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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她呼吸的热气打在他没有被手套覆盖的指腹,热热的,酥酥麻麻的。
  他的腰又不由自主地软了,体内蛊虫再次迸发异动。
  他盯紧她的唇,喉咙发干。
  想被她吃掉,就像母螳螂吃掉公螳螂那样。吃掉他,剖开他的腹,让他体内的蛊虫与她融合。
  阿图基戎的魂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两腮泛起薄红。
  可就在这种不得不发生点什么事的氛围里,灵愫却冷声质问:“你的手上,怎么有信纸的味道?”
  准确来说,是有蔡氏用的那一类信纸的味道。
  蔡逯曾跟她提过,蔡氏酿纸,会往纸浆里加些萃取的桂花香液,因此信纸闻起来会有一股幽幽桂香。
  她的嗅觉不会出错。
  她心里闪过一种猜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掐住阿图基戎的脖子。
  “你拆了蔡逯给我寄的信?”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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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小狗:山的那一头,有人收到我的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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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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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不上生气,她没那么容易生气。只是觉得有被他冒犯到,这很不礼貌。
  不装的时候,她的占有欲和边界感都非常强。
  她回不回信,怎么处理信,那都是她的事。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他们很熟吗?熟到他能替她拆信看信?
  灵愫拽着阿图基戎的衣领,将他抵在草地里。
  她骑住他的腰腹,他腰间的……银饰叮铃作响,摇晃着撞在她的身上。
  平时听这银饰响声倒还算清脆,可现在再听,只觉聒噪。
  “戴那么多叮铃咣当的干什么。”
  灵愫满眼不耐烦,猛地拽掉他的耳链。
  “啊!”
  阿图基戎捂着流血的耳垂,尖叫出声。
  撕裂感自耳垂传遍他的全身,耳鸣不断,耳道里像灌进很多水,轰轰隆隆的,听不清她的话。
  “绑那么多小辫干什么。”
  她的手穿梭在他的小辫之间,灵活地解开绑小辫的蓝色发绳。
  他的头发彻底散开,如爬上陆地的海藻,狰狞地朝四周蔓延。
  灵愫掐住他的下巴颏,抬起他的脸。
  “不否认,所以就是你拆了我的信喽。”
  阿图基戎别过头,可又被她强硬箍住。
  他倒是个硬骨头,就任她掐脖掐脸,哪怕皮肤泛红,也不开口服一句输,认一声错。
  阿图基戎心底猛生一股巨大的委屈。
  天还没亮,他就对镜编小辫。编了好久,胳膊都抬麻了,结果小辫就被她这么粗鲁地解开了。
  他特意挑了蛇状耳链,戴到右耳。蛇图腾在苗疆代表“求.欢”。
  右耳戴普通形状的耳链,表明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恋。右耳戴蛇状耳链,表明已有心仪之人,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一段爱恋里。
  他这样“媚”她,她竟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意吗?
  愚蠢的外来人,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当地的民俗吗?
  他的眼里酸涩,再一眨眼,竟是蓄了一泡泪花。
  灵愫问:“不说话?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不想自我揭发?”
  驯狗的想法又浮上心头。
  苗疆不让杀狗,那她揍一下狗应该不碍事吧。
  灵愫甩动手腕,“啪”地扇在他脸上。
  过去她扇脸扇屁股的,如果是跟情人在玩闹,就会选择甩腕发力,用手腕带动手掌,去拍打情人的肌肤。
  情人的一致感受是:酥麻。
  像雷电噼里啪啦地流过血脉,余韵是无力,只想瘫倒着,任她拍打。
  她对漂亮孩子一向宽容,对比她小的弟弟又夹带着一种怜惜。最后,只是浅浅地教训了他。
  当然了,他不会知道,这是一种很有情.趣意味的打法。
  当下他震惊得瞪大双眼,“你,你敢打我。”
  泪水顺着脸滑落,流进草地里。
  不可一世的苗疆少主,此刻窝囊地流着泪,还被自己的泪水呛得咳嗽。
  他越是把泪抹掉,流的泪便越是多。
  “喂,别哭了。”
  灵愫心觉好笑,“办错事,只会哭是没用的。”
  她弯下腰,气息打在他耳畔。
  “再加上求饶,或许有用。”
  她抬起他的胳膊往上举,手指溜进他的手套里,摸到一只蛊虫。
  “坏孩子,边哭还边想着给我下蛊呢。”
  灵愫把蛊虫弹到草地里,“我现在了解到了哦,下蛊若被发现,下蛊者必遭反噬。”
  阿图基戎颤着话声,让她滚。
  灵愫不在意地笑笑,“你拆了多少信?看了多少信?怎么处置拆掉的信的?”
  阿图基戎断断续续地回:“全部,拆了全部,也看了全部。看完就烧了。”
  灵愫“哦”了声,“信上都写了什么?”
  阿图基戎吸了吸鼻。
  原来寄信者是蔡逯,是她的一个老相好。
  原来信里那个优点和缺点都异常灿烂的渣女杀手,那个眼光长远爱做伯乐的易老板,那个人缘巨好,人脉巨广,喜欢她的人能绕盛京三圈的乐天派,全都是她。
  原来那些用词优美,听感心酸的情话,都是在形容她。
  他看完了蔡逯寄来的所有信,也从信里拼凑出她的众多形象。
  信上写了什么?
  概括起来,只一句话:纵使你风流薄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爱你,甚至让我们更爱你。
  他不要把别人的情说给她听。
  他顿了顿声,“没写什么。”
  灵愫盯着他,半信半疑。
  “手贱的小孩,下次要是再敢拦截我的信,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的屁股打.肿。”
  她掰正他的脸,“听到没有?”
  她大概是完全没把他当男人来看待,还当他是牙都没长齐的小孩。
  可她明明只比他大三岁。
  阿图基戎没正面回,“总有一日,要给你下蛊。”
  灵愫说无所谓。
  戏弄他一番,她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
  指腹揩走他耳垂上的血珠,抹到他的手腕上面。
  “我还了解到,养蛊人以身饲蛊,对蛊来说,养蛊人自身的血液就是最好的养料。”她说,“把血抹在手腕,蛊虫会暴动。是这样么?”
  她问他的感受如何。
  阿图基戎嘴硬叫嚣:“不如何。你了解到的是假知识。”
  灵愫笑道:“是么,那你抖什么?”
  他的腰腹和腿根在疯狂发.颤,仿佛是在迎接着一场盛大的洗礼。
  阿图基戎的脸忽然红了,小腿支起,“你,你快起来。”
  灵愫很想逗逗这个老实人。
  她把身俯得更低,手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前乱点。
  “有人像我这样,碰过你吗?”
  他意外实诚,“没有人,但有蛊虫和毒蛇。蛊虫没驯好时,会到处乱爬。毒蛇也是,想与我搏斗,将我缠死。”
  灵愫“噗嗤”笑出声。
  “我要回去了。”她拍了拍他的脸,“别再惹我了。”
  说完就抬脚起身,哪想脚被他的腰链勾住,脚踝一崴,又重新跌到他的腰上。
  这一屁股坐得实。
  阿图基戎倏地弹了下腰身,眼里泛着泪花,脸红得像即将窒息。
  他的嘴巴无助地张了下,双眼翻起白。
  起初灵愫还纳罕:不至于吧?她有那么重?直接把他给压死了?
  后来再一想:噢,十八岁的苗疆青年,□□比金刚钻还硬。
  刚刚她还在想,什么东西那么硌得慌呢。
  灵愫笑嘻嘻地起身,“少主,你自己收拾下吧。”
  谁知刚一回头,就瞧见阁主躲在小树林里,脸阴森得能吓死人。
  灵愫朝他走去,“你不道德啊,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阁主扯住她的手腕往外走,“打招呼不影响你办事么。”
  他气笑,“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随便地把人家给办了?”
  灵愫大喊冤枉。
  阁主白她一眼,“聪明小孩都知道下雨要回家跑。你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要回家。再说,不是让你不要出去么,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灵愫心里也觉奇怪,“我本想来寻亲。结果亲人还没见到,就莫名其妙进了一家苗寨。”
  她说苗疆真是邪乎,“该不会真的有鬼神吧?”
  阁主冷笑:“现在知道要敬鬼神了?你别太狂。”
  灵愫:“怎么定义‘太狂’?”
  阁主:“别再做出像杀皇帝阉皇帝这种事了。”
  说起这事,阁主就觉好笑。
  “你生辰那日,我还想过,我怎么就那么宠你呢。宠到可能就算你去杀皇帝,我都会给你脱罪。谁知道,你还真去杀了。”
  灵愫笑眯眯的:“你猜我那天为什么偏要去校场?你以为我真是去练武?放屁,我明明是去打探禁军实力。看他们实力那么弱,我就鼓足了要杀皇帝的勇气。”
  谈起从前,俩人默契一笑。
  阁主虚虚地牵起她的手,见她没太大反应,就慢慢把手扣紧。
  流水的情人,铁打的挚友。
  沉庵、蔡逯、褚尧等人,都曾不止一次地朝他挑衅。
  那些曾经享受过盛宠的情人,如今不都被打入冷宫了么。
  现在,能不用任何理由就能与她牵手的,还只是他。
  阁主将她牵到一座两层半的苗楼前面。
  他主动示好:“这是我们的新家。”
  灵愫眼眸一亮,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在苗疆,能住独栋苗楼的,不是有钱有人脉的富豪,就是备受尊崇的蛊师。
  楼里家具齐全,房间宽敞,顶楼是个露台,站到露台上,能将千户苗寨尽收眼底。
  灵愫眼前一亮又一亮,问阁主:“哥,说一说吧,你为博我一笑,豪掷了多少钱?”
  阁主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两白银。”
  可在灵愫拍巴掌叫好之前,他又神秘莫测一笑,“不过,用的是你的钱。”
  灵愫:???
  她的声音发涩,话头一转,“我觉得吧,住原来的老破小就挺好。要不我们还是搬走吧,把钱退回来。”
  看她坐立难安,阁主哈哈大笑。
  他说:“骗你的,这钱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你知道的,苗疆女尊男卑,男子成婚,要分别备好聘礼和嫁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拿嫁妆买楼,也就算是他嫁给她了。
  这是他的心机。
  她懂不懂并不要紧,爱她是他一厢情愿的事,不需她反馈补偿,她只负责享受爱意就好。
  阁主拍拍她的背,“洗手来吃饭了。”
  他走进灯光暖黄的屋里,把四菜一汤端到桌上。
  他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快来。”
  灵愫的眼神暗了暗。
  总是打着挚友的名义,给她恋人般的关心。
  她都懂,但总会装不懂。
  *
  翌日。
  灵愫又踏上寻亲之路,这次是带着阁主一起去。
  爬到山腰处,正巧碰到寺庙里的和尚在搭棚熬粥。
  住持是位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阁主介绍道,那是道宣高师,约莫在二十年前自中原来到苗疆,此后一直在这座元音寺诵经讲理。
  这是灵愫与道宣高师的初见,她拽下钱袋子,给寺庙布施过就准备离开。
  道宣高师却叫住她,“施主,我观你有禅相,想你有不得结的心事,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灵愫没回绝。
  道宣递给她一碗粥,“禅理讲,人生有三重境界。一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二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三曰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施主,你以为,你处在哪一重境界?”
  阁主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盯着道宣,“高师,不要给她洗脑。”
  道宣却不理,捻着佛珠,静静等她的答案。
  灵愫飞快思考着。
  她很有自信,想着凭过去二十年的经历,她应该到了第三重境界。可在高师面前,总得谦虚一下。
  她回:“我以为,我还处在见山是山的境界。”
  道宣摇摇头,“施主,你是在第二重境界。你否定、质疑这世间的一切。”
  他劝灵愫:“施主,奉劝你戒轻狂骄躁,否则,会被你否定的一切反噬。”
  这话里的寓意不大好,让灵愫听得心里一咯噔。
  她扯着阁主离开,“这贼秃驴叽里呱啦地说一堆话,原来是想诅咒我。”
  阁主心沉:“其实,我倒觉得,他说得也有理。”
  乘船来苗疆时,一群算命先生都给她算了个大凶卦。现在高师指点,话语指向也不算好。
  再加上,她来了苗疆后很是离经叛道,差点把苗疆的巫蛊风俗都给忤逆完了。
  他心里总似风雨欲来,不舒服。
  他扯住灵愫,“答应我,以后行事千万要谨慎。”
  灵愫满不在乎,敷衍地说了声知道了。
  她也曾信过诸路神仙菩萨,还供过邪鬼,那是在家里刚被灭门的时候。
  她躲着,不知给老天磕了多少个头,求了多少个情。她那么虔诚,可有什么用?家人不还是被杀死了?
  她也曾跪过皇家,寄希望于皇权,希望万人之上的皇帝,能给易家翻案。可那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家从不关心百姓的死活。
  说她藐视皇权,冲撞鬼神,离经叛道,是,她认了!
  她早就认清,自身强大比信神尊佛重要百倍。
  所以她不在乎这些劝告,依旧我行我素。
  不一时站在道观前,来接待她的,依旧是那个会下蛊的道童。
  灵愫依旧说要寻人。
  这次道童却没再拦,让她与阁主进了观。
  她说要找的人就待在观里,可进去才知,观里只有三个道童与一个道长,很冷清。
  阁主猜测:“情报不会有错,倘若这座道观只有四个人,那么凌虚道长,就是你要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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