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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剧透我一脸——青花燃【完结】

时间:2024-05-16 17:19:07  作者:青花燃【完结】
  于是她坐到窗边等,等到天色微白,她看见他从西殿走了出来。
  她伤心欲绝,默默躺回床榻,背对着他,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眼泪。
  她打算离开。
  不曾想,那女子竟然主动来找她。
  那女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告诉仙宿女,仙宿女的所有亲人,其实都是被女子的哥哥杀掉的。
  女子说,她才是南君的真命天女,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兄妹二人,一个是南君左膀右臂助他收纳宿、平二地香火,另一个即将为他诞下骨肉,不像仙宿女是个不下蛋的鸡。
  南君恰好在此刻踏入了寝宫。
  他面色煞白,一掌把那女子打到吐血。
  他急急向仙宿女解释,说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她被那女子骗了,他根本没有碰过那个东西。
  他说她亲人的死,都是手下那些部将自作主张,他并没有任何授意。
  他说大错已成,他也和她一样痛苦,甚至比她更痛苦――他既痛且悔,心下早已暗暗发过誓,只待时机成熟,便要手刃全部凶手,替她亲人复仇!
  他反复向她解释,抱着她,哄着她,将她困在身边。
  她与他冷战了很多日子。
  她想杀他,却无任何办法。
  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他的耐心,竟在渐渐告罄。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他会在夜间悄然来到她的床榻前,一站就是一整夜。
  西殿那女子也逐渐猖狂了起来,南君不在时,她会出现在中庭,故意大声说话、唱歌。
  仙宿女知道,那女子的哥哥,定是又给南君立功了。
  再这样下去,莫说报仇……恐怕自己哪一日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终于在这一日,仙宿女在傍晚时分煮香沐浴,换上了一件几乎遮不住身躯任何一处的金色薄纱。
  她斜倚在窗榻,环视这间华丽寝殿,妩媚地等他回来。
  云昭能感觉到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几欲炸裂。
  殿门忽被推开。
  一道带着寒霜的玄色身影大步踏了进来。
  南君似是饮了酒,眼尾微微泛起红晕,他垂着眸,眼底一片阴森晦暗。
  他脚步很重。
  仙宿女胸口本能惊悸,她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想对她做什么。
  这么巧,她恰在今日下定了决心。
  他与她,可真是太有默契。
  她轻轻动了动,金色薄纱之下,曼妙至极的身躯倚得更加风情万种。
  他定定抬眸瞥来,怔在原地。
  “……夫人?”
  “夫君。”她朝他伸了伸手。
  透明轻纱下,一切美好一览无余。
  南君喉结滚动,眸色暗成一片。
  他急切上前,欲把她揽进怀中,却见一双柔荑轻轻推在胸口。
  “我已经知道了,”她倚向他的身躯,抬眸,流转的眼波漫向他的眼底,“她是骗我的,夫君没有碰过她,她也没有怀孕。”
  南君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长气:“你终于肯信我了!”
  “嗯。”她目的明确地蹭了蹭他,问,“夫君想与我回到从前吗?”
  他哑笑出声:“自然!”
  他的手已经难抑地探向薄纱之下。
  她却抵住了他:“我要夫君为我做一件事,若夫君做了,今夜予取予求。若夫君不做,那夫君日后可以对我的尸体予取予求。”
  他沉沉喘气:“你说!”
  她柔媚地冲他吐出如兰香息:“不要找任何理由,现在就去杀了她哥哥,把他的人头带回来给我。”
  他定定盯着她。
  她仰着脸,与他对望。
  她向来是个最温和柔顺的人,只在这一刻,眸中竟也有刀光剑影。
  时间凝固了许久。
  终于,南君喘息着笑出了声:“一言为定,你等着我!”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跌坐到窗榻。
  “呼……”云昭发现,自己也替她悬了一颗心。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再一次被轰然撞开。
  大片白色霜雾袭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极其浓郁的一股血腥味。
  他大步走向她,手中拎着一物。
  一路走来,血滴未止。
  他扬了扬手。
  “嘭!”
  大好头颅转了几转,端端正正停在她面前的矮案上。
  战将脸上仍然残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君竟会突然对他出手,斩了他的脑袋。
  仙宿女盯着这张血污的脸,一点一点抿起唇。
  ‘对不起,阿爹,对不起,阿奶,兰儿只能为你们做到这么多……’
  南君压了下来。
  她惊惧地推他:“不要在这里!”
  他却动作不停,唇角浮起冷冰冰的笑容:“当然要在这里,让他看着啊!”
  她抬手去挡,身前薄纱却被他一掌撕碎。
  “啊!”
  他一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拎起那部将的头颅,将它转了个方向,正对二人。
  “夫人!”南君大笑道,“你自己要的,躲什么,睁开眼睛,好好看着!”
  她身躯颤抖,心知他这是在报复。
  他报复她的忤逆,报复她让他为难。
  他不想做的事,她用性命威胁他,逼着他做。他是个很果断的人,瞬间便作出了决策,但那并非心甘情愿。
  于是他来报复她了。
  她视线微颤,逼着自己定下神,抬眸望向矮案。
  “啊!”
  他隔着金色薄纱,径直侵犯。
  她的双手被他单手锢住,摁在雕花的榻栏上。
  她的身躯折在并不宽敞的榻缘,她苦不堪言,只能紧紧咬住唇。
  他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坐在窗台上的云昭忍无可忍,抬手戳向东方敛。
  “喂!”
  他疑惑地嗯一声,视线从檐角收回,懒懒落向她。
  云昭盯他:“你是不是忘了抹掉寝殿里面的动静?”
  他浑不在意道:“很快就好。多敲你一下没必要。”
  他的眼神有点嫌弃,嫌弃她轻轻一碰就喊痛。
  云昭:“……”
  她吸一口气,像他一样把视线转出寝殿,眼观鼻,鼻观心。
  殿里的南君显然有点疯。
  听着声音就知道他毫无节奏,动作乱七八糟,窗榻都快要被撞坏了。
  混乱中,还一脚踹翻了矮案。
  云昭听到里面传来“咚――骨碌骨碌”的声音,实在很不愿意脑补是个什么玩意掉到了地上。
  仙宿女咬着牙,没让痛苦的声音溢出唇齿。
  他掐开她嘴巴,想逼着她喊。
  她偏不。
  很快,果然就结束了。
  云昭:“……”
  她忍不住戳了下东方敛,问:“你真不尴尬?”
  他缓缓转过脸:“尴尬什么?”
  云昭咬牙切齿:“在边上,看着,那什么,不就像是,你我,洞房?”
  “不像。”他挑了挑眉,愉快道,“那天我也在寝殿里面呢,你不知道啊?”
  云昭:“……”
  想掐死这个鬼!
  现在就掐!
  *
  南君心满意足睡去。
  他已有许久不曾睡得这么沉。
  他的唇角勾着许久不曾有过的笑容。
  仙宿女缓缓起身,擦掉了涂抹在脖颈上的香粉。
  她换上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袍,束了最简单的发,带着南君的令牌,踏着月色,离开了平南,返回宿北。
  她其实已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她杀不了南君,这辈子也做不到。
  她也找不回自己的亲人,她竟与凶手一道安葬了他们,他日九泉相见,她不知该以何等面目去见自己的至亲。
  她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她浑浑噩噩,只知道要回到宿北去。
  她该在那里。
  命运不知是给了她善意还是恶意。
  就在这个夜里,宿北大震,天塌地陷。
  她毫不犹豫就扑了上去。
  她用自己的身躯撑起了好大一方地裂,救活了无数本该被压进地底的百姓。
  百姓们拖家带口,拉扯着老人和小孩,一个一个从她身边逃出。
  每一个人眼眶里都含着泪,对她感激涕零。
  看着一张一张脸,她忽然笑了起来。
  她从前为旁人减轻痛苦,用的是黄梁美梦。
  今日自己却强忍着剧痛,散尽神力,替他们撑起逃生的通道。
  她唇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神色越来越放松。
  痛苦消失了,永远地离开了她。
  南君赶到时,仙宿神女已经香消玉殒。
  “夫人!夫人――夫人啊!啊啊啊啊啊!”
  *
  幻象消散。
  云昭望向那具尸。
  “原来你是个这样的人。”
  史书如实记载了仙宿神女的功绩,云昭心下感慨,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下确定了,仙宿神女与恶疫无关。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就不对了呀。”云昭轻轻用指尖扣击着身旁坚硬的神女树根,“她死的时候,只是散尽了神力,神身并没有损坏。”
  仙宿神女便是死了,也用自己的身躯为百姓牢牢撑起逃生通道。
  直到南君发疯一样抱住她时,她仍面带微笑,脊背端得笔直。
  死得漂亮极了。
  可是她的尸身最终却变成了这样。
  东方敛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嘴里叼了段根须,他开口说话,根须便一晃一晃:“她到死都没怀孕,男的动了手脚。她生不了,他以后有理由再另娶旁人,吃绝户。”
  云昭吃惊:“我怎么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他侧眸瞥她:“你自己说尴尬不看。”
  云昭:“……”
  原来是那个那个的时候吗?难怪当时他没敲她肩膀跳过那一段。
  云昭吸一口气,强辩:“……那我就算盯着看,我也看不出这个啊。”
  “没事。”他漫不经心道,“有机会我教你。”
  她身躯微僵,偷偷瞥他一眼。
  他看上去真没把这当回事,叼着根须,虚着眼眸,一副无聊懒怠的样子。
  她不得不承认。
  这家伙,勾人得很。
第53章 单身到死
  东方敛拎起指骨,遥遥点了下晏南天。
  他侧头问云昭:“他跟那个男的像不像?”
  她知道他说的是仙宿女记忆中的南君。
  云昭点头:“像。”
  晏南天和南君,两个都是清俊小白脸,都有青梅竹马未婚妻,都有西殿小妾,也都有一大堆不能说出口的“苦衷”。
  东方敛指着仙宿女尸,阴恻恻吓唬云昭:“看见没有,你要是嫁给姓晏的,那就是下场。”
  云昭脑海里浮起南君抱住仙宿女神尸体时哀恸嚎哭的样子。
  “……她死之后,他痛彻心扉,追悔莫及?”她噗一下笑出了声,连连摆手,“那可不行,鬼知道他是不是装深情骗其他小姑娘?就得好好活着,亲自动手,帮他悔不当初。”
  云昭眯眸,唇角勾起恶劣的笑,“他既不体面,那就帮他体面。”
  东方敛:“……”
  云昭其实也有事情想不明白。
  她摇了摇头,问道:“我看着南君那手下部将也没多重要,说杀便杀了。晏南天也是,分明瞧不上温暖暖――怎么就偏要把其他女人放在身边呢,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他失笑,随口道:“世上哪个男的不想开后宫?”
  云昭缓缓偏头,双眸一眯。
  东方敛:有杀气。
  只见他上挑的眉尾微微一顿,唇角僵了下,旋即灿烂笑开,大声道:“我!”
  ――世上哪个男的不想开后宫?我!
  反正有史实为证,他理直气壮到不行。
  云昭:“……”
  她很八卦地凑向他,悄声问:“你从前为什么不娶妻啊?”
  当年他可是带领后起人族与先天神o分庭抗礼的狠人。身为至尊人皇,总该有不少男男女女向他投怀送抱吧?他也不是那个不行,怎么就单身到死?
  东方敛神色微僵。
  他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热情。
  不分场合对他告白也就罢了,还非得逼他也表态。
  命中注定等你三千年什么的……
  想想这种鬼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顿时整个鬼都麻了。
  云昭见他没半天反应,心道:‘哎呀,看来他是不记得。’
  他瞥着她。
  见她的双眸中似有失望,心下不禁一阵暴躁。
  他不想说违心的话,也不想看到她难过。
  灵光一闪,他淡定开口,神秘兮兮道:“你是不知道,三千年前的姑娘有多难看。”
  云昭:“咦?”
  编都编了,东方敛硬着头皮继续扯:“不周山连接天地知道吧,日头特别毒,人都晒成黑炭。那能看?”
  云昭震惊:“所以你就推了不周山?!”
  这说出去谁敢信?不过想想他的一贯行事风格……好像也说得过去?
  东方敛:“……”
  搬起不周山,砸了自己脚。
  “啧。”云昭感慨,“我真是替全天下谢谢你。”
  东方敛:“……”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世英名的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境地。
  罢了。
  他弯起眉眼,疲惫假笑:“不客气。”
  *
  众人在埋尸地陆续找到了线索。
  这只树茧是逐渐生成的,三千年里,地下的榕树根须渐渐都聚向仙宿女尸,将她包裹起来。
  误入树茧内部的动物全都死了,症状与渴疫完全一致。
  活尸给了它们黄梁美梦,让它们死得不那么痛苦。
  御医张虫亮抚着四壁干硬的红榕根须,沉吟道:“不错。植物不会染疫,却能感知到此地有一物在与自己争夺水汽,于是将其包裹,与之抗衡――历经三千年,这根须便有了抵抗干渴之势。”
  “我明白了!”陈楚儿不禁双眼放光,“就好比在毒物的周围通常能够寻到解毒之物,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经年累月与毒物抗衡,周遭的动植物自然也有了抗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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