷一战,白鹿被玄夕一枪击退之后,都快要死了。
  她的仙脉迅速枯竭,但脑子里的疑问甚至盖过了面对死亡的恐惧。她没有料到那魔族小杂种竟然豁出了命去救那楚辞。
  白鹿怒不可遏,紫安,你只不过是仗着你妖族公主的身份才捷足先登的。
  如今你何等卑贱,竟也有人如此护你!!
  更神奇的是,那小杂种一看就资质平平,甚至可以说他连个土地公的仙力都不如。濒死之际竟还能一举击退摄魂环,而她也因这一击险些丧命,难道他身后有人相助?
  白鹿迅速消散的仙脉让她不得不停下思绪,专心吸收着药王的修为。
  药王把她安顿在了自己的寝殿里,给她渡气施法,试图保住她的性命。不过药王也很震惊,这玄夕到底什么来头,以当时的情景来看,那一枪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药王足足渡了八万年修为,才保住了白鹿的命。
  他满头虚汗,短时间内直灌八万年修为使他精疲力尽,一头倒在昏迷不醒的白鹿身上,二人双双晕厥过去。
  等白鹿逐渐苏醒过来,看见自己在药王的床上,怀里还躺着还未苏醒的药王。
  白鹿一把奋力推开他,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不知何时醒了的药王闭着眼悠哉说道,“我渡了八万年的修为给你,才保住了你这条命,白鹿娘娘就这么推开我,实在是没有良心。”
  “你......肯用八万年修为救我?”
  “你当时不是还用你的心头肉救了我么?如今你我二人两清,你不必挂怀。”药王身上的虚汗还在,因为真气的缘故吹得衣服极其松垮,袒露出半个胸膛。
  他侧身一躺,手抵着脑袋一脸坏笑,刚刚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怎么?娘娘舍不得从我的床榻上下去么?这要是被哪位小仙娥看到了,本王可百口莫辩啊。”
  白鹿倒也不慌,反身倒转过来直勾勾的看着药王,整个人差点就趴了在他的怀里,“你我如何两清?我是剜了一块心头肉,不光救了你还让你功力大涨,你用区区八万年修为就想打发了我?”
  药王一愣,这白鹿......真的有趣。
  药王身体前倾,直接贴在了白鹿的耳旁,低沉的气音吹过,“那你想我如何报恩?”
  这耳鬓厮磨的姿势并没有让白鹿退缩,她反倒尽显媚态,软软的唇轻碰着药王的耳垂,弄得他心痒难耐。
  “帮我杀了紫安。”
  药王轻笑一声,脸从白鹿耳旁挪开,又回到当初那一付高傲又疏离的样子,“那可是妖族少主,新一任的招摇王啊......”
  “你大可不必在这打着看客的如意算盘,紫安可不是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那染承殿下被她吃的死死的,定是一个鼻孔出气。妖族魔族都不会收你,你只能跟着星移。”白鹿收了那狐媚姿态,洞察一切的表情看着药王。
  她知道,药王是想等着天下大乱后再另做打算。
  待到三位少主归来,这天下三族相安无事的日子就算是要到头了。
  可谁会更胜一筹,可不好说呢。
  若是跟错了主子,那这条命......但若跟对了人,仙途昌隆可就唾手可得了。
  “就紫安和染承的脾气,你就算是真的被逼无奈参与其中,单单造出燧歘粉这一条,便足以把你碎尸万段。”
  药王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他浓眉微微一挑,倒也不输气势,“你如今是知道自己无法恢复仙力,所以想找我帮你?”
  白鹿一怔,她急忙闭眼运气,发现身上早已没有多少功力了!药王八万年修为,怎得只能为她修复经脉?
  药王换了个姿势,直接平躺在床上,双手抱头悠哉道,“别小看了那魔族小蛇,他这一击差点使你药石无医。好在你是夫诸玄鹿,有自愈的本事,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那小蛇......”白鹿脑子转地飞快,“不可能,他当时都快死了,钩蛇的尾巴有奇毒,他被双肩贯穿,区区小妖怎可能有如此威力。”
  “所以,唯有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药王眼神变得犀利,“你遭到了反噬。”
  反噬?!
  可是她并没有对紫安动手啊......她只是要杀了那不知从哪来的魔族小蛇罢了......
  "那蛇,怕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紫安命数里的......他二人命运因些契机相互交织,好似天定......"药王饶有兴致地提醒着白鹿。
  难道,白鹿是不小心扰了紫安命格,所以才遭到反噬?
  那也就是说,那小蛇玄夕竟是紫安命格里本就应该出现的人!
  那黑蛇碍手碍脚,如今还动不得他了!
  药王看着眉头紧锁的白鹿,迷糊之中实在撑不住,便沉沉睡去。白鹿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回头便看到了累倒的药王。
  白鹿面若冰霜,看着药王额头和脖颈为她流的汗,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间桐溪城,次日清晨。
  鸟鸣不绝如缕,吵醒了昏沉的玄夕。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紧贴着,睡在他旁边的楚辞。
  楚辞还是昨天那副装扮,只是眼睛肿得吓人,脸上还有大片泪痕,像只花猫一样。她一只手臂紧紧环住玄夕胸膛,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头上,眉眼微蹙地睡着。
  玄夕艰难转身,想要卸掉楚辞的钗环,让她睡得舒服些。
  他一手解掉了绑在楚辞头上的靛青色发带,看着那发带的玄夕一怔,楚辞头发一散,那紫玉莲花簪掉了下来。
  这不是他赶回桐溪城那天手上的靛青绑带吗?难怪他找不到了,玄夕心头一甜,随即手里拿起那发簪发呆,这倒是十分眼熟。
  这时玄夕感到怀里一阵慌乱,一只手一把夺过发簪。
  楚辞半撑着身体突然起身,玄夕不慌不忙长臂一揽,把半坐起来的楚辞紧紧拉回怀里。
  “你放开我!”楚辞一阵扑腾。
  “嘶......你再动,我就要疼晕过去了。”玄夕吃疼轻轻说道。
  楚辞瞬间没了动静,只是心跳传入耳中,振聋发聩。
  二人就这么抱着,久久没有说话。好一阵之后,楚辞还以为玄夕又睡了,便准备起身梳洗,却又被一下紧紧环住。
  “别乱动。”
  “我,我该起了......”
  玄夕放轻了手臂的力气,俯首看着怀里的楚辞,“昨晚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又哭了这么久,不用再多睡一会儿?”
  楚辞此刻支支吾吾,双臂紧抱在胸前控制着与玄夕的距离,两只手紧紧攥着那莲花发簪,耳根通红。
  玄夕每次看到这通红的耳根都想上去咬一口,这次可算是逮住了机会,一把揽过楚辞的头,不重不轻地一口含住了楚辞的耳垂。
  “诶!你,你干嘛啊......”
  楚辞想用蛮力推开玄夕,不想玄夕口中突然用力,楚辞吃疼躲闪,耳垂瞬间被咬出了血。
  顾不得疼,害羞得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地下的她跌跌撞撞跑到梳妆台梳起头发。
  这一抬眼,我的天,这昨天哭花的妆实在是丑的奇特,吓的她赶紧去洗脸。可能是刚才太过暧昧,楚辞这手止不住的抖,弄得水洒了满地。
  一番梳洗之后,楚辞终于洗掉了这大花脸,不施粉黛的梨花面双颊绯红。
  玄夕看着这眼前一切,突然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与楚辞大婚以后的日子。
  大婚?玄夕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嘴唇微勾,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浅笑,眼角眉梢皆如和煦春风一般笑意绵绵。玄夕手里不慌不忙地晃着从楚辞头上取下的靛青色发带,笑得颧骨都升了天。
  “还我!”楚辞跑回床上冲着玄夕叫嚷。
  “这是我的东西,你拿了又不跟我说,我还没说你偷盗呢!”
  楚辞被噎的说不上话,眼神飘忽不定的样子逗得玄夕哈哈大笑。
  “我看你就是好了!没完没了的胡闹,昨天还从天上掉下来!”
  玄夕不想多说昨天的事,随即转移话题,“你这莲花簪子,是我们在西召秋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头上的那支?”
  楚辞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一脸惊讶,随即便羞臊得要死。
  玄夕揉了揉楚辞滴着血的耳垂,靠的更近了,“疼吗?”
  楚辞摇了摇头,一阵木香花的香气在二人之间散开。
  “为什么用木香花沐浴啊?”
  楚辞这辈子从来没为谁用心打扮过,这第一次打扮虽是给姜崈看的,实则也是为了玄夕,便用了些玄夕喜欢的,算是成全自己吧。
  但她一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好意思说这些小心思,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看着玄夕抿着嘴不否认但也不承认的样子,楚辞赶忙摇头,“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别呀,我跟你说呀!你来嘛~我什么都告诉阿辞!”本来忍着笑的玄夕露出两排牙齿,笑得嘴角都没了。
  楚辞羞得直接跑到院子里,谁想到刚开门就一头撞见了表情严肃的姜崈。
  姜崈看着面色绯红头发松散,一夜并未更衣的楚辞,微微蹙了蹙眉头。
  楚辞连忙俯身问安,“殿下安好。”
  姜崈看着近在眼前却远在天涯一般的楚辞,声音有气无力,“我收到父皇来信,催我们回去过年,桐溪城这边事宜黄大人处理即可,我们明日就起程回家吧。”
  “是。”
  姜崈看着眼前这位让他魂牵梦绕却无计可施的美人,心里揪着疼了一下。
  他终究做出了选择,即使非她心甘情愿,但若能用玄夕一条命换她到他身边来。
  姜崈愿意。
  叹了口气,姜崈便想要进到楚辞房里坐坐,却被楚辞用身体挡住了房门。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姜崈有些惊讶疑惑,看着楚辞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面容,他的眼神变得震惊,最终化作了满眼愤怒,看向低着头的楚辞。
  玄夕难道在她房里?!
  姜崈气得紧闭双眼,舌头顶着上牙长长吐出一口气。
  “传令!公主回程一路随太子车马照顾起居!”
  恶狠狠地看了房门一眼,姜崈随即愤恨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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