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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曲小蛐【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8:12  作者:曲小蛐【完结】
  她知道这是仙格受损的表现――硬扛着天谴之力,也要在凡界施展仙术,到底还是太过勉强了。
  作为惩戒,怕是短时间内,仙格都不能再用。
  但好在至少完成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云摇有些心情复杂地垂下手,慢慢下榻。
  她终于能够确认,慕寒渊识海内确实存在着另一道可与他相互交替的神魂。
  而那道神魂的来历……
  [你神魂上分明有天罚烙印――那是非得仙界允准飞仙,而强破天门、杀入仙界之人,才会在神魂内烙下的天罚之印!即便是神魂转世也不能将之抹除!]
  [因为……]
  [我是未来的他啊。]
  想到回溯仙术带回眼前的那些画面与声音,云摇便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她未曾料及,原来“回”到乾元的不止是她,更还有前世那个入了魔从了恶的慕寒渊。而若御衍所探查的天罚烙印无误,那前世,慕寒渊当真是硬生生斩破天门,杀入了仙界。
  等等,如此说来……
  刚提上鞋袜的云摇神色微变。
  她忽然想起了这一世离开藏龙山、前往梵天寺前,她在浮玉宫行宫偶然做的那个“梦”。
  “梦”里,身为小仙云摇的她,在仙界也同样见到了魔尊恶相的慕寒渊。
  莫非――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梦?
  那她之所以会再次“回”到乾元、甚至回到一切发生之前,是不是也与她所失去的那段仙界记忆有关?
  “――你醒了?”
  身前兀然响起的女声,叫云摇一愣。
  她直起身望过去。
  看清走入屋内的女子的脸庞,云摇一时间更是有些恍若梦中:“…陈见雪?”
  将铜盆搁在桌上,女子闻言不解地回眸:“你,是在喊我的名字吗?”
  “……”
  云摇眨了眨眼。
  分明完好无损的,看起来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陈见雪就站在她眼前,可对方望向她的神情与眼神……
  却完完全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哦,等等。”云摇想起什么,从储物法器里拿出支丹瓶,倒出一粒丹药后,将它送入唇间。
  直到一旁的铜镜里,俊美无俦的少年变幻成了女子模样,云摇才重新看向愕然地睁大了眼的陈见雪:“现在呢?现在你能认出我了吗?”
  “……抱歉。”
  看完了大变活人的把戏,陈见雪似乎消化了几息。
  然而她望向云摇的眼神依旧陌生得毫无作假:“前段时间,我在长仪山脉那里不慎坠了崖,哥哥说我摔伤了脑袋,所以记不得前尘往事了。”
  “哥哥?”云摇差点替师侄陈青木咬碎了牙,“你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不是,你哥哥是谁?”
  陈见雪赧然一笑:“啊,原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青龙城来的,我哥哥是青龙主城的新城主,御衍。”
  云摇:“…………”
  “????”
  情人变兄妹?
  他们龙族都玩这么花的吗?
  云摇心情复杂地拿起来旁边的一盏凉茶,给自己硬生生灌了下去,熄灭心底翻涌的火舌。
  陈见雪察言观色后,有些小心翼翼:“你方才喊我的那个,是我从前的名字吗?”
  “……你的好‘哥哥’没跟你提过?”云摇捏紧茶盏,没表情地问。
  “哥哥说,我刚摔伤醒来不久,强行回忆会造成识海受损,让我不要去想。”陈见雪微蹙起眉,“但我还是想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呢。”
  那你经历得可太多了。
  仙域说书的都能给你写一本奇闻传记了。
  云摇压下心底对这对不省心“兄妹”的腹诽,默念了三遍正事要紧,便稍整神色,她转向陈见雪:“是慕寒……白虎城城主让你来这里照顾我的?”
  “是啊,”陈见雪点头,抬起手里铜盆内沾湿的布巾,“我本来见你面色红得厉害,想给你扑点凉水降降温的。”
  “那是仙术反噬,你给我泡海里也没用。”
  “……啊?”
  “没什么。”
  云摇轻叹,抬手,揉了揉思绪纷乱的脑袋:“你还记得,你坠崖昏迷之后,是谁怎样救了你吗?”
  提起这个,陈见雪面色微红:“哥哥说,是白虎城主救下我的。”
  云摇一默。
  按昨夜的仙术回溯来看,御衍这话倒是算不得假,陈见雪能如此完好、没有半点气息消亡之像,怕是与慕寒渊恶相所提过的“神器”脱不开干系。
  只是验证了这件事,反倒叫云摇心里一沉。
  能称得上“神器”二字的,即便是在仙界,也是极少数。
  而“起死回生”“逆转时空”……拥有这等神效的神器,据云摇所知,三界之内更是绝无仅有,唯存一件――
  那便是司天宫中供奉的,司天宫之主、起始神君的两件本命神器之一:往生轮。
  云摇在司天宫当职时,曾奉命照管过它一段时间,对这件神器的气息还算得上熟悉。
  “我能探一下你的灵脉吗?”云摇问陈见雪,“最多二十息时间,我会小心一些的。”
  陈见雪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嗯。”
  “……”
  云摇搭上陈见雪手腕,阖眸,以神识探入陈见雪的灵脉,追溯其中可能留存的神器气息。
  片刻后。
  云摇倏地睁眼,同时面色也难看到了一个极致。
  竟真是往生轮。
  仙界八方神君之首、执掌三千小世界的司天宫之主、起始神君的本命神器之一!
  ――神器往生轮怎么可能会在凡界?
  甚至还是乾元界这个无法沟通仙界的天弃之地?!
  陈见雪似乎被云摇的神色吓着了,连忙收回手腕:“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是我的灵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云摇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来。
  她抬手,攥住了陈见雪的:“你之前说,你是从哪里醒来的?”
  陈见雪面色为难:“我记不得前尘往事了,所以都是听旁人说的。负责看护我的青龙卫提起过,就在长仪山脉附近。”
  云摇蹙眉。
  她在慕寒渊身周并未察觉到往生轮的气息,而且那等神器,既非其主,便也绝不可能随时带在身边。
  本想指望借着陈见雪找到它所在,但依她所说,长仪山脉位居魔域东域,横贯南北,并作为青龙城与玄武、朱雀两大主城的分界线。
  若想沿着长仪山脉去找神器往生轮,那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啊,对了,”陈见雪忽想起来,“我醒来时,还听青龙卫说起过,山外不远处,有个叫两仪城的地方,正在混战。”
  “两仪城……”
  云摇面色陡然变了。
  两仪城,天陨渊。
  那滔滔魔焰之下,叫她觉着仙格都随之栗然的、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原来那就是神器往生轮。
  思及此,云摇再坐不住,她直身便向外走去:“我须得出去一趟,若是慕――白虎城主来问起,你就说我身体不适,正在房内休息。”
  “啊?…等等。”
  陈见雪慌忙追身上来,拦下云摇:“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要不是仙格受损,识海也随之震荡,云摇现在恨不得一息就去到万里之外的两仪城天陨渊。
  如此情况下,她自然没耐心和陈见雪虚耗:“我实在有件急事,片刻都缓不得。其他事留待我回来后再说,最多两日,我一定赶回来。”
  陈见雪却急了,一把拽住云摇,同时脱口而出:“你朋友可能熬不过两日了!”
  “――”
  已经走到门前的云摇身影骤僵,几息后,她回眸,“什么…朋友?”
  陈见雪面色为难:“我也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就是那位救了我的白虎城城主要我等你醒来后,告诉你的。他说你有位见不得光的朋友,那夜刚好撞到了他手里,如今就在朱雀狱内受刑呢。”
  “……凤清涟?”
  云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昏迷了多久?”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陈见雪犹豫了下,“但他让我来照顾你,就已经是十日前的事了。”
  云摇:“――!”
  仙术反噬的天谴之力竟伤她仙格至此。
  可见她窥破的天机对乾元界的未来命运有多至关重要。
  “朱雀狱在哪儿?”
  陈见雪有些担忧:“你要做什么?”
  “劫狱,救人。”
  云摇面色冷极。
  她已经能够断定,这十日内,或说在她昏迷之时,慕寒渊识海内占据为主的就已经是恶相了。
  凤清涟在他手中绝讨不得好,她若不尽快将人救出……
  “才刚醒来,就想着要怎么离开了吗?”
  云摇面前,这座寝阁内的正门被人从外面霍然拉开。
  一道玄色衣袍,雪白长发的身影,逆光站在了她身前。
  青铜面具遮蔽了原本神情,云摇惊回身而抬眸时,正撞入了面具下,那人漆晦如墨的眼底。
  细微的魔息将他瞳孔描上一圈血色。
  隔着青铜面具,那人临睨着她,笑意低哑、沉戾而又如蕴着亘远的怀缅:
  “师尊,我们已有千年未曾亲见了――当真不留下来,参加徒儿明日的大婚之典吗?”
第83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二)
  慕寒渊的忽然出现,惊到的显然不止云摇。
  旁边,陈见雪慌忙上前:“尊主,她应是昏睡久了,口不择言,您……”
  “出去。”
  慕寒渊冷声,一眼都不曾往旁边落,只是目不瞬地凝视着云摇。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靠近这座院落一步。”
  “……是。”
  陈见雪迟疑地看了云摇一眼,还是不敢违背,做了礼便离开了屋子。
  房门在云摇面前不远处关合。
  室内归于寂静。
  “慕、寒、渊。”
  望着面前雪发玄袍的青年,终于回过神的云摇只觉得身后都生凉:“若你真是千年前的那个人,那我早已不是你的师尊了。”
  “是么?可我还是很想知道。”
  慕寒渊却笑,他抬起袍袖像要来揽身前的红衣女子,可惜被她身影一晃,便向后退避了过去。
  他也并不遗憾,就垂下手停在那儿,漆眸如海地临睨着她:“师尊喊这个名字的时候,想起来的究竟是我,还是你这一世那个天真、无知、愚蠢――蠢到竟然对世间苍生怀有可笑的悲悯的徒弟呢?”
  “……”
  对上青铜面具下那人眼底纠葛至深的疯狂,云摇只觉得连眉心的仙格都跟着痛了起来。
  她闭了闭眼。
  “前世种种,是我一错再错。但我以为我以一命还你,该够解你执念了。为何你还是如此恨我?”
  “因为你根本不懂――!”
  慕寒渊忽然暴戾地近身,扼住了云摇的肩,他死死凝着云摇的眼:“即便到这一世、你却还是不懂!……我从不恨你要杀我,我只恨你抛下了我。”
  他的声线在沙哑下透出几分难察的颤栗。
  又像是两道重叠的魂音。
  云摇吃痛,愕然抬眸。
  在慕寒渊的眼底,她果然见到了黑白两色如太极阴阳般首尾相逐的游鱼。
  所以,这一句也是他想对她说的吗?
  “慕寒渊,你能听到,对吗?”云摇放轻了声,“这一次,我没有真的抛下过你。你该知道的,我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只有那样,我才能从仙域所有想要你死的人手中救下你、保全你。我如果真的想要放弃你,又怎么会来魔域?”
  “――”
  扼制着她肩的指骨颤着一点点松懈。
  近在咫尺的青铜面具下,那人痛苦地紧阖上眼,握拳的手垂扣在云摇身后的桌沿上。他手背上的青筋抻起暴烈的力度,像是在遏制着神魂深处剧烈的撕扯与挣扎。
  慕寒渊的身影似乎被巨大的痛苦压制着,一点点低伏下来。
  云摇不敢妄动,只望着他,直到他慢慢伏在她的肩上。
  靠在她颈侧,那人一动未动。
  云摇连呼吸都放轻了,试探:“慕寒渊?”
  “……”
  “…寒渊?”
  “……”
  靠在她肩上的人像昏睡过去了,云摇抬手,想去触碰他将要滑落的面具。
  然而指尖尚未触及冰凉的金属,她手腕就被蓦地攥住。
  “师尊,你还真是偏心。”
  低哑沉戾的声线,叫云摇的心一瞬就跌了下去。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可惜慕寒渊已经攥着她手腕,从她肩前慢慢直回身。青铜面具跌落下去,砸在云摇的脚旁。
  她看清血色魔纹如冷玉血沁般,描摹过慕寒渊凌长的眉眼。
  将这张清绝谪仙般的面孔都衬得艳妖异。
  “可惜,你的那位乖徒弟,恐怕出不来了。”
  慕寒渊说着,抬起修长的手掌。
  血色丝络勾连而成的终焉火种,如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在他掌心徐徐绽放。
  淡淡的金色熠烁其中,花蕊里像绽着金莲的虚影。
  “终焉火种……”云摇几乎切齿,带着怒恨瞪向他,“小金莲果然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
  慕寒渊低声笑了起来,“你那个天真的乖徒弟,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在仙域时候能够以神魂反制于我,来了魔域就也可以,实在可笑。”
  云摇眼神轻颤了下:“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乾元界内每死一个人,终焉火种都会强盛一分,他要拼死克制封禁它在灵府内,而我却可以肆意调用――那十万魂火性命岂止填入了天陨渊呢……此消彼长,他到底拿什么与我抗衡?”
  慕寒渊以指节勾拨,引得终焉火种如同一朵生了灵的花火,在他指骨间盘绕跳跃。
  他漆黑的眸心被它映得暗红,邪异。
  “哦,还有我的师尊,也是一样的天真,”慕寒渊的眼神从指骨间的终焉火种上,挪下来,落在云摇的脸庞,他哑声笑起来,“你知道,你前世一直费尽心思想要拔除的这些丝络,究竟是什么吗?”
  云摇瞳孔轻缩。
  那个答案还未出口,就已经叫她有种心魂栗然的感觉。就像是拼命逃脱却始终被追逐在身后的,逃不过的名为宿命的东西。
  她眼睫轻颤:“别……”
  “是世人的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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