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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3 14:38:31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番外】
  盛京就这么大点地盘,酒局组来组去,总会遇见熟人。
  后来某一次,在酒桌上,她带着庭叙,碰上了蔡逯。
  那是她回到盛京后,第二次与蔡逯见面。
  她跟庭叙坐在最东头,蔡逯坐在最西头,离得很远。落在旁人眼里,像是在刻意避嫌。
  藕断丝连才需要避嫌。
  大家的眼神立马变得很八卦,看看她,再看看蔡逯,总觉有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有人偏过头,朝蔡逯说了什么。
  听完,蔡逯举起酒盏,遥遥地朝她敬了一下,随即将酒一饮而尽。
  他把酒盏反扣,朝她示意,他喝得很真诚,一滴不剩。
  展示完,他就不再看她,继续与身旁几位老板聊生意,笑得风度翩翩,克制得体。
  灵愫不明所以。
  ???
  不是,大哥,数日没见,你现在怎么跟释怀不爱了一样?
  你怎么云淡风轻的?难道不该屁颠颠地跑过来讨好?
  不是,你这么淡定,不是把我这些天时不时的心慌,衬得像个笑话吗?
  真不看我了?真跑去跟别人说话了?
  啊?
  啊???
  在大家的侃笑声中,灵愫兀自倒了一大盏酒,猛地仰头,喝得比蔡逯更爽快。
  庭叙看她脸色不对,便扯住她的衣袖,低声说:“要不出去透透气吧?”
  灵愫甩开庭叙,满眼不耐烦。
  怎么,就连庭叙都以为,她得跟蔡逯避嫌?!因为他们之间藕断丝连,还可能破镜重圆?!
  放屁!
  烈酒灼喉,把她理智烧得荡然无存。
  她瞟了蔡逯一眼。
  身边的老板朝她夸耀着蔡逯有多厉害,能力挽狂澜,把当年大厦将倾的蔡氏扶正,东山再起。
  灵愫的心被酒液烧得更乱。
  如果蔡逯能像从前那样,因她与别人亲密而破防,那她心里就不会这么失衡。
  然而现在,她因蔡逯的不破防而自我破防。
  看他云淡风轻的,好像一直不肯向前看,想挽回这段关系的反倒成了她!
  笑话!
  这时爱看戏的老板们又在起哄。
  说什么要是这俩男人掉水里,她会先救谁。
  有人猜她会先救蔡逯,毕竟他们纠缠了那么多年。
  也有人猜她会先救身边这个新来的小白脸,毕竟易老板是个风流人,见一个爱一个。
  其实庭叙倒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他万万不敢问,毕竟他没有名分。
  他不像蔡逯,仅仅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大家都会自动脑补他跟灵愫有一腿。
  这玩笑话也传到了蔡逯耳里。
  他早已习惯被调侃。
  到现在,哪怕他早已戒赌,可当从赌场外走过,仍会有人来问他,还想不想倒贴,做她的狗。
  他总是回得格外利索:“想。”
  八年前想,八年后仍旧想。
  每时每刻都在想。
  当下,身旁老板问起落水的问题,让他猜一猜,她会先救谁。
  蔡逯唇角漾着一抹礼貌又疏离的笑,没回这老板的话,只是饮了一盏酒。
  答案是:她不会救任何人。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爱她是他们自己的执拗选择。
  而且,她根本不会游水。不会游水的人,又怎会傻到下水救别人呢。
  *
  明明就只喝了一盏酒,可灵愫却像是醉了。
  她的眼神稍显涣散,把庭叙吓得不轻,牵起她的手,想直接带她走。
  灵愫却摆手说不用。
  老板们仍在起哄,“今晚氛围这么好,不如咱们有伴的来亲一亲,没伴的,哈哈,那就亲一亲酒盏吧!”
  在场,只身一人来赴局的就只有蔡逯。所以这一出热闹,并不干蔡逯的事,但也许这事就是故意要做给他瞧的,要令他难堪。
  蔡逯始终勾着笑,很平静。
  灵愫却不清醒地出声:“亲嘴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让大家都脱衣服,当场演个活.春.宫呗!”
  说着就把庭叙拽起身,“来,我给各位打个样!”
  大家还当她在开玩笑,打了个哈哈,说易老板你也太幽默了!
  可却看见,她当真是在解庭叙的玉革带。
  她眼里朦胧,手不听使唤,一直发抖,摁着玉革带,解得很不顺畅。
  庭叙大概也懵了,没搞清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跟他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来一发。
  大概是真的想做吧。
  意识到这点后,这些起哄的大老板反倒很心虚,知道害怕了,一时闹哄哄地都找理由溜走。
  不一时,这间屋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好在都是熟人。
  庭叙终于敢松口气,抱紧灵愫的腰,低声询问:“怎么不高兴了?”
  灵愫说没有啊,“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么,我就想跟你在这里做。”
  她故意抬起高声:“我就想在这里不行么?就想当着别人的面,让他们看着你是怎么浪.叫的,不行么?”
  话音刚落,庭叙腰间的玉革带就“啪嗒”一声地被摁开。
  她越来越不清醒,咬住庭叙的喉结,手胡乱地摸着他的身。
  庭叙只好顺着她来,一面安抚她的情绪,一面宽衣解带,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
  在她把庭叙推倒在地时,蔡逯走了过来,拎小鸡仔似的,把她从庭叙身上拎走。
  “你醉了”,蔡逯说,“屋里凉,想做的话,可以和庭叙回家做。”
  庭叙迅速把衣裳系好,顺着蔡逯的话说:“对呀,先回家好不好?”
  好不好?
  灵愫敛下眸,想了想。
  沉默了下,再开口,她说:“庭叙,你先去外面等我。”
  这摆明了是要和蔡逯说私.密话。
  庭叙黯然神伤,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灵愫甩开蔡逯的手,愤然质问:“你很了解我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啊?”
  她还想再讥讽蔡逯几句,可还不待她开口,蔡逯就忽然揽她入怀,将她抱得很紧。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慢慢揉着她的脑袋。
  “我知道你很喜欢庭叙那小子,喜欢他的温柔,乖顺,漂亮。知道你很想跟他做。”
  “讲真的,换作是从前,见你带了新欢,我肯定又要急得上蹿下跳,大吵大闹。可现在,我竟然能很平静地接受你不再爱我。”
  “你总嫌我爱乱吃醋,可吃醋是我爱你的本能反应。让我不要吃醋,好像就是要切除我爱你的本能。”
  “我就这样又爱吃醋又爱闹,又敏感多疑又胡思乱想,撑过了没有你在的这些年,到现在,竟然已经习惯在痛苦和沉默中爱你了。”
  “天知道我看到你开始对我感兴趣时,心里有多狂喜。我的平静淡定,都是装出来的。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比起发疯吼叫求关注,我更应该装乖卖可怜,好让你对我的兴趣能持续得更久些。”
  “而我,仅靠你的这一点点惦念,就能重新活过来,就能撕掉伪装,又想像从前那样敲锣打鼓,浮夸张扬地去庆祝。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这项权利,因为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他说:“想跟他做就做吧。如果,偶尔想起我这个老男人,还想跟我做的话……你知道的,我根本无法拒绝你。只要你一个眼神,我就又会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当舔狗。”
  蔡逯把一件薄氅披在她肩头,“夜里起了凉风,看样子还可能下雨。做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保暖,不要着凉。”
  酒劲在听了他的话后逐渐消退。
  灵愫眨着眼睫,望向蔡逯。
  ???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蔡逯吗?什么时候这么会装、这么大度、这么会诉说衷情了?
  灯被熄灭几盏,只留下一盏光线最弱的六角宫灯。
  屋里很暗,她透过这黯淡的光圈看他,心里堵着很多句话,挤挤搡搡地想被说出口。却因话太拥挤,到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
  只是在想,蔡逯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了?这不就是她一直要找的完美情人的样子吗?
  蔡逯还以为她在醉着,便牵着她走到门边。
  他热心交代:“做的时候,记得戴套。”
  灵愫懵了下,“什么套?手套?头套?”
  蔡逯轻笑,“鱼鳔套。”
  他推开屋门,把她送进庭叙的怀抱。
  在庭叙惊愕的目光里,蔡逯露出个释怀的微笑。
  “那么,祝你们玩得开心。晚安,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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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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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时,灵愫把庭叙带到她与阁主暂居的那座小院。
  阁主屋里熄了灯烛,俨然睡熟。
  庭叙想着先要冲个身,灵愫却说不必,“今晚不做。我饿了。”
  庭叙说好,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择菜、剁肉、熬粥。
  灵愫坐在走廊边的台阶上,肩头还披着蔡逯的薄氅。
  她挑起长杆烟斗,却发现烟斗里的烟草早已被抽尽。
  夜里起了风,有些冷,她不由得把薄氅裹紧了些。
  手一动,摸到这件薄氅内层的夹袋里,还搁着什么东西。
  掏出一看,原来是放着一小袋烟草,和一个新斗钵。
  她拆卸掉这根烟斗,换上新斗钵和新烟草。
  这烟草,与她常抽的那款烟草一样。
  烟杆儿长,入口的烟气是冷凉的。斗钵深,烟味的前调中调与后调层次分明,余韵绵长。
  大家都说,蔡逯同她越活越像。
  后来她才明白,其实蔡逯早已被她同化成功。
  在她去苗疆的那几年,蔡逯一直都在感受她的感受,用她的三观给他自己洗脑,倒逼自己接受并发展她的全部思想。
  最初谈情说爱时,她让他活得像他自己。后来,他让自己活得像她。
  所以现在,他用的斗钵与烟草,与她常用的完全一样。
  这时酒劲已然完全消散,想起方才在酒局上,她竟破天荒地发了回酒疯,灵愫感到很是尴尬。
  她是要故意做戏给蔡逯看:看啊,我也在朝前走,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期待看到蔡逯破防,与她争吵,就像从前那样。
  可蔡逯并没有。
  他说他全是装的,装得云淡风轻。
  他说,如果她想睡他,根本不用征求他的同意,不用在乎他的感受。
  可以在大街小巷,当着任何人的面,直接把他扒光,哪怕睡完就翻脸,他都丝毫不介意。
  他突来的告白,反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蔡老板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太好受吧,气质沉郁冷峻不少,人也瘦得只剩下肌肉了,身上没有半点赘肉。
  暗光里的他,那流畅的下颌线,竟是那么该死的有魅力。
  甚至让她想突破道德底线,脚踏两条船,在那个昏暗的包厢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三人行。
  可她也仅仅是想想。
  她恨不得直接拽来蔡逯,跟他做得天昏地暗。
  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抽完烟,她反扣斗钵,往地上磕出烟灰。
  却不想那斗钵被烟灰熏得异常发烫,一个没注意,斗钵直接把她的指腹烫了下。
  她飞快缩回手,嗷嗷叫了两声。
  听见她的叫痛声,庭叙围裙都还顾不得解,手里还拿着炒菜的木铲,直接冲出了厨房。
  “怎么了?”他掰开她被烫伤的手,“哎呀,看样子得留个小烟痂了。”
  他着急给她处理伤口,一番拾掇下来,饭都吃得很不是个滋味。
  瞧她一脸郁闷,庭叙轻声调侃:“明明都是老烟手了,怎么还傻得直接用手碰斗钵呢?”
  是啊,为什么呢?
  就像明知她与蔡逯这段恋情不会有结果,那为什么还想跟他再睡来睡去,继续延续新一轮的爱恨情仇呢?
  夜里,她睡不着,爬窗翻到阁主那屋,晃着他的身,想叫醒他,好让他能陪她说话。
  奈何阁主睡得很死,怎么都叫不醒。
  正好她也困了,索性挤在阁主身旁,将就睡了一夜。
  次日,阁主再睁开眼,就看到她的脚横亘在他面前,离他的鼻梁只有一丢丢距离。
  再一看,她竟是横着睡的,与他刚好形成了一个交叉摆放的“十”字。
  怎么,她那屋被炸了?非得大半夜爬到他床上,用这么诡异的姿势歇下?
  阁主将她拽过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睡我这里了?”
  灵愫揉了揉眼,“我有事想跟你说。”
  她想了一夜,做梦竟都能梦见蔡逯那张脸。
  她先说了结论:“等杀了蔡绲,我要离开盛京,要离开得很彻底,彻底到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再回来。”
  阁主问:“然后呢?”
  她说:“你帮我想个彻底离开的办法。”
  阁主没多想,一口应下,“等我找个离开的好时机,到时候,你等我通知吧。”
  接着她就说起蔡逯。
  “你说蔡逯咋就变得这么有魅力呢?你听听他这些话,说得多有水准。”
  阁主无奈扶额:“那你就去睡了他,睡完再渣了他,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
  说是这个理。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喜欢蔡逯到非他不可,收心从良了吗?
  倒也没有。
  阁主说:“你就是喜欢熟男而已,只不过现在蔡逯刚好满足你的喜好标准,且短期内不会再遇到比他更优秀的熟男,所以你就对他很感兴趣,对吗?”
  “对对!你可真了解我!”
  她就是这样想的!
  阁主还是那句话,想睡就睡,别耽误正事就行。
  反正之前数年,她都是这么对蔡逯的。
  蔡逯早就习惯了。
  *
  那场酒局后,灵愫原本以为,在目睹她发酒疯后,大家会在想,她是为蔡逯的平静而破防。
  但后来,大家却都在传,看来易老板真的很宠那个小情人,要不怎会扬言,要跟小情人当场翻云覆雨?
  又都劝蔡逯:蔡老板,人家早就不要你了,你就别再可怜巴巴地为她守节了,你也得朝前看,学会释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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