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萱推开他,“你别这样叫我。”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少吃闷醋,旧习到了现在一时难改,愤愤地说,“你觉得她好,你找她和你吃饭去。”
周重宴用手臂轻松困住竺萱,一双桃花眼凑她凑得极近,他懂得如何安抚吃醋暴躁的她,说话的热气喷在她的颈间,“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凶巴巴,又长得漂亮的女人。”
竺萱偏过脸,痛恨自己又陷进他的蜜语陷阱里。
一路石板路青青,两旁是竹栅栏,天色是火烧红,照亮远处连绵群山。走着路,竺萱被周重宴大大方方地揽着,他的手掌在她的腰肢上游移,占有意味十足。
竺萱看他的眼神软了不止一点点,推抗他的力度也小了不少,“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周重宴的套房靠近月亮湖,胡桃木色的屋顶,房内精致奢华的装修,卧室里燃着令人陶醉的熏香,两人经过月洞门,轻纱摇摆,后院铺满乳白色的鹅卵石,木架上葡萄藤嫩绿,盆株里茉莉花开传来阵阵花香,摆着两张躺椅,面向月亮湖。
夜里不宜下月亮湖游泳,后院亭子内有个圆池,竹管引来湖水,活水涌动。
第15章 破镜重圆
两人是在月亮湖旁边小亭子吃的晚餐,周重宴交代服务员送餐给竺萱房里的小许吃。
两人吃饭的时候,夜晚的微风轻轻穿过他们,周重宴突然问她,“竺萱,你还爱不爱我?”
竺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重宴,生日快乐。”
周重宴不死心,在餐桌上扣住她的手,握在手里很紧,“竺萱,看着我,你还爱不爱我?不爱的话,恨也可以,都可以。”
他卑微地乞求她的爱她的恨,那怕只有一点点。他不怕她恨他,最怕的是她没有情绪,不爱不恨,把他归在过往里,判处死刑,推入地狱。
餐桌边是月亮湖幽静的湖水,天色已黑,月色皎洁,月亮映荡在湖面,竺萱看周重宴低到了尘埃里,让她很心疼,她反握住他的手,“重宴,那你呢?你爱不爱我?你恨不恨我?”
提着心跳,她等着他的答案。
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她还爱着他,她爱疯了他,她愿意用一生去赎罪。
“我是恨的。”周重宴望着她,“要是没有出那件事,也许我们大学毕业就会结婚,现在可能我们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我只恨我自己,恨我欺负你,恨我让你伤心,也恨我自己没有紧紧抓住你。”
竺萱闻言落泪,周重宴用手指轻轻揩去,他轻声告白,“竺萱,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湖光幽静,竺萱被起身走近的周重宴抱住,她坐着她站着,他的面颊贴着她的发顶,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隔着波折岁月,直到今天,周重宴在拥抱竺萱的这一秒,他的内心终于平静,心满意足,千金不换。
竺萱感受着周重宴的手指梳过她的发,他对她说,“以前我想教你游泳,你总是不肯,今晚教你游泳好不好?”他七月底生日,学校的暑假时间,他盘算带她去海边旅游,可是她旱鸭子,总是不去。
竺萱仰头看他,“我没带泳衣。”
周重宴把竺萱带回卧室,往她怀里塞了个袋子,她看了个大概,很诧异,“你怎么带了这个?”
“你别管。”周重宴俊脸上一抹微红,“穿上,我教你游泳。”
竺萱微醉,发起懒来,自己都没察觉地和他撒娇,“重宴,明天好不好?我困。”
周重宴旋开浴室的把手,让竺萱进去,“难得我有兴致,听话。”
竺萱轻飘飘兜了眼周重宴的裤子,心想你这是有兴致还是有性.致,打开袋子,里面是黑色三点式的比基尼,这色狼。
竺萱脱了衣服,对着镜子转过身,系上后面的系带,她对黑色的泳裤犯难了,不早说,她来之前做个脱毛。
以前,两人还为这事闹过,那时放学,周重宴和她一起回家,色.色地提议,让她把毛刮了,他要看光溜溜的竺萱,视觉上很刺激。
竺萱乜他,“重宴,你昨晚是不是看A.片了?还是那种光溜溜毛少的?”怪不得大半夜发.情打电话给她,电话那头是他浓烈的低喘,让她叫几声给他听。
周重宴嗯哼一声没有否认,对怀里的她耳语,“小马儿,刮给我看好不好?”
竺萱抬手揪周重宴的耳朵,“重宴,以后你少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毛少的女生很少很少的!”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狐疑地挑眉,“诶,你是不是嫌我毛多?”
站在原地痛得龇牙咧嘴的某人马上求生欲很强地摇头,“没有!”
这哪里是小马儿,简直是母老虎。
这件事最后以周重宴赔礼道歉,保证竺萱从头到脚他都很迷恋很喜欢结束。
……
晚上不宜下月亮湖游泳,后院亭子内的圆池接满清凉的湖水,周重宴已经泡在里面。
夏夜的风儿燥热,吹来茉莉花香,竺萱的长发披在身后,坐在池子边,双脚点进池里要下水,感觉被周重宴半眯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把她从头到脚视.奸了个遍。
竺萱真好看,周重宴打心眼这么觉得,恨不得自己能早生几个月,早点生日看见这样的竺萱。
竺萱脖子后的细带打结,上身小小的三角形状的布料勉强兜着浑圆,像要泼涌出来的牛奶,细瘦的腰肢下黑色的小内裤,两条细带卡在腰间,布料堪堪遮住神秘地带,她的双腿笔直雪白,屁股又圆又肉。
竺萱下了水,脚尖触到底,水堪堪到胸前,她往周重宴的方向走走。
她走没几步,周重宴从那边潜了过来,水波汹涌,她连忙扶住出水的他的肩膀。
两人相对,竺萱抹了把沾水的脸,拆穿周重宴,“这是按摩池,你说要教我游泳是骗我的吧?”
周重宴一手贴着竺萱的腰,一手兜着她的脸,凑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变聪明了。”
竺萱好久没和周重宴靠这么近过,近到她的胸不由自主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磨蹭。
两人难舍难分的眼神交缠,在嘴唇渐渐靠近的时候,亭外突然唰唰唰地飘起小雨,打在鹅卵石上,户外的射灯清晰地照出空气里飘下的细长雨丝。
竺萱一愣,推开周重宴的肩膀,转身不看他,“我要回房了。”
周重宴给的回应是用力抱住她,强硬地把她困在怀里。
竺萱没说话,周重宴贴着她裸露的肩膀低语,“不要回去,你要是回房我对你做点什么都不方便,今晚留下来。”
“你要对我做什么?”
周重宴的唇落在竺萱的肩膀上,把她一边的浑圆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他的眼神渐渐幽深,“你说呢?”
竺萱受不了他这样,身前扶着池边,身后被周重宴压着,正抵着自己,偏偏他越亲越来劲,更用力地揉她。
竺萱转头对周重宴笑得神秘莫测,“诶,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要是要这个,礼物就没了。”
这也太难选择了!周重宴灼灼地盯着竺萱,喘着粗气地去亲她,“不行,这个和礼物我都要。”他咬她的耳垂,“我都要。”
竺萱回应他的吻,吻得黏黏糊糊时对他说,“重宴,回房……”
明亮宽敞的卧室里,轻柔的棉纱挂在床架上,熏香味淡淡,竺萱被周重宴压进床里,“好软好香。”
竺萱舒服得轻喘,这时候抖M的乖乖任他欺负的性子上来,不由挺胸迎合他的唇舌,周重宴长指闲适地拨弄她,陷进她的柔软里。
竺萱双手圈紧周重宴精壮的臂膀,激烈的时候,她根本圈不住周重宴的肩膀,说她要尿.尿。
周重宴的脸很色气,她根本受不了,这个认知让竺萱羞耻地捂脸,“坏死了,重宴你坏死了!”
周重宴让竺萱女.上,抬着她骑在他身上,这人对女上.总有莫名的执念。
竺萱很哀怨,“重宴,我没力气……”
周重宴扶着竺萱的腰,明明进来得很顺畅,他说她不老实。
竺萱哼哼唧唧的,“我的腰酸。”她的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讨好地去亲他的唇,“不要这样好不好?好累……”
周重宴没那么好打发,拍她的屁股几下,命令她扭腰。
“你坏死了。”竺萱把长发撩到耳后,喘息着,“重宴,你舒不舒服?”
周重宴心满意足地看着竺萱撩头发,竺萱很舒服,颤抖得眼儿涣散。
结束后,周重宴抚着她的后背,懒洋洋地梳着她的长发,他黏黏糊糊地亲了又亲昏昏欲睡的竺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女.上撩头发的样子,好好看。”
竺萱有气无力地嘟囔,“明明就是我骑你,你才是我的马儿。”
他又亲她一口,“我还喜欢你扎马尾的样子。”
“嗯。”这个她知道。
他再亲一口,“我喜欢你求我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会撩?”
“……”
周重宴长手长脚把竺萱困在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一遍遍地重复,“竺萱,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竺萱心想,行吧,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竺萱醒了,说口渴又说她饿了。
周重宴倒水给她喝,同时打客房电话叫餐。
竺萱划拉手机看时间,显示中午十二点,小许十一点的时候给她发微信,说她退房了先回市区,让竺萱有空给她回电话。
周重宴拿着水杯回到卧室,看见坐起的竺萱拉着被子掩身,耳边贴着手机等电话接通。
他以为那假洋鬼子一晚上找不到竺萱,这边她一醒立马给他回电话,他不快地冷哼一声。
竺萱打不通小许的电话,抬眼看见坐在床边的周重宴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场,像在跟谁较劲。
竺萱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拉起被子悠悠躺下,她还想补觉,就被周重宴拉住,他吃醋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情绪大爆发,“把昨晚告诉束南,说我们复合了。”
竺萱挣脱开他的手,“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舍不得他?那我怎么办?”周重宴揉着竺萱泄愤,不满地催促,“竺萱,你快去提分手,我一分钟都忍不了,你是我的女人!”
竺萱被周重宴缠烦了,推他的脑袋,“好重,你别压我。我和束南都没在一起要怎么提分手?”
周重宴片刻呆住,要竺萱说清楚再睡。
竺萱啧了一声,“我困。”
“说清楚,你们俩没在一起?”
竺萱诚实作答,“束南是我的补习学生,他怕他爸妈给他介绍对象,拿我当挡箭牌。”
周重宴挑眉,“真的?”
竺萱点头,“是的呀。”
“那我们重新开始。”周重宴把竺萱抱在怀里,“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你是我的。”
竺萱被周重宴抱得呼吸困难,拍他的肩膀,“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第16章 喊停的权力
周重宴不撒手,“你说。”他不忘警告她,“我有言在先,你不要跟我说些绝情的话,不然别怪我把你给娶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竺萱懒得理他的人来疯,屁股不适地挪动几下,离他胯间那根火热的棒子远点,“诶,我还你的一百万里,有五十万是跟束南借的……”
周重宴打断,“我来还。”
竺萱要他听下去,“不是,我不要你的钱,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来还……”
听得周重宴不满地顶了竺萱一下,吓得她捶他,“重宴,你听我说完。”
她说,“在我还清束南的五十万之前,我们先考察一段时间……就是先这样处着,你我都有喊停的权利,像你刚刚说什么娶我之类的话,你先别说。”
周重宴的剑眉微拧,“喊停?还权利?也就是说,你可能会不要我?”
竺萱纠正他,“你也能不要我。”
她的回答之快,气得周重宴掐了她一下。
竺萱揉腰,“疼!”
周重宴粗声粗气,“疼死你算了!”他下手重了点,看不过她嚷疼,边揉她的腰边数落她,“竺萱,我们还没开始,你就想着怎么一脚踹了我?把我打发走?你少想这些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讨我喜欢,对我好点。”
竺萱刚要说话,就被周重宴堵回来,“我不管,你欠我好几年的甜蜜时光,还欠我孩子,还欠我当孩子他妈。”
她怎么越欠他越多了呢?
“我欠你的?”竺萱没好气,“还甜蜜时光?你都和别的女人甜蜜去了吧!”他还有个家里介绍的女朋友呢!
暴躁吃醋的竺萱一上来,像只撒泼打滚的小兽,周重宴拉着她的两只手臂往他肩膀上挂,她收着手不配合,他一手托起她的腰,让她不得不圈住他的肩膀。
两人对视,竺萱注视着周重宴的俊脸,记忆里她深爱的男人,如星一样深情的眼眸,英挺的鼻梁,薄唇微掀,叫她小马儿。
他的长指从她的脸上游移,从耳垂摸到脸颊,嘴唇再到她微红的眼眶。
竺萱躲开她,恨恨地擦泪,“你别碰我。”
周重宴叹了口气,脸埋在她的长发里,他的嗓音是对她浓烈的迷恋,“竺萱,不要把我推开。我只要你,我要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他偏头,唇落在竺萱的眼角边,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我和费柠什么都没有。”
竺萱记得最深的是周重宴对她说“忘不了”和“只要你”,她也忘不了他,她也只要他,除了他谁都不要。
……
从小潭山度假村回来的时候,竺萱问开车的周重宴,“你还要生日礼物吗?”
周重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和她十指相扣,握在唇边亲,“我已经收到这生最好的礼物了。”
其实她给他的生日礼物就是重新开始呢,竺萱知道她准备好了,因为心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周重宴,至今心跳犹在,那次她脚伤了,坐电梯上楼,他不放心坐另一台电梯上来看着她进公司才放心。
那一刻,竺萱看着他等电梯下楼的背影,就再一次沦陷了。
最近,周重宴的耐心和耐性被竺萱磨练出来不少,因为他们理解的‘重新开始’根本天差地别。
他下午三点给竺萱打电话,说今晚一起吃饭,去南市新开的日料会所。
竺萱那边正好有人叫她,她拿起准备好的文件,哄了他几句,“我这边要开会,开完再找你。”
行吧,他等。
电话打完,周重宴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看腕表,直到下午五点半竺萱下班,他给她打电话,“我去接你吧,吃完晚餐还能看场电影。”
电话那头的竺萱有气无力的,“我刚开完会,我这边有份紧急合同要翻译。”
“……”
竺萱又哄了他几句。
行吧,他接她下班。
竺萱好不容易翻译完合同,她打电话给他,没想到他已经在写字楼楼下,“我收拾一下,然后下去。”
10/26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