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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云鬟湿——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6 17:15:32  作者:南川了了【完结+番外】
  白芷神情古怪,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娘子不知晓么?君上来寺中受罚,是因为娘子……”
  容豌读艘幌隆
  这事她的确不知晓,回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白芷说的受罚,应当是许久之前,谢奕说将谢t送入寺中修养那回。
  容托牡啦欢裕连忙追问:“我确实不知晓,你且细细说来。”
  白芷也没料到谢t没同她说起这些,略一沉吟,将从前谢t因容痛シ讣夜妫受了鞭刑,以及带着一身伤被罚来明宣寺禁足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君上伤贺兰铭,是在为娶您铺路。成婚所需的庚帖与婚服,入寺前君上便已命人去准备,怕族老为难娘子您,便没让您知晓。”
  白芷不知想起什么,瞟向容偷牧常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不曾料到,待君上禁足之期结束时,娘子已在同旁人议亲了,再后来……”
  容湍不作声的听着,双唇渐渐抿紧。
  她着实不曾想到,在她选择放弃谢t时,他却做了这样多的事。
  想来那时她用在谢t身上的算计,是成功奏效了的。
  只是,中间出了差池。
  若非如此……现今的许多事,应该大为不同。
  她也不会被谢t囚禁在暗室。
  到底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错一步,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容筒唤叹息一声,唏嘘不已。
  但毕竟是已经成为事实的往事,容透锌了一阵,很快便抛之脑后。
  ―
  回谢府的半路上,似是遇见有人在路中央打斗,马车无法通行,被迫停下。
  此地离谢府不算多远,容土每竹帘扫视两眼,正欲让车夫调头换一条路走。前面正在扭打着的人,却突然冲过来,挡在马车旁。
  其中穿着褐黄直缀的男子,揪着另一个青衫男子的衣领将他推到车厢前,阴恻恻道:“谢玉安,我说了多少次,容偷氖峦我没干系,睁大你的眼仔细看看!眼下容途驮诖耍你大可以问问她是不是我将她掳走的!”
  话音才落,谢玉安便揪着他的衣领,反过来将他重重推到车壁上。
  车厢猛地一晃,容突A艘惶,定睛看去,才发现扭打的两人竟是贺兰铭和谢玉安。两人皆是鼻青脸肿,脸上挂彩。
  白芷跳下车,提着剑赶他们走。
  四周渐渐围上许多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两人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见状,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谢玉安扶了把头顶歪斜的发冠,看向竹帘后的容停试探着道:“容小娘子?”
  容透Э竹帘,柔声道:“是我。”
  夏日明媚的日光洒在她面庞上,越发显得她肤如凝脂,眉眼丽。
  谢玉安看清她,当即眼眶一红。
  容痛他没有丝毫情意,从前与他议亲,也不过是利用他甩开贺兰铭的逼迫,因而如今见他目中含泪,并无多少感触,更多的是对时过境迁的感慨。
  贺兰铭举着刀扇遮面,只露出一双眼。见谢玉安如此,他讽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容娘子啊容娘子,你有所不知,这位谢玉安呢,前些时日遵从父母之命与王氏嫡女订下婚事,你可莫要着了他的道啊……”
  容筒幌氪罾硭,“啪”的一下放下竹帘。
  她没想到谢玉安竟然定亲了。
  既如此,她显然要另做打算,得再物色几个郎君,留作自己的后路……
  闻言,谢玉安一下慌了神,口不择言的解释道:“定亲绝非我本意,如今你既回来,我自然……自然是想与你……”
  贺兰铭“嘁”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又奚落了谢玉安两句。
  谢玉安气得浑身发抖,照他嘴角重重锤了一拳,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滚了一身尘土。
  眼瞧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顾及脸面,跟来的小厮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贺兰铭偏头“呸”的吐出一口血,嚷嚷道:“好你个谢玉安,既已定下亲事,如今缠着本皇子的心上人算什么回事!”
  谢玉安气得又要冲上去打他,被小厮们七手八脚的摁住,强行架进马车。
  听了贺兰铭的那番话,容椭敝迕迹低声道:“大皇子说笑了。”
  “我并不是在说笑。”
  贺兰铭转过身,含情脉脉看着她,笑道,“我倾慕容娘子已久,早就想上门求娶。”
  容湍芮宄的看出,他的笑不达眼底,只觉得像滑溜溜的蛇爬到身上一样恶心。
  她没有应声。
  贺兰铭的笑一寸寸沉下去,上前一步,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如今你的圣女身份人尽皆知,若你不同意嫁我,我便请旨将你献给我父皇。……死在他手上的年轻女子不计其数,死法惨不忍睹,容娘子正年轻貌美,前程大好,也不想最后落得和她们一样的下场吧?”
  容推得发抖,死死攥紧拳头:“你好生卑鄙!”
第82章 仁义
  贺兰铭与谢玉安当街打斗之事, 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洛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并非二人第一回 动手,从前也因为容偷氖, 一言不合打过几回。这回他们打起来时,容颓『迷诔, 贺兰铭又故意说些暧昧的话推波助澜, 很快, 容捅惚幌醒运橛锿频搅朔缈诶思狻
  贺兰铭恶名远扬, 行事离经叛道惯了, 与人打起来不足为奇。
  谢玉安则不然。
  三房主君谢奖听闻此事后, 险些被谢玉安气死, 将人带到戒律堂,依家规重罚。
  细鞭一道道落下,渐渐染血,谢奖心疼自己的长子,目露不忍:“玉安,你可知错?”
  谢玉安跪在族老前,被打皮开肉绽, 却坚持自己没错。
  “伯父与父亲常常教导我, ‘君子养心, 莫善于诚,唯仁之为守, 唯义之为行’。孩儿谨遵教诲, 守仁守义, 加护倾心的女子, 何错有之?”
  谢奖气得说不出话,使劲抽了他两鞭, 恨铁不成钢道:“你倾心她?那同你定下亲事的王氏女该如何自处?”
  谢玉安咬牙忍下,目光坚定:“亲事是你们强行为我定下,并非我本心所愿。”
  谢奖一脚将他踹倒,怒声道:“孽子――!”
  闻讯赶来的三夫人刚好瞧见这一幕,一把推开侍从,跌跌撞撞扑过去,护住浑身是血的谢玉安,哭道:“痛煞我儿!痛煞我儿!夫君怎能下此狠手!”
  谢奖丢开鞭子,吹须瞪眼:“你养的好儿子!你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谢氏名誉尽数毁于他手也!”
  三夫人只是哭闹:“珉儿心地良善,何其无辜!若不是那狐媚子阴魂不散,我儿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事!”
  谢玉安不满道:“阿娘!”
  “还敢顶撞你阿娘!”谢奖怒不可遏,又要上前打他,“夫人!不可纵容这孽子!”
  三夫人紧紧护住谢玉安:“夫君连我一起打好了!”
  谢奖头疼不已,长吁短叹:“让开!”
  僵持不下时,谢云妙带着胞弟赶来,瞧清堂中情况,唬的不轻,几个年幼稚子更是嚎啕大哭:“爹爹!娘亲!”
  三夫人搂住稚子,痛哭不已:“我苦命的孩儿们啊――”
  戒律堂顿时乱作一团。
  直到族老出声,才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待哭哭啼啼的三夫人被请走后,谢奖看向谢玉安,脸色阴沉。
  “此女先是与云d纠缠不清,如今又魅惑你,可见着实是个祸水。”
  “婚事绝无转圜之地,立秋你便与王氏女成亲。若你要与那祸水藕断丝连,谢氏绝不会容她!”
  谢玉安意识到什么,面露惊疑:“父亲……”
  “上一个引诱谢氏儿郎的女子,被你祖父下令制成人彘,不得善终。珉儿,你也不想让那容娘子落到那般地步罢?”
  谢玉安惊恐的睁大眼,颓然坐倒在地。
  谢奖观他反应,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
  贺兰铭行事的确卑鄙,当街威逼恐吓容秃螅虽没有明确采取什么行动,但总是隔三差五登门拜访,凑到容兔媲盎危无形施压。
  白芷提剑赶走过他几回,容励更是险些同他动手。但安生不了多久,贺兰铭还是会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哪怕贺兰铭是不受宠的皇子,谢氏也不会为了容驼庋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姑娘而对他出手。大多数人自诩清高,独善其身,作壁上观,却在暗地里编排容停将她当作解闷的谈资笑料。
  谢兰岫自然见不得女儿难堪,去求四夫人,四夫人见她们母女可怜,命侍从支开贺兰铭。可贺兰铭逼得太紧,次数一多,她也没了法子。
  容图娜死橄拢别无他法,只得强忍着刁难,同他周旋。
  倒是谢云妙,因为看不惯贺兰铭,常常来晴菡院坐镇,帮容徒夤几次围。
  这一日,贺兰铭来时,谢云妙早就等在院门口。
  贺兰铭与她不对付,拌上两句嘴,面子挂不住,便悻悻离去。
  谢云妙转而走进居室,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容停神色复杂,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没事了。”
  容鸵耘潦美幔抽噎着点头:“……多谢姐姐。”
  谢云妙遣散侍从,左右环顾后,自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容停骸拔倚殖ね形腋你的。”
  容涂奚一停,视线滑过那封信,眼眸微闪:“这是……何意?”
  “他放不下你。”谢云妙叹息一声,“他现在被罚在戒律堂面壁思过,无法前来,只能写信寄相思。”
  一听这话,容托睦锖鋈挥砍鲆还汕苛业牟话病
  她绝不是拎不清的人。
  谢玉安既然与人定下亲事,她又怎会不知好歹作出下贱事来,与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更何况,如今谢氏明摆着容不下她,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同他私相授受!
  谢云妙催促道:“怎么不接信?”
  见状,容鸵约察觉到一丝不对。
  谢玉安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此时送信来,显然是在害她。除非――
  她心里一跳,脑中掠过许多猜想,忽然起身,对谢云妙行了个大礼。
  谢云妙没动:“投这是何意。”
  容痛棺叛哿保骸罢夥庑盼也荒苁铡!
  “哦?为何?”
  “玉安兄为我担下太多非议,我实在不能再连累他。”
  “再者兄长已定下婚事,若收下信,于礼不合,于身份也极为不妥。”容椭沽丝奚,缓慢而坚定道,“请姐姐转达我的意思,前尘已逝,我与他有缘无分,此后各自婚姻嫁娶,当不相往来。”
  言罢,她俯身一礼。
  谢云妙凝视她许久,半晌,长叹一声。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极好的。”
  她扶起容停没什么情绪道:“实不相瞒,此信并非我兄长所书。”
  容托睦镆豢┼猓泪眼朦胧道:“姐姐这是何意?”
  谢云妙只淡声道:“兄长并无要与你旧情复燃的意思,此番我来,只是受长辈之命来试探你。若你收下这封信,谢府……恐怕容不下你了。”
  容脱鹱骶惧地睁大眼,不由得退后两步。
  谢云妙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我知你心性纯善,做不出腌H事,才来护着你。但若贺兰铭一直胡搅蛮缠,即便错不在你,伯父与族老也未必会容你留在府中。”
  容统楚可怜的看着她,眸中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惊惧与慌张,泪珠大滴大滴砸落。
  谢云妙神情愈发复杂,话语软了些:“依我所见,你不如先去寺中避避风头,等长兄自幽州回来,再做打算。”
  容图蛑币恨死贺兰铭了,只顺着她的话六神无主地点头,动作忽然一顿:“长公子?”
  谢云妙欲言又止:“长兄清心寡欲,不会喜爱风筝这种物件,他院里的风筝,是为你而制的罢。”
  容妥吧担目露迷茫:“什么风筝?”
  谢云妙没再多言,将信笺收回袖中,起身离去了。
  ―
  暑热炎炎,本应是躲在室内,偎着冰鉴乘凉的时候,容臀了躲开贺兰铭,却不得不顶着暑热乘车外出,去寺中躲个清静。
  去明宣寺的路上,有一个占地辽阔的荷塘,塘中荷花开的正好,芳姿清纯,灼而不妖。
  容托睦锫业暮埽哪怕美景如斯,她也无暇去看。
  她实在想是不明白,贺兰铭步步紧逼,到底是为何。
  若是她先蓄意引诱他,引火烧身,惹得他死缠烂打,那她也认了这自己作下的孽。
  可天地良心,她根本没见过贺兰铭几面,更别提引诱他了!
  分明是这个癫人从第一次见她后,便开始穷追不舍。
  思来想去,容椭幌氲揭恢挚赡堋
  贺兰铭应是看上了天命圣女的身份,想利用这身份做些什么。
  可这身份分明是强加在她身上的。
  她心烦意乱,没想到费尽心思从谢t身边逃离,好不容易回到洛阳,反而害的自己陷入虎狼环伺的地步。
  早知如此,她宁可被谢t关在身边!
  虽然这人动辄要锁着她,但毕竟也是真心待她。
  谢t……
  一想到他,她的心情便很是复杂。
  离开谢t已有段时日,不知为何,容涂始频频想念他。
  最难捱时,一想到眼下的举步维艰的境地,再想到谢t这个名字,她便忍不住偷偷的落泪。
  见识过别人的丑恶嘴脸,方念及谢t的好来。
  若是谢t在她身边,定会护住她,哪会有一个人敢为难她!
  没由来的,容拖胨想的厉害,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偶尔又清醒的觉得,自己不该念着他。
  情爱这种东西,向来是她借以利用旁人的趁手利器,她只爱自己,怎会为情所困。
  便只当是谢t给她喂的蛊在作祟。
  容娃鸪杂念,冰冷的想。
  洛阳权贵如云,她就不信了,这样多的人,竟找不出来一个能护住她的正常郎君来!
  正出着神,车厢忽然一晃,旋即白芷跳下马车,“铮”的一声抽剑出鞘,斥道:“什么人!”
  容褪栈厮夹鳎挑起竹帘,向外看去,望见一个浑身血污、蓬头垢面的男子,挡在马车前。
  她的视线在那男子身上打量一番,隐约辨认出,被血浸透的是一身华贵的锦衣华服,明白这男子当非富即贵。
  男子气若游丝,满是血污的手,举起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救我……救救我……日后必有重谢……”
  白芷不为所动,要赶他离开。
  那玉佩……
  容涂聪蚰腥耸掷铮那枚似曾相识的玉佩,心念微动。
  略一沉吟,她眼眸一转,出声制止白芷。
  “白芷,等一等!”容腿嵘道,“这位郎君显然伤重,怎可见死不救?我们得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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