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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灵愫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你还朝那摊主挑衅,断定人家一定会倒闭,把摊主气得不轻。”
  闫弗说是啊,有意无意地看向褚尧。
  “高贵的饮食摊,就不该开在混着鱼腥味的菜市场里。”他说,“有些人与事,强融是融不进去的。”
  灵愫说是这道理,“闫弗,你是不是偷跑去读书了?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有水准了?”
  闫弗把脑袋朝她靠,指着自己的义眼,“谁让易老板坑了我一把,让我被朝廷追杀,不得不蛰伏起来,韬光养晦呢?”
  俩人你一言我一句,让褚尧根本插不上话。
  他知道闫弗是她的老相好,可知道归知道,现在亲眼目睹他们俩说着曾经,他心里还是不免感到落寞。
  不免感到,很落寞,非常落寞。
  落寞得想死。
  褚尧掐紧手心,逼自己去争取。
  他学闫弗的样子,一手捧碗,一手拿筷,嘴噙住碗边,嗦面。
  可他就是这么不争气。
  他不爱吃咸的东西,可这碗面齁咸,让他才刚吃一口,就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
  哪怕这样,他也不肯放下面碗。
  灵愫回过神,赶忙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
  褚尧飞快摇头,“其实,我会嗦面。”
  可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她说这不重要,“你快喝口水,歇一歇吧。”
  闫弗煽风点火:“褚大夫,不会就算了,真的没事。”
  灵愫回瞪他一眼,他却笑得很猖狂。
  褚尧的呼吸开始不平静了。
  他握紧面碗,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抬眼看她,眼睛红了起来,连带着眼尾那一抹薄红都明显好多。
  褚尧说:“何苦要羞辱我。”
  他放下面碗,在灵愫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背对她走远。
  灵愫站起身,刚想追,就见褚尧忽然晕倒下去。
  与此同时,身边响起了闫弗的一声惊呼:“好!爽!成功将他毒倒!”
  顾不得教训闫弗,灵愫就先跑到了褚尧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有中毒。
  褚尧是被气晕了。
  灵愫回过头,骂了闫弗一句。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小心肝,你为了他骂我,我真的要伤心了。你看看我嘛,我为了你,可是瞎了只眼呢。”
  灵愫抱起褚尧,朝闫弗啐了口:“滚。”
  可正当她要走,就又见两个熟人跑来。
  蔡逯气得恨不能把这个世界都给撕碎了。
  他气得红着眼眶,拦到她面前。
  “代号佚,易灵愫,骗我很好玩是吗?”
  蔡逯被气出了哭腔,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话。
  这时,阁主也跑到她身旁,朝她说:“蔡逯去杀手阁大闹了一场,抱歉,我没拦住。他都知道了。”
  她踉跄一下,把褚尧放下,改成搀扶他。
  闫弗吹了声口哨,“怎么办呢,易老板。这次你还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吗?”
  卖羊肉卤面的摊主伸手数了数。
  四个男人,紧紧围着一个小姑娘。
  看起来,他们彼此都认识。
  摊主暗叹了声,世风日下啊。
  是啊,大家都想知道: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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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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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都静了一瞬。
  刚还毒辣的天,这时好像忽然蒙上了一层雾,平等地在每个人心里都落了些厚重的阴霾。
  蔡逯看向闫弗:“这次?什么叫‘这次’?什么意思?我备受蒙骗,备受委屈,难道落在你眼里,这只是一场不痛不痒的追逐游戏?”
  闫弗本来只打算隔岸观火,结果没想到,反倒会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行啊,那就斗呗。
  闫弗打响了蓄意闹事的第一枪。
  他白蔡逯一眼,轻佻回:“这次的意思是,在你之前,还有五六七八个老情人,也像你这样,哭唧唧地来要名分呗。”
  一听“老情人”这几个字,蔡逯就炸了毛。
  “不是,你神经啊?”蔡逯揪住闫弗的衣领,怒目圆瞪,“拿那几块破铜烂铁跟我相提并论,这情况能一样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求名分了,我是来说正事的好嘛!”
  闫弗就阴阳怪气地“哦”一声,打量着蔡逯。
  “哦,伟大的蔡衙内确实不是破铜烂铁。”闫弗放声大笑,“但是,你会把破铜烂铁穿在你那根□□上面啊!”
  这事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笑得喘不上气,摁着一旁的桌,弯腰捂肚,笑到干呕咳嗽。
  蔡逯的脸黑了。
  他戴那鸟笼,这么私密的事,闫弗为什么会知道。
  蔡逯本能地朝灵愫看去,可还不等他开口质问,阁主就先发了火。
  阁主搡闫弗一拳,“你他□那么闲?不去刺杀政客,反倒还有闲心来跟踪别人?”
  阁主这话,是朝灵愫暗示:闫弗在跟踪监视你。灵愫接受到信息,不动声色地带褚尧往后退到阴凉地。她乐于坐山观狗斗。
  至于闫弗为什么会知道这事,无非是他潜进了枕风楼与杀手阁,时刻监视着灵愫的行动。
  闫弗是没亲眼目睹蔡逯怎么戴锁,但他看到蔡逯把那锁捡回了家。如今他说的话,无非是他的猜想。
  谁知,还真就误打误撞地猜中了!
  蔡逯“呸”闫弗一声,“你又装什么装?是,你没戴破铜烂铁。可当年那个因不听话,被她套上狗链,浑身赤.裸地雪地里待了一夜,逢人过就学狗叫的人,难道不是你?”
  蔡逯揪着闫弗的头发,“你会调查,难道我就不会调查?是,我狼狈我犯贱,那你又好到哪里去?”
  蔡逯说:“我记得,当时你都快哭死了吧。不过你这人这么贱,后面被甩了后,应该有不止一次地求她,再给你套个狗链吧。”
  闫弗揍蔡逯一拳,“是是,我做这些就是贱。那你呢,你不贱?”
  他说:“蔡逯,你不就仗着你跟沉庵长得像吗?”
  他知道蔡逯最在意沉庵,所以现在,故意用沉庵刺激蔡逯。
  “要么说沉庵是她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里,最爱的那一个呢。人家当时可大度了呢,几人共侍一妻都没什么反应。你呢,一点小事就狗叫,汪汪叫个不停。”
  闫弗扇蔡逯一巴掌,“要不是你的脸好,你以为你配跟她谈这么久?”
  蔡逯气得快把牙都咬烂了。
  他何曾怕过吵架打架。
  他与闫弗扭打起来,都恨不得扯掉对方的头皮,扇飞对方的虚伪。
  扭打间,不知谁误扇了阁主一巴掌。
  阁主也是年轻气盛,“行啊,斗呗。老子今日非把你俩打个半死。”
  于是,仨人扭打起来。
  这关键时候,褚尧也动了动眼皮。意识还未清醒,就先低声说了句:“你们不要再打了。”
  战场中的仨男人一齐朝褚尧看去,异口同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有种来打一架!”
  见褚尧挣扎着想醒,灵愫赶快把他扯回大太阳底下,“褚大夫,你赶紧晒晒太阳。”
  然后,本就中暑的褚尧,被她这一弄,又成功昏了过去。
  太乱了。
  仨男人从这头打到那头,毁了不少摊子。
  围观路人越来越多,不知是哪家摊主喊了声,“巡检司和衙门的人快来了!你们就等着蹲大狱去吧!”
  一听这话,大家也都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一收手,我也收手。
  仨男人,一下就停止了战斗。
  打归打,别蹲大狱。
  仨男人,一齐看向灵愫。
  这场面,但凡换成一个手段没那么高的小姑娘来经历,约莫早就急得以头抢地,后悔当初为甚要惹这么多风流债,说这么多骗人话了。
  然而现在被围着是她易灵愫。
  是那个当年经历过二十多个老相好齐聚一室,吵闹着向她讨要名分的易灵愫。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即便是当时那次声势浩荡的僵局,还不是被她三两句就轻松化解开来。
  何况是今日这场面,简直是小事一桩。
  日头毒辣,灵愫站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眯起眼。
  揉眼间,她迅速捋着当前形势。
  阁主权且当作她的“娘家人”,与她是同一战线一致对外的战友,打架是为给她出气。
  他,不重要。
  褚尧这小子脾气犟,爱钻牛角尖,不好对付。幸好现在暂时中暑晕了,没涉及到战事里,歇会儿就能缓过来劲,好处理。
  他,也不重要。
  而看似是硬茬的闫弗,偏偏最是好拿捏。这条狗,主动挑事,目的是把她惹急,让她暴揍他一顿,好能让恋痛的他“爽”一番。尽管中间出了茬子,他没勾上她,反倒先跟蔡逯打了一架。
  他,更不重要。
  至于蔡逯……
  呵,她要是连蔡逯都拿捏不了,那不白玩他那么久么。
  灵愫把褚尧推给阁主,“去带他到岔路拐角的茶馆歇会儿,舀碗绿豆汤给他喝。”
  阁主抹了把汗,飞快与她对视一眼,“好。”
  紧接着,灵愫翻转手腕,抽出一把搁在腰间香袋里的双刃匕首。
  她喊狗似的,朝闫弗招招手。
  闫弗捂着额前伤口,不明所以,朝她俯身凑去。
  灵愫却猛地揪住闫弗的头发往下拽,在他尚觉疑惑时,“噗”一声,把匕首快准狠地捅进他的右腹。
  那匕首在他腹腔旋转两圈,不断往深.处刺。
  血液立即洇透了他的衣裳,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血花。
  不等闫弗做出反应,灵愫就拔出匕首,伸腿利落一蹬,把他踢飞出去。
  “咳咳……咳……”
  闫弗手撑地,头磕到了旁边小摊的桌角上,后脑勺又疼又麻。他捂着腰腹,很狼狈。
  就在他要起身时,灵愫走来,踩住他受伤的腹部。
  她随意甩了下手腕,那沾血的匕首就从闫弗的义眼旁擦过,直直扎在了地上。
  灵愫乜他一眼,“闹这一出,你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闫弗咳出血,“小心肝,你是为了哄蔡逯,选择让我出丑么。没必要吧?我跟他打,是因为他羞辱我了呀。你怎么不替我教训他?”
  她笑闫弗天真,“傻.狗狗,你也就只配想到这一层了。”
  她说:“你最近不是想当刺客庄庄主吗?还是收敛点好,要把我惹急了,别说当庄主,你连狗都当不成。”
  她说这话,就把话题从个人情与爱方面,转到了个人晋升利益方面,一下就说中了闫弗最在意的事。
  果然闫弗没再挑衅,连他平时爱喊的“爽”,在此刻都没心情喊出口。
  但他心里还憋着一口恶气,亟待宣泄。
  所以闫弗站起身,拔出佩刀,把摊棚底下摆的饭桌都削成了两半。
  削完这家,再削那家,连着削了好几个摊棚的桌。
  摊主自是不忿,一边追着逃跑的闫弗要赔偿,一边叫人去衙门报官。
  这片小地方变得更热闹,各种喧嚣往耳里钻。仿佛在此刻,大家都流动起来。看好戏的看好戏,报官的报官。
  只有灵愫和蔡逯,站在原地不动,彼此相望。
  她说:“去茶馆说话吧。”
  于是她跟蔡逯就上了茶馆的二楼。上楼时,她还特意瞥了眼待在一楼的阁主与褚尧。
  褚尧还没醒。
  很好,现在战场上,只剩下她和蔡逯。
  刚一坐下,灵愫就朝蔡逯说:“没错,我是代号佚。”
  她呷了口凉茶,“刚刚我的身手,你也都看到了。怎么样,还符合你对‘代号佚’的想象吗?”
  蔡逯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被闫弗打肿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说:“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可笑。”
  他以为,被戳破秘密,她可能会有各种反应。但无论如何,她绝不该是如此平静。
  甚至平静到很老道,平静到游刃有余。
  平静到,像是她已经处理过很多次这种事了。
  在她的平静中,蔡逯彻底跌破了心理防线。
  “你骗我,骗了那么久,到现在,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我还真就把你和‘代号佚’当成了两个人;还真就觉得,你是代号二五零;还真就觉得,你那么勤奋上进,是杀手阁配不上你。”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个浑身肌肉,身上到处是新伤旧伤和茧子的姑娘,看起来那么厉害,结果却是代号二五零。我还纳罕,难道你们杀手阁就这么人才济济?我还在想,那代号佚会是何等人物?她真的存在吗?”
  “年会上,我给你呐喊助威,扯横幅怼仇家,我算什么?我还喊什么‘代号二五零,干事我最行’,我还吼什么让他们别太恨你!当时你们一帮人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还当你受了多大委屈,合着是演戏给我看呢?”
  “我说最开始那小哥看见我在追求你,怎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还说祝我好运呢。”
  “易灵愫,你是真行,你是真厉害。你把我骗得团团转,末了还这么平静,反把我衬得像坏人。”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以为你就没闹出过漏洞?不过是我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说那些异常都‘无伤大雅’。”
  “你自己都没察觉到吧,你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变化这么大,若不是我不想计较,你早露馅了我告诉你!”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气得嗓子发痒。
  茶盏里的茶水喝完了,他就拿起茶壶倒水。结果晃了晃茶壶,壶里也没水。
  蔡逯气得一下捏碎茶盏,瓷片扎入他的手心,他皱了皱眉,把瓷片薅了出来。
  他把流血的手展示给她看:“现在你满意了?”
  灵愫很想笑。
  这么多句话,只抓住“代号佚”这个身份不放。
  这说明,要么是他查到了她在找卷宗,但不以为意,觉得“代号佚”这事才最重要。
  要么是,他还没查到卷宗这茬,只查到她是“代号佚”。
  她想笑,因为即便蔡逯气势汹汹地说了这么多句话,可这些话还是能用一句话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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