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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face——余姗姗【完结】

时间:2024-05-16 14:35:39  作者:余姗姗【完结】
  这样的惯性思维,令严飞对林寻没有一点防范,更加没有怀疑过林寻说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林寻告诉严飞,她已经去调查过了,可她根本没有找到严飞。
  因为他在十年前就失踪了。
  林寻的调查结果和严飞最害怕的预测完全吻合,这下严飞对林寻又多了几分信任。
  他心里的恐惧也因为这番结论而逐渐扩大、扩散,尽管他没有露出来,依然镇定地问林寻:“能不能进一步查到大概的失踪时间?”
  林寻将她查到的事情写了下来,一条条念给严飞听。
  其中一条就提到严飞失踪案的报警人,正是严飞的养父。
  严飞不禁嗤笑出声:“不可能。我死了他都不会在乎,因为我已经两年没有给过他钱了。”
  笑过之后,严飞的眼色又冷了下来:“他有问题。”
  尽管严飞不太相信,身体虚弱的养父有本事杀了他。
  林寻没有评价,又往下念:“报警之后,警方去过你住的地方。你的室友说,你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离开了,说是出一趟远门。你的室友还以为你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来,不知道你失踪了。而且你们关系比较一般,你的室友就没想过要给你打电话。警方那时候还以为你只是去了外省,后来调查了,发现你根本没有买过飞机票、火车票。他们认为,你有可能是乘坐大巴车离开的,但是你的手机却关机了,你账户里的钱一直都没有使用过。”
  此后又过了数日,警方依然找不到严飞的下落,“失踪”已然定性。
  没过多久,严飞的养父就在律师的代理下办理了手续,宣告成为严飞的财产代管人,管理严飞的所有财产。
  两年后,严飞的养父依照法律程序申请,宣告严飞死亡。
  听到这里,严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不仅阴沉还透着浓浓地愤恨和狠毒。
  林寻是平铺直叙的口吻在阐述她找到的事实,当然如果是当年的林寻,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这些详细信息的。
  但眼下严飞顾不得那么许多,因为这每一条都说中了他的预测,他一时只关注自己的情绪,想着如何反杀,如何自救。
  严飞缓慢地闭上眼,将那汹涌的情绪压制下去,他不希望将它们发泄在无用的情绪宣泄上,就算要宣泄,也要对准某个人。
  可就在这时,严飞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睁开眼,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养父打来的电话。
  严飞将电话接起来,目光注视着镜子另一边的林寻。
  林寻看上去对他充满了关心,对这个打电话的人也产生了好奇。
  严飞:“喂。”
  “你可终于接电话了,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养父语气很差,上来就质问,“你还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养大的,白眼狼,狗东西!”
  这要换做以前,严飞一定会立刻挂断,进而心里生出厌烦。
  但这一刻他却出奇的冷静,不仅不厌烦,不生气,还对着镜子扯出一点笑容:“是不是又缺钱了?”
  “知道你还问!”养父骂道,“不缺钱我找你干啥?你对我有赡养义务知不知道!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
  严飞痛快地说:“账号还是那个吧,我把钱汇给你。另外还有个事,咱俩得当面聊清楚,找一天见个面。”
  养父一时愣住,有点意外严飞这么爽快,但很快就释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要聊什么事儿?”
  严飞说:“我手里有一笔进账,不多。你总把养过我的事儿挂在嘴边,那你就算一笔账,我一次性结清、买断,以后不要再跟我要。咱们正式结束关系。”
  也不知道电话里养父又说了什么,必然没什么好话,而且音量很高。
  严飞将手机拿开,隔着一段距离等了十几秒钟,等到对面声音变小了,这才凑到耳边:“嗯,等我这里忙完了再约,先这样。”
  电话切断,严飞将手机搁在一旁。
  林寻见状,问:“你真要给他钱?”
  严飞轻笑:“敢要我的钱,也要看自己有没有命花。”
  ……
  后面的事就如同黑化“林寻”记忆中一样。
  严飞的养父死了,出卖他的室友也死了,但两人皆以“失踪”定论。
  严飞用自己的方式以牙还牙。
  在这个过程中,黑化“林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认同、不认可,却也没有撺掇他。
  她只是做一个知情者,听他发泄心中的阴暗面。
  在这个数据世界里,黑化“林寻”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绞尽脑汁地去探知严飞的藏尸地点。
  她知道,那两具骸骨就在那片野湖里。
  只要她去报警,警察找到尸体,就会立刻展开调查,那么严飞很快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这不是现实世界,时过境迁,一个“虚假”的法律制裁,并不能满足黑化“林寻”心里要追求的“正义”。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心向阳光,相信正义不会迟到的人,在经受过这么多苦难之后,她的心态只会更扭曲,因此对“正义”的定义也会越来越歪。
  黑化“林寻”想起林寻的话,她说这个陷阱不是为了将严飞“杀”死在这里,不是为了一时解气痛快,再说这件事很难做到。这也并不是真正的死亡。
  黑化“林寻”按耐住心里的焦躁,第一次选择迂回前进,放长线钓大鱼。若是放在过去,黑化“林寻”必然是先痛快了再说。
  另一边,严飞在处理掉“隐患”之后,人生自此就开启了金手指模式。
  黑化“林寻”给他透露过几次彩票号码,严飞中了几次大奖之后就收敛了,将这些钱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去投资,赚得比中彩票要多得多。
  猪都是养肥了才杀的。
  人也是一样。
  中国人说“月盈则亏”,西方人说“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黑化“林寻”一直在等着那一天,于是就默默看着严飞逐渐的自负、自满。
  一个人不管再聪明,都有思维上的狭隘之处,其中最要命的就是“个人英雄主义”。
  严飞原本就自视过高,遇到不顺时,会怪环境和运气,顺利时就会将所有成就和功劳归到自己身上,将原本六十分的能力夸张到九十分。
  就在严飞的个人财富已经累积到几千万时,他来到了梦城。
  这个时候,黑化“林寻”刚刚成年。
  中国人信封风水,即便不懂风水的人,也会有迷信心里。
  去庙里拜财神,求财,然后发财了,就会认为是这位财神显灵,那么下次没钱了再来拜。去打麻将,穿了一件新衣服,没想到一直输到底,好生气,于是怪那件衣服太晦气,以后再也不穿了。
  严飞也是这样的心态,他觉得自从遇到黑化“林寻”,他的人生就开挂了,她就是他的财神爷、姑奶奶、启明星、人生灯塔。
  严飞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黑化“林寻”,比曾经的他还要好一百倍。
  黑化“林寻”除了惊讶之外,心里也在一阵阵发冷。
  多么动听的情话,多么歹毒的谎言,这些都是催命符,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然觉得动人,真是不敢想像如果放在那一世,她会被迷成什么样。
  当黑化“林寻”和严飞发生关系之后,当严飞认为他们的“爱情”已经走到最浓烈之际,黑化“林寻”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有人给你两个选项,你只能选择自己活,和让我活,你会怎么选?”
  严飞咯咯笑了,他还以为是这个女人缺乏安全感,这就像是妻子问丈夫,她和婆婆一起掉进河里,先救谁一样嘛。
  严飞说:“我会先救你。”
  黑化“林寻”心中冷笑,嘴上却问:“你没有半点犹豫,是真的不怕死吗?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真的会死哦。你稍微考虑一下。”
  严飞继续灌迷汤:“不用考虑,我一定会救你。因为我有两条命。”
  ……
  时间一转,几个月过去了。
  严飞对许亦为已经不再存有丝毫怀疑,他的财富也到了惊人的地步,自然对于许亦为所说的未来更加坚信不疑。
  严飞和黑化“林寻”的感情也很稳定,他不信鬼神,只相信这个女人是他的福田。
  然而时间越久,严飞心里就也不踏实。
  他记得上一世,许亦为就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遇害的,随即他又想到余下那两次的死亡方式,一次是被活埋,一次是被烧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黑化“林寻”提醒他尽早处理“藏尸地点”。
  严飞意识到这是又一个隐患,耽搁时间越久越不利。尸体上的皮肉会腐烂,被鱼群啃食光,骨头却不会消失不见,何况还有那辆车。
  严飞做了详细计划,打算利用三天时间回去一趟,将这件事彻底了断。
  没想到黑化“林寻”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严飞留下来陪她看病,计划就这样耽搁了好几天。
  这样一耽搁,就令严飞躲过了那场山火,躲过了山火之后棕熊下山咬死人的事。
  严飞看到新闻之后,更加肯定黑化“林寻”是旺她的。
  后来他问黑化“林寻”:“宝贝,我都听你的,你说,我应该什么时候回去处理?”
  黑化“林寻”微笑着拿出手机,一边查一边说:“我哪里懂这些啊,还是看黄历吧,这都是先人的智慧,错不了的。”
  黑化“林寻”连续查了几个日子,最后选中一个指给他看:“这天的半夜最合适,宜出行、动土、祭祀、安葬,不宜求财、求子、开光。”
  要找这么一个时辰还真不容易,不过在数据世界里任何事都是可以捏造的,除非严飞有背万年历的本事。
  要将两句骸骨从湖底带上来,还要找个地方掩埋掉,真是再没有比这个日子更合适的了。
  其实严飞也并不十分迷信这些,但既然是干犯忌讳的事,多在意一点总是没错的,何况这还是他的“灯塔”林寻指的明路。
  就这样,严飞按照黑化“林寻”定的日子去了野湖边。
  他没想到等在那里的居然是大批警察。
  被逮捕的时候,严飞还是懵的,他还在想警察是怎么知道的,是谁泄露了秘密。
  直到严飞见到黑化“林寻”。
  黑化“林寻”直言道:“是我报的警,因为我看到了未来的我。是她告诉我,如果你不死,下一次死的就是我。”
  黑化“林寻”又问严飞,还记不记得那个问题,他会选择救她还是救自己。
  严飞的眼睛都红了,却不是委屈,而是愤怒:“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一起解决,一起想办法,犯的着走到这一步吗?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对我下手这么狠!”
  黑化“林寻”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脑海中回荡着那一辈子的种种,如今想来都像是别人身上的事,她竟然感到一丝陌生:“你再回答我一次,如果你我一起面临生死关头,你真能救我,而不是推我去死吗?”
  严飞没有接话,他完全可以说“是”,但他的眼神,他心里的想法,出卖了他。
  ……
  “我要使用机会!”这是严飞在看守所的心声。
  许亦为和系统声音一同出现,系统问他是否想清楚了,是否确认。
  严飞说:“当然。”
  直到系统离开,严飞问许亦为:“你之前说系统推算过,千万种概率只有一次可以通关。我选得对吗?”
  许亦为反问:“你要透题?”
  还没等严飞回答,许亦为又说:“如果我告诉你对,或是告诉你不对,你会相信吗?”
  “算了。”严飞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要自己试一试。”
  使用机会的结果,自然是成功躲过一劫。
  严飞回到了事发前几天。
  他没有着急“料理”黑化“林寻”,而是一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去了野湖边。
  虽然这一次比较仓促,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严飞赶在那场山火之前,将两副骸骨运到山上掩埋,等到山火一来,骸骨也会遭到焚烧,在几千度的高温之下,骨头会化作粉末,什么都留不下。
  真是再没有比这个更牛逼的了!
  下山后,严飞心里已经松了大半。
  他接到黑化“林寻”的信息,问他人在哪里。
  严飞说在出差,事情很急,走得匆忙,马上就要回家了,还叫黑化“林寻”在家里等他。
  黑化“林寻”笑着说“好”,她的声音听上去乖巧而甜蜜。
  严飞心里却在发冷,眼神更是冷到极致。
  这一刻,他已经下了杀心。
  但严飞没想到的是,当他准备在帐篷里睡一宿,第二天早上就返回梦城解决黑化“林寻”之前,却有两个黑衣人闯入他的帐篷。
  严飞当时只感觉到自己身体昏沉,四肢无力,只残存着一点意识——他被人下药了。
  可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招儿,如何中的招儿,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醒来时,严飞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还躺在湿漉漉的泥坑里。
  他左右翻滚着,剧烈挣扎着,似乎还听到了铁铲和铁锹挖土填坑的声音,“撕拉”“撕拉”。
  松软潮湿的泥土在他身上散开,一铲又一铲。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他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只听到对方说:“别挣扎了,我保证会很快,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失去意识。”
  严飞嘴里发出呜呜声,试图告诉对方,他有钱,有的是钱,他可以给十倍百倍的钱,换自己一条命!
  可对方根本没有解开他嘴上的布条,没有机会知道他多么有钱。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严飞居然还会想到即将到来的山火,更加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另一句被几千度高温销毁掉的尸体,天灾就是最好的帮凶。
  不知过了多久,许亦为的声音出现了:“还有不到十五分钟,这具身体就会死亡。挣扎是没用的,放弃吧。”
  严飞正要接话,却卡住了,因他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上一次,他遭遇活埋,他没有了先前的记忆,许亦为说什么,他做出来的反应都是第一次听到的反应。可这一次,他还保存着上一次失败后即将死亡前的记忆。
  是的,他没有记错,许亦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你……”严飞好不容易将震惊以及那灭顶的恐惧压下去,扛着巨大的压力疯狂展开头脑风暴,然后问,“这是我第几次失败?”
  许亦为撒谎不打草稿:“第16045次。”
  严飞心里一咯登。
  许亦为又道:“很可惜,这么多次了,你依然还在重复先前的失败。这次的实验结果再次证明,人因为格局、眼界受限,会被固有的思维模式所摆布,就算有再多机会,重生一千次,只要拿走他前一世的记忆,他不会有丝毫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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