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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曲小蛐【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8:12  作者:曲小蛐【完结】
  云摇垂手一握,奈何剑劈碎了半山浮云,破风而来,骤然横在了她身前。
  陈青木脸色微变:“师叔要去哪儿?”
  “自然是众仙盟。”
  “我还没有查到罪魁祸首,也不知具体有哪几个仙门参与――”
  “没关系,我没打算伤任何人。”云摇咽下口中血腥气,“只是我近些时日……行气不顺,须闭关一段时间。在那之前,防宵小异动,须得做点准备。”
  “师叔要准备什么?”
  “封剑――”
  云摇眸含煞意,冷然望向极东:“众仙盟,天山之巅。”
  一日之后。
  奈何剑在那座被人一剑威赫、引万剑俯首的众仙盟山巅,以一声清唳传遍仙域,宣告乾门之首、仙域第一人云摇,将于今日子夜入山闭关。
  神剑“奈何”自此封于天山之巅。
  此后三百年都将这事传为美谈。
  而世人不知的是。
  封剑当日,于天山巅顶,这位天下第一人在一众敢怒不敢言的众仙盟长老间,除了一柄威赫仙域的长剑外,还留下来了一席话――
  “奈何剑下,斩魔三千。不惮再添。”
  “我闭关后,广迎天下魑魅魍魉到乾门造次,且待来日,看谁以满门接我破关第一剑?”
  -
  是夜。
  乾门,天悬峰。
  天悬峰的峰顶是片被一剑削平了的山石,切面光滑,像是一脚不慎,就能从这峰顶滑入万丈深渊里。
  宗门内曾传闻,这是当年乾门七杰中最严厉的四师兄杜锦,以他从不离身的一柄玄铁戒尺,一尺子给调皮捣蛋的小师妹云摇的山头削成了这样。
  那时候宗门里总议论,也不知道小师叔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把四师叔气成那样。
  再后来,宗门里就没人传了。
  那一代人几乎全都死在了那场仙魔之战里。
  “……这一杯,就敬――我最温柔可爱的四师兄!”
  慕寒渊拾级而上,到达峰顶时,看见的就是醉得对月提壶的云摇。
  他垂了眼帘,走过去,一抬手腕,便将带上来的狐裘大氅盖在她只穿了件薄裙的身上。
  云摇回眸,笑吟吟地一把攥住了少年要撤开的手腕:“咦,这位小师弟,你长得好眼熟啊?”
  慕寒渊眼神微动,但并未看她,只轻言得似乎习惯也无奈:“师尊,你喝多了。”
  “嘘……小点声!别让太一老头听见!……什么喝多了,我这是修炼,这是灵力所化的琼浆玉液,才不是酒!”
  “是,师尊说的对。”
  慕寒渊随她握着,他垂着眸,凌厉微曲的指骨缓慢抚过,将大氅露出的她裙角掩好。
  到整理过女子松散凌乱的长垂青丝,用她最常用的缀着不知名小花的发带束起,慕寒渊像是沉湎方醒,此刻才察觉,身前的女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忽没了动静。
  他眼帘垂扫,向下望去。
  却对上一双倒仰着望他的,浅色盈盈的眼睛。
  慕寒渊刚要开口。
  “不许死。”
  他忽听得她喃喃,不由怔然:“什么…?”
  脱去了她平日一身倦懒或是不正经,也或是凌人气度,此刻持有那副十七八岁模样的人就仰在月下,像只是个不经世事的醉酒少女。
  她慢慢眨了下眼睛,举高了手,像要摸他长翘的眼睫:“不要死……至少,不要再死在我前面了。”
  慕寒渊怔在那儿,竟是一直到她的指尖慢慢触上他柔软的睫尾,像是要点到那颗淡色的小痣上。
  慕寒渊蓦地回神,一瞬竟似神色狰狞。
  “师尊!”
  “?”
  一句惊声,云摇兀地从醉意里回过清明。
  她立刻心虚得想把手缩回来。
  可惜她之前就发现了,在慕寒渊七情光团的记忆里,想做违逆他原本记忆中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慕寒渊不退还好,这一退,立刻就勾起了云摇眉心封印的那簇邪焰。
  约是隐忍数日后的骤然爆发,云摇一时不备,被那滚烫至极的邪焰游走全身,几乎将所有筋脉经络烫了一遍――青石上的红衣女子登时面红如绯。
  云摇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的。
  慕寒渊似乎察觉她有异,仍持着那段距离,但哑声问道:“师尊?”
  “停!”云摇运气,面色一变,“就站那儿,别过来。”
  “为何?”
  “我……”
  云摇咬牙。
  她总不能说,被眉心邪焰和他体内丝络之间的牵引力所累,她现在只想把他扒个干净吧?!
  “无、事。”
  云摇在忍得咬碎牙前,飞快判断了下:要走石阶下峰顶,哪一条也得先经过慕寒渊。
  沉思三息。
  云摇转身从峰头上跳下去了。
  “为师闭关去了了了了――你好好修炼炼炼炼――”
  袅袅回音,长荡于天悬峰前。
  少年不自觉便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过,又拂落了辊着银线的宽袍广袖。
  他像是有些憾然,垂眸,望着自己渐渐透明而淡去的身影:“到这就要结束了啊。”
  “但没关系。”
  “师尊,我们终究还会在真正的现世里相见……”
  他轻缓勾唇,笑了起来,抬头望向女子红裙消失的山崖绝壁,他漆眸里如晦墨海,沧波万顷,滔滔覆天。
  那人声音渐渐沉哑。
  “……相信我。到那一天前,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了,师尊。”
  ――
  这一跳,云摇就坠落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其间只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那诡异邪焰所缠,如割如裂,又如烈焰上炙烤,痛得人几乎疯癫,最后一丝清明神识被她牢牢守住,又十分不解――
  她跳下去前明明是要闪挪到闭关洞府内,此刻为何迟迟不落地?
  总不能是定错了位置,把神魂摔进了无间地狱里吧?
  云摇正思索着。
  砰。
  她似乎落入了一片冰凉沁人的山湖中,所触之意如丝帛,如冷玉,眼前恍惚又见慕寒渊那片七情之海。
  她不由得沉浸其中,只觉周身经脉里的邪焰都被慢慢抚慰消泯下去。
  大概是……回到三百年后了?
  终于。
  云摇心底长松口气,想想都后怕。
  还好云摇当年闭关够及时,不然邪焰封印爆发,恐怕慕寒渊都要被她给――
  一隙薄光入眸。
  云摇艰难地眯了眯眼。
  灯火恍惚间,她看见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似乎是客栈内的房间。
  是谁将她带出藏龙山了?
  房中又为何如此的暗?
  云摇想着,刚要抬手,就察觉指尖下触感十分奇怪。
  像是……温凝细滑的羊脂玉?
  红衣少女眯着眼低下头,终于看清了自己此刻所在――
  她跨坐在一张榻上。
  这没什么。
  问题是,她,和这床榻之间,还躺着个人。
  ――慕寒渊。
  那人长睫如羽,面色如霜。
  三百年后的道子大人冷淡清俊,早褪去了当年仅存的一点稚涩,轮廓凌冽得如玉雕琢。莲花冠不染片尘,更衬得他眉目濯然冷冽。
  被撩开的衣襟下,胸膛起伏的冷白线条,同样见得青山连绵般的肌理美感。
  像是情欲所染,那颗平素不显的眼尾点痣都刺破清冷,艳丽了几分。
  而云摇送他的那条水火不侵、刀枪不伤的,本该遮在他眉目前的雪锻,此刻就牢牢缠着他的手腕――
  把他绑在了云摇床榻的木栏前。
  “――――?”
  云摇倒抽一口冷气,握紧十指。
  惹得慕寒渊察觉。
  撇过侧颜的青年闻声,偏回脸。他覆睫微颤,像是要落下几寸霜雪冷色:
  “师尊当日赠我此缎,便是为了今日吗?”
  云摇:“………………”
  她、冤、枉、啊!!!
第19章 我欲穿花寻路(一)
  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大概有些夸张了,但云摇确实是同手同脚地,把快要僵成块石头的自己从慕寒渊的身上,“搬”进了床榻最里的角落。
  挪远了,也看得更清楚了。
  慕寒渊就被那条白绸绑在床栏前,发顶的银丝莲花冠有些歪了,半坠不坠。松散的墨丝迤逦长垂,像司天宫外流玉琼堆织起的一缎青云,倚着被扯开腰间玉带的雪白宽袍,显出几分他素日从未有过的倦懒慵怠。
  只是他眼尾低曳着,长睫遮阖,又迤下了些不近人世烟火的冷淡。
  云摇不敢再往下看,心情绝望地偏开脸:“如果我说,不管我刚刚做了什么……都是因为走火入魔,失去神志了,你信吗?”
  慕寒渊阖着眼,如若未闻。
  云摇有苦难言。
  ――也是,换了她也不信。
  谁家走火入魔扒人衣服也就算了,还知道提前拿法器白绸把人捆上的?
  要不是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云摇都得觉得这一定是蓄谋已久居心不轨。
  寂然如湖面上的冰花漫延。
  云摇少有地无地自容,正准备落荒而逃,而朝着榻外探出一只爪时,她听见了一声极低的轻叹。
  “师尊此番话意是,你已不记得方才所作所为?”
  “…啊?”云摇一愣,保持要爬到他身外榻下的姿势,僵停在了那儿。
  虽然她确实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逃避错误推脱责任的嫌疑?
  “那便忘了吧。”
  慕寒渊不待她回答,淡声道:“若师尊已无碍,还请为弟子解开。”
  “解开什么…?”
  云摇回眸。
  就见慕寒渊动了下还被绑着的手腕。
  “啊,好。”云摇立刻调转方向,施术去解慕寒渊手腕上束在床栏前的雪锻。
  白绸上犹闪着封禁符文残留下来的金光,又是加固,又是缚灵,缠了里三圈外三圈,生怕被绑的人逃得掉一点。
  ……走火入魔也没耽误施法,这白绸绑得是真结实。
  封禁下多了,云摇自己解都费劲。还好这一趟之后,她三百年前的神魂记忆恢复了许多,也顺便能从残留的法术气息上确定――
  白绸上的封禁切切实实是她留下的,半点没冤枉。
  于是难得折了一身散漫劲儿的云摇连脑袋都垂得更低了。
  她一边解一边中气不足地问:“你,不问别的了?”
  “师尊既说了,弟子便信。”慕寒渊似乎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冷冽脱俗的谪仙气度,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云摇感动得很。
  世上竟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徒弟么。
  正巧最后一圈金光咒印被散尽,慕寒渊轻缓抬手,他抚过发红的手腕,语气也淡:“毕竟您若真想做什么,不必停手,也无人能拦。”
  云摇:“……”
  云摇难得有做错事的自觉,在榻上心虚得只想把自己塞进木板缝里。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为人师表的形象和尊严。
  还没来得及酝酿好第一句――
  “师兄,你在房里吗?”
  隔着薄薄的门扇,陈见雪轻柔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云摇:“――?”
  陈见雪怎么会在这儿?
  不对,她此刻身在何处?难道这里竟还是慕寒渊的房间??
  这念头刚闪过,慕寒渊的神识传音便在她识海中响起:“此间是藏龙山百里外的一处客栈,师尊的寝处。”
  那道传声停顿,像是濯然霜雪落覆了檀木琴座上的薄弦,拨出几声清寒冷淡:“知师尊不喜我传音,但形势所迫,还请师尊见谅。”
  云摇:“……”
  这种被借机算账了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师兄?”陈见雪疑惑声音再起,伴着两声笃笃的叩门,俨然有就要推开的迹象。
  慕寒渊循声偏过侧颜。
  云摇眼皮一跳,生怕他让陈见雪进来,再看到这样荒唐一幕,那她就真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脑海里掠过自己胸前挂着自罪书跪死在乾门山门前的场面,云摇吓得一哆嗦,迅疾地向前一扑,将床栏前的人死死捂住,压在了床帘内――
  慕寒渊只觉唇前温热。
  他长睫一颤,怔在了原地。
  云摇并未察觉什么不妥――慕寒渊瞎着,使眼色他又看不见,她只能动手。
  这边捂着慕寒渊,确定他没有出言或者妄动的可能了,那边云摇便扭过脸,故意咳低了声音:“慕寒渊不在我房间内,有事吗?”
  陈见雪一怔:“师妹醒了?”
  “刚醒。”
  “……抱歉,叨扰师妹了,只是方才弟子们说师兄进来了此间,并未见他离开。我找师兄有事商议,不知他是否还在师妹房间?”
  “他没进来过,去了哪儿我也当真不知!”
  云摇说完才想起受害人就在她手底下,她转回来解释:“我只是先哄走她,你……”
  传音骤停。
  此刻近在咫尺,被她细白指节扣着下颌,慕寒渊微微仰面,长眸半张,鸦羽似的睫睑间露出他淡色如琉璃冰玉的眸子,眸光像沁着光的水流泻下来。
  床帘投下暧昧的翳影,将他眼底光色斑驳得难辨。
  云摇连门外的陈见雪什么时候告辞离开得都没发觉。
  半晌,云摇才找回自己声音:“你能看得见了?”
  她下意识地松开手。
  慕寒渊垂眸,神色淡淡:“嗯。”
  “那为何闭目?”
  那人未言。
  云摇品了这沉默片刻。
  ……懂了。
  一定是她之前被恶鬼相本体影响后,所作所为太过禽兽不如,让慕寒渊都没眼看了。
  云摇:“。”
  她可真是罪该万死啊。
  心虚的红衣少女跳过了这个话题,悄无声息地下了榻,她一边尽可能避开此时和慕寒渊一丝一毫的触碰,一边转移话题:“这里是藏龙山附近的客栈?”
  “是。”
  “那我怎么会在这儿?”
  “昨夜魇雾散尽,我醒来后将师尊带下了山。”
  “哦,你竟然醒得比我还早啊……”
  云摇正心虚得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提靴的动作就忽然一顿。
  她蹙眉回眸:“藏龙山的魇雾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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